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實施策略

摘 " 要： 新時代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既是普通高中多樣化發展的現實需求，也能為學生形成專業發展取向與適應未來職業發展做準備。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實施策略，應當明確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內涵，在夯實人才成長立交橋的管理突破上進行變革。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課程構建，應引導高中階段學生樹立理性的階段最佳專業發展取向。與此同時，應設計好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項目活動與生涯導航，讓學生的認知能力、合作能力、創新能力、職業能力得到歷練。

關鍵詞： 普通高中；職普融通；職業教育元素；實施策略

普通高中教育的任務是“促進學生全面而有個性的發展，為學生適應社會生活、高等教育和職業發展做準備，為學生的終身發展奠定基礎”。1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為學生適應未來職業發展做準備，是普通高中教育任務的重要內涵，也是普通高中多樣化發展的突破口之一，為學術型、工程型、技術型、技能型等不同類型人才早期培育與引導架設成長“立交橋”。2 2022年5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正式施行，該法案從法律上明確了職業教育是與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類型，將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的關系從“相互溝通”調整為“相互融通”（職普融通）。

盡管國家大力提倡與推進職業教育，由于受“學而優則仕”等傳統觀念的影響以及長期以來社會對職業教育認可度低等原因，普通高中與職業教育之間存在難以跨越的鴻溝，推進職普融通需要解決認識、觀念、機制與體制等方面的一系列難題。隨著對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類型認識的明確，加上國家急需大力培養大國工匠、能工巧匠、高技能人才以及對普通高中學生發展指導的關注，職普融通有了新時代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落實的現實需求與未來發展空間，一些學校也在嘗試做改革探索。

以上海市上海中學（以下簡稱“上海中學”）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實踐為例進行分析。上海中學是一所示范性普通高中，有160年的辦學歷史，學校注重不拘一格培育人才，以“儲人才備國家之用”為辦學宗旨，創設不同類型優秀人才早期培育的各種土壤，進行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突破，為學生找到適應未來生活的最佳發展領域，具有示范引導的實踐價值。

一、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內涵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需要明確其內涵，包括對“為什么融通、融通什么、如何融通”的本質屬性的基本認識，從觀念上解決職普融通的問題。

1.普通高中為什么要融通職業教育元素

普通高中的學生群體中，未來既有可能成為學術型、工程型人才的學生，也有可能成為技術型、技能型人才的學生。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的元素，既為普通高中關注學術型、工程型人才早期培育的職業生涯導引創設良好的土壤，也為具有高層次技術型、技能型人才發展潛質的學生提供更寬松的發展環境，為學生多樣化發展、多路徑成長奠定“立交橋”的基石。

2.普通高中融通什么職業教育元素

諸多專家對“普職融通”或“職普融通”的解讀1，大多認同“融合溝通”“融合貫通”之義，最為明晰的是：“普職融通是在肯定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是兩種不同教育類型的基礎上，強調兩者之間的雙向溝通和等值。”2

本文將“職普融通”內涵關系表述為：（1）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并行發展，各自有不同的使命與追求；（2）職普并行中促融通，相互汲取有價值元素為“立德樹人”服務；（3）職普融通中促并行，各自存在的價值與長遠發展的皈依。基于職普融通關系的認識，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應當是整合內化職業教育的優勢、特色元素，為不同類型人才成長提供“立交橋”構建服務。

3.普通高中如何融通職業教育元素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應站在價值等值與融通發展角度，提供有志于成為學術型人才、工程型人才應具備的職業生涯與職業能力素養，夯實未來可能成為高層次技術技能型人才應具備的普通文化與科學知識素養培育，以職普融通提供各種類型人才成長的最優資源整合、最大空間開發，借鑒職業教育長期以來形成的改革經驗、好的做法來深化普通高中育人方式變革。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從普職等值視角推進高中階段最優資源整合，應立足于普通高中學生的不同優勢，形成育人的最強場域、最大信息共享，構建學生互動、教師互通、課程互選、校長互學、資源互補的發展格局。

二、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管理突破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在學校管理認知與理念更新上，需要打破當前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融通的諸多壁壘，無論是理論探討還是實踐突破上需要開展“破壁”行動，深入推進育人理念、辦學模式、管理體制改革。

1.育人理念：夯實人才成長“立交橋”

我們從構建人才成長“立交橋”這一視角，在普通教育強調學生“志（志向）、趣（興趣指向領域）、能（興趣指向領域的潛能開發）”素養與職業教育強調學生“道（價值追求）、術（專業或職業技能）、慧（實踐與創新智慧）”素養之間進行跨領域交流，形成“志與道、趣與術、能與慧互通”的人才培育要求。為促進不同類型、不同志趣領域的優秀創新人才早期培育，上海中學從2002年開始（全市中學最早）開設工程類課程供學生選學，2008年全市首創科技班、2010年設工程班，引導學生認知與探究科學、工程、能源、環境、通訊、海洋、醫學等十多個專業領域，之后又創設了金融、法學、軟件工程等實驗組，給予學生學習的選擇空間。

