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武侯祠建筑空間格局變遷研究

摘 要：全國現存7座武侯祠，為紀念三國時諸葛亮而建，文章聚焦于南陽武侯祠。諸葛亮在南陽躬耕數年，并為劉備提出“三分天下”的絕高計謀。文章通過現場踏勘和史料查閱，追溯了南陽武侯祠從初建直至今日格局的演變過程，以三國蜀之舊將黃權于臥龍崗建“諸葛庵”為起點，經歷千年蝶變，成為顯揚忠誠與智慧的文化符號和紀念場所、揭示了它在各時期的興廢過程、空間布局等。隨著歷史更迭，南陽武侯祠不斷被賦予新的文化內涵，提升了其在文化遺產傳承中的地位。近現代以來，南陽武侯祠作為國家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得到了恢復和保護，它的功能也從單純的紀念轉變為包含教育、研究與旅游等多重功能的場所。文章的研究不僅豐富了對南陽武侯祠這一特定文化遺產歷史角色的認知，也強調了類似古跡在現代社會文化傳承和保護工作中的重要性，確保這些珍貴的建筑遺產永續傳承。

關鍵詞：南陽武侯祠；文化遺產；建筑空間格局；歷史演進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05.029

《三國志·諸葛亮傳》載：“諸葛亮字孔明，瑯琊陽都人也。身高八尺，每自比于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庶元直與亮友善，謂為信然。”①

祠廟作為祭祀先賢之場所，可溯源至三代，此后成為“成教化、助人倫”的教育工具，逐漸成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諸葛亮（181—234）躬耕南陽，未出茅廬而洞悉天下事，被譽為“臥龍”，后追隨先主劉備成就蜀漢偉業。武侯祠是為紀念三國時期蜀漢丞相諸葛亮而建的，他被封“武鄉侯”，死后被追謚為“忠武侯”，因此這些紀念祠堂被稱作“武侯祠”②。目前，全國共有7座武侯祠，每一座武侯祠都是優秀的建筑遺產，承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底蘊。

1 諸葛亮（圖1）生平

諸葛亮（181—234），徐州瑯琊陽都人，三國蜀漢丞相，在世時被封為“武鄉侯”，死后追謚為“忠武侯”③。從建安十二年（207）出山，所提《隆中對》是蜀漢的基本國策。直到建安二十四年（219），呂蒙奪取荊州，“隆中對”遭受了重大挫折。章武元年（221），劉備稱帝，諸葛亮為相。七月夷陵之戰失敗后，劉備于白帝城托孤。劉禪繼位，封“武鄉侯”，領益州牧。諸葛亮勤勉謹慎，事必躬親，聯盟東吳，經略西南，五伐中原，未興復漢室，終因積勞成疾，于建興十二年（234）在五丈原逝世，追謚為“忠武侯”，后世常以“武侯”尊稱④。縱觀其一生，做到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正所謂“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⑤。

2 南陽武侯祠歷史沿革

南陽武侯祠位于白河北岸，是歷代祭祀諸葛亮的場所，也是漢昭烈皇帝三顧處⑥。

2.1 茅廬初成—三國魏晉南北朝時期

諸葛亮逝世后，黃權在臥龍崗建庵祭祀，稱“諸葛庵”。黃權景初三年（239），遷車騎將軍、儀同三司。明年卒，謚曰景候，贈太傅⑦。可知“諸葛庵”初建于234—240年，距今約1790年。

據《明嘉靖南陽府志校注》和清康熙《龍崗志》記載，晉永興年間（304—306），鎮南將軍劉弘“鎮宛”討伐張昌時“觀亮故宅”并“立碣表閭”⑧。并命鎮南參軍李興撰寫《諸葛亮故宅銘》：“天子命我于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⑨

2.2 聞名律壇—李唐時期

唐代，李白《南都行》中云：“誰識臥龍客，長吟愁鬢斑。”劉禹錫《陋室銘》中贊曰：“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白居易有“魚到南陽方得水，龍飛天漢便為霖”⑩的詩句。許渾《南陽道中》云“荒草連天風動地，不知誰學武侯耕”等k。據上，南陽武侯祠在唐代已成為一處名揚天下的文物勝跡，不少文人墨客都曾來此游覽祭祀。此時的規格還比較小，只有“諸葛廬”，據《名勝志》記載可知，在廬前有“諸葛井”。

