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薩朗：從游牧起源到農耕文化視域下的融合發展

【摘要】本研究通過整合、梳理相關文獻資料，深入剖析薩朗的起源與早期游牧文化的淵源，以及在羌族遷徙并轉向農耕生活過程中，羌族的音樂與舞蹈在表現形式、文化內涵、社會功能等方面發生的顯著變化。此研究展現薩朗發展軌跡，揭示其在傳承羌族文化、增強凝聚力、促進交流等方面意義，為民族文化研究保護提供重要參考，助力深入理解羌族文化的融合發展進程與獨特價值。

【關鍵詞】羌族薩朗；游牧；農耕文化

【中圖分類號】J722.2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04-0036-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04.010

羌族作為中國最為古老的族群之一，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孕育了輝煌燦爛的文化，并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的，“文化自信是國家與民族發展中更為基礎、更加深遠且持久的動力源泉”。在新時代背景下，響應黨中央號召，眾多致力于保護與發展羌族薩朗文化的藝術家和學者正積極投身于對該傳統藝術形式的研究與整理工作之中，探索如何更有效地傳承和發展這一獨特文化，并使其得到更廣泛的社會認知。

一、國內外研究綜述

目前，對于羌族薩朗的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對其歌詞內容及表現形式的搜集、整理與分類上。例如，在中國科學院民族研究所編撰的《羌族簡史簡志編》（1963年版）、李明所著的《羌族文學史》（1994年版）以及楊碧嫦和陳遠貴合著的《淺析羌族民歌的藝術特色》（2004年版）中，作者們將薩朗劃分為六大類[1]；而在另一些文獻如《羌族民間歌曲選》（1962年版）、《羌族的民歌》（1985年版）、《羌族多聲部民歌的種類及其音樂特征》（1992年版）、《中國民間歌曲集成·四川卷》（1997年版）、《羌寨無處不飛歌——茂縣羌族民歌選》（2009年版）以及《中國少數民族歌曲集》（2015年版）中，則將之歸為五種類型[2]。

盡管上述研究為羌族薩朗文化的保護與傳承做出了顯著貢獻，但其分類體系較為混亂、缺乏統一性的問題仍然十分突出。崔善子和金藝風（2015年）指出，歌詞中的文學元素與音樂元素之間存在差異，且“勞動歌”“山歌”“情歌”等術語在實際應用中出現了多義或同義的現象。他們從功能角度出發，結合社會學及人類學的研究視角，將這些歌曲大致歸類為勞動歌、儀式歌、游戲歌三大類別[3]。同時，他們也指出了按照時間或地理區域來進行劃分時所面臨的局限。

隨著社會的發展，城鎮化進程不斷加快，原本依賴游牧生活方式的羌族先民在漢文化和藏文化等外部因素的影響下，羌族人民的生活模式也開始從傳統的游牧轉向了農耕。這種轉變無疑會對羌族薩朗的表現形式產生直接或間接的作用。

本研究以農耕文化的轉變作為研究起點，旨在探索隨著羌族生活方式由游牧向定居農業轉變過程中，羌族薩朗的發展軌跡及其變化特征。

二、羌族薩朗的起源與發展

薩朗，是一種圍繞著篝火進行的圓圈舞蹈，在羌語中被稱作“跳薩朗”。起初，“薩朗”在羌族北方方言中的含義是指“歌唱與跳舞”的行為。目前，由四川省北川羌族自治縣文化館提交申請后，羌族薩朗已被認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

羌族薩朗的根源可追溯至遠古時期羌族舉行的宗教儀式之中。作為一項承載著豐富文化內涵的傳統歌舞舞蹈形式，薩朗不僅記錄了羌族人民的歷史記憶、精神信仰及其生活哲學，還映射出了該民族社會結構隨時間演變的過程。

