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本文以"2012—2021年五大城市群93個城市為樣本,實證分析數字普惠金融發展與產業集聚之間的關系。研究發現,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對產業集聚具有長期且顯著的促進作用。此外,異質性分析表明,與第二、第三產業相比,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對于第一產業集聚的長期影響更為顯著;數字普惠金融覆蓋廣度和數字化程度對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產業集聚有顯著的促進作用;相對于東部地區,數字普惠金融對于中、西部的產業集聚影響更為明顯。
關鍵詞:數字普惠金融;產業集聚;五大城市群
中圖分類號:F2"""""""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5.05.002
1"相關文獻綜述
產業集聚的研究構成了全球經濟現象研究的核心議題之一,其理論基礎可追溯至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對市場分工、規模、產業成長及市場競爭環境的深入探討。Marshall[1]作為產業集聚理論的先驅,在其著作中從“外部經濟”的視角出發,對產業集聚進行了詳盡的界定和闡釋。Krugman[2]則在新空間理論基礎上,通過數學模型推導進一步拓展了產業集聚的理論,并指出運輸成本的減少以及制造業比重的增加對促進區域產業集聚具有積極作用。
國內學術界對中國產業集聚的影響因素和動力機制的研究結論不一。產業集聚的形成最開始得益于對外貿易傳統地理學上的優勢[3],而之后是企業技術、制度和組織形態等動態要素與區域要素稟賦共同適應的過程[4]。同時,區域競爭優勢[5]、市場關聯[6]、政府政策[7]、科技創新[8]均會對產業集聚產生一定的影響;還有學者研究中國式財政分權制度帶來的“競優”效應,發現其對產業集聚有著顯著的促進作用[9]。
數字普惠金融的宗旨是以可負擔的成本為社會經濟體中被排斥的貧困人口和小微企業提供金融服務[10],著重體現了金融服務的廣泛包容性和公平性。數字普惠金融可以簡化支付流程和緩解流動性限制來推動居民消費[11];也能降低金融服務的門檻和成本,有效激發創業活力[12];還能通過促進收入增長和改善收入分配兩種機制來減緩貧困[13]。
近年來,產業集聚與數字普惠金融之間的關系日益受到關注。全球經濟發展的集聚程度不斷提高,而數字普惠金融作為數字經濟的一部分正在對產業集聚產生深遠影響[14]。然而,關于數字普惠金融與產業集聚之間的關系,目前研究主要集中在數字普惠金融對實體經濟的影響,對于其與產業集聚之間的關聯尚缺乏深入研究。為了深入探究數字普惠金融對產業集聚的潛在影響,可以借鑒傳統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產業集聚關系的研究[15]。
通過梳理文獻發現,學者們對于產業集聚的成因、對經濟的作用等方面都作出了較為詳盡的研究,獲得了豐富的研究成果,為本文后續研究鋪平了道路。但大部分研究的視角都基于全國各省或地級市,而針對不同城市群的特性研究尚需進一步擴展和深化。
本文的邊際貢獻體現在以下方面:第一,目前學界對于產業集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影響因素以及現實意義方面,但鮮有文章結合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研究其在產業集聚的過程中發揮了何種作用;第二,數字普惠金融有3個維度:覆蓋廣度、使用深度和數字化程度,本文將分別考察這些維度如何影響不同產業的集中趨勢,從而擴展了數字普惠金融與產業集聚關系的學術探討;第三,從不同產業類型、不同城市群的異質性視角分析數字普惠金融對產業集聚的影響;第四,將我國五大城市群各城市作為總體研究樣本,研究范圍不僅限于東部沿海城市,還涵蓋大量中西部內陸城市,對其產業集聚發展異質性的研究,為促進我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有益的參考依據。
2"研究設計
2.1"變量選取
2.1.1"被解釋變量
產業集聚(agg)。本文主要研究數字普惠金融在五大城市群各城市產業集聚的過程中發揮了怎樣的作用,而區位熵能消除地區差異等因素,較為地準確反映地理要素的空間分布。在具體研究過程中,本文采取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集聚程度(aggagri,aggindu,aggserv)以及產業集聚總指標(agg)作為核心解釋變量。考慮到數據的準確性和可獲得性,本文借鑒胡宜挺[16]的做法,產業集聚程度采用各城市各產業的區位熵與權重的乘積衡量,其中權重采用熵值法計算得出。具體公式如下:
