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裝備制造業是國之重器,是實體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探究裝備制造業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四鏈”深度融合對于推動裝備制造業轉型升級具有重要意義。本文通過構成要素、演化過程、反饋機制進行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機理分析,厘清“四鏈”內在邏輯關系,運用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對2012~2022年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效果進行測度,并基于超效率DEA模型進行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效率測度。研究結果表明: 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是主體、資源、環境要素的聚集和互動協同,其融合過程存在四階段的融合模式,即初融期的帶動融合模式、整合期的協同融合模式、拓展期的融合網絡模式及成熟期的融合創新生態模式,各融合模式分別對應完全不協同、低級協同、中級協同、高級協同的融合效果; 裝備制造業單鏈發展整體呈現增長趨勢,受資金鏈發展波動下降影響,“四鏈”融合效果不盡理想,與單鏈發展不匹配,總體呈現先高后低的趨勢,在完全不協同與低級協同之間變化; 純技術效率有效年份居多,綜合效率受規模效率的影響呈現多年無效狀態。在此基礎上,從突破鏈條短板、政府部署資源、借助創新平臺、加強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四個方面提出對策建議。
【關鍵詞】“四鏈”融合;有序度;協同度;超效率DEA模型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994(2025)06-0121-9
一、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推動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深度融合”,為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指明了方向。推動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四鏈”深度融合的本質,是打造由政府、企業、高校等創新主體協同合作的創新生態。裝備制造業作為實體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黨的十八大以來受到習近平總書記的重點關注。目前我國在工程機械、高端醫療裝備、新能源汽車等方面取得了眾多成就,C919大型客機、“蛟龍”號載人潛水器、骨科手術機器人等大國重器的出現足以彰顯我國裝備制造業近年來取得的卓然成績。2024年以來,裝備制造業利潤同比增長了28.9%,拉動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增長了6.7%,是貢獻最大的行業板塊,表明裝備制造業正在持續加速發展。當前我國已出臺眾多政策文件支持裝備制造業的發展,如: 《環保裝備制造業高質量發展行動計劃(2022-2025年)》《廣州市現代高端裝備產業高質量發展三年行動計劃》《智能檢測裝備產業發展行動計劃(2023-2025年)》等均提出了裝備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具體任務和重點項目,以推動裝備制造業的轉型升級; 《關于推動高端裝備制造業供應鏈協同創新發展的指導意見》提出要推動裝備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就要提升產業整體創新能力及產業鏈上下游的協同能力和競爭力。因此,以裝備制造業為主體,探索產業鏈協同創新、“四鏈”融合發展對于推動裝備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多鏈融合等具有重要意義。
目前,學術界對多鏈融合問題的研究聚焦于定性分析與定量研究。學者們明確了“四鏈”融合的本質是以雙鏈融合為基準,進行資金、人才的有效配置(聶常虹等,2024); 基于生物學、多鏈交互、核心技術分析等視角提出的雙鏈融合路徑包括創新鏈向產業鏈端延伸、產業鏈向創新鏈端延伸、搭建兩鏈融合“橋梁”(劉婧玥和吳維旭,2022),多鏈融合模式包括弱融合、基本融合、深度融合三類(周雪亮等,2021); 基于產業政策、要素配置、網絡鏈接等視角提出的雙鏈融合機制包括創新資源分配機制、協調機制、雙螺旋機制等(李雪松和龔曉倩,2021),多鏈融合機制包括協同機制、調控機制、多主體跨界協同機制等(王久梅和崔晨秋,2023); 從加強基礎研究(巫強等,2024)、完善企業協同創新服務(李沫陽,2023)等視角實現鏈條間的融合發展。多鏈融合的定量研究主要圍繞融合測度與因素分析展開。張婷婷等(2023)借助耦合協調度模型進行了城市人工智能產業創新鏈與人才鏈的測度分析; 孫琴和劉戒驕(2023)基于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進行研究,發現集成電路產業的產業鏈、創新鏈及人才鏈之間的融合度較低; 梁樹廣等(2023)通過實證檢驗表明,制造業產業鏈創新鏈的耦合程度呈現波動上升趨勢,經濟發展水平、人口聚集程度等可促進雙鏈協調發展。柳毅等(2023)運用空間計量模型、中介效應模型進行研究,發現數字經濟對產業鏈和創新鏈的融合產生非線性的促進作用。
