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科學及課程與教材特點研究

摘" "要：科學教育是培養科技創新人才和提升國民科學素養的重要途徑。作為曾經的“科技大國”，俄羅斯在科學教育方面具有相對成熟的體系和豐富經驗來提高青少年科技創新的興趣和積極性。在科學課程標準方面，小學強調愛國教育、課程內容生活化與能力培養、以及實踐與生態教育的結合，初中強調滿足不同層次學生需求、重視職業興趣培養及突出本土地理與人文氣息，高中體現跨學科和綜合性特點并關注學生個體差異和興趣需求；在教材編寫方面，小學教材呈現出本土性、文化滲透性、直觀性等特征，初中教材具有邏輯性、螺旋性、超前性等特點。以此作為參考，我國未來可以推動專業側重型中學的發展，并優化科學課程與教材體系。

關鍵詞：俄羅斯；科學教育；制度保障；課程教材；科技創新人才

中圖分類號：G623.35" " " "文獻標志碼：A" " " DOI：10.3969/j.issn.1672-1128.2025.03.006

作者簡介：王寧，陜西師范大學現代教學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博士后（西安，710062）；郭習佩，陜西師范大學現代教學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講師（西安，710062）；李雪，陜西師范大學現代教學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博士生（西安，710062）；胡衛平（通訊作者），陜西師范大學現代教學技術教育部重點實驗室教授（西安，710062）

基金項目：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2023年度國外教育研究委托課題“科學教育國際比較研究及其數據庫建設”（編號：MOE-CIEM-20230011）

在社會主義制度的保障下，蘇聯成為世界公認的、舉足輕重的“科技大國”和“教育大國”。然而，隨著蘇聯的解體，社會主義制度的崩潰，俄羅斯的科學和教育水平急劇滑落。20世紀90年代以來，俄羅斯的科研和科學教育體系遭到嚴重破壞，俄羅斯科研人員總數在1990—2005年間減少了58%[1，2]，主要原因是國家減少了相關經費，導致科教人員工資待遇偏低、科研設備和實驗條件落后、激勵機制缺乏等一系列不利因素。為了促進俄羅斯科技和教育的良性發展，俄羅斯聯邦政府自21世紀以來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方面，通過大力發展補充教育系統、完善天才兒童的鑒別和培養[3]、創辦專業側重型中學和基地學校、發揮民間科普機構的力量[4，5]等一系列政策制度，吸引更多青少年未來進入科技領域，支持并提高青少年科技創新的興趣和積極性；另一方面，高度重視科學課程與教材發展，使其作為連接教育政策與教學實踐的橋梁，體現國家對科學教育的戰略導向，助力學生科學素養的培養與提升。因此，深入分析俄羅斯科學教育課程與教材的特點，對于全面認識俄羅斯科學教育體系，理解其如何通過教育體系的構建來實現吸引青少年參與科技領域的目標至關重要?；诖?，本研究對俄羅斯基礎教育科學課程與教材進行分析，旨在從中獲取可借鑒之處，為我國科學教育的發展提供有益參考。

一、俄羅斯科學課程標準

在全球教育發展格局中，俄羅斯的基礎教育課程標準體系獨具特色且不斷演進。科學課程作為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其課程標準在不同學段有著明確且細致的規定，這些標準的制定與修訂，不僅反映了俄羅斯教育理念的變化，也展現了其對學生全面發展和適應社會需求的重視。

2004年3月5日，俄羅斯聯邦教育部通過第1089號令，頒布了俄羅斯第一代國家普通教育標準，即《聯邦國家初等普通教育、基礎普通教育和中等普通教育標準》[6]。該標準涵蓋了小學、初中、高中三個學段，每個學段中每一科目的課程標準均被明確劃分為“目標”“強制性最低內容”以及“畢業生要求”三個部分。由于在實際應用中存在不夠明確和可操作性不強等問題，俄羅斯開始分學段修訂第二代國家普通教育標準，并分別于2009年、2010年、2012年頒布第373號令《聯邦國家普通教育標準：初等普通教育》[7]、第1987號令《聯邦國家普通教育標準：基礎普通教育》[8]、第413號令《聯邦國家普通教育標準：中等普通教育》[9]，其中包括總則、結果要求、結構要求、條件要求，為每個學段明確了具體標準。

