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質量發展背景下可持續城市更新研究綜述

摘要：隨著中國經濟轉型和城鎮化水平的提高，實施城市更新行動是推動城市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系統梳理國內外學界關于可持續城市更新的內涵及策略、更新對象、參與主體、更新效益評價方法等方面的研究，可以看出：隨著地方實踐案例、更新模式、評價方法等研究的不斷豐富和完善，國內學者越來越關注城市更新的價值理念轉變，關注到城市更新帶來的生態價值、社會價值、人文價值等。但可持續城市更新對象多以單一項目案例研究為主，缺乏一定的系統性和可操作性。關于可持續城市更新效益的評價多以現狀評價為主，缺乏城市更新前后的對比研究，相關理論研究和評價方法仍有待完善。綜合考慮我國不同地域城市社會、經濟和環境因素的復雜性，可持續城市更新模式需要因地制宜，結合城市更新項目的特點以及對社會、經濟和環境等方面的影響，建立合理的評價指標體系。

關鍵詞：高質量發展；可持續城市更新；利益分配機制；效益評價

中圖分類號：TU984.114 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2096-5982（2025）02-0052-06

一、引言

隨著中國經濟轉型和城鎮化水平的提高，當前城市建設進入存量時代，由大規模增量建設轉為存量提質改造和增量結構調整并重，實施城市更新行動是推動城市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中國城市建成區面積從1981年的0.74萬平方公里擴大到2023年的6.4萬平方公里；2023年我國城鎮常住人口為9.3億人，城鎮化率達到66.2%，已經步入城鎮化發展的中后期，城市發展進入城市更新的重要時期。近年來，深圳、北京、上海等城市先后提出存量發展、建設用地總規模負增長等要求（1），我國特大城市發展已進入可持續發展轉型新階段。（2）城市更新本質上是實現土地資源重新配置的一種空間生產，是盤活存量土地空間、促進資源要素有效流動的城市建設和固定資產投資活動。（3）

現階段，可持續城市更新一方面立足經濟發展的實際需求和可持續發展戰略要求，另一方面也呈現出復雜化、多元化參與的趨勢。我國傳統以房地產開發為導向的城市更新導致片面追求經濟價值，而忽視了社會效益與生態成本（4），造成了空間發展不均衡、收益分配不公、人地關系失衡等諸多階段性問題（5），制約了經濟、社會和民生發展，難以實現城市資源的優化配置和可持續發展。（6）自推動城市高質量發展提出以來，城市更新的價值導向轉向充分尊重人民意愿、保障人民權益，強調對公共利益、文化效益、生態效益等隱形價值的關注。與此同時，可持續城市更新也成為政府和市場、公眾等主體共同參與的社會集體行動，所涉及利益主體日益多元化、復雜化。（7）本文通過研究國內外可持續城市更新經驗，深入剖析城市高質量發展背景下建立可持續城市更新模式的相關理論和實踐，探討多元主體參與模式、效益評價方法，以期為全國城市更新的順利推進提供參考。

二、可持續城市更新的相關政策背景

2020年12月，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明確提出實施城市更新行動，對進一步提升城市發展質量作出了重大決策部署。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加快轉變超大特大城市發展方式，實施城市更新行動，加強城市基礎設施建設，打造宜居、韌性、智慧城市。2023年9月，自然資源部發布《關于開展低效用地再開發試點工作的通知（自然資發〔2023〕171號）》，提出片區綜合開發的要求，即加強全市域、分區域的規劃統籌，從城市整體利益平衡出發謀劃實施項目，避免過度依賴單一地塊增容實現項目資金平衡，并鼓勵集中連片改造開發。2024年7月，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進一步明確了要推動形成超大特大城市智慧高效治理新體系，建立可持續的城市更新模式和政策法規，深化城市安全韌性提升行動。2024年9月，住房城鄉建設部辦公廳印發了《實施城市更新行動可復制經驗做法清單（第三批）》，其中列舉了全國多地進行的城市更新多方參與模式、體制機制的探索，如北京市支持中央企業開展城市更新全鏈條資源統籌，寧波市結合城市體檢劃定城市更新先行片區，天津市建立城市更新與低效閑置國有資產盤活聯動機制，重慶市通過專業化運營提升城市公共空間活力，合肥市探索國有企業一體化運營推進老舊廠區改造等。

