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新質生產力的內涵要義、價值意蘊及未來指向

摘要：新質生產力是傳統生產力的躍遷升級，是傳統生產力三要素調整優化的最新成果，具有動態性，人民性和生態性。作為習近平經濟思想的最新理論成果，新質生產力代表著先進生產力的發展方向，為中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提供內生動力，有利于推動國家安全的強有力維護，促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縱深演進。面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立足當下中國的具體實際，我國應該培育創新型人才，促進傳統產業和新型產業的同頻共振，合理運用國際國內資源，積極開展國際交流合作，推動新質生產力的跨越式發展。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馬克思主義；創新；中國式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C964.2"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4-3652（2025）01-0066-07

DOI：10.19933/j.cnki.ISSN1674-3652.2025.01.0083

黨的十八大以來，為了順應新一輪科技革命的發展大勢，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適應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習近平緊緊圍繞生產力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并且在新時代背景下創造性地提出了“新質生產力”的概念。2023年9月7日，習近平在哈爾濱主持召開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時提出：“積極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電子信息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積極培育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增強發展新動能。”[ 1 ]2024年2月2日，習近平在主持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高度闡釋了新質生產力的科學內涵：“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 2 ]從第一次地方考察到政治局集體學習，習近平在多個場合多次提出“新質生產力”，這不僅體現了黨中央精準把握國內外經濟發展大勢的宏觀視野，而且彰顯了黨中央對未來中國高質量發展的深度謀劃。

新質生產力是一個誕生不久的新概念，但是目前學界對新質生產力的研究成果已經比較豐碩。梳理相關文獻可以發現，新質生產力的形成具有明晰的理論邏輯、歷史邏輯和實踐邏輯，大多都圍繞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展開論述，具有借鑒意義。目前大多數學者認為新質生產力的主要特征體現在“新”和“質”兩個維度，在學理層面上圍繞創新性，超越性，多質性展開論述，具有深刻的理論意涵。但是，新質生產力是符合時代需要的戰略性論斷，是時代的產物，應該被賦予時代特征和中國特色。故本文從演變發展的角度，人民內需的角度以及生態綠色的角度，試圖論證新質生產力的動態性、人民性和生態性。另外，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還有巨大的潛力空間，仍然存在一定桎梏，比如創新型人才數量質量有待進一步提高，片面追求“新”，忽視甚至放棄傳統產業，閉門造車，關起門來自己干的想法仍然存在。故本文立足問題導向，提出在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要培育創新型人才，促進傳統產業和新型產業的同頻共振，合理運用國際國內資源，積極開展國際交流合作。因此，主動探求新質生產力的內涵要義、價值意蘊和實現路徑，對于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深遠意義。

一、新質生產力的內涵要義

區別于傳統生產力，新質生產力是產生于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以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為基礎，依托科技創新，利用和改造自然的一種能力。作為一種高水平現代化的樣態，新質生產力是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在中國的創新與發展，契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實際需求，是與新發展理念高度吻合的高質量生產力。新質生產力出現于當下的信息時代，是傳統生產力的躍遷升級，既有革新，亦有發展，具有動態性、人民性和開放性的基本特征。

（一）新質生產力是傳統生產力三要素優化組合的變遷升級

生產力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寶庫中的精華，構成了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的重要組成部分，并且貫穿嵌套于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和科學社會主義理論的發展脈絡之中。隨著時代的發展，馬克思對生產力的論述由淺入深，由表及里，最終實現了對生產力的科學闡述。馬克思指出：“生產力，即生產能力及其要素的發展。”[ 3 ]換而言之，任何一個要素的變化發展，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生產力的更新變革。

