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倡議視域下的中國與東帝汶關系研究

摘 要： 2002年東帝汶獨立后，中國即與東帝汶建立了外交關系，正式開辟兩國關系的新篇章。中東兩國政治交往日益密切，兩國領導人互訪促進了雙邊關系提質升級，兩國人文交流日益密切。2017年，東帝汶正式加入“一帶一路”倡議，兩國關系翻開新的一頁。歷史上，中國與東帝汶之間因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結下了深厚的“絲路情結”，著眼現實，共同推動建設“一帶一路”倡議落地生根也是兩國關系發展的需要。文章首先闡述中國與東帝汶交往的歷史，介紹兩國在不同時期的交往概況；其次，從2002年兩國建交后的友好往來入手，梳理雙邊關系的發展歷程；再次，回顧兩國在“一帶一路”倡議下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合作交流，進行多層次分析；最后，探討“一帶一路”倡議框架下的雙邊關系新前景。

關鍵詞： 中國；東帝汶；“一帶一路”倡議

中圖分類號：D834.6" " " "文獻標識碼：A " "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5.01.05

中國與東帝汶的友好往來可以追溯至12世紀1，宋代地理學家趙汝適、元代探險家汪大淵均在撰寫海外風俗志時記載了帝汶島的風土人情，明代航海家鄭和下西洋曾到此進行貿易2。葡萄牙殖民時期，葡屬帝汶與葡屬澳門在政治、商貿、宗教等多方面往來密切。東帝汶尋求獨立期間，我國多次提供了寶貴的支持。在悠久的歷史交往中，兩國人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2002年5月20日，中國成為東帝汶獨立后的第一個建交國3，此后兩國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交流飛速發展。2013年，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提出共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合作倡議，得到了世界各國的普遍關注，東帝汶積極響應。2014年4月，夏納納總理（Xanana Gusm?o）訪華期間明確表示，東帝汶支持 “一帶一路”倡議；同期，雙方正式建立睦鄰友好、互惠互利的全面合作伙伴關系4。2017年5月，在首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召開期間，東帝汶與中國簽署了“一帶一路”合作諒解備忘錄。“一帶一路”倡議為東帝汶經濟發展以及中東兩國關系提供了巨大的發展機遇。本文通過回顧中東關系的發展軌跡、以“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作為研究背景，系統梳理雙邊合作的歷程及現狀，并討論雙邊關系面臨的挑戰及發展機遇。

一、中國-東帝汶關系的歷史沿革

中東兩國的友好交往歷史可概括為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葡萄牙殖民前東帝汶與古代中國的貿易往來；第二部分是葡萄牙殖民時期的中東關系，本階段的中東關系深受葡屬澳門影響。第二個時期是葡萄牙放棄其海外殖民地后，中國為東帝汶獨立斗爭提供寶貴支持，鞏固了雙方友誼。第三個時期為東帝汶獨立后兩國關系發展的新階段，雙方關系提質升級。

（一）中國與東帝汶交往源遠流長（12世紀至1975年）

從中國歷史文獻中可以看出，自古以來中國與東帝汶交往密切。《諸蕃志》中記錄了“底勿”以檀香聞名1。《島夷志略》提到“古里地悶”2。明朝永樂、宣德年間，費信擔任翻譯官隨鄭和下西洋，隨后編著的《星槎勝覽》（又名《大西洋記》）中記載了帝汶島的風土人情3。1511年，三個廣東人來到東帝汶歐庫西砍伐檀香木，成為東帝汶最早的華人。此后，大批廣東客家人登上帝汶島經商，很多人定居下來，形成東帝汶最初的華人群體4。

葡萄牙殖民時期，殖民政府征集華工開發此地。服務期滿后，殖民政府嚴格限制華人工匠去留。這些人被迫留在葡屬帝汶生活，與流放到當地的澳門犯人及到此地進行檀香貿易的中國商人一同形成了東帝汶華人社會的雛形。1844年9月20日，葡屬澳門與葡屬帝汶、葡屬梭羅合并成為葡萄牙王國的海外自治省——澳門帝汶及梭羅省（Província de Macau， Timor e Solor），省會設在澳門。澳門總督變成了澳門帝汶與梭羅總督。這位總督常駐澳門辦公，另在帝汶島設一位副總督（Governador Subalterno）管理帝汶和梭羅的一切事務。在葡萄牙政府的安排下，澳門成為了葡屬遠東地區的教育、宗教及文化中心5。

