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更新視角下的土地綜合整治型村莊規劃路徑探索

摘 要：在我國城鄉一體化與鄉村振興戰略不斷推進的背景下，有效激發鄉村內在發展活力與動力成為村莊規劃編制的重要要求，土地綜合整治型村莊規劃承載的責任日益重大。部分地區在具體實踐過程中由于缺乏科學合理的規劃，脫離鄉村實際情況，出現了鄉村生態環境被破壞、土地利用不合理、基礎設施建設薄弱等問題。研究者借鑒城市改造中的有機更新理論，從鄉村地區有機更新的視角出發，提出順應鄉村發展規律，遵循其內在生長性，構建基于全域土地綜合整治的村莊規劃工作框架。此舉通過激發鄉村內在發展活力，促進村莊作為有機體可持續發展，進而將廣大農村建設成農民幸福生活的美好家園。

關鍵詞：有機更新；土地綜合整治；村莊規劃

中圖分類號：TU982.29；F301.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7909（2025）5-14-6

DOI：10.19345/j.cnki.1674-7909.2025.05.003

0 引言

作為歷史悠久的農業大國，我國土地整治的概念和內涵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一直在不斷發展演化。近年來，隨著城鄉一體化的推進，各地通過對山水林田湖草沙的綜合整治探索，在保護與修復自然生態本底、改善村民人居環境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也頻頻出現生態環境受到威脅、土地利用粗放引起的耕地減少、農村基礎設施難以滿足村民日常生產生活需求等問題。基于鄉村有機更新的視角，梳理土地綜合整治和村莊規劃工作要點，對推動村莊可持續發展和高水平實現鄉村振興具有現實意義。

1 鄉村地區有機更新理念

1.1 有機更新的概念與內涵

“有機更新”理念源自生物學領域，蘇格蘭生物學家、社會學家和城市規劃思想家蓋迪斯被認為是最早提出“將城市作為一個有機體”這一觀點來構思城市設計的學者。蓋迪斯提出，城市改造者只有把城市看成一個社會發展的復雜統一體，考慮到其中的各種行動和思想都是有機聯系的，是健康的而不是病態的，這樣才能想出更現實的主意［1］。1977年，《馬丘比丘憲章》提出“規劃、建筑、設計應當將城市的各個部分重新有機地統一起來”。自此開始，“有機城市”的概念逐漸被廣泛運用于城市規劃領域。

我國學者對有機更新的討論，在吳良鏞教授探討城市保護與發展時提出這一概念后逐漸熱烈起來。吳良鏞教授在《北京舊城與菊兒胡同》一書中，以北京舊城為例對有機更新作了更生動的描述：所謂“有機更新”即采用適當規模、合適尺度，依據改造的內容與要求，妥善處理目前與將來的關系——不斷提高規劃設計質量，使每一片的發展達到相對完整，這樣集無數相對完整性之和，即能促進北京舊城的整體環境得到改善，達到有機更新的目的［2］。自2000年以來，國內城市規劃者開始更加注重城市建設的綜合性與整體性，一直對“城市有機更新”理論保持關注和深刻討論，不斷豐富其內涵和意義。

通過對有機更新理論相關論述的整理與分析，發現有機更新理論的核心主張是順應事物發展的內在規律，就像生物有機體在其自然生長過程中會不斷代謝去除掉老舊、有害的部分，并生長出新的組織來進行替代，從而在維持原有整體結構肌理的基礎上實現更新。正如吳良鏞教授提出的“適當規模、合適尺度” ，有機更新不是碎片式的拼湊，也不是整體推倒重來，而是強調系統性，順應事物發展規律，不但要注重物質空間的重建和修復，還要結合當地的歷史與文化，尊重當地居民生活習慣和風土人情，進行可持續的完善和優化，以實現生態、生產、生活的協調與融合［3］。把握好有機更新理論的核心內涵，有助于將其引入更加廣泛的領域進行討論和靈活運用。

1.2 鄉村地區的有機更新

1.2.1 鄉村地區有機更新的重要性

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大背景下，我們以有機更新理論視角洞察鄉村的資源稟賦與發展歷程，順應鄉村發展規律，遵循其內在生長性，并指導規劃設計與建設，能夠更好地保護與修復自然生態本底，推動鄉村產業融合發展，改善村民人居環境，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完善鄉村治理機制，促進村民增收致富，從而更高水平地實現鄉村振興的總體目標。