2.辦學模式：把握職業教育融通之術

普通高中多樣化發展，在辦學模式上應把握“術”。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關注學生聚焦跨學科、跨領域中的情景問題解決與探究（如模擬公司運行進行智能產品設計與制作）；把握融通有無界限，注重引入學生需要、符合學校實際、就近取材的職業教育元素（如到職業教育實訓基地、企業考察或見習等），在內容上因人而異，提供可選擇學習機會；關注“橋梁”與“跑道”設計，主要是指引入職業教育內容的覆蓋面以及與現代生活、科技的結合情況，因材施教；思考多層次發展格局，關注融通的有限力量與人才成長的無限力量之間的張力，因地制宜，考慮不同地區人才需求的差異性；內化新育人結構系統，克服長期存在的對職業教育的偏見，找到突破的訣竅，因難而進；注重人才成長立交橋式發展的“橋基”夯實與“橋面”延伸，關注學校已有基礎與未來特色創建，找到融通育人的切入點，因勢利導。

選擇怎樣的職業教育元素來引導不同類型學生的發展，是由學校的辦學傳統、現有資源、所處區域、時代特點決定的。上海中學通過持續更新、開發豐富的選修課程，提供了語言與文學、自然科學、人文與社會、體育、藝術等多個領域500多門課程供學生選學，其中包含軟件工程、汽車與飛機模擬駕駛、烹飪、仿生機器人、電腦音樂、電腦美術、素描、插花等職業體驗課程，讓學生在全面夯實基礎知識的同時，具有一定的職業素養，逐步形成專業發展傾向。

3.管理體制改革：強化融通引導

其一，普通專門高中的構建，如科技高中、人文高中、藝術高中等，這一類高中應注重目標結構、課程結構、師資結構、教學結構、文化結構與評價結構的重塑。其二，普通高中不僅要關注學術型人才的早期培育以及給予他們生涯引導，也要對有志于向高階技術技能型人才發展的學生進行早期培育引導。其三，職業生涯教育要真正基于社會發展的職業需求，滿足學生生涯發展需求。普通高中可以在勞動技術、通用技術等職業教育內容上，尋求職業教育專業支撐。

三、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課程構建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最為關鍵的是課程構建，其中一個重要的元素是設置具有指向性領域的專門課程。這種專門課程不一定是指向未來某一職業領域，但能夠為學生選擇從事某些領域學習與探究提供導向與幫助。專門課程有利于引導學生認識到自身的發展與未來從事的職業或專業領域休戚相關，將自身發展的志向、興趣、潛能與國家需求、社會責任擔當結合起來。

1.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課程，引導學生樹立理性的階段發展取向

普通高中無論是在學術型人才、工程型人才早期培育導引“志趣能”結合上，還是在激發技術型人才、技能型人才早期培育導引“道術慧”結合上，都存在很大缺陷，比較多地關注學生普通文化知識基礎的全面夯實，而忽視了對學生感興趣的專門領域的興趣激活與潛能開發。對學生通過高中階段學習所應當形成或樹立的適合或最佳專業發展取向，缺乏應有的專業乃至職業發展的體驗引領與理性認識，造成許多學生到了高中畢業升大學的時候，只知道考哪一所大學，卻對自己心儀的、有潛能就讀的專業領域表現出茫然，進入高校后再花時間探究乃至更換專業，直接影響了人才成長的周期與內生發展動力。

上海中學與17所高校、科研院所合作率先創設的科技班、工程班提供10多個專門領域課程，并設置地理信息系統、腦科學與人工智能等多個實驗組供學生選學，這些就是一種特殊形態的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專門課程。學校還開設適合普通高中學生的職業生涯規劃課程，引導高中生形成面向未來的階段最佳專業取向選擇。

案例：“職業與志趣”生涯規劃課程

上海中學開發的選修課程“職業與志趣”，旨在引導高中生基于學校課程的系統學習與自身發展的志趣追求，形成一定的職業生涯規劃。課程主要涉及高中生志趣能與職業意識、高中生志趣能與職業測量、高中生志趣能與職業能力、高中生志趣能與職業規劃、高中生志趣能與職業世界、高中生志趣能與職業探索六個部分。

該門課在課程類型上屬于綜合交叉領域的人文社會科學課程。通過引入一些常用的霍蘭德職業生涯興趣方面測量工具等，結合學生在學校所學的課程，幫助學生認識自己的志趣；通過分析一些學生發展案例來引導學生認識自己的專業或職業發展取向，引導他們對高中階段的學習有合理的安排以及對高中階段之后的學習、生活有比較理性的思考。