（二）中國為東帝汶獨立斗爭提供援助（1975—2002年）

1974年4月25日，葡萄牙國內爆發了“康乃馨革命”，推翻了薩拉查的獨裁政府建立了新政體，事后葡萄牙政府宣布放棄其所有海外殖民地。當時東帝汶主要有三個黨派——主張獨立的東帝汶獨立革命陣線（以下簡稱“革陣”，FRETILIN）、主張和葡萄牙維持關系的東帝汶民主聯盟（UTD）和主張與印度尼西亞合并的東帝汶人民民主協會（FALINTIL），1975年三方因為不同的政治立場爆發了內戰；11月28日，革陣獲得勝利宣布東帝汶獨立，中國成為少數幾個承認其獨立的國家之一6。12月，印尼派兵占領東帝汶，東帝汶領導者向國際社會請求援助，但遭到了西方世界與蘇聯的漠視；此時，中國積極為東帝汶提供外交支持，分別在1975年12月5日聯合國大會第四委員會中為東帝汶獨立發聲7、在15日聯合國安理會中反對印尼的侵占行為8，同時為東帝汶在莫桑比克的流亡政府提供資金支持9。

1999年6月，聯合國安理會授權成立聯合國東帝汶特派團（UNAMET），組織開展全民公決活動1；8月30日，東帝汶在聯合國的監督下舉行全民公決，75%的人們投票同意獨立2。為幫助東帝汶組建政府并維持治安，中國參與了聯合國維和活動：聯合國東帝汶過渡行政當局（UNTAET，1999年10月至2002年5月）3。在聯合國東帝汶過渡當局管治期間，中國與東帝汶的交流日益增多。為了給東帝汶人民重建家園提供幫助，2001年2月27日，中國向東帝汶援助了第一批農用機器4；9月，中國在帝力設立大使級代表處5。

（三）東帝汶成立后兩國關系發展新階段（2002年至今）

2002年5月20日東帝汶宣告獨立，中國于當日與東帝汶建立大使級外交關系，標志著兩國關系發展進入了新階段6。雙方建交后，高層開啟“串門式”互訪。

二、中國-東帝汶建交以來的兩國關系

（一）政治交往頻繁

自中國與東帝汶建交以來，雙邊關系穩步發展。2002年7月及12月，東帝汶國防軍司令魯瓦克（Taur Matan Ruak）與外交部部長奧爾塔（José Manuel Ramos-Horta）先后訪華。2003年9月，東帝汶總理阿爾卡蒂里（Mari Bim Amude Alkatiri）正式訪華7。

2004年12月，奧爾塔外長來華主持東帝汶駐華使館開館儀式8。2008年1月，中國外交部副部長武大偉訪問東帝汶9；同年8月，時任東帝汶總統的奧爾塔來華出席了北京奧運會開幕式10。

2008年9月12日，東帝汶政府向中國四川地震災區捐款50萬美元11。東帝汶外長科斯塔（Zacarias Albano da Costa）高度贊揚我國長期以來全方位援助東帝汶，對于中國政府和人民的慷慨援助心存感激。此次捐款亦是東帝汶首次向外國政府捐款，體現了東帝汶珍視兩國親密無間的真摯友誼，表達了發展兩國友好合作關系的誠意12。

2011年6月7日，全國政協副主席、澳門前特區行政長官何厚鏵訪問東帝汶13，16日商務部副部長蔣耀平率團訪問東帝汶14；9月，奧爾塔總統赴南寧出席亞洲政黨專題會議開幕式，全國政協副主席李金華訪問東帝汶1。2012年5月，全國政協副主席王志珍作為胡錦濤主席特別代表，赴東帝汶出席該國獨立十周年慶典和總統就職儀式。