1.2.2 將村莊作為有機更新的基本實施單元

鄉村的發展始終圍繞著“人與土地”這一核心關系。村莊作為鄉村地區最小的經濟組織單元，能夠以最細致生動的視角展現人地關系。村莊是當地村民尊重自然發展規律和現狀環境條件，以血緣關系、宗族結構為基礎逐漸進行規模擴張的結果。以村莊為有機更新的基本實施單元，在規劃實施的精準度、與鄉村實際及發展進程的適宜性連貫性上具有明顯優勢。

1.2.3 鄉村有機更新總體思路

鄉村地區的有機更新是指把村莊看作不斷發展更新的生命體，以村莊自身的地形環境、空間布局、風貌肌理和文化底蘊等為基礎，尊重當地的歷史文化脈絡和村民生產生活習慣，使其合理協調、運轉順暢、符合內在發展需求，采用科學、生態的規劃手段進行“微介入”引導，綜合運用修繕、改造、新建、拆除等差異化處理手段，對村莊的公共空間和人居環境予以更新優化，并探索構建可持續發展的村莊治理體制機制，促使村莊適應現代化社會發展，滿足村民日益提高的生活要求。

2 我國土地綜合整治相關概念的演變

2.1 傳統土地整理

與部分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在土地整理方面的工作起步相對較晚，自改革開放開始不斷發展演進。改革開放初期，我國土地整理以自發且無序的農田水利建設為主，缺少明確統一的政策指引。1998年，相關部門將土地整理定義為在一定區域內，按照土地利用規劃或城市規劃所確定的目標和用途，采取行政、經濟、法律和工程技術手段，對土地利用狀況進行綜合整治、調整改造，以提高土地利用率，改善生產、生活條件和生態環境的過程。我國通過修訂《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管理法實施條例》《關于土地開發整理工作有關問題的通知》等法律規定，建立起了土地整理的法律法規和技術規程體系［4］。土地整理在當時仍被視為一種工程技術概念。各地在實踐中更多地關注土地利用方式與土地收益，把土地利用率和產出率的提高作為主要目標甚至單一目標，將生產生活條件和生態環境的改善視為附加效果。

2.2 土地綜合整治

2008年，《中共中央關于推進農村改革發展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印發，標志著由傳統土地整理演變而來的“土地整治”印發，成為國家戰略部署。隨著《國務院關于嚴格規范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試點切實做好農村土地整治工作的通知》《高標準基本農田建設規范（試行）》等一系列政策文件的出臺，土地整治的內涵和技術標準體系得到進一步健全。張中秋等［5］結合土地綜合整治領域發展狀況，將土地綜合整治概括為在政府政策的支持和鼓勵下，以整治土地和改善農民生活條件為核心，實施相較于傳統土地整理更為優化的工程措施的一種二次土地綜合利用行為。土地綜合整治工作普遍將生態和景觀要素引入常規土地整治工程，是解決土地利用問題，優化土地利用方式，保持土地資源可持續利用的有效手段和工具。

2.3 全域土地綜合整治

2018年，基于浙江省“千村示范、萬村整治”工程實踐，《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正式提出實施農村土地綜合整治重大行動。土地整治開始步入以“全域、全要素”為核心的新階段。2019年，《自然資源部關于開展全域土地綜合整治試點工作的通知》進一步明確了全域土地綜合整治的定義：以科學合理規劃為前提，以鄉鎮為基本實施單元（整治區域可以是鄉鎮全部或部分村莊），整體推進農用地整理、建設用地整理和鄉村生態保護修復，優化生產、生活、生態空間格局，促進耕地保護和土地集約節約利用，改善農村人居環境，助推鄉村全面振興。隨后，自然資源部出臺了一系列有關全域土地綜合整治的文件，完善了全域土地綜合整治的工作機制，以確保該項工作順利開展。全域土地綜合整治是浙江省“千村示范、萬村整治”工程實施過程中寶貴的基層實踐經驗總結。陳偉軍［6］結合紹興市的探索經驗指出，全域土地綜合整治區別于一般土地綜合整治，其特點主要體現在整治區域全域性、整治對象全要素性和整治效果全面性三個方面；認為全域土地綜合整治是按照山水林田湖草整體保護、系統修復、綜合治理的理念，對山水林田湖草實施全要素綜合整治，進行高起點全域規劃，高標準全域設計，高效率全域整治，從而實現建成農田集中連片、建設用地集中集聚、空間形態集約高效的目標。

