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視域下貴州生態博物館的文化意蘊及其價值實現

【摘要】生態博物館是一種新博物館理念，1998年梭戛生態博物館的成立標志著中國生態博物館建設的起點，隨后貴州省基于多元民族文化特色，相繼建立了多個生態博物館。民族地區生態博物館多以鄉村社區為載體，在鄉村居民參與下，通過對自然與人文環境、有形和無形遺產進行整體、原地、活態保護和可持續保護實現社區自我發展。這與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戰略目標和要求不謀而合。因此，本文嘗試梳理貴州生態博物館的文化意蘊，并探討其在鄉村振興中的價值及其實現路徑，為推進鄉村振興之路和生態博物館的本土化實踐提供一定的理論依據和經驗借鑒。

【關鍵詞】鄉村振興；生態博物館；文化意蘊；價值實現

【中圖分類號】G127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5）04-0085-05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04.023

與傳統的博物館相比較，生態博物館擁有其獨特的優勢。首先，生態博物館擴展了博物館的空間，使博物館去中心化，生態環境、景觀和社區都被納入博物館范疇，有形和無形文化遺產在生態博物館區域內與社區居民共享。其次，社區居民作為社區主體共同參與到博物館管理、維護、開發等工作中，產生“本地管理”一詞及理念[1]。當地人成為生態博物館的主人共同參與到博物館各項決定和未來發展中，專家學者主要提供未來發展所需的技術、文化、經濟條件等。最后，生態博物館主張遺產的當地保護，而不是將物脫離原生地，離開賴以生存的文化場景。

因此，與博物館展示“物的敘事”范式不同的是，生態博物館的展示要重構“人與物并置”的空間敘事，呈現具有“靈韻”的日常生活的文化表征空間[2]。

隨著全球化、城市化不斷推進，鄉村空間不斷遭到擠壓，使得富有“地方性”的鄉村逐漸瓦解。生態博物館是文化生態觀的具體呈現，即將遺產保護與社會生活連接，是遺產保護的理論與實踐。面對部分生態博物館生存難以為繼的困頓局面，思考設計新的路徑賦能其傳承與發展，是生態博物館活態發展賦能鄉村振興的重要手段[3]。因此，有必要梳理生態博物館保護和詮釋地方傳統文化的理論和實踐，并探討其在鄉村振興中的應用價值和實踐路徑。

一、貴州生態博物館

建設促進鄉村振興的現實基礎

首先，生態博物館是西方發達國家在后工業時期經濟、社會和文化高度發展的產物，它既充滿“向前看”的熱情和憧憬，又有“向后看”的懷舊主義的憂傷和逃避。西方多數的生態博物館建立在農業或工業文明的遺址上，作為一種社區自我管理和教育工具，用于促進地方的自治和發展[4]。與西方的生態博物館建設的基礎不同，中國的生態博物館大多數都是建立在邊遠的少數民族村寨，即經濟社會相對落后的傳統村落。隨著生態博物館的多元化發展，在經濟相對發達地區也開始陸續建立生態博物館。一方面，中國的生態博物館本土化實踐，是由中國的國情及其中國的民族文化特色，尤其是中國的少數民族文化，大多根植于欠發展的傳統村落。另一方面，受歷史和地理等因素的影響，欠發展的少數民族村落相對較為封閉，依然保存著傳統的生產和生活方式，傳統民族文化遺產保存較為完整和豐富。同時，這些傳統民族文化遺產又極易在現代化和全球化進程中遭到沖擊和破壞。因此，采用生態博物館理念嵌入傳統村落文化遺產保護和傳承方式是科學合理的。由于生態博物館大多扎根于少數民族村寨，其建設的目標就不能只是對文化遺產進行保護和傳承，更需通過對文化遺產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推動少數民族村寨經濟社會的發展，由此，生態博物館具備了振興鄉村的實踐空間和條件。