2.3 烽火洗禮—宋金時期

宋朝初年，諸葛亮作為忠臣賢士，與孫臏、管仲等同受到孔夫子一樣的禮遇，南陽武侯祠得到進一步的發展。隨后，宋金交戰，屢遭兵燹，諸葛廬慘遭破壞，一度不復存在。宋哲宗時期太學博士陳與義在《次南陽》中描述：“臥龍今何之，有冢今半摧。空余喬木地，薄暮鴉徘徊。”宋紹興八年（1138），岳飛過南陽拜謁武侯祠時，揮淚疾書《前出師表》《后出師表》l，碑文現存南陽武侯祠內（圖2）。

2.4 漸次成形—元明清時期

元朝初年，戰火不斷，南陽武侯祠毀于戰火。元大德二年（1298）南陽監郡馬哈馬主持修葺南陽武侯祠，割田200余畝（約133333.33平方米）作為祀田m。元至大二年（1309），河南平章政事何瑋擴建武侯祠，皇慶元年（1312）秋落成，此時“屋以間計，祠有十二，廟學四十六，端莊廣直，不務侈麗”n。延祐二年（1315）增設孔明書院。元延祐四年（1317），元仁宗欽定書院曰“諸葛書院”，祠曰“武侯祠”o。

明朝初年，南陽武侯祠日益頹廢。據王直《重修諸葛武侯祠記》記載，明洪熙元年（1425）五月，南陽太守陳正倫拜謁南陽武侯祠，見“蕭然破壞，采椽敗席，不蔽風雨”。于是重新修葺，增擴規模，有正堂三間，周環圍墻，設大門p。明正統年間（1436—1449），知府陳梯重新修葺祠堂，塑諸葛像于其中。成化年間（1465—1487），知府段堅重葺廟宇，復建臥龍書院。明弘治十一年（1498），祠內建筑衰落，河南參政顧福建正殿六間。知縣李通重建“草廬”。嘉靖十八年（1539），皇帝朱厚熜敕賜門額、祭式、祭品等，分為春、秋兩祭，遣駙馬都尉郭景和諭祭于諸葛亮。

清代歷經多次修葺，康熙二十三年（1684），南陽鎮總兵柯彩拜謁南陽武侯祠，見武侯祠傾圮過半，于是“捐俸修理，令危樓百尺，縹緲凌空”，令“煥然改觀”，此次修葺歷時三月。康熙五十年（1711），南陽知府羅景主持重修武侯祠，發現前人題詠石刻（圖3），內有“臥龍崗十景”，現存于祠內。按題詠和“躬耕”場景，復建和增建了小虹橋、梁父巖、抱膝石、老龍洞、伴月臺、古柏亭、野云庵、三顧堂，復置躬耕田，重建草廬，形成著名的“臥龍十景”。此外，還整修了仙人橋、寧遠樓，保存了三顧橋，又移建諸葛書院于祠前。這次的擴建對后世影響甚大，基本上奠定了現今的規模和空間布局。此后，武侯祠于嘉慶年間重修關張殿、咸豐年間增建龍角塔，形成了如今南陽武侯祠的整體格局。

2.5 賡續傳奇—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至今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遭到破壞的文物得以修復、加固。同時也十分重視武侯祠內的景觀建設，對園內的古樹也加以保護。

1950年，南陽專署行政干部學校暫設祠內，校長郭思敬率學員在祠周植樹10余萬株。1957年，中共南陽縣（今南陽市）人民委員會將祠列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并撥款對全部建筑進行翻修或補修，在大殿北側新建廊坊6間，將岳飛書前后《出師表》石刻21方砌于廊壁間。1959年，于祠內成立博物館。1963年，南陽武侯祠被河南省人民政府公布為首批文物保護單位。“文革”期間，武侯祠歷經涂炭，受損嚴重。

1976年以后，地方政府將被毀的建筑和設施逐步加以整修。1976—1980年，新建大門、祠周圍墻，重塑人物群像13尊，復原明代十八羅漢塑像。1980年初武侯祠占地面積達187畝（約124666.67平方米）。1981年，大修諸葛亮殿。1982年，重修伴月臺和碑廊。1985年11月，大修“寧遠樓”。1988年，整修擴建臥龍潭，新建七曲橋、玉帶橋。1990年，美籍華人趙連仁捐建“千古人龍”石牌坊。1996年，南陽武侯祠被公布為第四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進入新世紀，原住在諸葛書院的居民被遷出，武侯祠恢復了教化育人功能。同時征回了原有的祭祀田，總面積有如今的230畝（約153333.33平方米）左右。近年根據規劃，陸陸續續對南陽武侯祠進行了建筑修繕、植樹造林、景觀提升、建立檔案等相關工作，著力打造千年武侯祠文化遺產。