aggi,t=FbitQitFbtQt·ω1+SbitQitSbtQt·ω2+TsitQitTstQt·ω3
其中,FbitQitFbtQt表示第t年i城市第一產業區位熵;
SbitQitSbtQt表示第t年i城市第二產業區位熵;TsitQitTstQt表示第t年i城市第三產業區位熵;Qit、Qt分別表示第t年i城市地區生產總值、第t年全國生產總值;Fbit、Fbt、分別表示第t年i城市第一產業總產值、全國第一產業總產值;Sbit、Sbt分別表示第t年i城市第二產業總產值和全國第二產業總產值;Tsit、Tst分別表示第t年i城市第三產業總產值、全國第三產業總產值;ω1、ω2、ω3表示各城市第一產業、第二產業二、第三產業權重。
2.1.2"核心解釋變量
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水平(index)。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和螞蟻集團研究院基于螞蟻金服的海量數據,從覆蓋廣度(breadth)、使用深度(depth)和數字化服務程度(digilevel)3個維度構建并測算了我國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指數。
2.1.3"控制變量
地區人均收入水平(pi)。產業集聚效應是基于優化地方經濟發展環境及基礎設施來促進區域經濟增長,本文采用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進行測度。
地區工業化發展水平(ind)。工業化水平能夠反映當地工業化基礎差異,對當地產業集聚也會產生一定影響。本文采用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進行衡量。
公共服務水平(igov)。財政支出作為政府的一個重要手段,能夠有效配置各類要素稟賦,改善基礎設施建設,進而促進國民經濟平穩運行。本文采用財政支出來衡量地區公共服務水平。
技術創新(patent)。技術創新可以通過提高生產效率來促進產業集聚。而專利授權數作為企業從事研發到產出過程中創新投入的真實反映。本文選取專利授權數衡量城市技術創新水平。
高等教育水平(stu)。教育作為提高地區人口素質的重要途徑,高素質的勞動力能促進產業結構優化轉型進而影響產業集聚。本文采用普通中學在校學生數來衡量地區高等教育水平。
2.2"數據來源
鑒于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剔除掉數據嚴重缺失的地級市。選取京津冀、珠三角、長三角、長江中游及成渝城市群的93個地級市作為樣本,時間段為2012—2021年。數據來自《北京大學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各省市統計年鑒、統計公報。對于少量缺失的數據采用線性插值法進行估算和填補。
2.3"模型設定
aggi,t=α0+α1indexi,t+βXi,t+γi+δt+εi,t
上述模型為面板數據模型的標準形式,本文通過Hausman檢驗后采用固定效應模型更為合適。其中,aggi,t"為i城市在第t年的產業集聚水平,indexi,t"表示i城市在第t年的數字普惠金融指數,"Xi,t為控制變量,β"為控制變量的參數,γi"為個體固定效應,"δt"為時間固定效應,εi,t"為隨機擾動項。
3"實證分析
3.1"基準回歸分析
本文以五大城市群(京津冀、珠三角、長三角、長江中游、成渝)的93個城市為研究樣本,對時間和地區加以固定,研究了數字普惠金融綜合指標對產業聚集效應的作用。逐一加入控制變量于模型(1)至模型(6)中,可以發現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對始終對產業集聚有顯著的積極效應,且在1%的水平上高度顯著。在納入了地區人均收入水平、工業化發展水平、公共服務水平、技術創新、高等教育水平等多個控制變量后,數字普惠金融的綜合指標對產業集聚的促進作用提升至0.0394個百分點,這一結果更為顯著。
3.2"異質性分析
3.2.1"產業類型異質性分析