此外，地方層面也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措施。如，珠三角地區針對城中村改造推出了一系列規劃舉措。2019年3月，深圳市規劃和自然資源局發布《深圳市城中村（舊村）綜合整治總體規劃（2019—2025）》，全面推進城中村有機更新，改善居住環境和配套服務、優化城市空間布局與結構、提升治理保障體系。2023年10月，《廣州市城市更新專項規劃（2021—2035年）》《廣州市城中村改造專項規劃（2021—2035年）》均提出廣州城市更新、城中村改造的目標、規模、分區分類分布策略，通過微改造、混合改造、全面改造多種方式并舉，推動低效存量土地的盤活再利用，避免短時間內大拆大建和“運動式”更新。

三、可持續城市更新的經驗與模式

西方國家城市發展模式轉型對于我國而言，具有相當的借鑒意義。總體而言，西方國家對于大規模城市重建模式予以否定的態度，認為該模式會忽略城市歷史環境中諸多有價值的東西。以美國新澤西州老舊住房改造為例，改造前政府建立了完善的需求評價指標體系（市政振興指數），反映城市社會、經濟、物質環境和財政狀況的多項獨立指標，并且通過各種聯邦和州的資助計劃，如社區開發補助資金、鄰里振興稅收抵免、鄰里穩定計劃等，為地方政府提供資金支持。（8）英國的城市更新項目更專注于城市內涵和城市魅力，以社區公共利益為價值導向，通過小而精的規劃、空間改造漸進式實現城市更新的階段目標，打造活力街道、城市名片和城市創意實踐區。規劃主體中政府的職能被逐漸弱化，非營利組織起主導作用、代替政府決策統籌、協調多方合作關系。（9）

與追求小而精規劃的美、英等國不同，以德國為代表的社會民主主義國家，城市更新轉型模式更關注住房保障和公民的居住權益。以德國柏林夏洛騰堡118街坊試點項目為例，以住房保障為導向的漸進式街區更新不僅保護了歷史建筑，還通過住房公有化和有效控制改造后房租漲幅，在優先保證原有租戶住房權利的基礎上，保留了原有社區結構并有效改善居民的居住條件。該項目在尊重居民意愿的基礎上，確定改造的設計方案和實施流程，改造后的房租標準已事先與原有居民共同議定，居民（租戶）們普遍接受改善后30%左右的房租漲幅。（10）有學者對新加坡公共住宅區相關更新政策、具體改造策略和實踐活動進行梳理，總結出新加坡公共住宅區更新改造特點在于與時俱進的改造策略，采取政府主導、多方參與、民主決策的更新機制，以持續性的科學研究與技術支持推進更新實踐，以及注重全面可持續的社區發展。（11）

此外，有學者對社區更新治理結構和可持續更新模式進行了一系列的探索。趙楠楠等通過梳理中西方社區更新與治理的相關理論和實踐，提出應構建由土地價值、地方知識、社會資本與社區善治4個維度構成的社區協作體系。（12）張理政等指出城市更新的本質是對產權結構和城市利益的重新配置，對香港更新策略的治理結構進行研究發現，市區重建局發揮了“半政府-半市場”治理主體的作用。（13）王成芳等對香港三個典型的自主更新實踐成功案例展開研究，探討了香港在城市更新體系、社會組織運作體系、社會文化體系構建等方面的經驗。（14）周雅文等以認為布里斯班在可持續發展理念指導下，形成了以安全富有韌性、物質空間優化、社會公平正義、經濟綜合發展和社會福祉提升為目標導向的更新模式。（15）