《羌族釋比經典·取火種》記載了薩朗的起源，它最初是作為宗教儀式的一部分出現的。根據該文獻描述，天神蒙格西之子燃比娃將火種藏于白石之中帶至人間，從而點燃了羌族的第一堆篝火。每當狩獵收獲頗豐之時，羌族人便會圍繞著這堆篝火載歌載舞來慶祝勝利，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慶祝方式逐漸演變成了一種喜慶形式的歌舞。這類薩朗與游牧生活方式緊密相連，反映了游牧民族對自然環境及其生物資源的高度依賴，在其表演中融入了對于這些元素的模仿及敬仰之情。

關于薩朗起源的另一個傳說來源于羌族的民間故事《薩朗姐》。據傳，在茂縣西湖羌寨中，曾有一位名叫薩朗的美麗女子，她不僅自身擅長歌舞，還熱心地教導村民學習唱歌跳舞。遺憾的是，這位才華橫溢的女子最終遭到了一位邪惡土司的迫害。村民們將她的遺體安葬于山梁之上，并約定每年當羊角花盛開之時，女性們便聚集于石塔周邊，通過歌唱與舞蹈來緬懷這位杰出人物。自此之后，薩朗所教授的歌舞形式逐漸演變成了羌族重要的文化遺產之一，成為其傳統藝術不可或缺的部分。隨著時間的推移，薩朗逐漸從祭祀儀式中獨立出來，演變成了一種深受民眾喜愛的集體歌舞形式。最初，“薩朗”一詞來源于羌語北方方言，意指“歌唱與舞蹈”，它不僅是羌族人民表達自我情感和敬拜神靈的一種方式，后來成為指代整個羌族歌舞文化的通用術語。

羌族薩朗的演變受到了多種因素的影響。隨著這個民族遷徙及生活方式的變化，特別是在岷江上游區域，當羌族開始定居下來并轉向農業生產時，他們發展出了一種獨具特色的山地農業文化。這種從游牧到定居生活的轉變不僅影響了社會結構和文化遺產的發展軌跡，也促使了薩朗表演藝術中舞步風格與歌詞內容上的調整與創新。

三、羌族的遷徙與農耕文化的融合

從游牧轉向定居農業的過程，不僅重塑了該民族的社會架構，還對其文化特質產生了深遠影響，特別是在薩朗這一獨特的文化表現形式上體現得尤為明顯。

（一）羌族遷徙的歷史背景

羌族經歷了多方向的遷徙，包括向東、向南、向西及向西南遷移。在這些遷徙過程中，羌族與眾多其他族群進行了文化交融，從而塑造了現今羌族及其他相關民族的地理分布狀況。

在西周至東周這一歷史階段，隨著華夏民族勢力范圍的擴展，北方游牧部落向南遷移，導致羌族的生活區域受到了顯著壓縮。到了漢代，隨著中原政權對河湟地帶的有效管轄，為了尋求生存空間和族群延續，部分羌人開始向東方遷移。這些遷移到東部地區的羌人群體逐漸與漢族人民混居、通婚，并最終融入了漢文化圈，其社會結構也逐步從原始狀態過渡到封建制度之中。早期羌人的遷移活動促進了不同文化的交流與融合。

羌人群體向南方的遷移是其歷史進程中的一個重要方面。早在先秦時代，羌人就已經活躍于甘肅和青海一帶，并且與北方草原地帶及中原地區的其他民族保持著密切交流。隨著時間推移，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內，由于各種因素的作用，羌人群體沿藏彝走廊逐漸向中國西南方向移動。在此過程中，他們不僅將源自甘青地區特別是北方草原的文化元素帶入了藏彝走廊區域，還對該地區青銅文化的興起與發展起到了關鍵作用[4]。

在秦漢時代，由于受到秦國擴張的影響，西北地區的羌族人經歷了大規模且跨越長距離的遷移活動。其中一部分羌族成員向西遷徙至西域地區定居，并逐漸與當地居民相融合。

在隋唐時代，位于甘肅、青海以及青藏高原東南部區域的羌人群體，如黨項、東女、白蘭、西山八國、白狗及附國等，經歷了一段向南遷移的過程。這一遷徙使得部分羌人與西南地區的其他民族逐漸融合，最終促成了現今羌族及其他屬于藏緬語系民族的形成。

