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引領推動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

［摘要］習近平文化思想中的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理論涵蓋了我國城鄉文化何以融合論、我國城鄉文化融合特征論、我國城鄉文化融合關鍵論等多個方面，有助于明確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政治方向、回應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時代之問、揭示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基本原則。習近平文化思想也對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提出了實踐要求，即堅持黨的領導、堅持文化建設資源相互流動相互促進、堅持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

［關鍵詞］習近平文化思想；城鄉一體化；文化建設；鄉村振興

［中圖分類號］G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169（2025）02-0010-06

城鄉文化融合是指城市文化與鄉村文化在彼此文化價值認同和保持文化獨特性的基礎上，相互尊重，彼此認同差異，相互借鑒，彼此取長補短，相互成就，共同發展，最終實現內涵式融合的文化發展過程。習近平文化思想是對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豐富與發展，是“新時代黨領導文化建設實踐經驗的理論總結”，“構成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文化篇”[1]，對當前包括我國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在內的各項文化建設意義重大。不僅可以促進文化多樣性的發展，還能激活鄉村文化的內在生產力，為城市文化注入新的活力，更有助于推動文明對話，講好中華文明故事，展現中國形象，共同守護文化瑰寶。因此，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是適應新型城鄉關系發展趨勢，實現鄉村文化振興的根本路徑。

一、習近平文化思想中蘊含的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理論

習近平文化思想中蘊含的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理論，對指引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意義重大。習近平總書記在河北正定工作時提出“辦好公社文化站和文化中心”[2]；主政浙江時，他提出“要把新社區建設與城市化建設統籌起來”[3]。這些關于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論述對回應我國城鄉文化何以融合、融合的特征、融合的關鍵等問題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一）我國城鄉文化融合的根源

一是歷史同脈，中華文明根植于農耕文明是城鄉文化融合的歷史因素。習近平總書記明確強調：“中華文明根植于農耕文明。”[4]124從這一科學論斷出發，可以進一步明確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歷史原因。一方面，從文明所屬的范疇看，我國城市文明與鄉村文明同屬中華文明，兩者都是中國人民在中華大地上創造出的優秀文明。無論是城市文明，還是鄉村文明，都鐫刻著中華民族的烙印，展現著中華民族的道德情感、價值觀念、文化氣質、精神風貌，因此，兩者具有高度的文化生成共性，具有融合的內在機理。另一方面，由于中華文明根植于農耕文明，而城市文明作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城市文明的根也在農耕文明之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鄉村文明是中華民族文明史的主體，村莊是這種文明的載體，耕讀文明是我們的軟實力。”[4]121秦漢至近代以前，農業的發展帶動了城市手工業、商業等的發展，在耕讀中形成的思想文化、道德價值、行為方式也深刻影響了古代城市文明的氣質，使古代城市文明體現著“追求和諧”“注重信義”“勤勞致富”等價值觀念，而這些價值觀念均誕生在農耕文明之中。可以說，我國城市文明的歷史之根在鄉村文明，而這恰恰是兩者有機融合的歷史因素。二是實踐同源，現代城鄉文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實踐創造的結果。我國現代城鄉文化以社會主義文化為內核，同時它又“熔鑄于黨領導人民在革命、建設、改革中創造的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5]。我國現代城鄉文化的產生和發展與黨領導人民在革命、建設、改革中的偉大實踐密不可分，在革命實踐中形成的革命文化，在建設實踐中不斷發展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在改革實踐中形成和發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均為現代城鄉文化的塑造與充實提供了重要推動力，如傳統鄉村文化中的封建因素日漸清除，近代城市文化中的資本主義腐朽因素得到凈化等。從這個意義上講，現代城鄉文化擁有共同的實踐之源，即黨領導人民在不同歷史時期進行的偉大實踐，這就意味著，現代城鄉文化具備有機融合的實踐之基。三是未來同向，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是大勢所趨，隨著社會進一步發展，兩種文化必然實現高質量融合。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一定要認識到，城鎮和鄉村是互促互進、共生共存的。能否處理好城鄉關系，關乎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全局。”[6]同時，他進一步指出：“推進城鄉發展一體化，是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要求，是國家現代化的重要標志。”[7]25從上述論述可以看出，城鄉發展一體化，打破城鄉二元結構，是必然之勢。城鄉文化融合作為城鄉一體化建設的重要內容，在未來發展趨勢上，兩種文化必然走向高度融合，這既是消除城鄉二元結構的必然結果，也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必然要求。