四、可持續城市更新的概念與對象

城市更新的概念最早起源于西方國家，是為應對城市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問題而提出的解決方案。相關術語的演變從19世紀末的城市重建到城市再開發、城市復興，再到現階段的城市更新、可持續城市更新。（16）可持續城市更新是在傳統的城市更新過程中融入可持續發展理念，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實現城市資源再利用和物質空間的再造，促進城市的可持續發展。

由于可持續城市更新項目復雜多變，首先需對更新對象進行梳理。結合我國各地可持續城市更新實踐案例，根據對象的不同，大致可劃分為歷史城區改造、城中村改造、老舊小區改造、舊工業區改造、公共空間提升等。溫士賢等以廣州永慶坊改造實踐為例，基于空間生產理論并結合文化實踐，指出在永慶坊向文化消費空間轉變的過程中，太多外來文化使其呈現多元文化雜糅的局面。（17）張裕以柳州市白沙村城中村改造為例，分析指出通過整村推進、整體收儲的方式統籌規劃，政府投入和引入社會資本等渠道籌集資金，可進一步完善公共配套設施和市政基礎設施。（18）萬成偉等以深圳水圍檸盟人才公寓為例，剖析傳統更新模式的弊端，界定了城中村更新的四大主體，提出我國城中村更新改造應建立平等協作、包容外來人口的多中心治理模式。（19）古葉恒結合深圳寶安區“工業上樓”城市更新項目實踐，指出新時期“工業上樓”城市更新呈現寬進快出、增存結合、片區大平衡、產城融合的制度轉向。（20）夏侯遐邇等研究中央、省、市三級層面的老舊小區改造政策，指出目前大多數為環境型政策工具，自上而下的政府主導模式，缺乏供給型和需求型政策工具，且市場主體參與的積極性不高。（21）周愷等結合長沙城市更新案例，分析指出在完成物質空間環境改造之后，通過構建網紅商業空間、激活舊城商業活力，可提升城市更新帶來的經濟價值、文化價值、社會價值。（22）饒映雪等基于價值重構視角，指出城市工業用地更新應構建目標和路徑相結合的更新管理機制，開展差異化的更新模式設計，只有這樣才能破解工業用地低效、比例和布局失衡等問題。（23）

五、可持續城市更新的理念與地方實踐

國內學者們近年來開始逐漸關注可持續城市更新過程中發展與保護的關系，指出可持續城市更新應與城市的經濟發展階段、產業結構、功能定位等方面有效結合。（24）現階段的城市更新理念正在從最初的“大拆大建”向“微更新”和“有機更新”轉變。（25）在地方轉型實踐上，黃利華等以佛山更新項目為研究對象，分析了以市場為主導的更新模式的特點，總結該模式下城市更新存在方向失衡、強度失控、連片更新缺乏、歷史保護不足等問題。（26）高煜等結合地方探索經驗，認為當前城市更新形成了“空間社會化”生產為特征的新路徑，正在經歷由“交換價值”轉向“使用價值”導向的城市空間生產模式與路徑的整體轉型。（27）張玉婧等以湖北黃石為例，梳理了更新專項規劃與“雙碳”目標耦合機制，認為城市更新行動是推動城市減碳增匯有效的政策工具。（28）李艷菊等指出城市更新是“雙碳”目標在空間層面落實的重要措施，并以天津市三岔河口片區為例，測算了社區構成要素的碳排放量及植物的碳匯量，提出減少碳源與增加碳匯層面針對不同社區構成要素的更新模式。（29）