2014年4月，東帝汶總理夏納納正式訪華并出席博鰲亞洲論壇，兩國正式建立睦鄰友好、互惠互利的全面合作伙伴關系2。夏納納表示，東帝汶視中國為東亞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感謝中國長期以來為東帝汶民族獨立和國家發展提供的寶貴支持。2017年，東帝汶加入由中國發起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并成為其中一員，“一帶一路”倡議也在東帝汶落地生根3。

（二）經貿合作穩步向前

自中國與東帝汶建交以來，兩國雙邊經貿合作穩中有升。2002年8月，中國石油天然氣股份有限公司與東帝汶政府就東帝汶油氣勘探開發簽署了合作諒解備忘錄4。2010年7月，中方決定對東帝汶95%的出口商品實施零關稅待遇，并于2020年將東帝汶納入首批全球5個“特別優惠關稅待遇原產地證書在線簽發系統”試點國家5。2016年3月18日，中國和東帝汶經貿聯委會于北京成立并舉行了首次會議6。

（三）多領域援助進展良好

自建交以來，中國與東帝汶政府在各領域的合作不斷深化。中方支持東帝汶建設多個辦公樓項目7，向東帝汶贈送農機、漁具等物資，為東帝汶公務員提供培訓，向東帝汶長期派遣醫療隊。

農業在東帝汶經濟社會發展中占據重要地位，中國政府將其列為兩國重點合作領域之一。2008年，由商務部委托隆平高科實施的援助東帝汶雜交水稻技術培訓項目啟動，累計推廣雜交水稻近2 650公頃，為東帝汶增收糧食1.5萬多噸8。據《中國的對外援助（2014）》白皮書記錄，2010-2012年間，中國在東帝汶等17國援建的農業技術示范中心陸續竣工9。2015年，中國援建東帝汶雜交水稻項目完成，經過三期項目，東帝汶雜交水稻產量達到5-7噸/公頃10。

2006年，東帝汶因騷亂產生部分難民，中國政府為此捐助4 500噸大米和50噸食用油11。在醫療領域，中國從2004年起派出援東醫療隊，為當地提供良好的醫療服務。2020年，中國第8批援東醫療隊聯合東帝汶華商聯合會自9月19日開展了為期兩個月的系列義診，幾乎覆蓋東帝汶全境，總共診治患者1 500余人次12。中國醫療隊的精湛服務得到當地官民的一致稱贊。中國通過傳授經驗技術、開展學術交流、提供短期赴華培訓和赴華攻讀學位等深造機會，為東帝汶培養了大批醫療衛生領域人才。

中國積極支援東帝汶官民抗擊新冠肺炎疫情。2021年6月5日，中國政府向東帝汶政府捐贈了10萬劑科興新冠肺炎疫苗，支持該國抗疫。東帝汶副總理阿曼達（Armanda Berta dos Santos）致辭感謝中方捐贈，表示中方這批援助非常重要、非常及時1。2022年3月28日，中國政府向東帝汶政府捐贈第二批抗疫物資，包括10萬劑科興疫苗、呼吸機、制氧機、輸液泵、監護儀、麻醉機、超聲診斷儀以及核酸檢測試劑、消毒洗手液和防護服等2。2023年2月，中方向東司法部捐贈法醫DNA實驗室設備3。

（四）人文交流密切

近年來，中國與東帝汶在人文交流及科教文衛方面交流日益頻繁，許多東帝汶學生前往中國留學。中國駐東帝汶大使館更是設立了面向東帝汶學生的“中國大使獎學金”，旨在幫助優秀的貧困學生順利完成學業，自2006年起中國政府已為200多名東優秀學生提供了政府全額獎學金赴華留學4。2008年7月，中國商務部與東帝汶政府簽署了東帝汶小學建設項目無償援助協議5。2010年上海世博會期間，東帝汶館向觀眾展示了太平洋島國文化的特色6。2012年，東帝汶駐華使館與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共同主辦了音樂會7，兩國藝術家在音樂會上交流演出。2013年12月，為了促進兩國民間友好往來和人文交流，東帝汶—中國友好協會成立8。