2.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課程改革，促進普通高中多樣化發展

2023年7月，印發的教育部 "國家發展改革委 "財政部《關于實施新時代基礎教育擴優提質行動計劃的意見》明確指出：“推動普通高中多樣化發展。建設一批具有科技、人文、外語、體育、藝術等方面特色的普通高中，積極發展綜合高中。”1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促進學校特色化、多樣化發展的課程建設，可以從多視角予以推進。其一，創設蘊含未來職業或專業發展方向的多領域專門課程，如科技類、工程類、藝術類、技能類專門課程。其二，融合職業教育或專業教育元素的創新實驗課程構建，如金融實驗課程、現代儀器分析實驗課程、環境工程實驗課程、嵌入式實驗課程等。其三，在學校選修課中合理融入職業教育元素。注重引導學生關注學科知識的實踐應用與社會生活運用，如上海中學開設的“智能產品設計與制作”課程，學生分組成立自己的“科技公司”，分別擔任產品經理、工程師、設計師等角色，通過投標獲得學校的項目投資認可。其四，通過STEM課程融通職業教育元素，聚焦跨學科情景中的問題解決，讓學生認識到課程學習與現代科技、社會生活的聯系。以“建筑結構設計”跨學科課程為例（知識結構圖譜如圖1所示），學生需要完成一個由真實情境簡化的工程任務：采用不同規格的桐木條和膠水，設計并制作一個三層建筑結構模型。結構模型將經受豎向荷載作用（模擬建筑結構實際承受的永久荷載和使用荷載），及具有扭轉分量的水平運動（模擬地震作用），考驗模型在正常使用和地震作用下的性能。2 從這個知識結構圖可以看出，該課程能夠培養學生工程技術等方面的專業知識與職業素養，提升他們的動手實踐能力與職業能力。

圖1 "“建構結構設計”課程涉及的跨領域專門知識圖譜

3.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課程變革，應在示范性高中進行突破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不應局限于一般的普通高中，更應在各省級頂尖高中進行普職融通突破，這樣既為學術型人才、工程型人才早期職業引導提供方向，也為高水平技術技能型人才早期培育奠基。

考慮到高中階段工程教育與大學階段的目標不同，對于示范性高中來說，完全可以從夯實高中生工程素養中獲得突破。高中階段學生應具備的工程素養分為：基礎素養（自然科學、數理統計、計算機、工程基礎知識，理解設計和制造的過程，發現問題和工程設計能力，熟練使用現代工具的能力，人文社會科學基本素養，安全意識和工程規范）；進階素養（工程專業領域基礎知識和基本方法，多學科系統工程思維，分析問題和提出解決方案的能力，良好的溝通交流能力，團隊合作能力）；高階素養（特定工程領域前沿知識，工程論文寫作能力，綜合分析和解決工程實際問題的能力，環境和社會責任感，項目管理能力，敏銳的洞察力，終身學習能力）。

示范性高中為培養未來的工程型人才或技術、技能型人才奠定堅實的基礎，應當在工程專門課程體系構建上邁出堅實的步伐。并不是所有的學生以后都會選擇從事工程領域的職業，但學習一定的工程方面的知識對于他們的未來發展是有價值的。因此，學校工程領域的課程內容設置需要具備基礎性和選擇性。其中，基礎型課程（包括必修性基礎課程和選修性基礎課程）針對平行班學生，旨在提升工程基礎素養與進階素養，而工程專門課程則針對工程實驗班中對工程學特別感興趣甚至已經在工程領域展露出一定潛能的學生，重點提升其進階素養與高階素養。上海中學在職普融通上做了諸多探索：在全國率先開展工程技術選修課程，領先開設關注學生職業能力、認知能力、合作能力、創新能力并融入職業技術課程內容的STEM課程系統。

四、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活動設計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應注重通過多樣的項目或活動來體現，包括項目活動、實踐活動、企業見習活動等。《普通高中課程方案（2017年版2020年修訂）》設置的“勞動”（6學分）和“綜合實踐活動”中“研究性學習”（6學分）1，為職普融通的多樣化活動與項目設計提供了廣泛的空間。這種活動設計應遵循“重心穩當（立足不同類型人才培養）、兼顧上下（考慮到學生初高銜接與大中銜接）、環顧左右（兼顧職普融通的優勢）、彰顯特色（凸顯學校特色發展）”的原則。

1.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項目活動設計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項目活動設計，以國際文憑組織（IBO）于2012年推出、2016年開始對所有IB學校開放的國際文憑職業教育證書項目——IBCP （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 Career-related Programme） 課程為代表。其面向16—19歲的學生群體開設，屬于IB項目中的一種。