（二）我國城鄉文化融合特點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鄉村振興戰略這篇大文章做好，必須走城鄉融合發展之路。”城鄉融合發展，不僅包括城鎮和鄉村發展，更包括二者之間互融互促的發展。一是我國城鄉文化融合具有統一性。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要把“工業和農業、城市和鄉村作為一個整體統籌謀劃”，“建立城鄉融合的體制機制”[7]26，由此可見，我國城鄉文化融合必須把城市文化和鄉村文化作為一個有機整體來謀劃。二是我國城鄉文化融合具有循序漸進的特征。城鄉文化融合是與城鎮化相伴隨的，而“城鎮化是一個自然歷史過程，要有歷史耐心，不要急于求成，不要拔苗助長、搞大躍進”[7]101。因此，在對待城鄉文化融合這一問題上，應尊重城鄉文化融合的客觀規律，并尊重各自的特點、和諧均衡發展。三是我國城鄉文化融合具有平等性。城市文化和鄉村文化都是中華文化的重要內容，兩者的融合不是對抗性融合，也不是簡單相加式融合。鄉村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根，較多展現了傳統色彩，保留了較多的歷史古跡，承載了更多的記憶，是城市人的鄉愁寄托所在。因此，兩者在融合過程中必然要在城鄉文化資源平等公平的自由交換基礎上，達到“和而不同”，在城鄉文化交流互動中，相互借鑒，取長補短。城鄉一體化發展完全“可以保留村莊原始風貌”[4]121，同時農村也不會“成為荒蕪的農村、留守的農村、記憶中的故園”[4]121-122。

（三）我國城鄉文化融合關鍵因素

推進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必須推進農耕文明與現代文明的結合。只有處理好農耕文明與現代文明的關系，深刻把握兩者有機結合的內在規律，才能為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提供有力支撐。一是為農耕文明賦予新的時代內涵。農耕文明要與城市現代文明融合，或要在新的時代條件下持續發展，就必須著眼時代的變化，將新科技、新觀念、新方法融入到農耕文明之中，不斷提升農耕文明的傳承與創新實效，不斷吸納更多群體關注農耕文明。此外，賦予新的時代內涵意味著要對農耕文明中不符合時代發展要求的內容進行剔除和改進，使其順應時代之變、符合時代之需。二是保持農耕文明與現代文明良性互動。所謂良性互動就是農耕文明與現代文明相互促進、互相取長補短，而不是互相詆毀、互相孤立。保持兩者良性互動，一方面，要將現代文明所蘊含的積極內涵賦予農耕文明，增強農耕文明的現代兼容性，實現鄉村文化的現代性轉型，并不斷提升鄉村群眾的現代性思維，使鄉村群體逐步適應城鄉文化融合帶來的生活觀念、工作觀念、道德觀念等的變化；另一方面，要將農耕文明所蘊含的“和諧”“勤儉”“崇德”“信義”等內涵賦予現代文明，并將傳統農耕文明中的技藝、飲食、服飾、文物等融入到城市現代文化建設之中，不斷筑牢以城市文化為代表的現代文明之根，增強現代文明的煙火氣。三是為農耕文明與現代文明融合發展提供保障條件。農耕文明與現代文明有機融合需要外部保障條件推動實現，包括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物質經濟支撐、新技術賦能、專業人才參與、法律法規保障等，在外部保障條件的推動下，兩者融合質量與速度才能得到顯著提升。

二、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引領推動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重大意義

（一）明確了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政治方向

一是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能夠確保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始終堅守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習近平文化思想集中體現了馬克思主義文化理論的創新發展，反映了無產階級政黨對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科學性認識，包括社會主義文化的本質特征、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內在規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與特定國家國情相結合的基本原則等。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有助于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始終恪守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品格，保證以實事求是的態度對待城鄉文化融合發展，以勇于創新的精神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發展，以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為目的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發展。二是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能夠確保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始終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之路。習近平文化思想深刻詮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規律，對“為什么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之路”和“如何走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之路”進行了科學回答，這就意味著堅持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才能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之路上行穩致遠。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是我們黨領導人民在中華大地上為突破城鄉二元結構而采取的文化建設舉措，能夠將頂層設計層面我國城鄉文化協同發展的戰略規劃、歷史層面黨領導人民推進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基本經驗、現實層面我國推進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物質保障聚合起來，形成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磅礴之力。