綜上所述,現有研究圍繞多鏈融合的內涵、模式、機制、路徑等進行了定性分析,針對人工智能產業、集成電路產業、制造業等進行了雙鏈、三鏈的耦合測度,但以裝備制造業為研究對象進行多鏈融合分析的文獻極少。因此,本文基于裝備制造業的發展特征及當下“四鏈”融合快速發展的背景,厘清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機理,借鑒雙鏈、三鏈融合的定量研究方法,運用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進行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效果測度,基于超效率DEA模型進行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效率測度,以探究我國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度和要素貢獻度,完成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雙效測度研究,并提出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發展的對策建議,以期為我國裝備制造業發展、多鏈融合發展等提供一定借鑒。
二、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機理分析
裝備制造業從單鏈發展、雙鏈協同到“四鏈”融合的過程中,先基于構成要素進行初步延伸完善,再通過雙鏈融合帶動“四鏈”發展實現深度融合,“四鏈”融合過程依賴于各鏈上核心主體的互相反饋、協同創新合作。因此,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過程中需要通過構成要素、演化過程及反饋機制厘清內在融合機理。
1. “四鏈”融合的構成要素。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是一個開放式系統,不斷與外界環境進行著物質、信息及各種能量的交換,在資源交互的過程中實現系統混沌向有序融合的演化,而協同合作是通過要素的聚集、重組、互換實現的。裝備制造業“四鏈”之間進行協同合作的關鍵構成要素包括主體要素、資源要素及環境要素。
主體要素是復合系統協同合作的基礎條件,“四鏈”協同實質上是通過創新主體間的創新合作實現的。產業鏈是由上下游不同企業以供需關系為基礎形成的關聯組織(李曉鋒,2018)和產業聯盟。創新鏈以滿足市場需求為方向,通過主體間的創新活動將相關創新主體串聯起來,實現知識經濟化和創新系統優化,主要包括產生、開發、原型、制造及銷售五個階段(曲永義和李先軍,2022)。資金鏈是相關投資主體為實現科技成果的落地轉化和規模化發展提供資金支持與戰略布局的鏈狀組織(楊明和林正靜,2021)。人才鏈是指包括戰略指導科學家、產業發展領軍人才、核心技術研發攻關人才及基礎服務勞動人才等在內的多層次人才體系(張杰,2023)。因此,“四鏈”融合過程中依托的主體因素主要包括科學技術的創造者(高校和科研機構)、技術產品化的實現主體(企業為主,機構為輔)、創新工作順利開展的保障者(政府和各類機構)等。
復合系統的形成歸根到底就是創新主體進行資源交互達到協同合作的過程。企業發展過程中的資源要素涵蓋內部資源與外部資源。內部資源是指包括人力、物力、財力、研發技術、信息管理等在內的一切企業可以控制的資源,外部資源包括行業發展、產業關聯、外部環境等企業參與合作的不受企業控制的資源,這些資源的獲取方式包括內部培育、外部購并及合作滲透。內部培育是指企業通過探索、學習、創造等方式獲得資源。外部購并是指企業通過速度競爭、購并擴張等方式“侵略性”地獲取資源。合作滲透是指企業通過與其他主體進行資源交互獲得資源。合作形式包括: 一是校企合作。高校為企業發展提供技術人才、理論創新成果,企業為高校提供成果轉化、人才應用的場地,兩者相輔相成共同實現合作共贏,這一過程充分體現出產業鏈創新鏈的融合本質。二是產學研合作。企業提供資金,高校輸送人才,科研機構提供創新成果,三方合作實現創新成果產業化,促進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的深度融合。三是政企校合作。政府為創業企業提供資金,高校保證各種人才的參與,企業進行合作成果的落地轉化,推動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的高效融合等。企業資源的獲取需通過合作滲透完成,高校、政府、各類機構的資源獲取方式不盡相同,在協同合作中實現創新發展。
