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深入探討多因素協同視角下創業代群的形成機制與組態路徑。在界定創業代群概念的基礎上,通過對不同城市創業人員的深度訪談和多源數據收集,運用扎根理論構建了創業代群形成與發展的理論模型,并基于編碼結果形成調查問卷?;?50份問卷調查數據,采用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方法(fsQCA),實證分析了不同因素組合對創業代群形成的充分性解釋,識別出5種關鍵組態路徑。研究發現,政府創業支持、敏感人群特質、邊界物與互聯網效應、高校作用以及區域創業文化等因素在不同組態中均發揮重要作用,且各因素間存在協同效應。具體而言,高校與政府支持提供知識與政策資源,敏感人群具備創業意識與社會網絡,邊界物與互聯網促進信息交流與合作,區域創業文化塑造群體認同。研究不僅豐富了創業生態系統理論,也為政策制定者、創業者和中介服務機構提供了多維度要素協同運作的實踐啟示。
關鍵詞:創業代群;創業生態系統;扎根理論;fsQCA
中圖分類號:F279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501069
英文標題
Research on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of Entrepreneurial Generation Group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system: Based on Grounded Theory and Configuration Analysis
Gao Qiang, Zhang Weixin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Urumqi 830012,China)
英文摘要Abstract:This study explores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and configuration paths of entrepreneurial generation units(EGU) from a multi-factorial synergy perspective. After defining the concept of EGU, we conducted in-depth interviews with entrepreneurs and relevant stakeholders across various cities, and collected multi-source data. Using grounded theory, we constructed a theoretical model for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EGU, and subsequently developed a survey questionnaire based on the coding results. Based on 250 survey responses, we employed fuzzy-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 (fsQCA)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sufficiency of different factor combinations in explaining the formation of EGU, identifying five key configuration paths. Our findings reveal that factors such as government support for entrepreneurship, characteristics of sensitive groups, interactive platforms, the