3 南陽武侯祠空間演進脈絡

據上，南陽武侯祠由三國、魏晉初創，唐名揚天下，宋金烽火涅槃，元代得到皇家欽賜，擴建增田，清代空間進一步擴大，不僅有“臥龍崗十景”、臥龍書院，尚有“千古人龍”石牌坊、山門、大拜殿等建筑。在分析武侯祠空間和建筑脈絡時，筆者發現元以前的相關的文獻幾乎沒有，元對建筑的修復和擴建，使其得以延續至今。

3.1 總體格局—傳統合院式布局

據上，雖然南陽武侯祠在盛世時興盛擴建，戰亂時多毀壞荒廢。但是建筑形態的整體發展規律是空間逐漸擴大、建筑漸次增多、形態不斷優化，元代使其恢復，而清代奠定了南陽武侯祠如今的整體空間格局和歷史風貌特征。

如今南陽武侯祠主要建筑布局（圖4），保持了明末清初的形制。祠院依崗而建，南濱白河，北障紫山，地勢開闊，勢如臥龍q。現存古建筑267間，布局規整有序，屬于典型的傳統四合院模式，主要建筑由東而西在250米的一條中軸線上依次展開，次要建筑分布兩側，構成前后貫通的數進合院。主要建筑分前后兩重院落，布局嚴謹，疏密相宜，殿堂雄嚴，亭臺壯觀。每進院落又以主要建筑為中心，左右對稱，設置有配房、廊房、過廳等次要建筑。這樣布局軸線清晰，主次分明，尊卑有序，符合我國古代的宗法和禮教制度r。

南陽武侯祠建筑群落布局采用了依地形層層抬高、按中軸對稱分布的手法。中軸線上的主要建筑依次有石牌坊和山門、一進院（大拜殿）、二進院（諸葛草廬、寧遠樓）。從入崗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千古龍人”石牌坊，接著進入大門，依次是大門—石牌坊—仙人橋—山門—“三代遺傳”石牌坊，后面是大拜殿—諸葛草廬—小虹橋—寧遠樓等依次展開s，強調了大拜殿—諸葛草廬—寧遠樓在整個建筑群落中的核心地位。與中軸平行對稱布列的是右側道坊院和左側關張殿、三顧堂組成的三顧祠院。此外，院內還有躬耕田、古柏亭、野云庵、躬耕亭等“臥龍十景”以及眾多的楹聯、歷代碑刻、古樹名木等點綴其間，組成了武侯祠整體空間形態。

3.2 山門和石牌坊（圖5）

山門外為“千古人龍”石牌坊，東側為臥龍潭，接著的是“漢昭烈皇帝三顧處”石牌坊，山門里面則為“三代遺才”石牌坊。

山門有三個弧頂門，形式古樸，門扉上有乳釘6列，每列12枚。門前一對石犼昂首雄峙于須彌石座上。山門正中券門內額上，是明崇禎七年（1634）南陽知府陳振豪所書“武侯祠額”。正中券門額上石鐫刻郭沫若先生1958年所題“武侯祠”三個大字，綴以變形山字紋邊飾，黑底金字，行書筆力雄健，布局嚴謹。

“千古人龍”石牌坊最初建于明代，清道光十二年（1832）經南陽知縣蕭其芬重修。1957年南陽縣人民政府復立，1966年“千古人龍”石牌坊被毀。1992年美籍華僑趙連仁捐資重建“千古人龍”石牌坊，高9米，面闊13.5米，三門四柱樓式，通體布滿雕飾。坊額浮雕“丹鳳朝陽”“麒麟送寶”等祥云瑞獸圖生動活潑。石牌坊高聳門外，望柱沖天，左右橫額上雕飾的是諸葛亮生平“躬耕南陽”“舌戰群儒”等故事t。橫額上下的雀替、斗拱、石瓦、石脊等皆精雕細琢，巧奪天工。“千古人龍”四字橫額雕刻于牌坊中央，為清道光十二年（1832）時任南陽縣典史王清亮書，拙樸遒勁。石坊陰面橫額為“忠延漢鼎”，為清道光十二年（1832）南陽人任伯仁書，意為諸葛亮衷心輔佐劉備，建立蜀漢政權，延續了漢王朝的社稷。

