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媒時代新聞從業者對新聞傳播教育的認知調查研究

【內容摘要】智媒時代新聞傳播教育的各方面已發生顯著變化。本文采用問卷調查法對新聞從業者關于新聞教育目標、影響力、課程比重及重要程度等的認知狀況展開調查。

【關鍵詞】智媒時代；新聞從業者；新聞傳播教育；認知調查

智媒時代，信息傳播技術的快速迭代，不僅帶來傳媒生態的顛覆性變革，同時也驅動著新聞傳播教育目標、范式、內容等的重大轉型。身處一線的新聞工作者，他們親歷著新聞生產方式、技術手段、應用場景的變遷過程，對專業知識的實用性、適用性有著更深刻的理解，也更清楚當下新聞記者應具備的專業素養與核心技能。鑒于此，立足新聞從業者視角，重新審視當下新聞傳播教育現狀，追問和剖析新聞教育面臨的問題與障礙，無疑具有重要價值。

一、問題提出

新聞從業者對新聞傳播教育的認知調查最早見于20世紀90年代中期，陳韜文等人比較了內地、臺灣、香港新聞傳播教育的異同，并分析了教育水準差異對三地新聞人員薪資待遇、工作經歷及工作滿足感的影響。①1997年中國人民大學輿論研究所和中國記協有關“中國新聞工作者職業意識和職業道德”的大型抽樣調查，結果發現我國新聞工作者的受教育水平較高，大學本科學歷工作者占比53.3%，擁有碩士、博士學位或研究生班畢業的占比6.2%，合計59.5%，略低于美國70.1%的水平。②進入21世紀展開的調查，主要涉及新聞從業者的職業狀況③、調查記者的行業生態及媒介角色認知等方面，2017年對新媒體環境下中國調查記者行業的調查結果顯示，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的從業者比例高達94.5%，研究生學歷的占比為20.9%④，盡管這些調查揭示了新聞從業者的學歷程度與中國新聞媒體專業化程度不斷提升的事實，⑤但鮮有調查聚焦于新聞從業者對新聞傳播教育的認知與評價問題。

具體而言，主要表現在：第一，缺失新聞工作者對新聞教育的整體認知與評價，這就導致難以全面評估和反映新聞教育在人才培養中發揮的多方面作用。第二，新聞業界對新聞教育的重要性缺乏完整的認知框架，從業者便難以將個人職業發展與新聞教育的影響聯系起來，進而無法為新聞教育的及時改進提供建議。第三，欠缺新聞工作者對新聞教育內容的系統性反饋與分析，特別是未能深入探討作為新聞教育支干的課程評價。課程評價是連接理論與實踐的橋梁，有研究指出，新聞傳播類課程內容脫節現象是當前存在的顯著問題，表現在歷史與現實、國內與外國、理論與實踐等內容相當陳舊，“兩張皮”問題始終難以被及時糾正，無法滿足業界對傳媒人才的需求。⑥總之，缺失新聞工作者對課程的評價反饋，無疑將加劇學界與業界的鴻溝，不利于培養具有理論功底又能適應實際工作的新聞人才。

究竟從業者如何看待智媒時代的新聞教育目標？新聞專業教育及其影響體現在何處？從業者對新聞專業課程評價如何？諸如此類的問題不單是研究者關切的課題，更是長期困擾新聞教育工作者的現實難題。鑒于此，本文旨在從新聞傳播人才培養視角出發，調查從業者對新聞教育目標、專業影響的認知，以及對新聞傳播專業基礎課程、核心課程的比重與重要程度的評價，力圖勾勒從業者眼中的新聞教育面貌，進而為新聞傳播教育體系的持續優化與革新提供依據。

二、研究設計

本次調查時間是2022年10月至11月，范圍覆蓋陜西日報傳媒集團、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陜西站、陜西傳媒網三個媒體單位。調查使用問卷星共發放125份問卷，回收有效問卷125份，回收率100%，有效問卷125份，有效率100%。問卷內容主要涉及從業者對新聞傳播教育目標、影響力、課程等的認知與評價。為便于資料的統計分析，將問卷調查的答題選項設計為數值型，采用Likert 5點計分法，即非常贊同（5分）、贊同（4分）、中性（3分）、不贊同（2分）、非常不贊同（1分）。問卷問題的構成主要包括以下幾個層次：

（一）對新聞教育目標的認知測量

受訪者對個人所接受新聞教育之目標進行賦分評價，需要分別評價五條論述：新聞傳播教育是為了培養宣傳干部；為了培養專業傳媒工作者；為了培養新聞專業教師和研究人員；為了培養國際傳播人才；為了培養公共傳播人才。