internet's impact, the role of universities, and regional entrepreneurial culture play crucial roles in various configurations, with synergistic effects among them. Specifically, universities and government support offer knowledge and policy resources, sensitive groups possess entrepreneurial awareness and social networks, interactive platforms and the internet facilitate information exchange and collaboration, and regional entrepreneurial culture shapes group identity. This study not only enriches the theory of entrepreneurial ecosystems but also offers practical insights for policymakers, entrepreneurs, and intermediary service providers on the synergistic operation of multi-dimensional factors.
英文關鍵詞Key Words:Entrepreneurial Generation Units; Entrepreneurial Ecosystem; Grounded Theory; fsQCA
0 引言
創業者作為新技術、產業、業態、模式的開拓者,對要素新質化和經濟社會環境塑造起著關鍵作用。然而,關于新興創業代群的特點、形成及發展規律,現有研究尚存在不足,但當下數字技術的迅速發展,為研究提供了新機遇。創業者在艱難的創業過程中不斷凝聚,通過集體協作的方式對可獲取的要素資源進行破壞式創新,塑造有利于他們生存的經濟社會環境。改革開放40多年來,我國經歷了多次創業浪潮。尤其是以互聯網為背景的創業浪潮充分展示了創業代群的發展過程,以及對中國特有的互聯網環境的塑造。新興創業代群的發展和壯大實現了特定區域和時代的新舊動能轉化,改變了區域產業結構。然而,這些新興創業代群的特點是什么?它們的形成、發展規律是什么?它們是通過什么機制塑造一個區域的產業結構及其創業環境的?它們是如何實現長期穩定發展的?這些問題在現有的研究中還難以找到系統有效的解釋,本研究將對以上問題進行探索研究。
1 概念界定與模型構建
1.1 創業代群概念界定
創業代群是在特定時期、特定區域內集中涌現的,具有高度反身性和自我意識的創業者集體。反身性體現在創業者認知與歷史事件間的相互作用與決定;自我意識則增強群體凝聚力,促進群體認同與集體行動。創業代群不僅是同一時期人們的聚集,更是群體共同身份的象征。它通過共同行動塑造群體形象,引導公眾認知,并形成持續發展模式。創業代群的形成與發展,是歷史環境、區域文化、歷史事件與共同代意識綜合作用的結果。代群理論指出,人的生物性嵌入在社會與歷史進程中,生物節律對社會變遷和歷史演進具有影響。社會變遷在區分不同代群時扮演關鍵角色,代群作為同一代中的亞群體,其內部差異賦予了代研究價值。代群成員形成共同代意識,體驗“具體聯系”或“共同參與命運”,進而形成獨特代群風格。代群既是歷史環境的產物,又對環境具有能動改造作用[1]。創業代群作為特定代群,具備以下核心屬性。
第一,時間臨近屬性。創業代群成員年齡相近,共同經歷歷史事件,面臨相似創業環境。這種共性使他們在總結歷史經驗時具有高度相似性,形成共通價值觀與思維方式。出生年代相近的個體更可能共同經歷特定歷史進程,積累共同創業經驗。
第二,區域臨近屬性。創業代群與特定地理區域緊密相連,繼承并突破區域創業文化。區域的社會歷史背景深刻影響創業者行為與觀念,形成明顯區域特色。同時,區域鄰近性為創業代群提供有利條件,促進觀念更新與知識交流,便于采取集體行動,共同塑造區域創業環境。