傳統意義上的環境要素是指構成人類環境的各個獨立的、性質不同的且服從整體演化規律的基本物質組分; 創新型創業視角下的復雜環境因素包括制度環境、市場環境、傳統文化及人力資本(肖彬和馬鴻佳,2023); “專精特新”企業發展的環境因素包括市場環境、政務環境、法律政策環境、人文環境(夏清華和朱清,2023)。基于已有研究,結合多鏈發展背景及現狀,本文認為“四鏈”融合的環境因素主要包括政策環境與法律環境。《關于推動創新鏈產業鏈融合發展的若干意見》《裝備制造業標準化和質量提升規劃》等政策文件共同構成了裝備制造業發展的政策框架,旨在引導裝備制造業向智能化、綠色化方向發展,通過加強政產學研合作,促進“四鏈”深度融合,以提升整個行業的全球競爭力。這些政策的實施對于促進裝備制造業的結構優化、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具有重要意義。政策是激勵措施,刺激創新主體多方合作; 法律則是保障政產學研合作的準繩。通過改革重大科技項目的組織管理方式強化企業項目的主體攻關作用,通過鼓勵企業積極參與科技創新提升企業在創新鏈中的核心地位,通過資金鏈上資金的精準供應提升資金配置效率,通過建立人才激勵機制壯大專業人才隊伍,通過完善知識產權法律體系加強產權保護,通過簡化行政審批流程優化營商環境,通過健全風險投資體系完善管理機制等,以上措施的共同實施構成了一個較為全面、多層次的法律管理框架,通過法律引導刺激市場經濟,推動“四鏈”高效融合。
2. “四鏈”融合的演化過程。“四鏈”融合不是一蹴而就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市場供需關系的改變,“四鏈”融合度不斷發生變化,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過程中不同演化階段存在不同的融合模式,在構成要素的推動刺激下,呈現不同的融合特征。“四鏈”融合的具體演化過程如圖1所示。
(1)初融期。首先,通過產業鏈創新鏈的主體聚集實現單鏈條的延伸發展。針對產業鏈的主體聚集包括企業的內部主體(如產品原材料等)聚集、外部主體(如用戶等)聚集、鏈主企業帶動產業鏈上中下游企業的發展; 創新鏈的主體聚集主要是創新鏈發展的要素整合、研發、成果商品化、社會效用化四個階段所涉及的,涵蓋政府、企業、研究者、高校、中介機構等在內的創新主體的聚集。其次,單鏈延伸過程無法解決的“卡脖子”技術、產業創新堵點等問題可通過產業鏈創新鏈融合來解決,圍繞產業鏈布局創新鏈,圍繞創新鏈布局產業鏈,通過企業間協同合作、產學研協同創新等手段實現雙鏈融合。最后,資金、人才以要素向鏈條過渡的形式滲入產業鏈創新鏈融合過程,資金鏈為雙鏈融合提供資金助力,人才鏈為雙鏈融合提供創新活力,雙鏈融合帶動“四鏈”協同發展。
(2)整合期。通過創新與資本的深度融合形成持續性創新機制從而實現創新鏈與資金鏈的融合,通過提高銀行、企業的對接水平實現產業鏈資金鏈協同發展。圍繞產業鏈布局創新鏈,圍繞創新鏈布局人才鏈,通過加快人才資源的聚集實現產業鏈人才鏈融合創新發展,完成創新鏈人才鏈對接工作,圍繞重點產業開展人才需求調研工作,實現人才開發與產業發展深度對接,促進產業鏈人才鏈協同發展。圍繞產業鏈創新鏈分別完成資金鏈、人才鏈的精準配置工作,實現“三鏈”融合,但資金鏈與人才鏈上的資金種類、人才層級關系分別配置到三鏈融合過程中的哪些環節及對應的占比情況還有待商榷,“四鏈”融合過程中仍存在一定的頡頏關系。
(3)拓展期。整合期實現了資金鏈與人才鏈的精準配置,推動產業鏈創新鏈雙向融合、“四鏈”深度融合的下一步工作是: 針對“四鏈”協同存在的頡頏問題,通過資金和人才的良性交流實現資金鏈與人才鏈的協同互動,借助創新主體間的合作關系逐步形成產業內部以“雙鏈”為核心、資金鏈人才鏈共助的鏈式創新網絡; 隨著產業內部的創新網絡逐漸擴大,產業鏈上中下游企業的合作范圍不再局限于單個產業內部,開始與其他產業鏈條進行磨合交互,實現跨鏈條的主體合作,合作方式包括龍頭企業的帶動合作與產業的協同合作,形成以產業鏈交互為核心的鏈式集群網絡; 隨著融合網絡的不斷壯大,雙鏈融合效應加劇,動態地創造不同階段的融合價值,著眼于價值鏈的發展過程,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價值鏈的融合合力加大,逐步形成以價值鏈為引領的鏈式價值網絡。隨著“四鏈”創新要素的不斷完善,逐步形成以創新平臺、數字化發展為核心的鏈式交互網絡。
(4)成熟期。拓展期形成各種鏈式交互網絡,后期發展亟需國家完善法律法規體系、政府出臺更多政策文件來營造“四鏈”融合的創新環境和良好融合氛圍,保障“四鏈”順利深度融合,形成“四鏈”融合生態閉環。隨著融合程度的持續加深,創新生態內部的要素協同效應不斷擴大,創新平臺作為主體聚集、資源互換、要素配置的重要載體,在這一時期的充分應用強化了“四鏈”的內部融合。在數字化發展充分滲透產業創新驅動發展的背景下,數字政府、數字平臺的出現助力“四鏈”融合發展,借助互聯網、5G、AI等數字技術加快“四鏈”融合速度,政策鏈、服務鏈、技術鏈、數據鏈等鏈條的全方位應用營造了“四鏈”深度融合的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創新生態。