第一，勞動者的主體意識和能力發展決定著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廣度和深度。“現實的個人”是一個歷史范疇，在不同時期具有不同的表現方式，在不同階段具有不同的勞動能力。馬克思所處的時代，腦力勞動的形成與發展尚未完善，大部分的商品生產還是主要依靠工人的體力勞動分工參與完成。在資本主義生產體系中，資本家的逐利本性驅使他們加大剝削，使得低素質的體力勞動者長期處于供過于求的市場狀態，被迫接受不公平的待遇，自我覺醒程度尚未成熟。然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科學技術快速發展，處于新質生產力中的勞動者不再是從事簡單機械勞動的普通工人，大量的體力勞動者不再受到壓迫和剝削，主體意識增強，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努力學習企業文化，熟練操控先進設備儀器，日益向腦力勞動者轉移。基于此，勞動者作為人的本質力量得以確證，彰顯了我國新時代勞動者強大的創造力量。

第二，勞動資料的更新迭代和快速升級決定著勞動者生產效率的提升。“勞動資料是勞動者置于自己和勞動對象之間、用來把自己的活動傳導到勞動對象上去的物或物的綜合體。”[ 4 ]勞動資料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生產工具，它是勞動者進行生產的主要手段。根據馬克思的觀點，任何人都無法制造出超越時代的生產工具，也就是說特定時期的生產工具的制造水平具有客觀性，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縱身于整個人類勞動實踐史，馬克思考察了不同階段勞動工具的特征，并對社會歷史進行分期解讀。原始社會的生產工具以石塊樹枝為主，奴隸時代的生產工具以青銅器具為主，封建時代的生產工具以鐵制工具為主，馬克思所處的時代出現了部分手工工具和機器。馬克思指出：“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 5 ]勞動工具的升級更新，極大地提高了工人們的生產效率，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創造了巨大的社會財富。然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處于新質生產力中的勞動工具，如大量科技含量高、自動化程度高的生產工具以及與互聯網相生相融的虛擬設備儀器被廣泛應用到生產活動中，大大解放勞動者的雙手，提升了生產效能，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與社會進步，增強我國的綜合實力。

第三，勞動對象種類增多和范圍擴大奠定了新質生產力的物質基礎。在勞動發展史中，萬事萬物都在發生變化，不僅勞動者和勞動工具正在演變，而且作為客體的勞動對象也在發生變化。根據馬克思的科學分類，他將勞動對象大致分為兩類：自然對象和經過勞動加工改造的對象。結合社會發展脈絡來看，勞動對象的發展演變是一個從自然對象到人類勞動加工改造的過程，而且后者呈現出越來越強的趨勢。在前資本主義社會，勞動對象總體上來說范圍非常有限，大部分都是天然的未被加工過的自然資源，轉至資本主義社會，隨著農業、畜牧業、手工業的進一步發展以及資本家加快追求剩余價值的速度，勞動對象范圍進一步擴大。然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處于新質生產力中的勞動對象范圍呈現出急速擴大的趨勢，大到天體宇宙，小到基因數據，都被納入到勞動對象的范圍。一方面，人類利用自然資源的能力逐漸加強，技術更加先進，另一方面，在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驅動下，人類的創新創造能力也在飛速增強，不斷創造物質資料，將其轉化為可利用的新的勞動對象，進一步擴大了生產空間。

（二）新質生產力具有動態性、人民性和生態性的基本特征

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是時代的需要，更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需要。新質生產力是傳統生產力的發展和延伸，是現有生產力的升級革新，既有生產力的共同特性，也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具體而言，新質生產力具有動態性、人民性和生態開放性。當下中國正處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把握新質生產力的鮮明特征，順應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趨勢，是推動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也是增加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法寶。

新質生產力具有動態性。馬克思主義發展觀指出：“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體，而是過程的集合體，其中各個似乎穩定的事物同它們在我們頭腦中的思想映象即概念一樣都處在生成和滅亡的不斷變化中。”[ 6 ]換而言之，馬克思主義發展的歷史，就是一部生產力不斷發展的歷史。生產力的發展是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而動態演進的，新質生產力是對傳統生產力的繼承與超越，具有鮮明的動態性，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對外部環境的變化作出反應，通過靈活調整自我，實現與外部環境的動態平衡。新質生產力是社會發展到更高階段的新質態生產力，是契合新發展理念的最新產物。當前，中國正面臨新一輪的科技革命，新質生產力作為一個完整的系統，會隨著市場變革和技術發展涌現出各種各樣的新要素，淘汰掉不適應其發展的舊節點，形成一個良性動態的循環，確保在國家經濟發展和國際競爭的關鍵時期，能夠動態變化，與時俱進，實現新質生產力與新生產關系的協調發展。總之，新質生產力作為一個全新的概念，就必須是動態發展的，必須要以前瞻性眼光去看待。