為進一步提升標準的明確性和可操作性，俄羅斯聯邦教育部于2017年開始制定第三代國家普通教育標準，經過多輪深入的專業化和公眾化討論后，于2021年5月31日通過了《聯邦國家初等普通教育標準》[10]和《聯邦國家基礎普通教育標準》[11]。與第二代國家教育標準相比，第三代標準最顯著的變化在于將標準的順序調整為總則、結構要求、條件要求、結果要求、附錄，以及對結果要求的進一步細分，其中結果要求從個性化結果要求、學科結果要求、學科三個維度進行了詳細闡述，而“學科結果”明確了學生在每一學科中應該達到的具體要求。由于第三代國家普通教育標準只頒布了初等普通教育和基礎普通教育階段，因此中等普通教育仍然沿用2012年頒布的標準[12]。基于此，本研究以俄羅斯現行最新的課程標準為依據，選取科學學科的課程標準，聚焦“學科結果”的具體要求，對俄羅斯普通教育的三個學段進行分析。

（一）小學：初等普通教育科學課程標準分析

俄羅斯初等普通教育包括1—4年級，屬于小學階段。在《聯邦國家初等普通教育標準》中，科學學科結果明確了1—4年級學生在科學學科中應該達到的具體要求[10]。

一是形成對家庭、家庭傳統、社會組織、國家、俄羅斯歷史和文化以及自然的尊重態度；對國家的成就、科學發現和勝利感到自豪。二是初步認識到自然事物和社會事物是統一世界的組成部分，理解自然物體和自然現象的多樣性；認識到有生命的自然界和無生命的自然界之間的聯系；為形成理性行為和明智決策奠定基礎。三是初步了解俄羅斯的傳統和習俗、人口的經濟活動和本土的常見職業、俄羅斯首都和本土的景點、俄羅斯最重要的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了解俄羅斯過去和現在對國家和個人具有重要意義的事件和事實；掌握俄羅斯聯邦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四是培養描述、比較和歸納所學自然物體和現象的能力，突出其基本特征以及物體和現象之間的關系。五是理解周圍世界最簡單的因果關系（包括有關本土自然和文化的材料）。六是培養在所學教材框架內解決認知問題（包括實際問題）的能力。七是掌握利用有關自然和社會的現有信息（文字、圖片、音像資料）的基本技能，安全使用本組織和互聯網的電子資源，學會從現代信息環境的各種來源獲取信息。八是獲得在環境中進行簡單的小組和個人觀察的經驗，以及使用簡單的實驗室設備和測量裝置進行自然物體和現象調查實驗的經驗，遵守安全勞動的指示和規則，記錄觀察和實驗結果。九是在遵守環境中的安全行為規則的基礎上，形成健康和安全的生活方式技能，包括了解與家庭以外的人在互聯網上交流時泄露個人和財務信息是不安全的，以及在處理個人財務時遵守安全行為規則的重要性。十是培養對大自然的積極情感和保護態度；努力在環境中按照生態行為規范行事。

分析發現，俄羅斯初等普通教育階段的科學課程標準具有如下特點：第一，強調愛國意識和民族自豪感。該標準要求學生形成對家庭、社會、國家等多方面的尊重態度，為國家成就、科學發現和勝利感到自豪，旨在培養學生的國家意識和民族自豪感，使他們能夠珍視并傳承本國的文化遺產。第二，課程內容生活化并注重能力的培養。該標準不僅要求學生了解俄羅斯的傳統和習俗、經濟活動、職業、首都景點、文化和自然遺產等，還強調對自然物體和社會物體的認識，并注重描述、比較、歸納等能力的培養，旨在使學生具備全面的科學素養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第三，強調實踐與生態教育。強調培養學生對自然和社會的觀察、實驗、信息獲取以及安全使用電子資源等技能，還注重培養學生對大自然的積極情感和保護態度，旨在使學生能夠將知識應用于實踐，并具備環保意識，為可持續發展做出貢獻。