“漢昭烈皇帝三顧處”石牌坊是進入南陽臥龍崗的第二道牌坊。清道光十一年（1831）宛邑鄉紳任守泰、劉璣、劉訓立，為單門雙柱，青石質地，通高6米，面闊4.5米，上額坊雕“渭濱垂釣”圖，寓意劉備之得諸葛亮u。中間橫額陽書“漢昭烈皇帝三顧處”，下額坊雕“二龍戲珠”。坊陰中央雕“旭日出海”圖，喻諸葛亮出山輔佐劉備；上雕“八仙慶壽”，中書“真神人”，下雕“雙鳳朝陽”，與坊陽交相輝映v。

“三代遺才”石牌坊立于清康熙二年（1663），由南陽知府王維新督建w。1966年被毀，1986年原南陽市政府修復重立。其坊高6米，寬8.5米，為三間四柱式，四柱不出頭，給人以莊嚴威武之感。四柱頂端兩對望天吼雄峙于蓮花座上，氣勢雄偉。坊陽浮雕為玉皇大帝、托塔天王等眾神形象，把諸葛亮喻做人間“神仙”。坊陰浮雕為“三顧茅廬”故事，人物神態逼真。牌坊陽面正中間“三代遺才”四字秀雅端莊，脫俗大方。宋代理學家朱熹贊曰：“論三代而下，以義為之，只有一個諸葛孔明。”后人常用“兩漢以來無雙士，三代而后第一人”稱贊諸葛亮x。牌坊的背陰面有“韜略宗師”四個大字，“韜略”為古代兵書《六韜》《三略》的并稱，贊美諸葛亮是謀略的集大成者。橫額浮雕的歷史故事是“伊尹躬耕”圖。

3.3 一進院（大拜殿）

進入山門是武侯祠的一進院，從山門至大拜殿（圖6），左右兩廊有歷代碑刻，核心建筑是大拜殿，是歷代官吏百姓祭祀諸葛亮的場所。

諸葛亮殿，俗稱“大拜殿”，重建于清咸豐四年（1854），殿闊15.5米，進深8.1米，由拜殿和大殿兩部分組成，前有月臺。平面基本呈正方形，單檐歇山頂，是南陽武侯祠的主體建筑之一。殿前為面五進三的“卷棚”，又稱“獻殿”，是致祭諸葛亮時陳列祭品的地方。殿內柱子縱二橫四，地面用青石平鋪。外檐斗拱為單抄、單下昂，斗無額，柱礎作覆盆狀。1981年重修時，在原柱頂石上加建石鼓式柱礎。斗拱、額枋、雀替等均飾彩繪，脊飾走獸、仙人，飛檐翹角，下懸金鈴風鐸y。大殿暖閣內塑諸葛亮像，子諸葛瞻、孫諸葛尚配祀于左右。大拜殿的檐下柱上掛滿歷代名人題寫的對聯、匾額，其中最著名的是清同治年間南陽知府顧嘉蘅寫的一副楹聯：“心在朝廷，原無論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襄陽南陽。”z殿前左右，碑碣林立。南宋抗金名將岳飛于紹興戊午年（1138）所書的武侯《前出師表》《后出師表》草書碑刻，鑲嵌在殿左側的廊壁間。

3.4 二進院（寧遠樓）

后院即二進院，正中間是諸葛草廬，它是紀念諸葛亮躬耕南陽的紀念性建筑，是蓋著茅草的八角攢間頂建筑，與原草廬相比有著天壤之別。后院正房是寧遠樓（圖7），也叫“清風樓”，是紀念諸葛亮藏書、撫琴的地方，后人筑樓以示紀念，也是武侯祠最高建筑，位于中軸線盡端，是整個建筑群的高潮部分。寧遠樓現為回廊式重檐歇山兩層樓式建筑，兩側有配樓，面寬五間，進深四重，屋面正脊飾麟；樓上塑諸葛亮像，其神態安然自若。據史料記載，南陽武侯祠在弘治年間（1488—1505）進行了擴建，在祠的最后增建了寧遠樓。據推斷，寧遠樓應建于弘治十一年（1498）。