不同經濟發展水平和地域環境中的可持續城市更新模式具有不同的動因機制、空間類型和實施方法，所采取的更新模式也不同。曹可心等深入剖析可持續城市更新的時空演進路徑和區域差異，研究其影響因素、驅動機理和典型空間響應模式。（30）姚之浩等對廣州城市更新轉型研究發現，政府主導的更新模式正在逐漸向政府與市場合作的引導型模式轉型。管理模式轉型加快了城市更新的實施效率，兼顧了長期效益和短期效率。（31）田莉等對開發商主導下的現有城市更新模式產生的問題進行剖析，并基于空間治理提出“政府統籌+村集體自主更新”的城市更新模式轉型的框架設計。（32）晁恒等以深圳市大沖村、白石洲村為例，分析了深圳“政府引導、市場主導”城市更新項目的動態和空間特征，指出深圳城市更新模式雖然高效，但面臨不可持續的挑戰，需優化政策應對市場失靈和負外部性的適應性。（33）李博研究武漢片區協同開發的城市更新模式——城市重點功能區建設，深度分析漢口濱江國際商務區的規劃建設的成效與不足，認為城市重點功能區建設應基于政府統籌、多主體協同開發。（34）秦書茜等以長沙后湖黃鶴村為例，從可持續發展的角度對“遷而不拆+整體開發+綜合整治”的更新路徑進行分析，指出該模式由于不涉及農民自建房產權性質變更，難以從根本上解決農民身份轉化、農民生計風險等問題。（35）

六、可持續城市更新的多元主體及利益分配機制

在不同的城市更新治理模式下，利益相關者的參與動機和利益訴求有所差異，土地發展權的爭奪是城市更新中政府、開發商、公眾、村民等多主體復雜利益博弈的核心。（36）因此，如何調節各相關主體的利益、構建合理的利益分配機制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陳浩等通過研究發現，轉型期城市空間再開發中帶來的增值收益歸屬權并不明確，容易造成政府、經濟精英、市民階層三種治理主體之間利益分配不均。（37）嚴冬等結合深圳的舊住宅區改造實踐，發現傳統市場主導模式下的改造中存在政府、開發商以及業主三方角色的缺位、越位與失位行為，導致舊住宅區改造難以推進。（38）朱麗麗等從開發商的角度出發，指出隨著市民對城市基礎設施的需求逐漸多元，落實公共配套、保障公眾利益成為城市更新面臨的重要問題。（39）郭友良等通過構建政治經濟學的增長機器理論分析框架，將廣州市“城中村”改造政策的演變與各時期對應的獵德村改造方案相結合進行分析，認為在政府、開發商、村民參與過程中存在改造容積率過高、主體合作空間有限等問題。（40）黃志基等基于社會網絡視角，對比分析了北京共生院和廣州泮塘五約兩個城市更新項目，提出要引導多元利益相關方，通過有效參與和充分協商，構建合理的收益分配機制。（41）岳雋研究了不同二次開發模式在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方面的主要差異，從土地增值收益合理分配的視角，提出了實施利益總量調控、統一拆遷補償指導標準、統籌平衡調控手段的三大基本策略。（42）岳雋等發現深圳拆除重建類城市更新綜合了規劃管制、經濟調控、土地產權處置、行政管理等多種手段，明確了公共和基礎設施用地的最低貢獻水平和配建房的貢獻比例這兩個核心指標，有力保障了城市更新利益調控政策的實施。（43）申文金等采用構建增值收益分配動態平衡的聯動模型，測算了當地政府、集體和農民個體取得土地增值收益的平衡點，對增值收益調劑金進行分析，得出國家在入市土地增值收益中提取的比例。（44）魏子博基于城市棚戶區改造土地增值的形成機理，指出需通過協商談判和討價還價達成多方滿意的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方案。（45）