（二）初中：基礎普通教育科學課程標準分析

俄羅斯基礎普通教育階段包括5—9年級，屬于初中階段。該階段科學課程進行分科教學，涵蓋地理、物理、化學、生物四個學科，同時對學科結果要求劃分了“基礎水平”和“高級水平”兩個層次（見表1）?！盎A水平”旨在奠定普通基礎教育的知識基石，明確規定了最低限度的學習內容。“高級水平”則更加側重探究當下俄羅斯乃至全球范圍內科學技術的現狀以及發展前沿，不僅拓寬了學生的知識視野，更為他們提供了學習高級科目的機會，包括個性化課程、網絡教育平臺、電子學習資源和遠程教育技術等多元化途徑。

分析發現，俄羅斯基礎普通教育階段的科學課程具有以下特點：一是滿足不同層次學生的需求。物理、化學、生物等學科的結果要求分為“基礎水平”和“高級水平”，既確保所有學生都能達到基本的知識水平，又為具備較強學習能力和興趣的學生提供了深入學習的機會。二是重視職業興趣的培養。例如，物理、化學、生物均要求學生了解與學科相關的職業領域，鼓勵學生將物理、化學、生物相關職業作為其未來職業生涯探索與發展的方向，并激發他們在中等普通教育階段選擇這些學科作為主修科目的興趣與意愿。三是突出本土地理和人文氣息。例如，地理學科特別注重本土地理和人文地理的學習，要求學生理解地理學在塑造人類生活質量、地球環境以及解決當地、俄羅斯聯邦乃至國際社會面臨的實際問題（包括可持續發展挑戰）中的關鍵作用。

（三）高中：中等普通教育科學課程標準分析

俄羅斯中等普通教育包括10—11年級屬于高中階段，中等普通教育階段的科學課程旨在培養既具有全面科學素養，又能在特定領域深入鉆研的專業人才?？茖W課程也采取分科的形式，包括地理、生物、物理、化學四個科目，學科結果要求同樣包括“基礎水平”和“高級水平”兩個層次（見表2）。具體來說，基礎水平的地理、物理、化學、生物課程側重于通識教育，規定了最低限度的學習內容，物理、化學和生物課程被綜合到自然科學學科領域中，體現了其跨學科和綜合性的特點；而高級水平的地理、物理、化學、生物課程，則更加專注于知識的深度和廣度，保證學生根據個人需要，開展側重專業學習，形成個性化的學習路徑，旨在為那些有志于向理工方向發展的學生提供必要的知識和技能[13]。這種課程設置認識到了學生個體差異的重要性，允許學校根據學生的興趣、職業目標和個人發展需要來定制課程并開展側重專業教學，顯示出高度的選擇性和靈活性。

二、科學教材特點

小學和初中階段的科學教育作為培養學生科學素養的關鍵基石，一直備受矚目。不同國家的科學教材在內容、編排及呈現方式上各具特色，而俄羅斯的科學教材展現出了獨有的特點。

（一）小學：初等普通教育科學教材特點分析

俄羅斯的小學科學教材版本較多，其中市場占有率超過60%的科學教科書為阿斯特列爾出版社出版的《周圍的世界》和德若法出版社出版的《自然學》。我國學者胡衛平教授團隊對俄羅斯等十個國家的小學科學教科書進行國際比較發現，俄羅斯小學階段科學教材廣度、難度、深度均排第二[14]。表明俄羅斯小學科學教材在知識涵蓋范圍、知識掌握要求以及知識挖掘程度上表現出色，能引導學生建立較為系統和深入的科學認知體系，有助于俄羅斯小學生接觸到更全面、深入和具挑戰性的科學知識，培養多種能力，提高科學素養，為后續中學和大學的科學學習打下堅實基礎，也為培養科學領域專業人才提供有力支持。

俄羅斯的小學科學教材呈現出一定的本土性，具有文化滲透特征。例如，地球與宇宙模塊提到“俄羅斯著名學者羅曼諾索夫對世界科學的貢獻及其生平?！绷硗?，俄羅斯的小學科學教材的編寫兼具學科中心、社會中心和學生中心的特點。具體來說，學科中心指的是教材具有嚴謹的知識結構和系統性；社會中心指的是教材中融入了具體的社會問題；學生中心指的是教材重視學生能力的培養。