新質生產力具有人民性。馬克思認為：“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國家，社會。”[ 7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提出：“任何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是有生命的個人的存在。”[ 8 ]人是推動歷史發展的主體，而生產力的發展演進同樣也是為了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因此，新質生產力發展得好不好，關鍵在于是否“解決好人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不斷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9 ]。

當今社會，科技發展愈發迅猛，但是人依然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關鍵因素，只有人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充分運用科技知識，大力創新，才能推動新質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最鮮明的品格，同樣也是新質生產力的本質特征。總之，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需要全人類去推動，最終也會造福于全人類，這是一個雙向互動的過程。新質生產力作為一個科學的概念，就必然內嵌人文情懷，必須要秉承以人為本的態度去關照。

新質生產力具有生態性。習近平指出：“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 10 ]這一重要論述，深刻彰顯了新質生產力內蘊的生態底色，發展新質生產力就是發展綠色生產力。從本質上講，生產力是改造自然，利用自然的能力，深刻體現了人與自然之間的內在聯系。發展傳統生產力聚焦于征服自然，而推進新質生產力更加注重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這種關系的轉變，恰恰體現了新質生產力的生態性。改革開放以來，中國高度重視生態環境的可持續發展，不斷加大科研投入力度，推動綠色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做大做強綠色能源產業，呼吁民眾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倡導綠色生產生活方式，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增加了生態底色。總之，新質生產力突破了“以人類自我為中心”的發展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經濟快速發展與生態環境綠色發展之間的動態平衡，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 11 ]提供了生態路徑，也折射出了人民群眾質樸純真的綠色生態追求。

二、新質生產力的價值意蘊

新質生產力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創新，是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的生動詮釋和創新表達，是習近平對未來發展生產力的高瞻遠矚。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有利于推進中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推動國家安全的強有力維護，促進中國式現代化縱深演進。

（一）有利于推進中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質生產力已經在實踐中形成并展示出對高質量發展的強勁推動力、支撐力。”[ 12 ]新質生產力推進中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主要體現在推動科技創新，消費升級兩個方面。

第一，新質生產力有利于促進科技創新，增加經濟發展的核心競爭力。隨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我國將會加大科技研發力度，未來的科技發展將會迎來更加光明的前景。2024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到，“適度超前建設數字基礎設施，加快形成全國一體化算力體系，培育算力產業生態”[ 13 ]。這一報告深刻體現了黨中央對建設超前數字基礎設施的重視，要加快基礎設施的建設，就必須得大力發展作為“第一生產力”的科學技術。推動新質生產力的過程，就是不斷吸取經驗教訓，充分抓住科技革命的機遇期，提早布局，解決“卡脖子”難題，打贏科學技術攻堅戰的過程。根據統計，當前我國的科研人員數量、科學論文產出以及專利申請量和授權量皆位居世界首位。這也就表明，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將會為科學技術的進一步突破奠定堅實的基礎，進而有利于為提升經濟發展的核心競爭力提供更多可能性。

第二，新質生產力有利于促進消費升級，激發經濟發展的內在活力。新質生產力絕不是停留在國家層面的官方表達，而是真實地再現于廣大人民群眾的視野中。隨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大量科學技術被應用于產品研發，企業根據市場的需求，緊緊瞄準消費者，精準按需生產，滿足了消費者的個性化需求，為消費者提供了更多更優質的產品和服務，并利用科學技術打造沉浸式仿真體驗，線上線下消費雙向驅動，企業優化產品供給，極大程度上增加了消費需求，增加了人們的消費信心和消費層級，進一步激發了經濟發展的內在活力，推動我國經濟向高質量發展邁進。