3. “四鏈”融合的反饋機制。裝備制造業“四鏈”協同關系如圖2所示。“四鏈”融合的演化過程中關鍵是創新主體間的協同合作,通過協同關系實現創新產業化、產業高級化、資金人才配置最優化。內在機制是反饋機制,能促進“四鏈”深度融合,作用方式是自主反饋和自發反饋(梁文良和黃瑞玲,2022)。在裝備制造業“四鏈”由主體聚集、相對獨立、無序發展的初融期逐漸向有序協同、加強融合、數字化發展的成熟期演化的過程中,序參量發揮著關鍵作用,其參與過程不同于系統構成要素(主體要素、資源要素、環境要素),是在各子系統協同過程中各創新主體進行資源交互(通過非線性相互作用)產生協同效應的表征,影響著復合系統發展過程中的融合效果。
自主反饋是各主體間基于主觀意愿而向對方發出的反饋,自發反饋則是主體在市場機制等客觀因素的影響下發出的反饋。如圖3所示,就“四鏈”協同關系而言: 產業鏈上的核心企業為了實現企業發展以帶動整條產業鏈的創新發展,提出發展過程中的創新需求。創新鏈上的創新主體(如研發機構、高校等)在資金投入充足、人才保障及時的基礎上,根據當前的創新環境開展針對性的研發活動。通過人力、物力、財力等要素的創新投入,創新主體取得研發成果并交由企業進行小批量生產,根據市場校驗的結果判斷是否符合預期。如果創新產品檢驗效果良好,滿足市場化需求,企業在人才、資金充足的情況下進行規模化生產,實現產業化發展的目標,運行規模逐漸增大,關聯企業數量增多,涉及的產業種類增多,產業的關聯度提高,與外部企業的合作范圍擴大,參與融資的企業數量增多,融資能力增強,獲得的融資數額增多,流動資產的周轉能力提升,可廣泛用于創新產品研發、產業發展的資金投入增加。企業運行規模的擴張也會促使企業吸引產業鏈上中下游企業參與合作,帶動產業發展,企業的增值能力在協同合作過程中不斷增強,為發展提供良好的創新環境。如果創新產品檢驗效果不佳,則不可進行產業化發展,而是向研發機構提出新的創新需求,進入新一輪動態演化過程。創新鏈上的創新主體在開展研發活動的過程中,需要不同層次的人才參與其中,通過舉辦創新活動,讓剛畢業的大學生得到培養,形成新一批創新人才,可用于產業創新發展。在人才培養的過程中,無論是理論知識的獲取,還是實踐操作能力的提升,都需要政府、金融機構等投入大量資金。
在一系列的動態循環過程中,產業鏈發展需要企業進行創新發展,研發活動開展的目的是滿足企業的創新需求,因此產業鏈創新鏈之間的作用關系是主體主動向對方反饋信息的自主反饋。產業鏈上中下游企業在發展過程中需要大量資金投入來保證內外部工作順利開展,而企業經過市場檢驗后的產業化發展能為其帶來巨大收益,因此產業鏈與資金鏈之間的作用關系是自主反饋。企業通過招聘人才從事針對性工作從而促進企業發展,企業發展取得的收益又可用于人才培養,產業鏈與人才鏈之間的反饋是由企業發展的好壞與市場化投資的多少決定的,故兩者之間的作用關系是自發反饋。研發機構在開展創新活動時需要人才的持續參與,而人才在參與研發的過程中也不斷得到培養,因此創新鏈與人才鏈之間的作用關系可稱為自主反饋。開展創新活動的過程中需要從投資主體獲得資金支持,研發成果若滿足市場需求則進入規模化生產,投資主體可獲得巨大收益,若不滿足市場需求則企業要承擔部分虧損,創新鏈與資金鏈之間的作用關系受到市場發展與研發成果的影響,屬于自發反饋。資金投入力度決定了人才培養的數量與質量,而人才通過參與創新鏈上的研發活動、產業鏈上的量化生產為投資主體帶來收益,因此資金鏈與人才鏈之間的反饋由市場需求、研發成果、投資數額共同決定,故兩者之間的作用關系屬于自發反饋。
三、“四鏈”融合模型及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1. 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構建。復合系統由若干具有復雜關聯關系的子系統構成,要探究其變化過程需對每個子系統的發展進行研究。建立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S={S1,S2,S3,S4},四個子系統分別表示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協同理論表明,復合系統發展過程中的變量包括快、慢變量,其中更具一般性的慢變量是對裝備制造業系統變化產生根本性作用的變量,即子系統在演進過程中通過n個序參量的變化產生新的變化,即em=(em1,em2,…,emn),其中m=1,2,3,4,n≥2,βmi≤emi≤αmi,i∈[1,n],βmi與αmi分別表示emi的下限與上限。假定序參量分量em1,em2,…,emj1的值與系統的有序度正相關,即前者取值越大,對應系統的有序度越高,反之亦然; 序參量分量em(j1+1),em(j1+2),…,emn的值與系統的有序度負相關,即序參量的值越大,對應的系統有序度越低,反之亦然。序參量分量emn在Sm中的有序度測算方法為:
um(emi)="""""""""""""""""""""""""""""""""""""""""" (1)
其中,um(emi)∈[0,1],表示序參量對子系統有序度的貢獻,該值越大,序參量分量emi對子系統有序度的貢獻越大。子系統Sm的有序效應通過um(emi)集成度量,子系統的有序度受各序參量組合形式的影響。本文采用加權求和法則計算各子系統的有序度,設um(em)為各子系統的有序度,則各子系統的有序度測算方法為:
um(em)="""""" φium(emi),φi≥0,""""" φi=1 (2)