在教材習題方面，節后習題包括名詞解釋、舉例、比較分析、實踐、操作、設計、總結，不僅重視基礎知識的掌握，也重視探究技能和思維創新能力的培養；在章末習題中，包括了問答、總結、設計活動三類題型，分別用來考察學生的基礎知識的掌握水平、總結歸納能力以及綜合能力。在教材資源方面，俄羅斯小學科學教材有相應的附屬資源，主要是配套的光盤，以及俄羅斯記載珍稀的、瀕臨滅絕的動植物的《紅皮書》。

（二）初中：基礎普通教育科學教材特點分析

俄羅斯的主流初中科學教材為教育出版社（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просвещения）出版的科學分科教材，包括生物、地理6—9年級共四冊，物理7—9年級三冊，化學8、9年級共兩冊，均為俄羅斯聯邦教育部推薦使用教科書。我國學者崔鴻教授團隊對俄羅斯等十個國家的初中科學教科書進行國際比較發現，俄羅斯初中科學教材的整體難度和整體廣度在十個國家中均排名第三[15]。反映出其教材具有較高質量，適度的高難度要求學生具備更強的邏輯思維、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這有助于培養學生深度思考和鉆研的學習習慣。此外，為了讓學生理解和掌握這些高難度、廣范圍的知識，對教師的專業素養和教學能力也提出了較高要求，這也側面反映出俄羅斯初中科學教育師資隊伍可能具備較高的水平。

俄羅斯的初中科學教材編排具有邏輯性、螺旋性，注重問題情境和目標引領，注重學生對概念的結構化理解和探究能力的發展，注重本土文化滲透。例如，俄羅斯初中地理教材按照由遠及近、由大到小的順序展開，先學習地理基本知識“自然和人”，接著是“巖石圈”“大陸、民族和國家”等，最后是“俄羅斯地理”，內容包括俄羅斯的人口和經濟等，從知識構建、認知規律到國家認同感培養層次清晰，體現了很強的邏輯性。在俄羅斯的初中生物教材中，7年級和9年級生物均出現了“生物多樣性的保護措施”內容，但是逐步加深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和掌握，體現了俄羅斯初中科學教材編排具有螺旋性，符合學生的認知發展規律。值得注意的是，俄羅斯的初中科學教材部分內容是我國高中階段的知識點。例如，俄羅斯9年級生物教材中的“孟德爾遺傳定律自由組合”是我國高中生物的內容。另外，俄羅斯初中科學教材的編排注重問題情境和目標引領。例如，俄羅斯物理教材每一節都設有學習目標和引導問題，便于學生了解本節課的重點，使學習更具有針對性。俄羅斯的化學教材篇首有學習目標，在正文中還穿插圖片和框架圖對知識進行分類，以便學生更好地掌握相關的大概念。俄羅斯初中科學教材還注重對學生理解概念和探究能力的培養，理解性知識的廣度明顯高于回憶性知識和應用性知識，并在教材中設置不同欄目對學生的科學探究能力進行訓練。最后，俄羅斯初中科學教材還注重本土文化滲透，例如，俄羅斯地理教材將“俄羅斯在地域上的多樣性和完整性”作為重要內容，使學生在學習本國地理概貌的基礎上，更能深入了解本國的地理特色。

三、俄羅斯科學教育的啟示

在全球教育格局不斷演進的背景下，各國科學教育的發展模式和經驗成為彼此相互學習與借鑒的寶貴資源。俄羅斯在科學教育領域憑借深厚的歷史積淀和持續的改革探索，形成了一套具有自身特色的體系。對俄羅斯科學教育相關政策以及基礎教育科學課程與教材展開深入剖析，能夠為我國科學教育的持續優化與發展提供多維度的啟示。