（二）對新聞傳播專業教育與非新聞傳播專業教育影響程度的認知測量

受訪者對所接受的新聞專業教育及非新聞專業教育進行賦分評價，需要評價兩條論述：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大于非新聞專業教育；非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大于新聞專業教育。其中，“專業教育”是指新聞從業者在大學本科階段主修過新聞學或傳播學。“整體教育”是指新聞從業者在特定社會的教育制度中所取得的最高學歷，用來進一步比較說明專業教育對新聞從業者的影響程度。

（三）對新聞教育各類課程比重的認知測量

受訪者對思想政治教育、專業技術課程、通識教育、思維訓練、數字媒體課程這五類課程占全部課程的比重進行賦分評價。

（四）新聞傳播教育課程重要程度的認知測量

一是受訪者對新聞傳播學專業基礎類10門課程（新聞學概論、廣播電視概論、廣告學概論、傳播學概論、網絡與新媒體概論、出版與數字出版概論、新聞傳播倫理與法規、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數字媒體技術、新聞傳播學研究方法）的重要程度進行賦分評價。二是受訪者對新聞學專業核心8門課程（中外新聞傳播史、新聞采訪、新聞寫作、新聞編輯、新聞評論、融合新聞學、新聞攝影、媒介經營與管理）的重要程度進行賦分評價。

三、研究發現

（一）從業者中高學歷占比大，人文社科專業占絕對比例

如表1所示，在125位新聞從業者的教育背景構成中，高學歷人才占比大。其中大學本科學歷占比最高，達到56%，其次為研究生學歷，占比40%。在專業構成方面，大學本科主修新聞傳播類專業的人數為70人（占比56%），新聞學專業有60人（占比48%），其后依次為中文25人（20%）、歷史學15人（12%）、哲學10人（8%）、政治學5人（4%）。可見，從業者中人文社科專業背景居多。這體現了新聞行業對于新聞專業知識、人文素養和社科基礎知識一如既往的重視，也進一步印證了各新聞傳播院系作為培養新聞人才搖籃的重要角色。

（二）新聞傳播教育目標已超越傳統的職業認知范疇

教育目標在新聞傳播教育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作為整個新聞教育的根本導向，任何微小的變動都會對整個教育體系，如培養方案修訂、課程設置規劃、考核方式革新、畢業要求調整等產生影響，進一步還可能對學生的就業傾向、職業規劃乃至長遠的個人發展產生連鎖反應。數據顯示，對于新聞教育旨在培養宣傳干部、傳媒工作者、專業教師及研究人員的傳統目標，持“贊同”態度的比例分別為68%、87%、61%，這充分表明傳統培養目標在當前仍獲得較為廣泛的認可。與此同時，值得注意的是，對于新聞教育應培養國際傳播人才和公共傳播人才的新目標，持“非常贊同”態度的比例分別達到66%、58%，這一數據不僅直觀揭示了當下社會對國際傳播人才和公共傳播人才的迫切需求，而且深刻反映出新聞業界在教育目標認知上的顯著變化。過去新聞教育往往聚焦于培養專業的傳媒工作者，而如今，業界對于教育目標的期待已超越傳統框架，不再拘泥于傳統的、相對固定的角色設定，呈現出更加多元、全面的發展態勢。這些都與近年來我國對于做好國際傳播、“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的頂層設計，以及業界“媒體融合”“產教融合”等新理念、新實踐緊密相連，當下新聞傳播教育致力于培養能夠適應復雜多變的信息傳播環境、兼備國際視野和公共參與能力的全媒化復合型專家型人才。這種轉變不僅是對新聞傳播行業發展趨勢的敏銳洞察，也是對現代社會對新聞傳播人才多元化需求的積極響應。

（三）新聞專業與非新聞專業教育對從業者的影響差異并不明顯

如圖1所示，在對比新聞專業與非新聞專業教育影響力時，從業者的觀點呈現出一種相對均衡的態度。32%的從業者贊同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力更大，而認為非新聞專業教育影響更大的從業者占比也達到44%。這一結果表明，從業者對新聞專業與非新聞專業各自影響力的感知并未形成明顯的傾向性。換言之，盡管新聞專業教育在培養新聞傳播人才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但其優勢地位在從業者眼中并不突出，這也反映出新聞行業內部對于教育背景多樣性有著較高的認可度與接納度。值得注意的是，從業者對兩種教育類型評價持“非常贊同”態度的比例上差異顯著。具體而言，40%的從業者非常贊同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力更大，相比之下僅有8%的從業者非常贊同非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力更大。這從一個側面說明主流媒體的從業者對新聞專業教育的認可度相對較高，他們更傾向于認為新聞工作是一項具有高度專業性的職業，需要一定的準入門檻。此外，以“整體教育”為參照對比擁有大學學歷且接受過新聞專業教育與擁有研究生學歷且接受過新聞專業教育的兩類從業者，后者對新聞專業教育的贊同度明顯高于前者。這表明，除了新聞專業教育自身外，整體教育如學校聲譽、大學排名、校友資源等能夠給從業者帶來更多優勢。