在明朝末年至清朝初期這一歷史階段，部分羌族民眾從四川省遷徙至貴州省銅仁地區定居。自此之后，羌族的人口分布格局趨于穩定，形成了基本的分布態勢。

（二）羌族遷徙與文化交流

羌族的遷移不僅代表了地理位置上的變動，更是不同文化之間交流與融合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羌族與包括漢族、藏族在內的多個民族之間的互動極大地促進了文化的相互滲透。這種跨文化的交流，在羌族的口頭傳說、服裝設計、建筑風格以及音樂舞蹈等方面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三）從游牧到農耕的生活方式轉變

在羌族的遷移歷程中，其生活方式經歷了顯著轉變，特別是由游牧向農耕模式的過渡。最初，羌族在中國西北部遼闊的土地上活動。隨著歷史進程的發展，戰爭、氣候變化以及人口增長等因素促使了羌族逐漸南移至現今四川省所在的區域。這一遷徙過程中，羌族與當地族群之間產生了互動和文化融合，進而促成了他們生存方式的重大調整。從流動式的游牧轉變為定居式的農業生產，標志著羌族歷史上一個關鍵性的轉型期。

（四）農耕文化對羌族薩朗的影響

羌族農耕文化的演變對于薩朗這一傳統藝術形式的形成與發展起到了關鍵作用。隨著社會結構向農業經濟轉變，羌族民眾的生活方式趨向于定居化，在特定區域建立起村落，并專注于田間勞作。這種生活方式的變化促使薩朗的應用場景變得更為廣泛，不再僅僅局限于宗教儀式之中。如今，無論是節慶活動、婚嫁典禮還是慶祝豐收之時，都能見到薩朗的身影，它已經深深融入了當地居民的日常生活。此外，農事活動中的種種情景，如播種與收獲等元素也被巧妙地編入了舞蹈動作之中，進一步豐富了薩朗的表現內容及其藝術表現力。

（五）羌族薩朗與農耕文化的融合

羌族薩朗與農耕文化之間的交融表現在多個維度上。首先，其歌詞逐漸描繪出一幅幅生動的田園生活畫卷，表達了人們對于豐饒季節到來的渴望以及對自然界偉力的贊美之情。其次，舞蹈形式也受到了農業勞作模式的影響，例如通過模仿播種和收割等動作來展現日常勞作情景。另外，這種傳統藝術的表現時機往往與農作物生長周期相吻合，在春播之際或秋收之后舉辦相關活動，以此寄托著對未來豐收的美好祝愿或是對已得成果的熱烈慶祝。上述種種變遷不僅使薩朗的文化底蘊變得更加豐富多彩，同時也使其成為反映羌族農業生產習俗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四、羌族薩朗的分類

下面將探討幾種關于羌族薩朗的分類方法，這些不同的劃分方式各自展現了薩朗在維護和發展羌族文化遺產方面所扮演的獨特角色及其深遠的文化意義。

（一）狹義與廣義的薩朗

狹義上的薩朗特指一種特定的羌族舞蹈藝術，它源自羌語北部方言區，擁有獨特的舞步和歌唱節奏。在這種形式中，通常由一位領唱者開始演唱，其他人隨之應和，這一過程彰顯了羌族社會內部的合作精神與群體互動。而廣義的薩朗則涵蓋了更為廣泛的一系列民眾自發參與的圓圈歌舞活動，例如“席不搓”（即宴席舞）及“莫恩納沙”（羊皮鼓舞）。盡管每種舞蹈都有其獨特之處，但它們共同體現了羌族人民對于音樂舞蹈的熱情以及對傳統文化遺產的重視與延續。

（二）根據發源地和形式分類

羌族薩朗依據其起源地及表現形式的不同，可以被劃分為若干種類。在北方方言區域流傳的“薩朗”“卡斯達溫”和“仁木那·聳瓦”等類型，各自擁有獨特的舞步和音樂特質。相比之下，南方方言區特有的“席不搓”與“莫恩納沙”等形式，則展示了該地區特有的藝術風貌。這種多樣性不僅揭示了羌族內部各區域間的文化差異，也反映了薩朗這一傳統藝術形式如何隨著社會環境的變化而演變和發展。