其次，鄉村振興離不開文化振興。生態博物館建立在民族地區是傳統民族文化的原生場域及其文化載體。其建立的宗旨是促進地方原生文化的保育、傳承和發展，并積極推動社區經濟的發展。生態博物館尤其強調社區居民的參與和支持，注重發動和鼓勵當地村民參與博物館建設和社區文化自治[5]。生態博物館文化為鄉村的發展注入新的動力和源泉，實踐著鄉村文化與城市文化的“互哺”機制，成為弘揚民族傳統文化、倡導文明新風實現文化振興的陣地。為民族地區發展博物館事業提供了新的契機，同時也為民族地區文化事業和經濟社會協調發展提供了新的模式和可能。現代語境下，中國大部分鄉村文化呈現衰落現象，生態環境遭到破壞，人口結構失衡及人才流失問題也很凸顯。中國少數民族地區的生態博物館，扎根于鄉村發展已歷經二十余年的建設和發展，生態博物館理念及其發展在鄉村文化保護和傳承方面發揮了一定作用。尤其是在文旅發展視域下，鄉村經濟社會發展，傳統文化遺產的保護及創新取得一定成就，為現代社會的和美鄉村建設起到了一定的示范作用。

最后，貴州博物館建設在堅持生態博物館理念的基礎上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模式。當前隨著中國鄉村振興事業的不斷發展，鄉村社會的經濟發展已經成為最為重要的問題。但在經濟持續發展背景下的鄉土社會也在面臨轉型困境，鄉土社會自然遺產與文化遺產如何保護成為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貴州在鄉村振興的過程中，通過生態博物館的建設，探求民族地區在鄉土社會生態的保護與經濟發展之間的平衡，力求探索具有可行性的發展策略以及本土的實踐經驗。同時，貴州生態博物館建設與鄉村振興的關系，還需要系統調研，系統梳理已建、在建和規劃建設的各類生態博物館，充分利用政策利好的契機，切實推進生態博物館建設發展進入一個新階段，充分認識到生態博物館對于開拓鄉村振興思路的重要性。

二、貴州生態博物館的文化意蘊

（一）少數民族傳統的生命共同體思想

在民族地區，人與自然之間的天然聯結建構了其生態文化的基礎，少數民族人有著深厚的和諧共生理念。一方面，人們的日常生產生活常常依賴于自然。在長期的生活與生存過程中，人們需要依賴自然為他們提供各種生產要素及其生存的能量；另一方面，人們在日常生活和生存過程中，還體現了人們對自然的崇拜和敬畏。歷史的進程中，人們豐富的生態智慧積淀下來，形成了民族地區生成傳統生態文化的歷史因素。比如貴州黔西南的苗族常常將鴨子、魚一類的禽類飼養在稻田里面，因為稻田能夠為鴨子和魚類提供食物和棲息的環境，同時鴨子可以為稻田的水稻吃掉害蟲，讓水稻能夠更健康地生長。此外，鴨子的糞便也為稻田里的魚提供了食物。族人充分認識到了動植物互為所用，互相依賴的特點，意識到動物和植物協同共生的飼養方法。能夠將人類自身與自然環境中生存的動物和植物，視為生命共同體。

（二）少數民族傳統的生計模式

貴州的山地民族具有特有的空間特征，總體上呈現為立體狀態的分層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豐富多彩的民族生態文化。生活在高山上的苗族，他們常年辛勤種樹或是栽種竹子，不會隨意亂砍濫伐。在滿足日常生產生活基本需求之外，還會竭力防止水土流失，以防傷害到別的民族。仡佬族人民也在長期的生產和生活中，建構起一套地方性知識及其實踐路徑。比如人們會在較為干旱的石漠化地帶種植農作物，目的是讓土壤得到科學培植，最大程度上縮小或是避免石漠化。臨水而居的布依族通常臨水而居，他們在日常生產和生活中，逐漸建構了自己的地方性知識體系，主要用于保護當地水資源。比如在侗族聚集的傳統村落里面，他們開發面積很大的梯田。首先，人們在修建梯田的時候會秉持一個理念，那就是梯田之間必須留出一定的空間，以方便人們行走過往，在考慮方便自己的同時，還會顧及他人耕作時是否方便。其次，他們修建的梯田除了能夠有效防止水土流失，還能在一定程度保持土壤質量，在保護生態物種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對生態系統的多樣性、生物多樣性以及自然資源的可持續性也提供了保障，形成了理想的自然生態和社會生態模式。