七、可持續城市更新的效益評價方法

可持續城市更新目標在于經濟發展、環境保護以及公共利益等方面的持續改善。國內外學者對于可持續發展城市更新的外部溢出效應、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等多采用定量評價與定性評價相結合的方式。張武林等以西安市幸福林帶城市更新項目為研究對象，構建空氣質量、植被綠化、資源節約、城市交通、城市空間等評價指標，采用市民滿意度結構方程模型，綜合評價了市民對更新項目生態效益的滿意度。（46）陳美玲等基于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建立城市更新效益評價體系，考慮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實現需求等維度，采用博弈論組合賦權-TOPSIS方法，實現效益綜合評價。（47）柯心怡等構建城市更新的“4E”績效分析框架并采用“投入-產出”評價指標體系，指出廣東省城市更新整體績效水平較低，且存在空間異質差異，提出不同城市根據自身的發展階段、資源稟賦條件以及地區特點進行差異化的政策匹配。（48）王丹以長沙市更新行動為例，從城市更新的經濟、生態、社會效益層面構建城市更新行動綜合評價體系，探究城市改造綜合效益。（49）劉迪基于對城市更新過程中的資產和現金流模式，提出可持續城市更新三階段耦合模型。（50）劉彩霞等以深圳市為例，采用Hedonic模型研究城市更新對商品住房市場的外部溢出效應，認為改造前城中村對周邊住房市場產生了負外部性，而城中村改造后使周邊住房價格平均上升了2.32個百分點。此外，對于交通、商服等區位條件較好的地區，城中村改造對周邊住房價格的影響更大。（51）黃忠華等以杭州市城市更新項目為例，發現在項目建設和運營期對周邊住房市場分別產生了28.6%和32%的溢價，且這種溢價效應在城市邊緣區比核心區更明顯。（52）樂曉輝等采用空間計量模型研究發現，軌道交通站點周邊地價和開發強度在受到距市中心或組團中心距離影響而空間衰減的同時，呈現出明顯的站點導向性。（53）

八、研究評述與展望

本文從可持續城市更新的內涵及策略、更新對象、參與主體、更新效益評價方法等方面對國內外相關研究進行了系統梳理。綜合來看，隨著地方實踐案例、更新模式、評價方法等研究的不斷豐富和完善，國內學者越來越關注城市更新的價值理念轉變，關注到城市更新帶來的生態價值、社會價值、人文價值等。此外，關于城市更新多元參與主體的研究較為全面，多集中在開發商、政府、公眾、村民等主體參與模式，以及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機制的探討。

建立可持續城市更新模式是未來實現城市高質量發展以及完善相關政策法規的重點研究方向。但從研究現狀來看，可持續城市更新對象多以單一項目案例研究為主，缺乏一定的系統性和可操作性。關于可持續城市更新效益評價，多以現狀評價為主，缺乏城市更新前后的對比研究，相關理論研究和評價方法仍有待完善。同時，綜合考慮我國不同地域城市社會、經濟和環境因素的復雜性，可持續城市更新模式需要因地制宜，結合城市更新項目特點以及對社會、經濟和環境等方面的影響，建立合理的評價指標體系，采取合適的評價模型和數據，確保效益評價結果的科學性、可靠性，進而對我國未來城市更新規劃和可持續發展提供指導，為中國城市可持續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注釋：