式(2)中,um(em)∈[0,1]。設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協同度從時刻t0到t1,各子系統的有序度分別為
(em)、"""" (em),則t0到t1區間的復合系統協同度為:
(3)
其中: [ω=minmu1m(em) -u0m(em) ≠0minmu1m(em) -u0m(em) ≠0],m=1,2,3。C∈[-1,1],C的值越靠近1,其協同度越高; C越靠近
-1,其協同度越低。參數的限定條件表示當""""" (em)-
(em)gt;0,即ω=1時,復合系統協同度才表現為正。根據已有研究,確定裝備制造業復合系統協同度的劃分標準,如表1所示。
2. 數據來源及“四鏈”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基于前文對于裝備制造業序參量(一級指標)的設定,并結合張婷婷等(2024)對于“四鏈”指標體系的構建,在裝備制造業數據可獲得的基礎上,構建裝備制造業“四鏈”評價指標體系。本文的樣本區間為2012~2022年,25個序參量分量指標(二級指標)如表2所示。數據主要來自《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統計年鑒》《中國科技統計年鑒》等,個別年份的缺失數據通過插值法、線性回歸等方式補齊。
3. 數據標準化與指標權重計算。為了解決序參量賦值時的主觀性問題,保證研究結論的科學性與合理性,根據客觀數據之間的內在關系采用熵權法確定各個序參量的權重。熵權法的計算步驟如下:
(1)原始矩陣構建。以原始數據為基礎構建一個R=(rij)m×n的原始矩陣,其中rij表示第i年第j個指標的原始數值。
(2)數據標準化處理。由于二級指標數量較多,且指標的單位、含義、測度標準均有不同之處,為了消除這些因素的影響,保證結果的準確性,得到無量綱數據,需要采用min-max標準化方法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正向指標和負向指標的標準化公式分別為式(4)、式(5):
(4)
(5)
其中,i表示年份,j表示某個指標。
(3)序參數比重計算。在數據標準化處理結果的基礎上,計算序參數的比重,公式如下:
[Pij=rij/i=1mrij] (6)
(4)貢獻總量計算。為保證數據的對數計算有意義,首先需要對標準化后數值為 0 的數據進行坐標平移,在對計算結果無顯著影響的情況下,本文設定平移數值為 10-5。然后,計算指標的貢獻總量,公式如下:
[ej=-1ln (m)i=1mPijln (Pij)] (7)
(5)計算第 j 個指標的熵權ωj,公式如下:
(8)
4. 超效率DEA模型構建。技術效率指一個生產單元可以達到行業技術發展水平的程度,反映生產單元技術水平高低。傳統的DEA模型對于計算決策單元(DMU)同一時間節點的生產效率方便高效,但是當存在多個決策單元均有效時,無法進一步判斷各DMU之間的效率值大小。因此,為了彌補傳統模型的不足,有效真實地評價各DMU的效率,Anderson和Perterson(2002)進一步提出了超效率DEA模型的概念,將有效的DMU從生產前沿面分離出來進行進一步分析,并對所有 DMU 進行重新排序,進一步區分各DMU之間的效率(楊雪等,2024)。超效率DEA模型區別于傳統模型之處是增加了約束條件j≠o,這一條件將參與評價的DMU從參考集中分離出去,剩余DMU的投入與產出組合形成了新的生產前沿面,依次比較每個DMU的效率值。規模報酬可變的超效率DEA模型如下:
在超效率DEA模型中,若綜合效率值超過1則為有效,說明“四鏈”的資源要素全部貢獻于“四鏈”融合發展過程,技術水平與生產規模匹配發展,“四鏈”間形成了較好的協同互動關系。若綜合效率值低于1則為無效,說明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過程中可能存在資源浪費、技術水平較低、管理體制有待改善等問題,裝備制造業的“四鏈”融合發展處于不可持續狀態。
四、實證分析
1. 裝備制造業“四鏈”的單鏈有序度測算。首先,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本文涉及的指標體系中僅有資產負債率為負向指標,故將其相應數據代入式(5),其他數據代入式(4)進行標準化處理; 其次,確定指標權重及序參量有序度,將標準化結果按照式(6)、式(7)、式(8)進行順序操作得到二級指標權重(如表2所示),將標準化處理的結果代入式(1)得到序參量分量有序度,該值越大說明對應指標對子系統的貢獻越大; 最后,將序參量有序度及指標權重代入式(2)計算得到子系統(單鏈)S1、S2、S3、S4的有序度,結果如圖4所示。
由圖4可知: 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的有序度整體呈現上升趨勢,其中創新鏈近10年穩步快速上升,可能與其創新投入、創新產出、創新環境的相關指標迅速提高有關; 人才鏈有序度在2020年驟降,在2021年驟升,可能與疫情得到良好控制、教育經費占GDP比重(e41)穩步提升、從事Ramp;D活動的企業高校科研機構數量(e42)增多、創新型人才數量(e43)及實用型人才密度(e44)上升幅度增大有關; 產業鏈有序度在2015~2016年有些許降低,可能與其技術融合(e11)下降、裝備制造業就業人數(e16)減少等有關; 資金鏈是“四鏈”中波動幅度最大的,其有序度幾乎呈現逐年下降的趨勢,在2013~2016年緩慢上升,可能與其流動資產周轉率(e32)、總資產貢獻率(e34)都有所提高有關,后期可能受到資產負債率(e31)提高、流動資產周轉率(e32)降低、成本費用利潤率(e33)降低、總資產貢獻率(e34)降低等影響,整體呈現下降趨勢。