（三）少數民族傳統的自然崇尚文化

生態博物館所承載的核心文化，正是與鄉村居民的日常生產和生活關系最為密切的那部分文化。少數民族對自然的崇尚文化是其核心文化之一，體現了民族地區人們長期與自然互動共生的歷史過程中，逐漸建構起的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地方性知識。如貴州石阡以仡佬族聚居較多，關于這個族群的傳說，人們聽得最多的就是關于洪水的傳說。相傳在洪水來臨的時候，一對幼小的孿生兄妹被父母放到一個巨大的葫蘆里面，以躲避洪水對其生命的威脅，最終這對孿生兄妹得救。葫蘆保護了孩子，一只鷹又將孩子救起來放到了高高的山上，被救的雙胞胎孩子讓這里的人類得以延續。因此，在石阡的仡佬族人里，每年的這一天即二月一日都會舉行莊嚴神圣的“敬鷹節”，以紀念曾經拯救人類的鷹。苗族、布依族等少數民族則有大樹的自然崇拜，認為那些高大挺拔的古樹能夠守護他們的家園，護佑他們的安全和健康等。比如會讓孩子拜樹為干爹干媽，并在重要的節日去進行祭拜活動。在這一意義層面，人們會自覺地去保護這些樹木，不允許亂砍濫伐，由對一棵樹的崇拜延伸到整個的生態環境保護意識。他們懂得尊重自然，保護自然，敬畏自然。

（四）少數民族傳統的生態禁忌文化

少數民族地區的原住居民為了趨利避害，通過經驗和想象建構了屬于他們的禁忌信仰，并在他們的日常生產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有所體現。貴州少數民族擁有獨特的禁忌文化，主要表現為對人類自身的保護和對自然生態的保護。因此，人們的禁忌習俗也跟自然密切相關。如在侗族的“款約”中規定了保護山林的相應制度，一旦違反將會受到懲罰，并將宰殺的豬分給村寨的居民共享。這一村規條款讓人們能夠互相監督，互相提醒，從而奠定了生態文明建設的群眾基礎。因此，民族地區傳統生態意識不是強制性的，而是自覺自為的，這也是西南民族地區傳統生態保護的一種社會契約精神的體現。比如一些少數民族不允許在禁忌的山上狩獵放牧，也不允許亂砍濫伐，讓動植物的多樣性得到了很好的保護，也為這些動植物提供了最好的棲息地，有力保護了社會生態和自然生態。傳統與現代并非斷裂性的對立，而是互補性的統一。文化是一個民族對周圍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的適應性體系[6]。人們在一定的機制運行下維護著生態，其目的是社會的經濟發展和鄉村建設能夠擁有可持續性的保障。生態博物館中所蘊含和承載的生命共同體理念、原住居民的傳統生計模式及其生態禁忌文化等，都深刻體現了少數民族在地化的內生秩序生產能力，為現代語境下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了有益的借鑒和思路。

三、貴州生態博物館文化的

價值主張

（一）綠色發展作為生態文化的核心價值

綠色發展作為生態文化的核心價值，正好契合了生態博物館文化的價值主張。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像保護眼睛一樣保護生態環境，像對待生命一樣對待生態環境”，這一要求體現了人類需要保護自然環境的重要意義，也將告訴我們如何合理優化生態系統的重要意義。也就是說，對于民族地區的鄉村建設發展來說，保護好傳統生態文化就是鄉村振興的有力支撐。人們應該尊重自然，敬畏自然，合理利用好自然。只有這樣，才能讓社會高質量和持續化發展，為民族地區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提供支撐和保障。具體而言，我們應該充分認識到，人與自然都有各自客觀發展的規律，需要充分認識和尊重自然的客觀發展規律，認識到人與自然的區分，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人類在利用自然的過程中走彎路。因此，綠色理念及其價值，能夠很好地引領民族地區鄉村的發展，也為保護鄉村自然生態和鄉村建設發展做出了一定的現實回應。對于民族地區的生態博物館來說，作為鄉村生活和生存的傳統生態文化，如山水林田湖草及其綠色的生活實踐，都是生態博物館展現的核心內容，也是建構生態博物館的目的。在生態博物館視域下，能夠讓博物館觀眾或是游客看到聚集在這里的原住居民，之所以能夠長期宜居在這樣的鄉村環境，山水林田湖草是他們的生命共同體，也正因為這些山水使得鄉村生態得到持續性發展。