（三）功能與社會意義分類

羌族薩朗可以根據其社會功能與意義被歸類。在慶祝節日、促進文化交流或日常鍛煉等場合中廣泛運用的喜事薩朗，通常充滿了活力與喜悅之情。相比之下，在舉行祭祀儀式或是處理喪葬事宜時出現的憂事薩朗，則更多地承載著一種莊嚴肅穆乃至悲傷的情感氛圍，這類舞蹈活動旨在向神靈及已故先人表達敬意，反映了羌族文化中對于祖先以及自然界力量深沉而持久的尊重態度。

（四）根據舞蹈音樂的形式分類

根據舞蹈音樂的形式，羌族薩朗可以被進一步分類。“席步蹴”這種舞蹈音樂形式則主要流傳于汶川與理縣區域，它多見于喪葬或民間祭奠場合。另外，“莫恩納薩”是為祭祀舞蹈提供伴奏的音樂類型，其特點在于沒有具體的旋律，而是通過打擊樂器產生的節奏來表現，這一形式深刻反映了羌族獨特的祭祀文化特色。

（五）根據舞蹈的種類及藝術特點分類

羌族薩朗舞蹈依據其類型與藝術特色可被歸類。例如，在慶祝活動中表演的“席布蹉”，即屬于喜慶薩朗，它生動展現了羌族人民在歡聚時刻的喜悅氛圍。“仁沐那·聳瓦”這類憂事薩朗則蘊含了濃厚的軍事元素，反映了古代農耕社會對于防御及戰爭的關注。至于禮儀性質的薩朗，如“巴絨”，則是專為“瓦爾俄足”節日準備的一種儀式性舞蹈，從中可以窺見該民族傳統社會結構及其行為規范。最后，還有像“布茲拉”這樣的祭祀薩朗，由釋比持銅鈴、男子擊羊皮鼓伴奏而成，此類舞蹈緊密關聯著祈福豐收與感恩大自然等重要宗教活動。

通過對羌族薩朗分類的探討，可以發現其豐富形式反映了羌族多元的生活場景與社會功能。這些類型深受羌族歷史生活方式的轉變影響。從游牧到農耕的變遷貫穿薩朗發展，使其在不同歷史階段展現出獨特特征。下文將探討游牧與農耕生活對薩朗的影響及其相關特點。

五、羌族薩朗的游牧與農耕的分類

羌族薩朗不僅映射出該民族社會結構及文化特征的歷史變遷，也展現了其生活方式隨時間推移而發生的轉變。這種變化深刻地影響了薩朗的表現形式及其內容，也在薩朗的類別劃分上得以體現。

（一）與游牧生活聯系的薩朗

羌族的游牧傳統在薩朗這一文化形式中留下了深遠的影響。那些與游牧生活方式緊密相關的薩朗，展現出了特定的文化特征。

一是具有宗教意義的薩朗。在羌族文化早期階段，薩朗作為一種源自祭祀活動的舞蹈形式出現，其動作靈感來源于自然界中的動物，以此來表達他們對于自然環境及神祇敬畏之情與崇敬之心，這與游牧生活方式之間存在著緊密聯系。鑒于游牧的生活方式極其依賴于周圍環境及其所養育的各種生物，故而這些元素自然而然地成了薩朗表現的核心主題之一。

二是與狩獵和畜牧業相關的薩朗。在羌族先民的游牧生活中，狩獵及畜牧構成了他們主要的生活來源。部分薩朗通過模仿狩獵情景的動作表演以及展現對家畜繁盛成果歡慶的方式，體現了這些日常實踐活動的重要性。

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以頻繁遷移為特征，這種特性同樣反映在了薩朗這一文化形式之中。通過特定的舞步與歌詞，薩朗不僅描繪了遷徙旅途中的艱難挑戰，也表達了人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