2. 裝備制造業“四鏈”的協同度測算及分析。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能夠反映裝備制造業“四鏈”中任意兩鏈、多鏈之間協同變化的動態關系及發展趨勢。常見的復合系統協同度測算方式有兩種: 一是相鄰基期協同度測算,即以相鄰時刻的前一時刻t0作為基期,下一時刻t1的有序度與前一時刻進行比較得到協同數值; 二是相同基期協同度測算,即以最初時刻t0作為基期,后期的每一時刻都與t0時刻進行比較計算。本文所構建的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包括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四個子系統,四個子系統之間與任意兩兩系統之間均存在交互作用,在子系統序參量的影響下,子系統的有序度及兩兩系統之間的作用關系共同決定了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協同度的高低、協同效果及發展趨勢。利用式(3)計算子系統兩兩之間及多系統之間的協同度,由于涉及四個子系統,最終計算出11種協同度。結果如表3、表4所示。
(1)相鄰基期復合系統協同度測算。本文研究的是2012~2022年裝備制造業復合系統協同度的變化情況,相鄰基期的計算結果能夠較好地反映復合系統是否處于穩定發展的狀態。本文采用相鄰基期的計算方式,計算出2013~2022年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協同度。由表3可知,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協同度及各子系統之間的協同度呈現出波動發展的狀態,結合表1的劃分結果可知: 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協同度只在2013年達到中級協同,對應演化過程的融合創新網絡模式,這一階段協同狀態良好; 在2014~2016年、2020~2021年處于低級協同,對應演化過程的協同融合模式,處于資金鏈、人才鏈的配置階段; 在2017~2019年及2022年處于完全不協同狀態,表明產業發展不穩定,又回到了最初的創新鏈產業鏈帶動資金鏈人才鏈發展過程,整體發展處于非穩定狀態。其中,C12 、C14、C24的協同度均為非負值,表明產業鏈與創新鏈、產業鏈與人才鏈、創新鏈與人才鏈之間均有協同表現,而資金鏈與其他三個子系統之間的融合發展狀態幾乎一致,均有完全不協同的狀態出現,與前文資金鏈發展波動較大有一定關系。三鏈協同效果與雙鏈協同發展趨勢有相似之處,即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三鏈協同度(C124)均為非負值,表明三者近10年幾乎處于不同程度的協同狀態,而有資金鏈參與的三鏈協同度在2016~2019年均為負值,直到2020年之后才趨于低級協同。
(2)相同基期復合系統協同度測算。相同基期的計算結果能更好地體現長期協同效果。以2012年作為固定基期,計算得到2013~2022年裝備制造業復合系統協同度。由表4可知,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協同度呈現正負交替的狀態,在2015年轉為低級協同,對應演化過程中的協同融合模式,單鏈基本形成但未有效融合,在2017年底再次下降并處于完全不協同狀態,與演化過程中的帶動融合模式對應。其中,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兩兩之間及整體發展狀態與相鄰基期下的發展狀態存在相同之處,處于不同程度的協同狀態,但相較于相鄰基期的波動發展,產業鏈與創新鏈、創新鏈與人才鏈、產業鏈與人才鏈及整體的協同度穩步增長,表明裝備制造業的人才發展對創新活力增長、產業長期發展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創新活力增長與產業良好發展雙向保證兩者之間的協同度穩定增長。資金鏈與其他鏈兩兩之間及整體的協同度在2013~2014年為負值且表現為完全不協同,在2015~2016年表現為低級協同,在2017~2022年再次陸續降為負值,表現為完全不協同,與“四鏈”整體發展趨勢、相鄰基期兩鏈之間協同趨勢均一致,表明資金鏈在雙鏈融合、三鏈融合、四鏈融合過程中發揮了明顯的負向作用。
基于以上兩種方式的測算結果,可以得出: 裝備制造業的產業鏈與創新鏈、產業鏈與人才鏈、創新鏈與人才鏈及整體的協同度相對較高,協同效果良好,而資金鏈與產業鏈、資金鏈與創新鏈、資金鏈與人才鏈及三鏈之間的協同度波動較大。總體而言,裝備制造業單鏈發展呈現上升趨勢,產業鏈、創新鏈、人才鏈的良好發展對“四鏈”融合發展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受資金鏈發展波動下降的影響,“四鏈”融合效果不盡理想,與單鏈發展不匹配,整體呈現先高后低的趨勢,在完全不協同與低級協同之間變化。