（二）有利于推動國家安全的強有力維護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國家安全建設，對維護國家安全工作作出重要指示，“要準確把握國家安全形勢，牢固樹立和認真貫徹總體國家安全觀，以人民安全為宗旨，走中國特色國家安全道路，努力開創國家安全工作新局面，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提供堅實安全保障”[ 14 ]。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有利于構建系統緊密的國家安全體系，為國家安全工作的開展奠定堅實的基礎。在經濟層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有助于落實習近平經濟思想，推動經濟的高質量發展，釋放經濟活力，為國家安全提供了充足的財力支持；在制度層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有助于破除體制機制障礙，加強頂層設計和制度創新，為國家安全提供堅實的制度基礎；在文化層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有助于貫徹習近平文化思想，落實文化數字化戰略，推進文化領域的全方位創新創造，增強我國的文化軟實力，有效抵制西方意識形態的侵蝕荼毒，為國家安全奠定了雄厚的文化基礎；在生態層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有助于推進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落實碳中和，碳達峰行動，為國家安全打上綠色生態的烙印；在軍事層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有助于創新新型作戰設備，增強新型作戰力量，實現新質戰斗力的跨越式發展，為國家安全增加了軍事力量等。總之，國家安全是一個有機聯系的統一體，由各部分要素構成，只有各方面都齊頭并進，才能實現國家安全的“總體”高質量發展。

（三）有利于促進中國式現代化縱深演進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15 ]中國共產黨一百多年的發展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探尋中國現代化道路的歷史。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成功推進了中國式現代化，打破了西方現代化的霸權地位，為全人類現代化提供了全新的選擇。回溯過去，展望未來，要繼續推動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就必須要以更高層級的生產力來驅動，而這種更高層級的生產力就是新質生產力。

新質生產力的推進有利于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中國的新質生產力發展具有規模區域效應，排名靠前的城市以一二線城市為主，如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武漢，南京等，這些城市通過互相競爭和自我調整的方式，能夠成為我國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領頭雁”，進而帶動其他城市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最終達到共同富裕。與此同時，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也會逐步解決不合理的分配制度問題和不公平的生產關系難題，力求實現發展成果由全體人民共有共享，把共同富裕這塊“蛋糕”做大做優。與此同時，新質生產力的推進有助于實現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習近平指出：“發展是第一要務，適用于各國。各國要同舟共濟，而不是以鄰為壑。”[ 16 ]中國自古以來就崇尚和平，認真遵守和平與發展的主題。隨著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中國始終堅持胸懷天下，立足國際視野，給予他國合理關切，旗幟鮮明堅持開放包容，反對孤立封鎖，加強與其他國家開展合作交流，共同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持續性構建，推動新質生產力的全球化發展。總之，新質生產力的發展為中國式現代化的縱深演進提供了持續性的內在動力和前瞻性的路徑選擇。

三、新質生產力的未來指向

當前，我國正處于推進新質生產力的重要戰略機遇期，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不確定不穩定因素更加突出，挑戰與機遇并存。為了進一步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為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我國需要加強創新人才隊伍培育建設，促進傳統新興產業雙向共進，積極推動國際交流合作。

（一）全方位培育創新型人才，為發展新質生產力提供新質人才保障

習近平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 17 ]人才資源是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智力因素，而創新型人才更是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最核心的主體性力量。

盡管黨和國家高度重視創新型人才的培養，但是這個培養過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目前，我國在培養創新型人才方面還存在一系列的短板，如針對培養創新型人才的教學體系尚未系統化、普遍化，學生獨立思考，自我摸索的環境還沒形成，仍然采取灌輸式的教學方法。學校教育與社會實踐仍有脫節缺位等。培養創新型人才要貫穿于大中小學整個過程，家庭創新教育也要及時補充，加強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有效銜接，合理制定適合學生的個性化創新發展方案。為了推進新質生產力的持續發展，不僅要從國內視角出發，更要將眼光放遠，及時吸引補充國際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為新質生產力構成中自然生產力、社會生產力、智慧生產力和情感生產力等充分釋放和高效融合創建良好的有利的新秩序”[ 18 ]。與此同時，我國應前瞻性布局，打造創新區域高地，加大青年人才的激勵與培養，給予政策資金支持，轉化更多更優質的創新成果，在實踐中選拔符合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的創新型人才。