第三,事件共歷屬性。創業活動對歷史事件敏感,細微環境變化可能產生巨大影響[2]。如Prigogine[3]所言,區域創業發展中存在“時間之箭”,是解析復雜性和理解系統演進的關鍵。創業決策與歷史事件息息相關,體現了創業代群對歷史事件的共歷性。
第四,共同代意識。這是創業代群形成的核心標志,孕育共同價值觀或敘事。這些觀念、敘事在代群成員交互中得到響應,影響整體趨勢,進一步塑造創業代群。共同代意識增強群體凝聚力,促進群體認同與集體行動[4]。
1.2 理論分析與模型構建
創業代群的形成是一個社會構建過程,經歷從無到有、由小到大、由弱至強的動態演變。這一過程中,新技術涌現、區域政策變動和社會變革均起到顯著推動作用。在此背景下,先行者的涌現成為驅動區域創業活動新發展的關鍵力量。他們通過突破既有社會結構,凝聚力量,形成合力,為代群爭取合法性和社會資源。優勢代群則進一步改造區域經濟活動的深層結構,為其持續發展奠定堅實基礎。本文將創業代群的社會構建過程劃分為涌現、融合、發展3個階段,并深入分析各階段的核心要素及作用機制。同時,本文將以往研究中視為背景的區域創業文化、制度、氛圍等因素置于研究核心,探討其動態演變機制。
1.2.1 創業生態主體參與創業代群形成與發展
政府創新導向。政府在創業代群形成與發展中扮演關鍵角色,主要通過營造創業氛圍、促進代群認知形成和引導集體行動及持續發展3個方面發揮作用。政府通過財政補貼、稅收優惠等措施激發創新活力,構建創業平臺,舉辦創業大賽,增強創業者間的交流,為創業代群的形成奠定基礎。同時,政府廣泛傳播創新創業理念,提供資金和政策支持,提升創業者信心,促進合作交流,形成廣泛共識[5]。此外,政府建立高效服務體系,提供個性化支持,增強創業者歸屬感與自我認同,并組織創業培訓,提升創業能力[6]。在引導創業代群集體行動及持續發展方面,政府通過政策引導、項目支持等推動代群集體行動,設立創新基金,支持成果轉化,促進深度合作與協同創新,并搭建國際合作平臺,拓展共同發展空間[7]。
創業服務機構。創業服務機構如風險投資和孵化器,對創業代群的形成與發展具有核心作用。風險投資作為創業代群資金的主要來源,不僅提供資金支持,還引入管理經驗和資源網絡,助力創業者快速成長,并促進國際資本與國內項目的對接[8]。孵化器則通過整合物理空間、基礎設施及創業輔導等服務,為創業者提供從創意到產品的完整支持鏈條,減輕創業初期負擔,加速項目成熟與商業化[9]。服務機構社會資本在創業代群發展中同樣重要,通過構建社交網絡,實現信息、資源和機會共享,幫助創業者捕捉機遇,降低風險,增強創業代群的凝聚力與行動力[10]。
敏感人群。創業代群的形成核心在于觸發事件,這些事件具有破壞性本質,開創易感時期,使創業者對外部影響高度敏感。觸發事件主要分為外部環境變更與個人境遇改變兩類[11]。外部環境變更如經濟、技術及制度環境的變遷帶來機遇,而個人境遇變化則促使個體易受外部影響而創業。創業代群的形成受多重因素影響,特別是創業敏感人群的推動。這些人群包括高校各層次畢業生、海外歸國人員、暫時失業人員、地區流動人員和區域內人才流動以及移民創業者[12],他們各自攜帶不同的背景和經驗,為創業代群的形成與發展提供豐富養分和動力。
高校等教育機構。高校等教育機構在創業代群形成與發展中扮演多重關鍵角色。它們不僅是知識傳播與技能培養者,還是知識交流、資源整合平臺以及創業生態系統構建者以及創業文化塑造者[13]。在創業精神啟蒙與培養上,高等教育機構顯著影響區域經濟發展,通過課程、實踐項目、實習機會等激發學生創業興趣。作為知識交流平臺,教育機構與企業、政府等合作,拓寬學生視野,促進創業代群內部互動合作。在創業技能與能力培養上,教育機構提供專業培訓、實踐機會,提升創業者多方面能力[14]。此外,教育機構還是區域創業生態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促進知識流動,搭建合作平臺,為創業代群提供持續學習機會和支持[15]。最后,在創業文化塑造與傳播上,教育機構通過傳承和弘揚創業文化,為創業代群提供共同身份認同和價值導向,增強創業者凝聚力和行動力。
1.2.2 創業生態系統互動媒介、機制因素