IBCP課程允許每個學校自行設計具有特色的課程，具有靈活的課程結構，以滿足不同背景下各類學生的不同學習需求。IBCP課程結構分為三個板塊：第一部分，學生可以自由選擇IBDP（International Diploma Programme）課程（含有六個學科群，即語言文學學習、個體與社會、數學、藝術、科學、習得性語言，共設有190多門學科，分基礎水平與高水平兩個層次）中至少兩門學科學習；第二部分，要求學生完成IBCP課程的學習技能、語言發展、社群和服務、反思性課題；第三部分，與職業發展相關的職業課程學習，為學生進入高等教育、就業實習，或者某個感興趣的特定職位做準備，為學生提供了在真實、有意義的背景下進行知識應用和實驗的空間。

這一課程結構為我國普通高中開展職普融通提供了一個項目實施范例。這種職普融通項目不僅有學術性要求，而且開展與職業發展相關的課程研究與實踐，拓展職業性追求；課程合作群體強調與認可的合作企業、機構與社會組織參與，進行職業領域的實踐學習；在課程評價上強調學術能力、國際視野、跨文化理解、道德教育、基于學工結合的職業教育外部認證等。

2.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創新實踐活動

上海中學從2002年開始先后構建并持續更新了30多個現代化創新實驗室，形成了一個涵蓋多領域、多職業的跨學科、體系化的創新實驗體系，這些實驗室為學生體驗職業生活、了解職業世界、把握職業發展、構筑職業認識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譬如，工程技術類實驗室配置了小型模擬地震振動臺、伺服控制系統、萬能試驗機、數據采集系統、數據控制系統、多維度光學掃描儀、位移傳感器、加速度傳感器、力傳感器等實驗儀器和設備，為提升學生工程素養和利用工程思維解決問題的職業能力提供了良好的探究載體。1

如何將社會實踐活動與職業生涯教育銜接起來，也是普通高中思考創新實踐活動、融通職業教育元素應當思考的問題。這包括推進社會實踐項目要求的設計與學生對職業生涯教育集群認識的結合，社會實踐項目內容與學生對自我職業、潛能認識的結合，社會實踐項目載體的設計與生涯路徑明確的結合，社會實踐項目系統的設計與學校區域或地區社會資源的結合。學校應充分利用每一次具有創新意義的社會實踐，引導學生思考自己的職業發展傾向，讓學生明確自身發展的目標。

引導高中生利用好社會實踐機會，將這些實踐和自身未來職業規劃、專業發展取向選擇聯系起來。在社會實踐考察中，教師通過引導學生進行專業傾向與職業體驗的社會考察，可以讓學生充分體驗到書本知識與實踐運用的差距，從而認識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重要性，進行適合自身發展、面向未來的專業取向選擇與職業生涯發展規劃。

3.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企業見習與考察

職業教育的一個特色是“校企合作、工學結合”，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引導學生進行職業體驗的一個重要內容是，學生參加企業見習與考察，培養專業學習的興趣與潛質，從中獲得對企業的認知、對專業的理解與對職業的初步感知，從而找到自身的高中階段合適發展取向或職業發展階段傾向。

學校應當建立一個涉及不同領域、專業、職業的企業群，且能反映當今科技、經濟發展的主要趨勢，讓學生根據自身興趣、潛能選擇參加不同的群活動。在組織學生見習或考察前，學校需要與企業就見習項目、介紹人員、提問等內容進行溝通。另外，在見習之前，學校還應當進行學生職業取向測試或相應的職業知識講座，介紹各類專業和職業，為學生打開了解社會的窗口，從而使其明確自身未來發展的志趣。此外，還可以在學校的勞動教育活動設計中融入職業教育元素。如“勞動”科目在課外40小時志愿服務內容的職業教育元素融入。普通高中要嘗試將志愿服務與學生未來有志從事的領域結合起來。如學生有意愿從事環保服務與環境工程方面的職業或專業，可以在環保企業或環境工程領域尋求志愿服務的空間，在志愿服務中提升對該領域的勞動認識與專業技術提升要求，進而促進學生的校內知識學習。2

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的實踐探索，還可以從校園文化的營造、職業教育體驗平臺的創設、評價激勵機制的營造以及加強與高等職業教育、中等職業教育的溝通等方面創設多種路徑。新時代普通高中融通職業教育元素必須擺脫“升學與就業”的工具理性二元論，“實現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二重維度的統一”，通過完善教育外部結構、內部結構與時空結構來推進職普融通3，從夯實學術型、工程型、技術型與技能型等不同類型人才成長“立交橋”的視野，讓職普融通成為推進高中階段多樣化發展不可或缺的重要樣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