（二）回應了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時代之問

一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科學回答了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如何應對西方意識形態沖擊。當前，西方對我國的文化滲透和意識形態輸出逐步由城市向農村擴展，城鄉文化建設都需守好意識形態防線。習近平文化思想不僅明確了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應當處理好傳統與現代的關系，而且強調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必須筑牢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防線，要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塑造城鄉文化、以紅色文化涵養城鄉文化、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城鄉文化。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有助于城鄉文化永葆社會主義本色，有助于兩者在融合發展過程中堅定信仰信念信心，不斷筑牢抵御西方意識形態沖擊的牢固岸堤。二是習近平文化思想科學回答了如何均衡城鄉文化建設資源以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當前，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這種不平衡不充分也會表現在城鄉文化建設資源上。習近平文化思想蘊含著深厚的整體性思維和系統性思維，從城鄉一體化全局出發，提出城鄉“開展文化結對幫扶”[4]123、城鄉文化建設資源共享等科學論斷。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有助于城鄉文化建設走資源共享之路；有助于發揮城市文化建設資源的優勢以推動鄉村傳統文化的保護與弘揚，推動鄉村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發展；有助于發揮鄉村優秀傳統文化資源優勢以推動城市文化建設，使城市居民“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記得住鄉愁”[8]418。

（三）揭示了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基本原則

習近平文化思想從人類社會文化發展進程、中華民族文脈傳承、黨領導文化建設的經驗出發，揭示了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基本原則。一是習近平文化思想揭示了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應處理好傳統與現代關系的原則。城市文化與鄉村文化都具有傳統的一面，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國五千多年的悠久文明，城市是一個主要載體”[8]417，由此可見城市承載著傳統文化，同樣鄉村作為農耕文明的發源地，毋庸置疑是傳統文化的聚集地。隨著時代的發展，城鄉傳統文化都受到了現代文化的沖擊，對城市原有傳統文化的沖擊相比鄉村傳統文化更為激烈，由此可見，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必須處理好傳統與現代的關系。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就如何處理好兩者的關系進行了深入闡述，并就城鄉文化中的傳統元素與現代元素融合發展提出要求，如“既要保護單體建筑，也要保護街巷街區、城鎮格局；既要保護精品建筑，也要保護具有濃厚鄉土氣息的民居及地方特色的民俗”[8]418。二是習近平文化思想揭示了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應服務人民的原則。城鄉文化融合雖然是為了實現城鄉區域文化的相互借鑒、相互促進，進而使文化內容更為豐富、文化傳播更為廣泛、文化生命力更加強大，但其最終所指向的必然是人，而非文化本身，正是由于人對城鄉文化品質有更高的要求，城鄉文化才應實現融合發展。在習近平文化思想指引下，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必須遵循服務人民的原則，一方面，城鄉文化融合要以人民需要為導向，進行城鄉文化創新性融合、精準式融合、情感化融合，不斷提升人民群眾在城鄉文化融合中的獲得感；另一方面，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應真正充實人民的精神境界，不斷改善人民群眾的物質生活條件。城鄉文化融合需進一步提升文化供給的質量，在融合發展中，不斷挖掘城鄉文化中蘊含的中華傳統美德、紅色文化、現代文化資源等，以此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境界，同時推動城鄉文化產業融合，使人民群眾在文化產業發展中致富增收。

三、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引領，推動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實踐要求

習近平文化思想是新時代文化建設的科學理論，具有“明體達用、體用貫通”的鮮明特點，能夠為新時代城鄉文化如何進行融合發展提供實踐指南。以習近平文化思想為指引，新時代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必須堅持黨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集中統一領導、堅持城鄉文化建設資源相互流動相互促進、堅持城鄉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以此全面提升城鄉文化建設水平。

（一）堅持黨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集中統一領導

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堅持黨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集中統一領導，是習近平文化思想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實踐要求之一。新時代，黨和國家高度重視統籌城鄉文化發展，在保障人民群眾基本文化權益和文化需求的基礎上，不斷解放和發展文化生產力，積極推動文化發展成果普惠化，使人民群眾的文化獲得感顯著增強，這些均離不開黨的領導。在強國建設、民族復興新征程上，高質量推進城鄉文化融合，必須加強黨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集中統一領導。對此，應注重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堅持黨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頂層設計的領導。制度管根本、管長遠，推進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是一項長期的系統性工程，該工程離不開制度設計的支撐。基于此，我們黨應充分發揮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不斷加強頂層設計的力度，通過領導立法，建立一套保證城鄉文化順利融合的法律法規，建立健全相關制度體系，并通過調查研究，不斷改善現有制度的不足，從而為城鄉文化融合發展提供全面科學的制度保證。二是堅持黨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領導，必須著眼城鄉文化的實際狀況，從城鄉文化資源、經濟條件、歷史底蘊、居民受教育程度出發推進城鄉文化融合發展。黨領導城鄉文化融合發展，必須充分考慮城鄉之間的差異、不同城市之間的差異、不同鄉村之間的差異、不同區域之間城鄉文化發展程度的差異等，堅持從實際出發，改善黨的領導方式，因地制宜領導人民推進城鄉文化高質量融合，使人民在優質城鄉文化融合中獲得精神境界的提升。三是堅持黨對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領導，必須夯實城鄉基層黨員干部的責任。基層黨員干部是貫徹落實黨的任務，與人民群眾保持血肉聯系的重要力量。“辦好農村的事，要靠好的帶頭人，靠一個好的基層黨組織”[4]189。要使黨的基層組織真正成為貫徹城鄉文化融合發展的“助推器”，必須重視和加強城鄉基層黨員隊伍建設，夯實干部責任，增強使命擔當，不斷發揮黨員先鋒模范作用，使之成為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的先鋒隊。