主體間互動平臺:新型邊界物。代群融合是創業代群成長發展的關鍵機制,面臨諸多挑戰。邊界物作為交流媒介,在促進不同社會世界交流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兼具靈活性與剛性,形式多樣,包括會議、工具、共同語言及合作流程等。其四個顯著特征助力異質參與者合作,為創業代群的形成與發展提供關鍵支持。邊界物作為催化劑,促進創業者之間的交流與協作,為創業代群奠定基礎。例如,設計工件在項目合作中可作為邊界物,促進共識的形成[16]。邊界物還構建創業代群的共同認知,提供統一的概念框架,幫助創業者形成對歷史時期、市場環境及技術趨勢的共同理解。此外,邊界物促進創業代群的集體行動,提供行動指南和參考框架,助力高效協同工作,如專業服務機構通過邊界物促進創業者的緊密聯系和互動[17]。隨市場環境和技術趨勢的演變,邊界物不斷更新,增強代群的適應能力。在區域創業生態系統中,邊界物機制作用顯著,促進跨學科交流,為區域創業生態系統的繁榮注入動力[18]。
互聯網:集體記憶新媒介。創業代群的穩定與可持續,關鍵在于其能否深刻烙印于集體記憶中。為此,創業代群采用多樣的社會材料與過程來塑造集體記憶。如今,互聯網及信息平臺成為烙印集體記憶的重要工具。例如,華為任正非機場排隊的照片迅速傳播,改變了企業家形象的集體記憶,對后續創業者產生了影響。互聯網與數字技術重塑創業代群的軌跡,影響集體記憶的形成與傳播。短視頻平臺降低創業門檻,增強群體認同感,促進集體記憶的形成[1]。數字經濟拉大區域創業活躍度差距,助推代群的形成。數字平臺商業模式的演進伴隨集體記憶的構建,數字生態優化創業環境,強化集體記憶[19]。社交媒體促進溝通協作,加速集體記憶的形成,為創業代群的凝聚提供新機遇[20]。
區域創業文化。區域創業文化在創業代群的形成與發展中發揮著重要作用。通過邊界物與社會網絡的協同作用,創業代群在區域內有效擴散集體身份,強化認同感。集體記憶作為橋梁,將創業代群嵌入區域制度與歷史結構,激發后續創業者的動機。集體記憶吸引相似認同感的人員遷徙,形成連鎖反應[21]。創業活躍區域吸引教育良好、創新精神強的人才加入,大企業分支機構在科技創新活躍區域設立,帶來行業細分與創業投入,激勵創業代群的壯大。區域創業文化深刻影響創業代群的認知與行為,塑造創業者的認知模式與行為方式[22]。歷史與文化認同通過改變創業文化等途徑,影響當代創業代群,提供共同價值追求,增強凝聚力。區域創業文化還支持創業代群的集體行動,塑造共同價值觀與行為規范,為協同合作提供支撐。城市創新創業活力與新興產業技術的緊密相關,源自創業文化底蘊,成員受文化熏陶,展現更高熱情,推動區域經濟發展[23]。在欠發達制度環境中,地方政府提供支持,與創業文化互動,注入新活力,促進代群的持續發展。對外開放不僅帶來短期成果,更通過創業文化與人力資本的融合產生長期影響,支撐代群保持競爭優勢與創新動力[24]。
2 研究設計
近年來,fsQCA在管理研究領域應用增多,文獻數量逐年攀升。QCA的等效性支持多路徑產生相同結果,多重并發性強調前因條件相互作用,非對稱因果關系提供新視角[25]。傳統定量回歸分析在處理復雜因果關系時受限,而fsQCA能有效應對[26-27]。因此,本研究選用fsQCA深入分析創業代群影響因素,以期獲得更豐富的
研究成果。
2.1 量表構建及題項說明
2.1.1 基于扎根理論的量表構建
為深入理解創業代群產生與發展的內在邏輯,本研究在烏魯木齊、西安、杭州、武漢、上海、廣州6個城市實施了詳盡的訪談計劃,訪談對象覆蓋高校教師、政府職員、創業服務組織代表、MBA學生及互聯網相關領域的創業企業代表,特別是后者,以揭示互聯網技術對創業生態的深刻影響。數據收集歷時1年半,累計獲得38.5小時的音頻資料,并轉錄成約30萬字的訪談文本,同時,本文還整合了政府公開信息、36氪、IT桔子等多源二手數據,以豐富研究視角。
遵循扎根理論原則,本文采用Nvivo 11軟件對文本進行了精細化編碼處理,整個過程分為4個階段:①開放式編碼階段。本文逐句分析訪談文本,提煉出44個初始范疇,確保信息的原始性和準確性,為后續的深入分析奠定了基礎。②主軸編碼階段。本文對初步范疇進行了整合與排列,通過聚類分析,發展出15個副范疇和8個主范疇,深化了每個范疇的性質與維度,并揭示了它們之間的潛在邏輯聯系。③選擇性編碼階段。本研究從主范疇中提煉出“核心范疇”——“創業代群形成的核心因素及其因果關系”,這一核心范疇全面概括了訪談資料中的關鍵信息和內在聯系,為構建理論框架提供了核心支撐,詳見表1。④飽和度檢驗階段。本研究通過對繼續收集的訪談資料及專業網站收集的網頁資料進行編碼分析,確認未出現新的概念和范疇,表明所構建的創業代群形成過程模型在理論上已達到飽和狀態,驗證了研究的可靠性和完整性。