三、“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中東關系的發展

中國與東帝汶于2002年5月20日建交，多年來中國向東帝汶提供的多方面援助成為東帝汶發展的堅實后盾。東帝汶珍視中東兩國友誼，在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向我國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此外，兩國在經濟、人文、農業等方面進行了廣泛的合作。中東雙邊領導人頻繁互訪與接觸，各領域不斷推動雙方的友好交往與互利合作。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不斷深入落實，為兩國關系的發展提供了新機遇。2022年6月6日，王毅外長與東帝汶外長阿達爾吉薩（Adaljiza Albertina Xavier Reis Magno）簽署了最新的四項合作協議，協議內容涵蓋了農業、媒體合作、經濟和技術合作。2023年9月23日，中國與東帝汶的雙邊關系提升為全面戰略伙伴關系9。

（一）雙邊貿易穩步提高

在“一帶一路”倡議實施后，中東兩國的經貿合作快速發展，中國對東帝汶投資不斷增加。

2019年雙邊貿易額為1.21億美元，同比增長23.7%，其中，我國出口額達到1.18億美元，進口額216萬美元；中國企業在東新簽工程承包合同額9.9億美元，同比增長36倍10。2020年中國對東出口額高達1.9億美元，從中國出口到東帝汶的最主要產品是大米（1 390萬美元）、鋼鐵制品（1 020萬美元）和其他小型鋼鐵管（981萬美元） 1。2022年，中東雙邊貿易額為4.35億美元，同比增長16.9%。其中，進口1.45億美元，同比增長28.5%；出口2.9億美元，同比增長11.9%。同時，我國企業紛紛響應“走出去”號召，對東帝汶投資數量與金額與日俱增。2022年11月底，我國企業在東帝汶累計簽訂工程承包合同額33.6億美元，完成營業額22.8億美元2。我國企業在東帝汶進行投資時，嚴格遵守當地法律與民俗，致力于改善民生狀況、提供就業機會，如優先雇傭項目所在地的東帝汶工人從事簡單工作。2023年3月，中國使館臨時代辦徐丹陽稱我國對東投資增多，將為更多的東帝汶年輕人提供在國內尋求工作的機會3。

（二）雙方農業合作成績斐然

中國積極幫助東帝汶提高糧食安全，促進農業生產。2017年5月，援東玉米項目組與東帝汶農漁部簽署合作協議4。2018年5月11日，由徐工集團承擔的中國政府援助東帝汶農機設備項目為期30天的技術服務開班，為當地培訓農機操作手5。2019年7月5日，中國援東糧食加工和倉儲設施項目開工儀式舉行6；該項目是中國政府對外援建的首個糧倉項目，開啟了中東農業合作新篇章。2021年4月，中國援東帝汶糧食加工和倉儲設施項目竣工7。糧倉的交付能大力提升糧食倉儲加工能力、提升農民種糧積極性，為東帝汶解決糧食安全問題和農業可持續發展作出貢獻。2022年8月4日，中國設立援東蔬菜培訓班，為東帝汶學員提供蔬菜生產的技術和先進經驗8；8月24日，東帝汶馬納圖托省與湖南省農科院簽訂農業合作備忘錄，兩省自締結友好城市以來一直積極推動各方面交流合作9。2022年9月19日，中國駐東帝汶使館和云南省對外友協聯合向東帝汶咖啡協會進行捐贈，希望通過提供7萬美元的捐贈幫助東帝汶振興咖啡產業，加速經濟復蘇10。

（三）文化交流日益緊密

近年來，中國與東帝汶文化交流勢頭良好。兩國在教育、藝術文化領域交流不斷。2016年12月，為了加強雙方高校領域的合作，東帝汶商學院與廣西師范大學共建漢語文化中心11。2018年12月，東帝汶總理夫人、魯瓦克基金會創始人伊莎貝爾（Isabel da Costa Ferreira）來華出席中國援東職業教育培訓班結業儀式。2019年國際中文教育大會中宣布，首次設立了東帝汶商學院孔子課堂12；同年，東帝汶首都帝力市與中國澳門特別行政區和深圳市簽署締結友好城市協議，湖南省文化藝術團訪問東帝汶并在馬納圖托省舉辦文藝演出活動1，為東帝汶民眾帶來歌舞、雜技等中國特色文化節目。2019年度“中國大使獎學金”項目為50名東國立大學學生提供獎學金2，其中“學習優秀”類學生30人、“家庭貧困或孤兒”類學生20人。2020年3月，山西大學在眾多申請高校和機構中脫穎而出，成為東帝汶孔子課堂中方合作院校3；6月，中方提供約1 400萬美元支持建設“中東友好醫院”和東帝汶學校4。