3. 基于超效率DEA模型的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效率測度。基于超效率DEA模型進行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效率測度時,以裝備制造業相同基期下“四鏈”協同度作為產出指標,以單鏈有序度作為投入指標進行計算。考慮到DEA模型在軟件中的處理要呈現非負,所以基于學者們提出的“加值”處理、無量綱化、矩陣初等變化等方法(荊濤等,2021),最終選擇通過“加值”處理方式得到融合效率測度的初始數據。
基于超效率DEA模型使用MaxDEA軟件對處理后的數據進行測度,得到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綜合效率(TE)、純技術效率(PTE)、規模效率(SE),如表5所示,三者之間的關系為TE=PTE×SE。
純技術效率反映了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的技術水平和管理能力,在不考慮規模變動的情況下,其數值能夠用于衡量“四鏈”技術水平、融合機制及管理能力等要素對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發展的影響程度。由表5可知,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純技術效率整體在1附近,說明裝備制造業在當前技術水平與管理能力下達到了最佳效率,僅在2017~2019年處于持續無效狀態,表明這幾年裝備制造業技術水平與管理能力有待提高。規模效率反映在現有技術水平與生產能力下,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投入產出是否處于最優規模,分析投入導向下“四鏈”融合規模的差異。由表5可知,規模效率無效年份最多,僅在2016年達到有效,表明在其他年份裝備制造業需要通過調整規模提高效率。綜合效率反映在給定技術條件下決策單元的最大產出能力。由表5可知,綜合效率呈現波動狀態且大多年份無效,僅在2015年和2016年達到有效,表明存在資源浪費情況,基于三種效率之間的關系,說明部分年份的綜合效率無效是由規模效率無效引起的。
五、結論與對策建議
1. 結論。本文從構成要素、演化過程及反饋機制三個方面明確了我國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內在機理,并利用復合系統協同度模型和超效率DEA模型定量研究了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發展程度及要素貢獻度,完成了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效果—效率的雙效測度分析。研究發現: 第一,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是基于主體要素、資源要素、環境要素的聚集和互動協同,主體間存在自主反饋與自發反饋機制,融合演化過程存在四階段的融合模式,即初融期的帶動融合模式、整合期的協同融合模式、拓展期的融合網絡模式及成熟期的融合創新生態模式,各階段的融合模式分別對應完全不協同、低級協同、中級協同、高級協同等融合效果。第二,從融合效果來看,裝備制造業單鏈發展整體呈現上升趨勢,產業鏈、人才鏈的有序度上升趨勢較為平緩,創新鏈的有序度穩步快速上升,其參與的雙鏈、多鏈融合呈現出不同程度的協同,而資金鏈發展呈現波動下降趨勢,成為制約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發展的關鍵子系統,“四鏈”融合效果不盡理想,與單鏈整體發展不匹配,總體呈現先高后低的趨勢,在完全不協同與低級協同之間變化。第三,從融合效率來看,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綜合效率多處于無效狀態,存在資源浪費情況,規模效率是影響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綜合效率的關鍵因素。綜合來看,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發展幾乎遵循先效果再效率的提升路徑,而在當前人才市場飽和、市場競爭激烈的背景下,“四鏈”融合發展的復雜情形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2. 對策建議。基于上述結論,本文建議結合裝備制造業發展的政策實施基礎,對產業發展、創新動力、資金投入、人才保障等方面進行整體布局,以提升裝備制造業“四鏈”融合的效果和效率。