2.4 土地精細化綜合整治

“土地精細化綜合整治”是我國部分地區在深化農村土地制度改革、開展土地綜合整治過程中進一步細化的實踐，其強調避免“大拆大建”，實施“手術刀”般的精細整治。以常州市武進區為例，該地區針對行政村這一鄉村地區基本管理單元的獨特性，在常規全域土地綜合整治工作基礎上進一步對區域空間要素進行精細化整治，對鄉村地區碎片化、閑散、低效的建設用地和農用地進行深入整治，以實現規模化、高效化和精細化利用。同時，該地區在對村莊產業發展、生態環境保護、村莊景觀提升和引導村民廣泛參與等方面開展更深入的實踐，從而喚醒鄉村潛在資源。

3 “全域化有機更新”村莊規劃編制框架的設想

3.1 當前土地綜合整治型村莊規劃的局限性與原因分析

3.1.1 難以滿足鄉村振興的新要求

從最初的土地整理到全域化及精細化的土地綜合整治，優化土地利用方式、提高土地利用率和產出率、維護村莊生態環境和改善村民生產生活條件始終是土地綜合整治的核心任務，土地綜合整治在促進鄉村發展，特別是農業生產方面有著顯著的作用。鄉村振興戰略對村莊規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對原有農用地整理、村莊人居環境和生態空間修復的基礎上，還要注重村莊歷史文化、一二三產業融合、促進村民增收致富、鄉村治理機制等方面。而當前常規的土地綜合整治型村莊規劃對鄉村物質空間之外的元素缺少有效統籌，需要圍繞鄉村振興戰略的總體要求進行轉型提升。

3.1.2 工程化的實施過程和評價標準

土地綜合整治型村莊規劃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往往由政府行政力量主導，部分地區基層組織盡管對開展土地綜合整治的熱情高漲，但在實施效果上卻難以達到預期。羅明等［7］研究發現，各地工作中存在著重工程輕設計、重拆遷輕保護、重類型劃分輕功能提升等問題。一些地方政府部門一方面受限于項目目標設置環節對各項耕地指標的約束要求，另一方面受限于項目主管部門自身的側重傾向，只注重對土地綜合整治在工程屬性方面的項目管理、質量監督和指標考核，并將此作為項目實施效益評價的主要標準，呈現村莊規劃“工程化”的現象。

3.1.3 對村莊內在發展規律的忽視

一些地區在土地綜合整治和村莊規劃建設過程中，對村莊的認知局限于其作為生產生活載體的空間維度，忽視了村莊自身的生態景觀特質、歷史文化沉淀、風貌肌理演變和社會治理屬性，在項目實施過程中出現顛覆性的大拆大建和推倒重來的情況，使村莊聚落在漫長時間維度中磨合形成的延續性和穩定性被割裂，原有的生態本底、村莊肌理和建筑制式遭到破壞。這些現象的產生往往是由于治理者缺少將村莊作為“有機生命體”的深刻認知，盲目追求工程建設，忽視了村莊內在發展規律。

3.2 基于有機更新理論的土地綜合整治型村莊規劃框架

3.2.1 村莊有機體價值要素的挖掘與識別

鄉村有機更新的基礎和前提是對村莊價值要素的充分掌握和全面認知。與城鎮地區更多以人的意志為主導進行系統、高效、快速的規模擴張不同，“人與土地”始終是鄉村地區發展的核心紐帶，村莊的演變過程與地域環境條件和當地居民生產生活習慣密不可分。只有正確理解鄉村地區以血緣關系、宗族結構為基礎的擴張模式，對其從整體的風貌格局到個體的樣式特點的價值要素進行深入挖掘和識別，才能夠準確把握村莊在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上的發展路徑。

3.2.2 村莊有機體更新需求的分析與研判

村莊有機更新所要解決的問題，都可歸納為與“人”相關的各類問題。因此，相關部門在規劃過程中應當堅持以人的生產生活需求、景觀美學需求和社會關系需求為根本出發點，結合自上而下的村莊改造建設要求和自下而上的生活改善訴求，對村莊內部的生產、生態、生活空間進行優化，合理配置資源和服務配套設施，實現在維持村莊空間格局、風貌肌理和歷史文脈相對完整穩定基礎上的系統性優化。