（二）生態價值與倫理價值的有機融合

貴州少數民族聚居地區的傳統生態文化，將其具有的生態價值和倫理價值整合起來形成的生態倫理，構建了當地居民生態保護意識的內驅力，有了這內驅力，居民能夠更加自覺養成良好的生態保護意識。因此，傳統民族文化的內涵還包括人們的認知、情感及其行為方式。人們的生態意識及其生態價值觀念，需要自覺自為的實踐方式，并由此實現中華傳統的天人合一思想。需要約束和規范人們的行為，克制人們過度膨脹的欲望和需求，尤其是人們對自然的過度需求及其隨意損壞，更應該加以規范和引導，讓人們摒棄人類中心主義的觀念。充分挖掘和體現生態博物館所在社區及其邊緣鄉村的傳統生態文化思想資源。具體而言，一方面，良好的生態保護意識，要融入生產生活實踐行為中，并注重對民族傳統生態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另一方面，科學合理地運用好科學技術手段，這樣才能更好地從多層次多維度去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現代語境下，人們的生態價值觀主要依靠宣傳或是科普，這讓居民的生態意識形成受到一定局限性。因此，要致力于建立一種自覺、自律的觀念和行為方式。

（三）生物多樣性和良性文化生態維護

少數民族原住居民的生態意識，即西南民族地區各民族在日常生產和生活過程中所建構起來的生態智慧和哲思，對現代生態文明建設具有一定的啟發性，對于我們對生態保護的策略與路徑建構方面有著重要的借鑒價值。比如在少數民族地區，人們依山傍水的居住環境，田間地頭的各種動植物，在歷史發展的過程中能夠長期和諧共生，正是因為他們有著深刻的生態意識，將人類和各種生物視為生命共同體，互相依存，互相影響。少數民族原住居民的這些生態意識，構成了他們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系統。然而，一個良好生態系統的建構，離不開這些生物的多樣性，以及在歷史中積淀的深厚文化多樣性，即自然和人文因素二者缺一不可，同時形成了民族地區生態系統的內生機制。文化建設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系統工程中的有機組成部分，需要充分地挖掘優秀傳統文化，在現代社會中，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也就是說，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文化的因素尤為重要，不能將文化與人和自然界割裂開來。貴州生態博物館豐富的文化內蘊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寶庫，同時，族人在與自然的互生過程中保持著文化開放性，形成了良好的社會生態和自然生態。

四、鄉村振興視域下

貴州生態博物館價值實現的路徑

（一）培育生態文化自覺意識

民族傳統生態文化不僅僅是民族地區鄉村建設的附屬品，不能簡單地將二者畫等號。在現代社會中，人們需要有傳統生態文化的社會意識，并將這些意識與現實的生產和生活形成緊密聯系，相互促進，協同發展。也就是說，在社會發展過程中，生態博物館建構了生態文化與鄉村建設的內在互動性。二者在互相影響和互相促進的過程中，農民是鄉村建設的主體，其生態文化的自覺意識在鄉村建設中尤為重要。同時，自覺的生態意識讓傳統生態文化的價值最大化地發掘出來，實現生態文化在鄉村振興過程中的積極作用。因此，這個起點的穩固在很大程度上有賴于農民群體形成一定的生態文化價值觀念。生態文化在鄉村建設中最大化實現其價值，首先需要讓當地居民認同對自然資源的節約意識心理為起點。其次，還需要采取一定方式激發農民在生態保護意識層面的情感本能。最后就是要讓當地居民形成自覺的生態文化意識，并在這自覺的生態意識基礎上不斷拓展和踐行到鄉村建設中，讓更多的居民形成一種自覺自為的生態環保意識，意識到鄉村的可持續發展離不開人們的自覺生態意識，深刻認識到生態在鄉村振興中蘊含的價值意義。

（二）提升生態文化融入觀念

在鄉村建設中，當地居民需要將生態文化這一價值觀念，自覺地融入農民日常的生產和生活中，形成一種自覺的行為準則。讓人們將這樣的意識和理念自覺地到鄉村建設的各個方面。在鄉村建設及其發展過程中，更好地凝聚生態文化價值彰顯的合力和向心力。在鄉村建設與發展中，民族地區生態博物館的稟賦價值及其保護傳承，將成為當地原住居民的自覺自為的生態保護意識。生態文化與經濟社會的發展互相影響，相互促進，是有機聯系的整體。注重傳承和發展民族傳統文化，為當地經濟注入新的活力。與此同時，通過多種文化創意的方式，讓居民和大眾參與其中，將文化傳承與生態旅游相結合。注重自我的生態文化保護，強化外來游客文明旅游理念，呼吁大家共同守護這片美麗的土地。總之，將環保的教育理念融入日常生活中，培養人們的綠色行為，讓生態博物館在鄉村振興過程中最大化發揮其功能和作用。