2022年，為慶祝雙方建交20周年，“和平·進步·共同——‘和平鴿’杯中國、東帝汶文化交流活動優秀繪畫作品展”舉辦，面向兩國兒童、青少年征集作品5。2023年9月5日，我國駐東大使館與東帝汶商學院共同舉辦中國文化節6，東帝汶傳統民歌與中國傳統藝術在此次活動中進行了跨文化交流，促進了兩國人民的友誼。

四、“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中東關系的展望

（一）增強兩國外交聯系，推動兩國多領域互動

中東兩國有著悠久的歷史感情、傳統的友誼與合作基礎，雙方應把握兩國關系發展方向，加強戰略溝通，增進政治互信，促進兩國在各領域的友好關系。

人文互動作為一種對話渠道，在交流的過程中兩國人民更深入地了解雙方文化、語言和社會，有助于兩國建立信任與互利關系。雙方應積極發揮此有利因素，擴大文教項目范圍，支持建立國家文化歷史推廣組織，拉近中東兩國人民心靈距離。

商業、農業、建筑業、醫療等行業是建立兩國專業聯系的另一條道路，也是兩國互信與合作關系的紐帶。近年來，中國與東帝汶在以上領域開展了大量合作，均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是，中國企業在建設中更多地選擇雇傭中國人，僅少數東帝汶人得到簡單的勞力工作任務。中方應在項目合作中注重加強與當地企業的配合，將更多當地人納入項目建設中，形成利益共同體。

（二）積極發揮華人華僑群體的資源優勢，擴大民間交流

在中國與東帝汶關系的發展史中，華人華僑群體在東帝汶扎根多年，成為東帝汶多元族群的一部分。隨著中國投資的增加，在東帝汶尋找商機和工作的中國人也越來越多。如今，約有4 000名中國移民生活在這個國家，經營著300至400家企業7。東帝汶華商群體經營業務涵蓋了旅游業、建造業、服務業、農業等方面，在東帝汶具有重要的社會影響力。自“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提出后，當地華商群體表現了極大的熱情。華僑華人是中國開展“一帶一路”建設公共外交的天然優勢，是宣傳“一帶一路”倡議、展現中國形象的重要角色。中國應當利用華人社團的優勢，搭建中國與東帝汶社會之間溝通的橋梁，構建民心相通的交流平臺，通過舉辦華僑華人群體的多形式交流活動向東帝汶宣傳中國故事。

五、結論

東帝汶位于東南亞地區邊緣，亞洲與大洋洲的匯合處，是“海上絲綢之路”南線的重要樞紐。同時，中國與東帝汶有著長久友好的交往歷史，雙方在政治、文化、經濟等方面交往緊密。自“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中東兩國關系迎來了巨大的歷史發展機遇期。

截至目前，中國與東帝汶關系發展良好。“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開拓了雙方交往合作的新道路。兩國秉承睦鄰友好、互惠互助的外交理念，在合作的交往過程中取得了不少成果。政治方面，中東雙方領導人互訪頻繁，共同溝通推進兩國合作規劃和措施，實現“政策互通”。在經貿合作領域，雙方積極簽署促進貿易暢通的協議，為雙邊合作創造更多機會。圍繞“貿易暢通”“資金融通”及“設施聯通”等方面尋求合作機遇，為中東兩國經濟社會發展增添活力。在人文交往方面，雙方交流緊密，通過教育、文化節、各類比賽等廣泛傳播對方文化的活動，兩國在“民心相通”方面也取得較大收獲。

在“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與東帝汶的合作交流不斷加深，互信互惠加強，這將繼續助推中國與東帝汶雙邊關系邁向新臺階，取得新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