3.2.3 村莊有機體生長機能的構建與維持

將村莊視為有機生命體的理念決定了村莊規劃不能僅著眼于近期對物質空間的建設。相關部門一方面要充分發揮土地綜合整治作為重要工作平臺和措施對“山水林田湖草村”全要素整治的作用，另一方面要基于村莊“歷史性”的時間屬性，對村莊歷史文化傳承、產業結構優化、村民增收致富途徑拓展和鄉村治理機制建設等方面進行預見性的引導，從而建立起既符合村莊內在發展規律又能有效推動村莊可持續發展的有機生長機能。

4 有機更新視角下的村莊規劃實踐探索——以金寨縣花石鄉大灣村為例

4.1 金寨縣花石鄉大灣村項目概況

大灣村地處安徽省六安市金寨縣中南部，大別山腹地，鄂豫皖三省交界處，天馬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腳下，緊鄰天堂寨國家森林公園，平均海拔800 m，轄37個居民組。2016年4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來到大灣村考察調研并作出重要指示。同年，安徽省國土資源廳與德國下薩克森州農業農村部簽訂關于“土地綜合整治生態景觀示范村建設”友好合作框架協議，借鑒德國土地整治經驗及生態景觀建設理念與做法，通過編制大灣村土地綜合整治生態景觀示范村建設規劃，引領村莊產業融合發展，改善人居環境，帶動農民脫貧致富（見圖1）。

4.2 有機更新視角下的土地綜合整治型村莊規劃路徑思考

4.2.1 村莊價值要素盤整識別：將村莊作為有機整體開展現狀調研

大灣村基礎情況復雜，規劃團隊前期開展深入調研，核實村莊基本農田、一般農田、高產田、中低產田規模，統計農作物種植作類結構、田地開墾模式和耕作模式、農業土地利用與流轉情況、新型經營主體與農業規模化情況等。規劃團隊整合大灣村內規劃村莊布點情況、美麗鄉村建設情況、公共服務設施建設情況和市政基礎設施建設情況，清查村莊宅基地、集體資產，建立臺賬；核實登記村莊戶籍人口、常住人口、外出人口特征、農民從業結構、人口結構、生活方式、年收入情況，并廣泛調查、反復磋商，深入了解村民意見和發展訴求，最終匯總形成大灣村基礎情況數據庫，為規劃設計工作奠定了扎實的基礎。

4.2.2 基于更新需求的策略謀劃：圍繞生態安全制定總體發展策略

大別山地區作為重要的生態安全屏障，為生態涵養作出了巨大貢獻。以大灣村為代表的大別山區鄉村，應當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科學發展生態農業和生態旅游。規劃提出“紅色大灣，生態茶鄉”發展定位，通過探索踐行“兩山”理論，推進綠色發展的鄉村振興之路，將大灣村打造為大別山地區國家生態文明建設示范樣板。首先，規劃團隊針對農業、農村、農民現狀進行盤點，做好前期“自查家底”的規劃編制準備工作；其次，規劃團隊在規劃中兼顧農村生產、生活、生態的“三生”發展，實施“控制—建設—發展”的三段式總體發展策略，引導區域內農業生產連片布局、適度規模化和特色化經營，打造大灣村特色品牌農業產業鏈。規劃團隊認為，大灣村應采取“龍頭企業+農戶”的產業發展模式，積極引進農業龍頭企業，拓展茶葉深加工和茶旅融合相關業態，形成生態、經濟、社會效益的統一，實現生態富民。

4.2.3 全要素統籌的空間格局系統優化：通過生態景觀手法完善村域空間格局

規劃團隊針對大灣村生態格局的現狀特點，構建有利于生態安全的“斑塊—廊道—基質”景觀結構；嚴格保護白水河水源地保護區、天馬自然保護區和基本農田保護區，劃定山體森林植被生境范圍和山體生態控制建設區，形成對原生生態系統的重點保護。規劃團隊結合“山水路田林渠村綜合整治”，從不同尺度優化景觀格局，實現景觀空間鄉土化和多樣化；通過線狀廊道規劃設計，實現景觀生態網絡化，提高景觀功能連通性，減小景觀破碎化對生物多樣性的影響；通過保護和設計小片林地、樹籬、緩沖帶、樹叢等，改善生物棲息地質量，控制水土流失和面源污染，構建城鄉一體化的綠色基礎設施。