本文以五大城市群為研究對象,探討了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水平如何影響不同產業的集聚情況。考慮到產業集聚的分類繁多且復雜,以及數據的可獲取性,本文選擇了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作為產業集聚的分類標準,并使用五大城市群中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區位熵作為衡量各自產業集聚程度的指標。
表2進一步探討了數字普惠金融水平對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聚集效應的差異化影響。模型(7)至模型(9)分別評估了數字普惠金融對各類產業聚集的影響。在同時控制時間、城市效應和一系列控制變量的條件下,數字普惠金融無論是對第一產業、第二產業還是第三產業的影響都十分顯著。具體來看,在控制一系列變量的條件下,數字普惠金融指數對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影響分別為"0.580、0.0520和0.105。數字普惠金融對第一產業的產業集聚影響最大,這個結果比較出乎意料。第一產業一般對原材料的依賴程度較大,而數字普惠金融由于其普惠性,降低了融資門檻從而加快第一產業的發展。數字普惠金融對第三產業的作用顯著超過對第二產業的作用,服務業相比制造業而言,由于支付方式的多樣化和支付手段的便捷化,對金融創新的響應更為迅速和直接。總體來看,在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集聚過程中,數字普惠金融均顯示出其重要的影響作用。
通過模型的分析,本研究基本確認了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對產業集聚具有積極的推動效應。根據先前的理論探討,本文認為數字普惠金融在理論上能夠推動區域產業集聚。然而,評估數字普惠金融的進展需要考慮多個方面,包括交易賬戶數量的增長、交易成本的減少以及互聯網金融服務的便捷性等。因此,深入探討數字普惠金融總指數的次級指標對產業集聚的差異化影響,對于揭示數字金融如何影響產業集聚具有重要意義。數字普惠金融的二級指標具體涵蓋了覆蓋廣度、使用深度以及數字化水平3個維度。本文從這些二級指標出發,分析了它們對不同產業集聚的各自影響。
如表3所示,數字普惠金融覆蓋廣度和數字化程度對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產業集聚都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其與總指標一樣,對第一產業的集聚影響最大。使用深度對第一產業、第三產業集聚影響程度顯著,但對第二產業集聚的效果在統計學上并不顯著。數字普惠金融的子維度使用深度可為企業提供風險保障,降低經營風險,這種降低成本和風險的效應不及覆蓋廣度和數字化程度行之有效,可能的原因在于線性回歸模型未能考慮到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的不同進程對第二產業集聚影響的潛在差異性,例如在推廣初期與中后期,其對產業集聚的作用可能有所不同。
3.2.2"城市群異質性分析
我國的五大城市群分布于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它們在基礎設施建設、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和資源稟賦等方面表現出顯著的差異性。這些城市群在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上也有所不同,這種差異性對產業集聚的影響程度也各不相同。因此,本研究根據五大城市群的劃分,將總體樣本進行了分組回歸分析,以探討數字普惠金融發展水平對各城市群產業集聚的具體影響。
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由模型(19)—(23)可知,京津冀城市群、長三角城市群、長江中游城市群、成渝城市群的數字普惠金融發展程度對產業集聚具有顯著正向影響,而珠三角城市群數字普惠金融對產業集聚的促進作用不顯著,其原因在于該地區產業規模、產業結構及產業布局相對而言已經形成,數字普惠金融作為近些年的產物,致使其對產業集聚總體促進效果并不顯著。在成渝城市群中,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水平對產業集聚的影響尤為突出。這種現象可能歸因于該城市群相對較短的發展歷程,導致其產業集聚尚未達到完全成熟的狀態。