3.5 三顧祠院

三顧祠院位于山門左側，為紀念劉備三顧茅廬而建。二進院落式布局包含三顧堂和關張殿兩大建筑。垂花門是三顧祠院的大門，盧嘉錫題寫殿名，兩側的對聯：“兩表酬三顧，一對足千秋”，概括了諸葛亮不負劉備的厚愛，為建立蜀漢所做的特殊貢獻。君臣在草廬中的一番對話，決定了三國鼎立之勢的形成。由垂花門進入是關張殿，塑有關羽、張飛雕像，栩栩如生，兩側有廂房。殿門正上方刻有四個大字“目無魏吳”，寓意有此二猛將在，可以目中無魏吳。后院是三顧堂，堂內暖閣中有諸葛亮和劉備塑像，兩人分賓主而坐，縱論天下大事。三顧堂是劉備三顧茅廬與諸葛亮草廬對話的紀念性建筑。

3.6 道坊院

山門的右側是道房院，由過廳、上房、廂房、耳房、側房等建筑組成二進四合院，是舊時道人居住的地方，歷史上曾不斷有道人在此居住。

南陽武侯祠建筑群融合了園林建筑、祠廟建筑和當地民居的風格，展現了高水平的建筑藝術，其平面形式豐富，空間組合多變，群體布局和諧，既不失名士祠的嚴謹肅穆氣氛，又保留了故居園林的活潑清新景象。

4 小結

南陽武侯祠經歷千年滄桑，見證了歷史的風云變幻。盡管歷經無數朝代的更迭，但對其的重建與修繕工作卻從未間斷。每當戰火平息、社會安定之時，都會有新的氣象展現；每一次的重建與擴建，都如同鳳凰涅槃般，煥發出新的生機。尤其是在戰亂平息之后，人們懷著對諸葛亮深深的敬仰之情，對南陽武侯祠的一磚一瓦、一樹一草都進行了精心的修復，使其不僅延續了往日的輝煌，更在擴建中被賦予了新的價值，不斷升華。那精雕細琢的牌坊、飛檐翹角的屋檐以及栩栩如生的塑像，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歷史的故事與民族的記憶。這些歷代的修繕行為，不僅僅是對建筑遺產的保護，更是對歷史的尊重與傳承。

注釋

①陳壽.三國志：諸葛亮傳[M].北京：中華書局，2021.

②安劍華.全國現存武侯祠初步對比研究[J].中國文化遺產，2016（6）：11-15.

③胡佳林.諸葛亮成才原因研究[J].青年文學家，2017（30）：76-77.

④謝雅嫻.王铚《四六話》校注[D].南寧：南寧師范大學，2021.

⑤莫礪鋒.杜甫評傳[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19：336.

⑥張書林.南陽武侯祠[J].檔案管理，2000（4）：24-25.

⑦關寧.《華陽國志》中的兩漢三國人物[D].漢中：陜西理工大學，2018.

⑧單佳寧.河南南陽說 列多種史書為證 襄陽說 舉多種文志為證 流傳說 推多種民間流傳為證 諸葛亮躬耕地之爭逐浪高[J].中國地名，2013（2）：26-29.

⑨z張曉剛.諸葛草廬南陽襄陽之爭的形成和發展[J].南都學壇，2004（1）：15-19.

⑩牛藝源.“淡泊明志，寧靜致遠”：南陽臥龍崗武侯祠造園藝術分析[J].南陽理工學院學報，2018，10（3）：125-128.

k鄭先興.唐代對諸葛亮的追思及其評論[J].南都學壇，2016，36（2）：17-21.

l譚良嘯.岳飛書前后《出師表》石刻考[J].四川文物，1985（1）：25-28.

m劉霞.南陽武侯祠與道教[J].中國道教，2006（4）：36-37.

n張曉軍.從臥龍崗修葺碑看武侯祠的變遷[J].中原文物，2005（5）：61-64.

o徐江偉.南陽武侯祠研究[D].昆明：云南大學，2016.

p杜杰.臺灣四庫本《重建諸葛武侯祠堂記》補正[J].南都學壇，1989（3）：52-57.

q丁顯平.河南南陽的園林文化藝術[J].現代園藝，2011（13）：80.

r姚柯楠.論中國古代衙署建筑的文化意蘊[J].古建園林技術，2004（2）：40-41，45.

s季海迪，趙瑞.南陽武侯祠園林布局及景觀特色初探[J].南陽理工學院學報，2015，7（3）：124-128.

t宛博.武侯祠[J].文明與宣傳，2002（5）：54-55.

uvwx田鈺新.南陽武侯祠與“三”文化[J].南陽理工學院學報，2015，7（1）：122-125.

y張朝霞.南陽武侯祠大拜殿維修工程施工紀實[J].文物建筑，2016（00）：194-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