（二）與農耕生活聯系的薩朗

隨著羌族社會從游牧轉向農耕的生活模式變遷，薩朗的表現形式及其特性亦隨之演變。那些與農業活動緊密相關的薩朗類型，往往呈現出如下幾個顯著特征：

與農業生產周期相契合的薩朗活動，深刻反映了農民生活與自然節律之間的密切聯系。這類慶祝形式通常圍繞著特定的農業事件展開，例如春季播種、夏季田間管理、秋季收獲以及冬季儲存。通過舞蹈和歌唱的形式，人們不僅表達了對于豐饒成果的熱切期盼，同時也向大自然賦予的一切表達了深切的感激之情。

在以農業為基礎的社會里，不但有個體在上山割草、除草、薅草的過程中累的時候唱的《除草歌》，個體（婦女）在放羊回家的路上、田地里收工回家的路上唱的《牧羊歌》，個體（婦女）在推磨時唱的《推磨歌》、撕玉米時唱的《撕玉米歌》；社區成員之間表現集體的薩朗也大量存在，如《拉木頭歌》《打油麥子歌》《搬運歌（搬石頭）》《打青稞麥子》等。這類薩朗不僅促進了群體內部的凝聚力，也成了不同社群間文化交流的關鍵媒介。

在農耕社會背景下，對于土地及資源的保護顯得尤為關鍵。其中一些特定形式的薩朗活動，例如“仁沐那·聳瓦”，蘊含了軍事性質，這正體現了當時社會對防御和沖突的關注。

在農耕社會里，隨著社會結構的復雜化，相應的禮儀規范也逐漸形成。其中，“巴絨”作為一種特定形式的薩朗，不僅反映了當時的社會架構特點，還展示了豐富的禮儀習俗。這種表演通常出現在關鍵的社會慶典或節日活動中，是連接社群成員、強化集體認同感的重要方式之一。

（三）游牧與農耕融合的薩朗

隨著羌族社會的演進，其生活方式從單一的游牧或農耕逐漸過渡到兩者兼有的模式，這種變遷也在薩朗中得到了反映。

某些形式的薩朗體現了游牧文化與農業社會特征的結合，不僅表達了對自然界及動物的敬仰之情，也包含了對于農作物種植及相關活動的慶祝儀式。在與其他民族的文化互動過程中，羌族吸納了多種外部文化元素，并將之融入薩朗之中。例如，羌族薩朗吸收了藏族舞蹈一些大幅度的甩袖動作或身體的轉動方式。在表演過程中，也常出現一些對稱的隊形或更加復雜的層次變化，這可能是受到漢族舞蹈的啟發。并且，在音樂的節奏上可能會有一些類似于周邊民族的明快節奏。

六、結論

本研究系統剖析了羌族薩朗從游牧起源到農耕文化視域下的融合發展歷程。在歷史長河中，薩朗從宗教儀式起源，隨生活方式轉變不斷發展，與農耕文化深度交融，其表現形式、文化內涵和社會功能均發生顯著變化。本研究為民族文化研究提供了典型案例，有助于推動羌族薩朗相關理論發展，也可為其他民族文化研究提供借鑒，對民族文化遺產保護與傳承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參考文獻：

[1]四川少數民族社會歷史調查組，編.羌族簡史簡志合編[M].成都：中國科學院民族研究所，1963．

[2]中國音樂家協會四川分會，編.羌族民間歌曲選[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62：1.

[3]崔善子，金藝風.羌族民歌分類再考[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15，36（05）：57-60.

[4]劉復生.不安的邊緣：羌人南遷與“蜀漢徼外”民族關系的遞變[J].寧夏社會科學，2020（06）：173-179.

[5]陳興龍.羌族薩朗的價值及保護和利用[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10，31（02）：28-33.

作者簡介：

賀頌凱（1991.9-），男，漢族，湖南湘潭人，博士，講師，研究方向：音樂教育、教育社會學、合唱教育、教師教育、課程論。

【基金項目】四川省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西南音樂研究中心資助項目（項目編號：XNYY2023009）；四川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藏羌彝走廊民間音樂研究中心資助項目（項目編號：LZY2023-B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