2.1.2 結果變量測量
根據扎根理論構建的問卷題項,創業代群測量聚焦四個方面:代群規模及影響力、代群認同、先驅參與度與代群協同。代群規模及影響力評估特定地區在培育具有國際、國內及本地影響力企業家方面的成效,具體涵蓋國際、國內及本地影響力維度;代群認同探討創業者的群體特征及其自我認知,包括理念差異、身份認同及互動交流;先驅參與度反映知名創業與區域社會互動;代群協同則分析學術界、企業界和政府部門在推動區域創業和經濟發展中的合作,評估指標涉及交流平臺、相互支持及共同目標。
結果變量問卷題項見表2。
2.1.3 前因條件測量
前因條件量表涵蓋兩類因素:創業生態主體以及互動平臺與機制因素。創業生態主體包括4個核心要素:政府作用,通過多項舉措對區域創業代群形成起關鍵作用;中介、服務機構支持,為創業者提供全面支持,增強區域創業生態活躍度和影響力;敏感人群參與,為創業活動注入多樣性、創新精神和國際視野;高校的引領作用,為后來者樹立榜樣,提供支持。前因條件題項(創業生態主體)見表3。
互動平臺與機制因素包含3個核心要素:邊界物作用,作為橋梁促進信息交流與合作,凸顯其在區域創業代群形成中的關鍵作用;互聯網效應,提高信息可及性,營造創業氛圍,對區域創業代群形成產生革命性影響;創業文化,激發新創業者熱情與信心,為區域創業代群形成提供持續動力與支持。深厚的創業文化基礎與不斷創新的氛圍,結合互聯網效應與中介物的橋梁作用,共同推動區域創業代群的形成與發展。
前因條件題項(協調機制)見表4。
2.2 數據來源與預處理
2.2.1 數據來源
問卷設計與調查工作于2023年9月-2024年1月進行,基于前期扎根理論分析確立的范疇體系,本研究精心設計了調查問卷。為確保問卷質量,采取了以下措施:初步預調查,對研究團隊成員所在單位進行兩周預調查,根據反饋調整問卷,形成初步預調查問卷。預測試,向本校MBA同學發放并回收46份預測試問卷,針對問題細致修正,確定正式問卷。正式調研通過3種途徑發放問卷:①利用MBA課堂資源,向高技術企業工作人員發放50份電子問卷。②針對企業中高層管理者或了解區域創業情況的人員發放100份問卷。③借助Credamo專業調研平臺發放172份問卷,該平臺具備多項權威資質和認可。截至2024年3月31日,共發放322份問卷并全部回收,剔除無效問卷72份后,得到有效問卷250份,有效回收率77.64%。
2.2.2 變量描述性分析
本研究問卷調查樣本量N均為250。在取值范圍方面,各變量最小值均為1.00,最大值在5.83~6.00之間。平均值方面,CYDQ為4.256 3,CXZF為4.626 7,ZJFW為4.165 3,MGRQ為4.068 0,GX為4.185 3,BJW為4.400 0,HLW為4.3352,CYWH為4.185 3,整體較為集中,在4.0~4.6之間。標準差在0.977 45~1.376 21之間,方差在0.955~1.894之間,表明數據的離散程度存在一定差異。其中,MGRQ的標準差和方差相對較大,說明其數據分布相對較為分散;而CXZF的標準差和方差相對較小,數據分布相對更集中。這些分布特點為進一步分析變量間關系及研究整體情況提供了基礎數據支持。變量描述統計結果見表5。
2.2.3 信度與效度分析
創業代群形成影響因素調查問卷進行了信度與效度分析,關鍵指標結果概述如下:
因子載荷:所有題項因子載荷均較高,多數超0.7,部分近或超0.9,如“創業者代際差異”(0.914)、“留學歸國人員數量”(0.955),表明題項能準確反映潛在因子特性,內部一致性強(表6)。
克朗巴赫α系數:問卷各部分α系數均高,多數超0.8,部分近或達0.9,如“政府支持與創業環境”(0.934)、“高校與創業活動”(0.945),表明問卷整體及各部分內部信度良好。
組合信度(CR):所有部分CR值均高,普遍超0.8,部分超0.9,如“政府支持與創業環境”(0.944 737),表明多個題項測量同一構念時穩定性高。
平均方差抽取量(AVE):各部分AVE值均超0.5基準,部分近或超0.7,如“政府支持與創業環境”(0.655 727),證明問卷收斂效度良好,潛在因子能有效解釋觀測變量變異。
綜上,調查問卷信度與效度良好,為深入研究創業代群形成影響因素提供了可靠有效工具。信度和效度檢驗結果見表7。