(1)突破鏈條短板,夯實“四鏈”融合基礎。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在裝備制造業“四鏈”復合系統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發揮著不同的作用,單鏈的拓展延伸、多鏈的協同合作共同推動裝備制造業的優化升級。因此,突破單鏈障礙是推動“四鏈”融合的基礎工作。首先,強化產業鏈的核心支撐。應加強裝備制造業上中下游企業的協同合作,進行技術交流,解決創新堵點,實現產業規模化發展; 通過龍頭企業的引領作用,優化產業管理機制,提高就業貢獻率,提升產業關聯能力。其次,發揮創新鏈的驅動作用。加大資金投入力度,為高校、科研機構等創新主體開展研發活動提供良好的創新環境; 積極開展校企合作,通過多方合作解決人才短缺、機構建設不足等問題,為創新研發提供充足的人力、物力、財力,促進創新成果的高效產出。再次,保證資金鏈的穩定發展。通過優化資金投入結構來提高資金鏈發展的穩定性,即: 通過引導創新資金流入科技型中小企業,提高創新成果的轉化率,帶動資金鏈增值能力快速提升; 通過加大政府及研發經費對基礎研究的支持力,保證資金鏈的穩定發展。最后,做好人才鏈的保障工作。在人才培養階段加大教育的資金投入,鼓勵高校、企業、科研機構等從事創新活動,提升人才素養; 在人才應用階段加強校企合作,提高人才的實踐操作能力。
(2)政府部署資源,促進“四鏈”深度融合。政府可充分發揮政策扶植的杠桿作用,做好統籌規劃、組織協調、考評督導等工作,針對裝備制造業的發展提出新的措施,重點關注產業發展和政策的匹配程度,實現“四鏈”協同經濟效益最大化。針對產業鏈創新鏈發展,充分落實“鏈長制”,由各級領導擔任鏈長、相關部門聯合設立產業鏈提升專業團隊素養,統籌各方主體協調相關工作,將責任落到實處,充分調動主體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針對雙鏈融合堵點進行統一謀劃、部署、推進,以國有企業、科技型企業等推動產業創新發展,以高校、科研機構等推動創新成果轉化,實現產業鏈創新鏈融合,有意識地將資金分配、人才供給向重點產業、支柱產業傾斜,由重點產業帶動其他產業共同發展。
(3)借助創新平臺,打造“四鏈”融合創新生態。借助創新平臺進行創新主體的協同創新,推動創新成果高效轉化,通過創新平臺的資源聚集實現聯合體、技術研發平臺、區域創新平臺等的快速搭建,打造“四鏈”創新生態。依托北京中關村、上海張江、杭州云棲小鎮、陜西秦創原等平臺的資源聚集、要素流動,實現政產學研用金的協同合作; 用好產業技術創新平臺,提升技術育成能力,建立產業界、科技界、政府等多方共同治理機制,緊密對接企業、銜接產業,促進重大技術發明加快轉化為產業所需的新產品和新工藝,帶動重點產業發展; 持續推進區域協同創新平臺建設,通過講座、訪談等形式鼓勵高校學生、科研機構人員參與平臺建設,發揮“鏈主”企業作用整合上下游資源,做好資源配置工作,推進平臺建設,加快打造“四鏈”融合創新生態的速度。
(4)加強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推動“四鏈”實現高級協同。通過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加快“四鏈”融合發展速度,推動“四鏈”實現高級協同。支持企業積極開展智能化、綠色化、數字化改造,加大產業鏈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的財政投入,積極應用5G技術、區塊鏈技術、大數據與云計算等數字化基礎技術,基于企業數字化合作實現跨鏈條協同。通過政府主導、產業鏈鏈長企業帶動的模式加快培育壯大新業態,建設企業數字化生產線、數字化車間、智能化工廠(如法士特高智新公司智能工廠等),推動新舊動能轉化,形成行業龍頭企業數字化經驗。發揮大型企業的數字化牽引作用,鼓勵其根據中小企業的特性開發數字化服務平臺,推動中小企業技術革新和現代化發展,增強中小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通過線上數字平臺(如陜西秦創原等平臺)的建立,實現數據要素的充分流通,便于資源交互,促進地級市、區縣資源分布均衡,推進我國裝備制造業創新發展。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項目編號:24BGL304);西安市科技局軟科學項目(項目編號:24RKYJ0053);陜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
(項目編號:2023R016);陜西省教育廳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項目(項目編號:20JZ078);陜西省科技廳創新能力支撐計劃軟科學項目(項目編號:2024ZC-YBXM-070)
DOI:10.19641/j.cnki.42-1290/f.2025.06.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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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 要 參 考 文 獻 】
(責任編輯·校對: 羅萍" 李小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