（四）思政教育與專業技術課程比重大，而通識教育、思維訓練與數字媒體課程占比偏低

如圖2所示，在課程比重方面，受訪者普遍反映思政教育課程比重較大，專業技術課程如新聞采訪、新聞評論、新聞編輯等傳統的新聞專業課程偏多。與之相比，通識教育和思維訓練課程比重偏少，數字媒體課程比較欠缺。在媒體深度融合和智能傳播浪潮下，從業者需要掌握更多的如數據新聞、融合新聞、算法新聞、社交媒體運營、交互設計、AR、VR技術運用等以適應工作需要。

（五）從業者對新聞教育專業基礎類與專業核心課程的重要程度存在認知偏差

新聞傳播學專業基礎類課程中（見圖3），超90%的人認為新聞學概論、數字媒體技術、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網絡與新媒體概論四門課程“重要”或“非常重要”，凸顯出這些課程在新聞專業教育中的核心地位，是從業者構建新聞知識體系、提升專業技能和理論素養的重要基石。另外，超40%的人對新聞傳播研究方法、新聞傳播倫理與法規、廣播電視概論三門課程的理解比較模糊，這可能與從業者對這類課程的實際價值認識不足相關，比如有研究指出實證研究方法類課程，往往囿于師資、課程容量、課時數以及大數據技術等諸多因素限制，存在諸多不盡如人意之處。⑦

新聞學專業核心課程中（見圖4），對新聞寫作、新聞采訪、融合新聞學三門課程持“重要”或“非常重要”態度的占比100%，凸顯了從業者對學科專業知識和基本功的強調，而中外新聞傳播史、媒介經營與管理、新聞攝影三門課程的重要性并不突出，特別是36%的人對“中外新聞傳播史”課程的重要性認識不足。對于從業者而言，他們可能更偏重于對新聞采、寫、編、評等基礎能力的培養，而對媒介經營管理、研究方法、史論類課程的重視程度相對較低。然而，這些課程對于拓寬學生的知識視野、提升綜合素養同樣具有重要意義。

四、結論與啟示

通過調查發現，新聞從業者高學歷占比大，新聞傳播教育目標已超越傳統認知且不斷豐富，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仍未凸顯，在課程比重、課程重要程度認知上存在偏差。這些問題的發現，對于新聞傳播教育的定位與發展思路，以及人才培養過程中的教育變革提供了一些啟示。

（一）新聞教育目標必須緊跟時代變化，始終堅持政治站位，凸顯新聞事業當代價值

緊跟時代變化是當下新聞教育必須直面的問題。提升新聞傳播教育質量，核心在于幫助學生形成廣闊的知識視野，使他們能夠緊跟傳媒業的發展步伐，深入理解和掌握最前沿的技術工具與業務技能。此外，作為大學教育的新聞傳播教育，更應是一種完整人的教育、自由人的教育。這就要求我們在強化技能訓練的同時，引導學生關注自然、社會與人生的深刻議題，重視批判思維、獨立思考，重視開闊學生視野的通才教育。⑧然而，盡管新聞教育的目標體系在不斷豐富，但學界與業界始終面臨著不能合理解決培養目標與現實目標間的差距問題，這一矛盾進而可能導致新聞學子的職業理念不清、從業者職業認同度降低等衍生問題。要徹底解決這一矛盾，新聞教育首先必須堅持政治站位，自覺服從黨的領導、與黨和政府的政策主張保持一致，做好黨和人民之間溝通的橋梁，引領社會輿論。其次，必須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和立場，提高新聞學子的政治洞察力和政治敏感，從而保證立論公正、報道真實。最后，新時代的新聞學子應主動學習和傳承“長江韜奮精神”，以此為鏡，錘煉新聞事業的當代價值，堅持國家利益至上，堅持新聞責任擔當。

（二）理性看待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把握好專業教育與整體教育間的動態關系

明晰新聞專業教育與成才培養間的緊密聯系，對于彰顯新聞專業教育價值、提升學科地位具有重要意義，同時也能夠為回答專業教育與整體教育何者更具影響力提供有力依據。在精英教育視角下，新聞專業教育如新聞專業知識、技能及媒介素養教育是成才的關鍵。其他專業教育內容如具體的培養模式、知識體系、實踐教學、師資力量、業界資源等，都在塑造新聞從業者的職業想象與理想中發揮著持久性影響。⑨而整體教育對新聞從業者的影響，并不完全取決于社會對新聞專業的認知程度。如果將視線放長來看，任何教育過程都是在社會大框架中運作，這一框架除了包含教育制度和新聞界自身的特性外，還涉及社會、政治、經濟環境等多重因素。因此，整體教育的作用通常是在從業者進入業界后才逐漸顯現，比如為從業者帶來更優厚的薪資、更優越的工作環境、更大的工作自由度等。總之，在判斷和詮釋教育的作用時，我們需要對教育過程和它所處的社會歷史階段之間的關系進行全面而深入的理解，這進一步強調了要依據不同對象及其所處的職業階段來評估新聞專業教育的影響，以更好把握整體教育與專業教育間的動態關系。