2.2.4 數據校準
在fsQCA框架中,校準至關重要,它將區間量表測量值轉為模糊集隸屬分數(0-1),代表完全排除至完全包含。此過程需設定3個定性錨點:0(完全非成員)、0.5(交叉點,模糊性最強)、1(完全成員),并據此對原始變量進行校準。當前,直接校準法雖廣泛應用,但可能引發樣本分布與測量刻度不匹配。因此,本研究參考前人成果,采用機械式校準,即將原始數據的第95、50和5百分位數分別設為完全隸屬、交叉點和完全不隸屬閾值[28]。詳細校準錨點信息見表8。
3 實證分析
本研究核心為組態分析,采用fsQCA方法探究前因條件組合對結果的充分性解釋[28]構建真值表,其行數由前因條件數決定,為2的k次方(k為條件數)。本研究涵蓋7個前因條件所有組合,并基于頻數和一致性(閾值分別為3和0.8)簡化真值表[29]。
分析過程包括真值表構建與分析:設定一致性閾值0.8,PRI閾值0.75,剔除不符案例,生成真值表;利用fsQCA軟件進行標準分析,得復雜解、中間解和簡約解,采用適用性廣的中間解,含核心與邊緣條件。用●表示條件存在,Wingdings 2UA@表示不存在,空白表示無關,圓圈大小區分條件類型。為確保穩健性,主要報告中間解,簡約解提供輔助,采用一致性和覆蓋度作為評價指標。通過fsQCA4.0的“標準分析”,揭示促進與抑制創業代群形成的兩種組態路徑[30]。
3.1 必要條件分析
本研究先進行必要性分析,利用fsQCA4.0確定高創業代群必要條件。數據校準后,生成真值表用于條件判定,單因素必要性分析先于充分性。分析高創業代群驅動機制,關注促進與抑制作用的組態。在fsQCA4.0中,對政府、服務機構等7個前因條件及其非狀態進行必要性檢驗。當必要一致性水平超0.9且覆蓋度足夠時,必要條件成立;否則不成立[31]。本研究結果顯示,7個條件均非高創業代群或非高創業代群的必要條件。社會化多因素協同必要性條件檢驗結果見表9。
3.2 組態分析
社會化多因素協同組態分析結果見表10,可以得出:高創業代群組有5種因素組合(總體一致性0.95),非高創業代群組有4種(總體一致性0.96),均超最低可接受度0.75,具備說服力。高創業代群組合覆蓋度為0.76,解釋了76%樣本原因;非高創業代群組合覆蓋度為0.67,解釋了67%樣本原因,解釋力強。兩組態截然不同,顯示結果穩健。
縱向看,高創業代群組態中,H1高校和創業文化為核心,政府、邊界物、互聯網為輔;H2敏感人群、高校、互聯網、創業文化為核心,服務機構為輔,抑制邊界物促創業;H3與H5為二階等價,政府、敏感人群、邊界物、互聯網為核心,H3另含服務機構與高校輔,H5則為服務機構與創業文化輔;H4含5個核心:政府、敏感人群、高校、邊界物、創業文化,服務機構為輔。橫向看,敏感人群作為核心條件出現4次,重要性突出。
3.2.1 創業文化驅動型
組態H1。組態H1強調了高校作用與區域創業文化的核心地位。具體而言,高校作為知識傳播與技術創新的關鍵,不僅通過科研活動激發創新思維,還為敏感人群提供了豐富的知識與技術資源;其濃厚的學術氛圍與開放平臺更是培養了創業精神,成為創業代群形成的重要基石。與此同時,區域創業文化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社會支持與心理認同,它促使敏感人群形成強烈的群體認同感,進而增強了他們的行動力與決心。此外,政府創業支持、邊界物與互聯網作為輔助因素也發揮了重要作用。政府通過稅收優惠、創業補貼等政策,營造了寬松的創新環境,有效降低了創業風險;邊界物則連接多方資源,促進了經驗分享與合作,加速了信息的傳播與資源的流動;而互聯網則擴大了信息傳播的范圍,降低了信息獲取的成本,為創業者提供了數字化的創業空間,助力他們快速進入市場并測試想法。這些因素共同作用,推動了創業代群的形成與發展。
組態H2。在此組態中,敏感人群(潛在創業者)、高校作用、互聯網作用及區域創業文化共同構成了核心因素。敏感人群作為創業活動的首要驅動力,具備創新意識、冒險精神及風險承擔能力,是創業代群形成的基礎。高校則通過教育和科研活動培養潛在創業者,推動技術轉化和創業項目發展,為創業代群提供人才與技術支持?;ヂ摼W作用不容忽視,其提供信息獲取、營銷推廣、在線教育等全方位支持,降低了創業門檻,加速了創業進程。同時,區域創業文化營造的支持創新、鼓勵風險承擔的社會氛圍,為創業者提供了寶貴的心理和社會資本。此外,中介服務機構雖作為輔助因素,但在資本、法律支持、市場分析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助力創業者應對運營和發展中的不確定性。值得注意的是,邊界物缺失被識別為邊緣變量,其影響被其他核心因素所彌補,表明在互聯網和高校的互動機制下,創業者間的合作與資源共享已得到有效促進。