（二）堅持城鄉文化建設資源相互流動相互促進

處理好城鄉關系，統籌城鄉文化建設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必然面臨且必須解決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命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保護傳承和開發利用有機結合起來，把我國農耕文明優秀遺產和現代文明要素結合起來，賦予新的時代內涵，讓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生生不息，讓我國歷史悠久的農耕文明在新時代展現其魅力和風采。”[4]124-125從整體上來看，公共文化服務在城鄉、區域之間仍存在較大差距，尤其是廣大農村文化觀念較城市而言較為滯后，存在文化供給總量不足、文化供給結構失衡、文化消費水平低、文化成本負擔重、文化權益保障失衡等顯著問題[9]135。因此，只有堅持城鄉互動，共建共榮的原則，推動文化資源相互流動，才能實現城鄉文化融合發展。一是統籌文化建設資源發展規劃。要樹立城鄉文化協調發展的思想，逐步破除城鄉文化二元結構，秉持統籌協調和一體化發展的思路進行城鄉建設總體規劃，將城鄉文化事業發展納入統一部署和統一投入的設計軌道，構建城鄉文化建設資源一體化新格局。二是統籌城鄉文化基礎設施建設。文化基礎設施是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載體。由于廣大農村仍然存在“公共文化產品匱乏、文化設施總量不足、服務質量不高、結構不優及運行不力等問題”[9]139。因此，要根據城鄉文化資源現狀和城鄉文化一體化的整體規劃，改善農村文化基礎設施條件，提升服務水平，滿足農民群眾基本文化需求，保障人民群眾的基本文化權益。三是加強城鄉人才配置的宏觀調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人才是第一資源。”[8]28推動城鄉文化融合發展離不開充足的人才支撐。一方面，要使農村文化人才“留得住”；另一方面，要吸引城市文化人才“自愿來”。要切實改善他們的生活和工作條件，充分調動人才投身農村文化建設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實現城鄉文化有效交流，資源充分共享。

（三）堅持城鄉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

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繁榮發展對人民精神境界的提升和經濟社會發展具有重要現實意義。堅持城鄉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不僅有利于統籌城鄉文化建設、合理配置城鄉文化資源、提升人民群眾的文化獲得感，而且有助于推進城鄉一體化和城鄉經濟創新性發展。堅持城鄉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應把握以下方面：一是推動城鄉之間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的相互促進。從整體上看，當前我國城鄉發展仍存在不平衡的狀況，城市的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建設更具優勢，而鄉村則普遍不及城市，對此，應注重將城市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的優良經驗予以提煉，供鄉村地區進行選擇性實施；同時，加強城鄉文化工作者的交流互鑒，吸引城市資金向鄉村文化產業匯聚，實現城鄉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建設經驗共享、人才資源共享、發展機遇共享。二是善于運用數字技術推動城鄉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融合發展。當前，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技術深刻改變著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和社會治理方式。在城鄉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發展中廣泛運用數字技術，可以實現兩者高質量結合。一方面，依托技術優勢，推動城鄉文化事業互聯互通。例如，憑借數字技術與文化事業相互融合，鄉村學校教育可以獲得城市學校教育同等的資源；城市中的居民也可通過特定的技術身臨其境感受鄉村地區的文化古跡和自然風光。另一方面，憑借數字技術優勢，推動城鄉文化產業創新融合發展。應善于通過數字技術、VR、元宇宙等手段，賦能城鄉文化產業，不斷打造多樣化城鄉文化產品形式，不斷精準把握城鄉文化產業創新需求點，為城鄉文化產業走創新融合之路提供保障。三是健全城鄉現代文化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城鄉文化產業融合發展需要以健全的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做支撐。健全城鄉現代文化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就是要優化城鄉文化產業結構布局，注重培養城鄉文化線上直播、沉浸式體驗等新業態新模式，打造一批具有示范效應的城鄉品牌文化產業園區，形成城鄉文化產業質量綜合測評機制，對城鄉文化產業融合狀況、融合資源、融合實效進行動態把控，從而構建高質量城鄉現代文化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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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