4.2.4 低強度干預的村莊生長機能構建：引導村落格局和生產生活空間可持續發展

規劃團隊針對大別山地區鄉村空間特質，結合村莊布點規劃，優化村莊空間格局。規劃團隊對范圍內現狀37個自然村進行梳理，形成以規劃布點村為核心的5個居住組團，并對各組團規模進行合理控制，沿村莊主要道路兩側形成藤蔓式布局；結合當地村民生產生活習慣，對有條件的村莊建筑進行更新改造，梳理院落空間，形成“小菜園”“小花園”“小果園”“林盤院落”等微田園風光；對于村莊外圍環境，依托兩山之間河谷帶狀地形，以高標準農田建設為抓手，實施農田水利整治提升，并根據整治潛力進行分類引導，優化農業產業結構。規劃團隊在保護現狀肌理的基礎上因地制宜開展有機更新，使建筑環境與自然環境相協調，與鄉土文化相融合，延續大別山腹地山區特色，保持原生態鄉村風貌。規劃團隊按照生態性、鄉土性、美學性、人性化原則，以“微介入”的生態景觀設計方式，深度挖掘村莊內在特色，提高鄉村生態服務功能和景觀價值。

5 結束語

全面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貫穿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的全局性、長期性、歷史性任務。在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過程中，首要原則之一就是要按規律辦事。具體而言，村莊的發展始終圍繞著“人與土地”這一核心關系，整個過程緩慢連貫且有章可循。規劃團隊通過對城市規劃領域有機更新理論的拓展運用，將村莊看作不斷發展更新的生命體，能夠更加準確地把握其發展過程中的規律性，找到契合內在發展需求的規劃手段和實施路徑。基于規劃團隊的研究結果，政府相關部門通過這樣的理論視角對村莊的地形環境、空間布局、風貌肌理和文化底蘊等進行科學研判，尊重當地的歷史文化脈絡和村民生產生活習慣，結合土地綜合整治和生態景觀建設，對村莊的生態、生產、生活空間進行更新，能夠使村莊保持良性、可持續的發展，從而更好地實現鄉村振興。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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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張中秋，胡寶清，韋金洪.基于生態文明的土地綜合整治內涵與思路探析：以廣西為例［J］.欽州學院學報，2015，30（8）：53-58.

［6］陳偉軍.以全域土地綜合整治為抓手 助力鄉村振興戰略的紹興探索與思考［J］.浙江國土資源，2018（11）：30-32.

［7］羅明，楊崇曜，張驍.基于自然的全域土地綜合整治思考［J］.中國土地，2020（8）：10-13.

Exploration on the Planning Approach of Land-Integrated Consolidation Villag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rganic Renewal

YUAN Hongxiang LI Shan ZHANG Chuan

Institute of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 China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the strategy of promoting the urban-rural integration and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in our country， how to effectively stimulate the vitality and endogenous power of the rural inner developmen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requirement of the village planning preparation. Consepuently， the land comprehensive renovation of village planning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significant. In some areas， due to the lack of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planning village planning has deviated， village planning has deviated from the actual situation in the countryside， resulting in the destruction of the rural ecological environment， unreasonable land use， resulting in weak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nd other problems. By referring to the theory of organic renewal in urban reconstruction， the researchers propos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organic renewal in rural areas， that follows the law and inherent growth patterms of rural development. They constructed a village planning framework based on the comprehensive land consolidation. This approach revitalizes rural endogenous dynamics，promotes sustainable village development as living organisms，and contributes to building beautiful rural habitats for famers' well-heing.

Key words： organic renewal; comprehensive land improvement; village planning

作者簡介：袁鴻翔（1989—），男，碩士，城鄉規劃師，研究方向：鄉村振興、村莊規劃；李珊（1990—），女，碩士，城鄉規劃師，研究方向：城鄉歷史文化保護與鄉村旅游發展；張川（1980—），男，碩士，研究員級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城鄉統籌與鄉村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