3.2.2 政府驅動型
組態H3。組態H3中政府創業支持作為核心推動力,通過提供稅收優惠、創業基金等政策保障和資源,有效降低了創業門檻,降低了市場風險,極大地鼓勵了敏感人群(潛在創業者)積極投身創業。這些敏感人群,憑借強烈的創新意識和行動力,形成了具有共同認知和使命的創業群體,直接推動了創業代群的涌現。同時,邊界物作為核心場所,發揮了資源整合和信息共享的重要作用,促進了知識交流,增強了合作信任,進一步加速了創業代群的形成。而互聯網則作為技術基礎,不僅擴大了邊界物的影響力,還提供了即時市場反饋和資源對接,顯著降低了市場進入成本,提升了創業成功率。此外,中介服務機構與高校作為輔助因素,分別提供了專業化的支持服務(如法律咨詢、財務管理等)以及基礎知識、科研成果的支持,助力創業者有效規避風險,提高創業效率,共同構成了創業代群涌現的全方位支撐體系。
組態H4。組態H4政府創業支持作為核心驅動力,通過提供補貼、融資、稅收減免等政策保障和資源,有效激勵了敏感人群,降低了創業壁壘,為創業活動奠定了堅實基礎。敏感人群則是這一過程中的核心力量,他們對市場機會保持高度敏感,能夠迅速利用政府政策,具備強烈的創業動機和轉化能力,從而形成了具有共同目標的創業群體。高校作用同樣不可或缺,它們提供技術創新、研究資源和創業教育,不僅培養了創業人才,還促進了思維碰撞和合作創新,為創業代群孕育了豐富的商業機會。此外,邊界物作為重要渠道,無論是物理空間還是線上平臺,都極大地促進了創業者之間的交流、合作與分享,增強了聯系和協作,加速了創業代群的形成。而區域創業文化則構成了這一過程的社會文化土壤,它鼓勵冒險精神,提供社會認同和支持,不斷增強創業者的信心和動力,有力推動了創業活動的成功。最后,中介服務機構作為輔助因素,通過提供法律、財務、市場等專業服務,有效降低了創業風險,為創業代群的涌現提供了必要的支持。
組態H5。組態H5核心因素包括政府創業支持、敏感人群(潛在創業者)、邊界物及互聯網作用,同時輔以中介服務機構和區域創業文化。政府創業支持通過資金補貼、稅收減免、創業培訓等政策,有效降低了創業門檻,提供了必要的基礎設施和資源,極大地增強了創業者的信心,推動了創業活動的蓬勃發展。敏感人群作為核心動力,憑借敏銳的市場洞察力,積極響應政策引導,勇于開展創業活動,他們具備強烈的創新精神,形成了具有共同目標和使命感的創業群體。邊界物則發揮了核心作用,為創業者提供了信息交換和資源共享的空間,增強了創業者之間的聯系與合作,促進了合作精神和集體認同感的形成,加速了創業活動的整體發展?;ヂ摼W作為核心要素,打破了地理限制,為創業者提供了廣泛的資源獲取渠道,實現了信息的快速共享,同時提供了低成本的市場進入渠道,顯著提高了創業者的競爭力和市場擴展能力。此外,中介服務機構作為輔助因素,提供了專業的法律、財務、市場咨詢等服務,有效降低了創業過程中的運營風險,提高了創業效率,為創業活動提供了必不可少的支持。而區域創業文化則通過提供社會認同和支持,形成了獨特的創業精神和價值觀,進一步激勵了創業者積極投入創業實踐,為創業代群的涌現營造了良好的社會環境。
3.3 穩健性檢驗
為了確保研究結果的穩定性和可靠性,組態分析結果的穩健性檢驗是QCA研究的重要步驟。首先,參考Waldkirch等[32]調整PRI閾值的方法,將高創業代群和非高創業代群組態分析中的PRI一致性閾值從0.75調整至0.78,其余參數不變進行相應分析。結果表明,調整后的組態與原始組態具有明確的子集關系,表明結果較為穩健。其次,參考調整最低一致性閾值的方法,將一致性閾值從0.8調整至0.85,結果表明,調整后的組態同樣與原始組態具有明確的子集關系,再次證明結果較為穩健。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4.1 研究結論