（1） 鄒兵：《存量發展模式的實踐、成效與挑戰——深圳城市更新實施的評估及延伸思考》，《城市規劃》2017年第1期。

（2） 戴小平、許良華、湯子雄等：《政府統籌、連片開發——深圳市片區統籌城市更新規劃探索與思路創新》，《城市規劃》2021年第9期。

（3） 丁煥峰、張蕊、周銳波：《城市更新是否有利于城鄉融合發展——基于資源配置的視角》，《中國土地科學》2021年第9期。

（4） 王一名、伍江、周鳴浩：《城市更新與地方經濟：全球化危機背景下的爭論、反思與啟示》，《國際城市規劃》2020年第3期。

（5） 張京祥、胡毅：《基于社會空間正義的轉型期中國城市更新批判》，《規劃師》2012年第12期。

（6） 何江夏、王雨村：《蘇州老城更新的紳士化發展進程及其對策研究》，《城市規劃》2018年第9期。

（7） 胡航軍、張京祥：《基于集體行動理論的城市更新困境解析與治理路徑》，《城市發展研究》2022年第10期。

（8） 趙冰：《美國住房更新改造的經驗和啟示》，《城鄉建設》2024年第18期。

（9） 龐智：《從空間改良到活力營造——英國城市更新的研究思考》，《上海城市規劃》2016年第6期。

（10） 惠曉曦、廖正昕：《住房保障支撐下的城市更新與歷史街區保護——柏林夏洛騰堡118街坊試點項目的經驗和啟示》，《國際城市規劃》2022年第6期。

（11） 張威、劉佳燕、王才強：《新加坡公共住宅區更新改造的政策體系、主要策略與經驗啟示》，《國際城市規劃》2022年第6期。

（12） 趙楠楠、劉玉亭、劉錚：《新時期“共智共策共享”社區更新與治理模式——基于廣州社區微更新實證》，《城市發展研究》2019年第4期。

（13） 張理政、王潔晶：《委托—代理關系視角下的香港城市更新治理結構研究》，《國際城市規劃》2024年第4期。

（14） 王成芳、崔佩琳：《“自下而上”舊城更新模式與實施機制探討——基于香港三個案例思考的借鑒》，《華中建筑》2022年第4期。

（15） 周雅文、周劍云：《可持續發展導向下布里斯班城市更新多元模式探析與經驗啟示》，《上海城市規劃》2024年第1期。

（16） 舒青、閆曉雷、趙國仲：《可持續城市更新事后績效評價研究》，《房地產世界》2024年第10期。

（17） 溫士賢、廖健豪、蔡浩輝等：《城鎮化進程中歷史街區的空間重構與文化實踐——廣州永慶坊案例》，《地理科學進展》2021年第1期。

（18） 張裕：《引入社會資本促進城市更新——以柳州市城中村改造為例》，《南方自然資源》2022年第5期。

（19） 萬成偉、于洋：《公共產品導向：多中心治理的城中村更新——以深圳水圍檸盟人才公寓為例》，《國際城市規劃》2021年第5期。

（20） 古葉恒：《“工業上樓”背景下深圳舊工業區的城市更新探索》，《規劃師》2024年第S1期。

（21） 夏侯遐邇、劉瑋純、李子睿等：《基于政策工具視角的老舊小區改造政策文本研究：以南京市為例》，《現代城市研究》2023年第3期。

（22） 周愷、曾文菁、張海濤：《數字賦能城市更新下的業態導入及空間生產——以長沙豐盈西里的“網紅空間”為例》，《西部人居環境學刊》2024年第4期。

（23） 饒映雪、劉天喬：《價值重構視角下新時代城市工業用地更新路徑研究》，《學習與實踐》2021年第3期。

（24） 鐘韻、曹艷：《三舊改造區域的城市更新效益分析：以廣州北岸文化碼頭區域為例》，《城市觀察》2013年第1期。

（25） 唐燕、張璐、劉思璐：《2019年城市更新研究與實踐熱點回眸》，《科技導報》2020年第3期。

（26） 黃利華、焦政：《市場主導模式下城市更新面臨困境及出路思考——佛山市為例》，《南方建筑》2018年第1期。

（27） 高煜、張京祥：《面向空間社會化生產的可持續城市更新路徑研究》，《城市發展研究》2024年第8期。

（26） 張玉婧、王曾、吝含偉：《“雙碳”背景下城市更新規劃編制路徑研究——以黃石市中心城區為例》，《城市發展研究》2024年第8期。

（29） 李艷菊、王辛、劉汝君等：《基于低碳社區導向的城市更新探索——以天津市三岔河口片區為例》，《生態經濟》2023年第6期。