一是推動我國專業側重型中學的發展。培養大批科技創新人才，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是我國現階段的重大需求，得到了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為此，我國實施了“英才計劃”“珠峰計劃”“強基計劃”等拔尖創新人才選拔與培養的實踐探索[16]。上述計劃主要依賴“層層選拔、集中培養”，可能會導致落選學生未來遠離科技創新領域，因此有學者建議應尊重每個學生的創新潛能發展，從“掐尖”逐步轉向“普育”，構建能夠促進每個學生個性化發展的課程培養體系[17]。俄羅斯科學院和大學創辦的專業側重型中學和基地學校解決了學校在科學教學師資和實驗室資源方面所面臨的限制，為創新人才的早期培養提供了豐富且個性化的學術資源和實踐機會?；诖?，我國可積極探索推進中學與科研機構、大學之間的合作機制，嘗試建立專業側重型中學，特別是在科技、數學、物理等基礎學科領域，為學生提供更加專業和深入的學習體驗，為科技創新人才的早期培養提供引導和支持。

二是優化我國科學課程與教材體系。中小學科學課程的綜合化是一個國際趨勢[18]，PISA也將15歲中學生的科學職業期望作為重點測評內容[19]，而我國最新的《義務教育科學課程標準（2022版）》[20]要求跨學科實踐或跨學科主題學習時間原則上應不少于總學時的10%。雖然強調了科學教育的跨學科性和綜合性，但在具體實施過程中仍面臨諸多挑戰，如課程整合的深度不夠、教學資源分配不均、教師培訓滯后于課程改革需求等問題，導致跨學科教學實踐在實際教學中難以全面有效落實。同時，現行課程教材與相關職業的關聯度不高，未能充分激發學生對科學相關職業的興趣和向往，未能充分引導和鼓勵學生將物理、化學、生物相關職業作為其未來職業生涯探索與發展的方向。而俄羅斯的科學課程與教材不僅關注跨學科和綜合性的特點，還鼓勵學生探索相關的職業領域，并允許學校根據學生的興趣、職業目標和個人發展需要來定制課程并開展側重專業教學，為那些有志于向理工方向發展的學生提供必要的知識和技能。因此，我國應持續探索科學課程綜合化實施的有效路徑，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和興趣需求進行科學課程的綜合化實施并定制個性化的學習路徑，將培養學生的相關職業興趣正式納入課程目標體系之中。學校可以定期舉辦科教活動，邀請來自不同領域的專家走進校園，舉辦系列講座和研討會，讓學生近距離感受這些職業的魅力和價值，同時組織學生開展實地參觀和短期實習活動，走進真實的工作場景，親身體驗科研人員和技術工作者的日常工作，了解行業的前沿動態和實際需求，從而激發他們對這些職業的向往和追求。教師在課程設計方面，融入更多與職業發展相關的內容和實踐環節，引導學生思考科學知識如何轉化為實際生產力；在實驗課程中讓學生體會科學知識的實用性，培養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鼓勵學生將物理、化學、生物、地理等相關職業作為其未來職業生涯探索與發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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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cience Curricula and Textbooks in Russia

WANG Ning" "GUO Xipei" "LI Xuenbsp; "HU Weiping

（MOE Key Laboratory of Modern Teaching Technology，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Abstract： Science education is a crucial pathway for cultivating talents in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enhancing the scientific literacy of the general populace. As a former \"great technological power，\"？Russia possesses a relatively mature system and extensive experience in science education that serve to heighten the interest and enthusiasm of adolescents in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 terms of science curriculum standards， primary schools emphasize patriotic education， the integration of daily life content and capacity-building with curriculum， as well as the combination of practical and ecological education. Middle schools focus on catering to the needs of students at different levels， emphasizing the cultivation of vocational interests， and highlighting local geography and cultural nuances. High schools exhibit interdisciplinary and comprehensive characteristics while paying attention to individual differences and interest needs among students. In terms of textbook compilation， primary school textbooks exhibit characteristics such as locality， cultural infiltration， and intuitiveness， while middle school textbooks feature logic， spiral progression， and advanced content. Taking these as references， China can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pecialized secondary schools in the future and optimize its science curriculum and textbook system.

Keywords： Russia; Science education; Institutional support; Curriculum and textbook;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alents

（編輯 張又文" "校對 姚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