（三）強化生態文明協同發展

在當今環境污染日益嚴重，資源約束趨緊的情況下，我們更需要形成自覺自為的文化觀念和行為方式，并與社會制度建設形成互相協同的促進機制，更好地促進生態文明建設各個環節的發展。這些理念將有助于物質和精神家園的共同建設，也有利于自律和他律的協同并舉，拓展了生態文明建設維度的多元性和豐富性。首先，要勇于進行科技創新，開發新技術來滿足不斷變化的環境需求。其次，生態博物館要實施政策、規范和制度，保護社區環境，改善民眾生活質量，提高社會經濟效率，妥善處置污染、破壞自然資源的活動。生態文化的落實，是推動生態文明與協同創新的重要根基。利用博物館力量要做好綠色理念的宣傳和傳播，讓大家明白保護環境，可以讓世界更美好，更和諧。積極推動博物館產業發展，提高博物館社區特色企業管理水平，推廣民族文化傳統的綠色工藝，讓大家充分認識和體驗到保護環境的重要性和綠色發展的必要性。同時，加強與全球可持續發展的合作，全球治理環境的活動，共同抵制破壞環境的行為，為全球可持續發展做出積極貢獻。

（四）促進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

新時代生態文化的建設，本質上就是要推動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這也是生態博物館建設的必然要求。良好的生態文明建設能讓鄉村更好地實現經濟社會的發展。將人文、資源和生態環境有機結合起來，實現可持續發展。我們不能只注重生態保護在現實技術層面的相關措施和策略，而是要重視文化建設在生態文明建設中的重要性。要求人們要尊重自然、敬畏自然，合理地利用自然資源，才能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態倫理轉變。在現代社會發展過程中，經濟發展離不開環境保護，二者不可偏廢。生態博物館理念本質上要求當地原住居民積極參與建設和發展鄉村文化，通過對鄉村文化的傳承和創新，讓博物館與當地原住居民更好地聯系起來，使得博物館既是人們日常生產和生活的物理空間，更是集文化資源和文化交流的公共文化空間。一方面，充分激發當地村民的內生動力。如挖掘鄉村傳統文化技藝的傳承人資源，充分發揮其優勢與特長，為民族傳統文化的傳承保護及其創新創業做出一定貢獻。另一方面，生態博物館在傳承民族傳統文化中淳樸自然的文化內涵時，無論是對于鄉村原住居民，還是對于博物館大眾，都將在博物館這一文化空間產生共情，而大眾則通過博物館的文化空間敘事獲得一種共情共融的審美認同和文化認同。這一共情過程將留下鄉村賢才回歸，吸引村外人才共同參與鄉村產業發展，共同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

五、結語

綜上所述，在生態博物館視域下，當地居民在鄉村建設發展過程中需要深刻意識到一個重要的起點和發力點，即形成自覺的生態文化意識，并將這種意識自覺延伸成為一種自覺的行為方式，以不斷拓展生態文化在居民的日常生產和生活的方方面面的融入。當前，博物館服務鄉村振興的實踐和研究對象多為少數民族村落或歷史文化名村古鎮、非遺資源重地等，并已取得一定的成就。未來貴州生態博物館也將會在各方的合作和努力下逐步豐富，將更多類型的文化遺產保護起來，使文化“故事”在歷史的樂章中得以長久發聲，源遠流長，從而為鄉村“塑形鑄魂”，開拓鄉村振興的新路徑。總之，在生態博物館文化價值觀念的引領下，傳統生態文化和文明在現代社會發展中，尤其是在鄉村建設過程中的作用是極其重要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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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肖麗婭（1982.8-），女，土家族，貴州貴陽人，博士，副教授，貴州民族大學文學院，研究方向：文藝學，博物館學。

【基金項目】本文為貴州省2021年度哲學社會科學規劃一般課題“新形勢下貴州博物館建設助推鄉村文化振興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1GZYB36）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