（30） 曹可心、鄧羽：《可持續城市更新的時空演進路徑及驅動機理研究進展與展望》，《地理科學進展》2021年第11期。

（31） 姚之浩、田莉：《21世紀以來廣州城市更新模式的變遷及管治轉型研究》，《上海城市規劃》2017年第5期。

（32） 田莉、陶然、梁印龍：《城市更新困局下的實施模式轉型：基于空間治理的視角》，《城市規劃學刊》2020年第3期。

（33） 晁恒、劉林嵩、肖靖宇：《“政府引導、市場主導”城市更新模式的適應性研究——基于深圳城市更新實踐的兩層面分析》，《城市發展研究》2024年第5期。

（34） 李博：《基于片區協同開發的城市更新模式與方法——武漢市重點功能區建設回顧與評析》，《城市建筑》2023年第11期。

（35） 秦書茜、張楠、張勇等：《城中村可持續更新路徑探索——以長沙后湖黃鶴村為例》，《熱帶地理》2021年第3期。

（36） 梁印龍：《重構城市更新利益博弈機制—一個土地發展權“產權差”的新視角》，《城市規劃》2024年第3期。

（37） 陳浩、張京祥、吳啟焰：《轉型期城市空間再開發中非均衡博弈的透視——政治經濟學的視角》，《城市規劃學刊》2010年第5期。

（38） 嚴東、郭源園、梁勇林：《城市舊住宅區改造三方利益關系探討：以深圳市為例》，《地理研究》2021年第3期。

（39） 朱麗麗、黎斌、楊家文等：《開發商義務的演進與實踐：以深圳城市更新為例》，《城市發展研究》2019年第9期。

（40） 郭友良、李郇、張丞國：《廣州“城中村”改造之謎：基于增長機器理論視角的案例分析》，《現代城市研究》2017年第5期。

（41） 黃志基、韓丹、易成棟等：《社會網絡視角下城市更新治理模式比較與機制優化》，《城市發展研究》2022年第3期。

（42） 岳雋：《深圳原農村土地二次開發模式統籌研究——基于土地增值收益合理分配的視角》，《地域研究與開發》2015年第5期。

（43） 岳雋、陳小祥、劉挺：《城市更新中利益調控及其保障機制探析——以深圳市為例》，《現代城市研究》2016年第12期。

（44） 申文金、任喜洋、張君宇等：《市場均衡視角下農村建設用地入市增值收益博弈與分配研究》，《國土資源科技管理》2023年第1期。

（45） 魏子博、顏玉萍、石曉平等：《城市棚戶區改造土地增值收益分配機理研究——基于吉林省松原市的改造案例》，《中國土地科學》2017年第8期。

（46） 張武林、范明月、史輝情：《基于市民滿意度的城市更新生態效益評價研究——以西安幸福林帶為例》，《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22年第2期。

（47） 陳美玲、郭紅光、董治：《城市更新效益評價方法與應用——基于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建筑經濟》2024年第8期。

（48） 柯心怡、李景剛、李燦等：《廣東省城市更新績效的時空變化特征及其影響因素分析》，《中國土地科學》2022年第6期。

（49） 王丹：《新時代城市更新行動綜合效益評價研究》，《湖南社會科學》2022年第6期。

（50） 劉迪：《可持續城市更新的模式研究與政策建議——基于市場理性和社會理性的分析》，《城鄉規劃》2023年第6期。

（51） 劉彩霞、陳安平：《城市更新的溢價效應——來自城中村改造的準自然實驗》，《中國經濟問題》2021年第4期。

（52） 黃忠華、徐衛麗、杜雪君：《城市更新對房地產市場的時空影響效應：基于杭州市的實證研究》，《地理科學》2019年第11期。

（53） 樂曉輝、陳君嫻、楊家文：《深圳軌道交通對城市空間結構的影響——基于地價梯度和開發強度梯度的分析》，《地理研究》2016年第11期。

作者簡介：高欣，深圳大學社會科學部助理研究員，廣東深圳，518061。

（責任編輯 趙 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