只有培養規模宏大，結構合理，素質優良的創新人才隊伍，我國才能在國際競爭中搶占先機，才能為發展新質生產力提供新質人才保障。

（二）傳統新興產業同頻共振，為加快推進新質生產力奠定產業基礎

新質生產力主要是以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作為重要支撐載體，與“新”具有高度密切性。但是，我國在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過程中，要時刻防止片面追求“新”，忽略甚至放棄傳統產業。結合我國具體實際，最正確的做法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要努力實現傳統產業和新興產業的雙向共進，共同進步。

傳統產業和新興產業相輔相成，相互促進，應當“堅持傳統產業和新興產業兩手抓”[ 19 ]。傳統產業是新興產業的前提和基礎，新興產業是傳統產業的升級更新，為傳統產業的升級提供科學技術支撐。在當下的中國，還存在眾多傳統產業，而這些傳統產業構成了我國產業體系的基礎，在國民經濟中占有重要席位。我國目前還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仍然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必須以傳統產業為基礎，固本強基，從而順應產業發展潮流，與時俱進，加快推動產業轉型升級，逐步向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過渡，增加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底氣和自信。與此同時，作為產業體系中的新支柱，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具有不可比擬的優越性，高端智能，活躍創新，發展迅猛，前景廣闊，契合新時代的發展需求，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重要載體，必須充分挖掘此類產業的內在潛力，實現質的突破。

只有以傳統產業助力新興產業“生強枝”，以新興產業助力傳統產業“發新芽”，實現傳統產業與新興產業的同頻共振，協同發展，才能為符合高質量發展要求的新質生產力奠定產業基礎。

（三）積極推動國際交流合作，為發展新質生產力提供重要動力支撐

新質生產力是習近平提出的全新概念，是最近中國市場出現的最高頻的詞匯。但是，我國在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過程中，要始終防止閉門造車，忽視國際交流合作的行為。習近平強調：“我們要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旗幟，堅持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基礎上同各國友好相處，在平等互利基礎上積極開展同各國的交流合作，堅定不移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 20 ]由此可見，發展新質生產力絕不能單打獨斗，絕不能封閉自己，而是要主動融入世界，積極交流合作。

目前，我國部分領域的核心技術還存在欠缺，部分科研人才也存在不足，這就證明我國更需要主動與世界對話，聆聽國際的聲音。在經濟全球化的大背景下，世界各國的聯系愈發密切，推進國際交流合作是大勢所趨。我國在推動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過程中，應該主動參與國際分工，外派學習訪問，引進國際先進技術和優秀管理經驗，共同搭建合作平臺，積極參與國際論壇，自信展示我國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經驗與成果，努力實現資源共享，利用好國際國內兩種資源，優勢互補。

只有擴大國際交流合作，主動走出國門，敞開懷抱，實現自主創新和國際創新的統一，才能為新質生產力提供重要動力支撐，為新質生產力的全球化發展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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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貢獻聲明：王青峰負責論文撰寫與修改；曾艷負責論文指導。

Connotations， Value Implications， and Future Directions of New-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WANG Qing-Feng1， ZENG Yan2

（1.Institute of Philosophy， Hubei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Wuhan 430077， Hubei， China; 2. School of Marxism， Jingc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Jingmen 448000， Hubei， China）

Abstract： New-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represent a transformative upgrade of traditional productive forces， arising from the adjustment and optimization of its three key elements — dynamism， human orientation， and ecological sustainability. As a core concept of Xi Jinping’s economic thought， New-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embody the direction of advanced productive forces， offering an endogenous drive for China’s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They also play a critical role in strengthening national security and advancing the deepening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In the context of unprecedented global changes and considering China’s unique realities， the country must focus on cultivating innovative talent， fostering the integration of traditional and emerging industries， optimizing the use of both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resources， and enhancing internation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These efforts will be key to accelerating the leapfrog development of New-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Key words： new-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Marxism; innovation;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責任編輯：孟 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