（三）合理規劃新聞教育的課程設置，加強新聞教育界與業界對話

以業界視角審視當前的新聞專業課程設置，不難發現其中確實存在對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等相關課程覆蓋不足的問題。同時，新聞傳播史論類、傳播研究方法類課程與實際需求間的匹配程度也存在廣泛爭議。這種爭議不僅揭示了業界對新聞教育的期待與當前現狀之間的明顯差距，也尖銳地指出了新聞教育界與業界在認知層面上的顯著偏差。為了縮小這種偏差，首先需要構建合理的課程體系。課程作為專業教育的基礎單元和主要形式，科學編排與有機組合的課程形成了專業教育的主框架，直接決定專業人才的知識、能力、素質結構的基本元素和重要特質。⑩而當下，新聞傳播學的課程設置普遍存在體系性缺陷。大多一貫制以采、寫、編、評、史、論為主干，導致學生在人文社會科學知識方面的積累相當匱乏。智媒時代，媒體行業要求從業者不僅具備一定的理工科知識，還需要具備深厚的媒介素養。在課程設置上，應注重拓寬人文素養、通識教育、數智媒體等教學內容，引入社會學、心理學、經濟學等跨學科課程，加強傳播研究方法課程比重，這是未來新聞傳播專業核心課程亟須考量的部分。比如，可以參考哈佛大學的核心課程，把傳播學院的人文核心課程分成文學、社會科學、歷史研究、自然科學、美學五個領域，每個領域中設立一組（或一系列）課程，學生可在每個領域的課程中各選三至五門課，而不設立固定的核心課程；又比如，對于傳播核心課程的規劃，可嘗試由大學負責開設“人文教育”課程，由傳播學院負責教導“傳播共同知識”，“專精”則由各系分別傳授。其次，新聞教育體制與課堂內容是最直接而系統的影響、塑造新聞學子對自我及未來職業的認知。為了彌補與實際需求間的差距，加強新聞教育界與業界的合作交流顯得尤為重要。通過交流互鑒、對話批評，雙方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彼此的需求，從而推動新聞專業課程設置的優化。

當然，新聞傳播教育對新聞從業者的影響是多方面、多層次的，本次調研還存在許多局限與不足。我們希冀在今后的研究中能夠對新聞傳播教育的內容進行更為系統的分析，透過課程分析和問卷調查讓課程及其影響的聯系變得更加緊密，亦可以通過對新聞從業者進行跟蹤式分析，了解從學生到新聞從業者逐漸形成職業認知的過程。

參考文獻：

①陳韜文、羅文輝、潘忠黨：《新聞傳播教育對新聞人員的影響：內地、臺灣和香港的比較研究》，《傳播研究集刊》2003年第8期。

②喻國明：《中國新聞工作者的職業意識與職業道德》，《新聞記者》1998年第3期。

③陸曄、俞衛東：《社會轉型過程中傳媒人職業狀況——2002上海新聞從業者調查報告之一》，《新聞記者》2003年第1期。

④張志安、曹艷輝：《新媒體環境下中國調查記者行業生態變化報告》，《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7年第11期。

⑤楊琳、李唐波：《學緣結構與新聞從業者的就業選擇——對長江韜奮獎獲得者的實證分析》，《全球傳媒學刊》2024年第4期。

⑥張昆：《高校新聞傳播類專業課程建設的思考》，《新聞與寫作》2020年第2期。

⑦王錫苓、賈偉群、楊雪鷺：《用數據說話：對新聞傳播教育中實證研究方法課程的調查》，《教育傳媒研究》2019年第6期。

⑧張昆：《一流大學傳媒教育定位的困惑與思考》，《新聞記者》2016年第2期。

⑨鄧力：《新聞教育如何塑造不一樣的未來記者：中國大陸與香港新聞學生對記者角色認知的比較研究》，《傳播與社會學刊》2016年第36期。

⑩慕明春、馮冬梅：《從課程結構分析新聞學專業的核心競爭力》，《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年第4期。

杜俊飛：《新聞傳播教育向何處去？——專家意見測量與變革路徑分析》，《傳播與社會學刊》2009年第7期。

田維鋼、張仕成：《媒體融合背景下新聞通識教育的問題與對策分析》，《教育傳媒研究》2018年第2期。

【責任編輯：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