本研究通過扎根理論建構與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的整合性研究框架,系統揭示了創業代群形成的復雜因果機制。研究發現,創業代群的形成并非單一要素線性作用的結果,而是多維度要素協同演化的產物,呈現出顯著的非對稱性、并發因果性與等效路徑特征。5種典型組態路徑的識別表明,在數字技術深度滲透的創業生態系統中,制度性要素、主體性要素與環境性要素通過3種基本作用機制實現耦合。
其一,政府創業支持與高校作用的制度協同機制,通過知識生產體系與政策供給體系的交互作用,構建起創業活動的合法性基礎與資源保障體系。
其二,敏感人群特質與邊界物的主體激活機制,具有創新基因的敏感人群在數字化聯結中形成動態社會網絡,通過集體認知建構實現創業意向的群體轉化。
其三,區域創業文化與互聯網技術的環境催化機制,在地化文化基因與數字化空間相互作用,形成具有代際傳承特征的創業慣習與創新范式。
研究進一步發現,不同組態路徑中核心要素呈現功能互補與替代效應:當政策支持力度不足時,高校的研發溢出效應與文化環境的群體認同功能可形成替代性支撐;當物理邊界物缺失時,互聯網技術通過虛擬空間重構實現功能替代。這證實了創業代群形成機制的動態適配特征,其本質是創業者群體在特定制度環境與技術條件下,對生態位資源的結構性適應與創新性重構過程。
4.2 理論貢獻
第一,在研究內容層面,將代群理論引入創業研究領域,提出“創業代群”的概念體系與特征維度,揭示了代群形成中代際傳承與時代機遇的交互作用,為理解創業者群體演化規律提供了全新視角。研究還修正了既有理論對文化因素的靜態認知,實證發現區域創業文化既是創業活動的產物,也是持續演化的驅動力量,這一發現完善了創業文化理論的動態分析維度。
第二,在理論建構層面,突破了傳統單因素解釋范式,通過組態視角揭示多要素協同機制,構建了“資源-政策-技術-文化-主體”五位一體的分析框架,為解析復雜創業現象提供了系統性工具。不同于既有研究對單一要素的孤立探討,本框架強調要素間的動態適配關系,尤其是核心因素與邊緣因素的替代補償機制,深化了對創業生態系統非線性特征的理論認知。
第三,在方法論層面,融合扎根理論與fsQCA方法,既通過質性研究捕捉創業代群的形成脈絡,又通過組態分析量化要素間的協同關系,實現了微觀機制挖掘與宏觀模式歸納的方法論突破。這種混合研究方法為創業研究提供了新的范式參考,有效彌合了質性量化研究間的鴻溝。
4.3 實踐啟示
對于創業政策制定者,需建立動態適配的政策供給體系,在強化基礎性制度支持的同時,注重培育高校的知識溢出效應與文化環境的群體認同功能。應構建“政策-教育-文化”三位一體的創業促進機制,通過要素組合創新提升政策效能。針對數字經濟特征,需重點完善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推動物理空間與虛擬平臺的深度融合。
對于創業者群體,應強化代際知識傳遞網絡建設,在保持個體創新特質的同時,主動嵌入區域創業生態系統,通過制度資本獲取與文化資本積累形成持續競爭優勢。要善用互聯網技術的聯結效應,構建跨地域的資源協同網絡,實現群體創業能力的迭代升級。
中介服務機構需轉型為生態位整合者角色,突破傳統服務邊界,建立涵蓋政策解讀、技術轉化、文化傳播的綜合性服務平臺。特別要發展數字化中介服務能力,通過大數據分析精準匹配創業要素需求。
高校應推進創業教育的范式革新,將文化基因培育與技術能力培養相結合,構建“意識喚醒-技能訓練-生態融入意識喚醒-技能訓練-生態融入”的階梯式培養體系。
區域發展主體需注重創業文化的代際傳承機制建設,通過歷史記憶重構與當代價值創新的有機結合,培育具有持續生命力的創業文化生態。最后,各主體應建立協同演化意識,通過制度性對話機制促進要素的有機互動,共同推動創業生態系統向更高階形態演進。
4.4 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研究數據來源于特定地區創業樣本,結論的普適性受限。未來研究可擴展至其他創業群體或更大范圍企業,結合定量分析方法評估因素權重及影響程度。具體方向包括:跨區域比較以觀察要素組合效果差異;長時間段考察以全面理解代群動力機制;以及利用混合方法完善理論模型與實踐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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