總體來看,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在東、中、西部地區都對區域產業集聚產生重要影響。相較于東部城市群,中西部城市群的產業集聚受到數字普惠金融的影響更為顯著。這可能是因為自改革開放以來,東部沿海地區憑借其緊鄰國際市場的方位優勢、持續增長的外商投資以及政府的政策支持,其制造業和服務業已經實現了快速的發展,并且產業結構得到了顯著的優化,產業集聚水平已經相對較高。因此,盡管東部沿海地區的數字普惠金融發展速度較快,但其對產業集聚的推動作用卻不及中西部地區。這進一步說明了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在推動欠發達區域產業集聚和產業結構優化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
3.3"穩健性檢驗
考慮到五大城市群在城市規模和行政級別上的不同,中小城市在推動數字金融發展、制定政策、吸引投資等方面可能面臨更多挑戰。而直轄市和省會城市由于擁有更大的行政權力、更多的優惠政策和更高的經濟發展水平,其數字普惠金融對產業集聚的影響可能與其他城市存在差異。基于此,本研究剔除了4個直轄市和9個省會城市的樣本數據,對先前的研究結果進行了重新的實證分析。結果顯示,在控制了其他變量后,數字普惠金融的綜合指標對總體產業集聚以及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的產業集聚均顯示出顯著的正面效應。這一發現與之前的研究結論基本相符,增強了研究結果的穩健性。
4"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4.1"研究結論
本文在理論分析部分指出,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能夠通過促進企業創新和吸引人才集聚來推動產業集聚。具體而言,數字金融的提升有助于緩解企業融資的困難和促進企業間的信息流通,進而提升企業的創新成果。同時,數字普惠金融通過降低傳統金融市場對低收入群體的排斥和提高支付系統的便捷性,有助于人才向特定區域的聚集。這種人口的聚集不僅為產業集聚提供了充足的勞動力,還創造了廣闊的消費市場,進一步加強了產業集聚的效應。
隨后,本文利用中國數字普惠金融指數以及五大城市群內93個地級市的2012至2021年的面板數據,運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回歸分析。通過實證研究,探討了數字普惠金融及其各個維度的發展對產業集聚的影響,以及這種影響在不同區域的差異性。研究結果如下:
第一,數字普惠金融的普及及其在覆蓋廣度和數字化水平上的擴展與產業集聚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性,表明數字普惠金融的發展在產業集聚的進程中扮演了關鍵角色。
第二,數字普惠金融對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產業集聚均產生了顯著的正面效應。相對第二產業、第三產業而言,數字普惠金融對第一產業的產業集聚影響最大,這一發現令人感到意外。
第三,數字普惠金融在不同區域對產業集聚的作用表現出明顯的地域差異性。相較于東部地區,中西部地區的產業集聚受到數字金融發展的正面影響更為突出。這一現象凸顯了數字普惠金融在促進欠發達地區產業集聚和產業結構優化方面的重要作用,為推動這些地區產業結構的提升和經濟增長提供了有價值的策略和方向。
4.2"對策建議
首先,數字普惠金融的推進有助于推動區域產業結構的優化和產業集聚的形成,因此,應持續穩定地促進數字經濟,特別是數字金融這一新興業態的發展。提升數字金融服務的供給和數字化水平是推動欠發達地區產業結構升級和產業集聚的有效策略。政府和金融機構應著力加強數字金融基礎設施建設,推動金融基礎設施的數字化轉型,優化支付和信用體系,以促進數字金融服務在產業集聚中的作用。
其次,為確保實現數字金融的普惠性,必須合理引導資本流向數字經濟領域,防止資本的無序擴張。政府和金融機構應保持警惕,防范“金融過度和金融風險”的發生,以避免數字金融的無序發展對區域經濟和產業集聚升級造成不利影響。
最后,數字經濟的崛起正成為經濟發展的核心。為了確保數字金融新業態的健康發展,一方面,需要監督和引導數字金融服務提供者履行其基本金融職能,確保貨幣資金的有效配置和經濟的健康有序發展;另一方面,政府與金融機構應主動推廣數字金融的應用,并指導金融需求方提升金融知識水平,促使他們主動將個人發展需求與數字金融的發展目標相融合,促進經濟社會的全面健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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