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視角下北京時尚產業發展分析

摘" "要：[研究目的]新質生產力的提出與新發展理念高度契合，為我國產業高質量發展提出了新要求，也為時尚產業的發展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方向。如何適應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要求，成為時尚產業發展的重大戰略問題。[研究方法]以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對新質生產力的概念、構成，以及新質生產力與時尚產業的關系進行了論證分析，并結合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要求，用比較法指出了北京市時尚產業發展在勞動者隊伍建設、勞動資料優化、數據資源升級等方面存在的問題。[研究結論]時尚產業作為北京新興產業的典型代表，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之一，在推進城市建設方面發揮著日益突出的作用。但是，北京時尚產業傳統的發展模式和經營理念無法很好地適應當今錯綜復雜、形勢多變的市場環境。基于新質生產力的視角，北京應從加強時尚產業人力隊伍建設、推動前沿技術和關鍵設備不斷更新、發揮時尚產業數據潛能等方面推進時尚產業發展。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新興產業；科技創新；時尚產業；全要素生產率；數字經濟

中圖分類號：F062.9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5.03.03

近年來，我國時尚產業持續快速發展。時尚產業不僅是文化與科技深度融合的產業，更是一個國家文化軟實力的體現。國內外專家學者對于時尚產業的概念和內涵有不同的理解和描述。2008年中歐國際商學院《中歐商業評論》時尚產業研究中心發布了《中國時尚產業藍皮書2008》報告[1]，該報告從產業鏈、價值鏈和行業層次的角度對時尚產業進行了研究和分析，指出時尚產業是通過工業和商業化方式所進行的系列經營活動的總稱，這些經營活動主要包括但不局限于設計、采購、制造、推廣、銷售、使用、消費、收藏等方面。按照這一研究和分析，時尚產業主要可以劃分為時尚設計和時尚營銷兩大領域。秦詩立進一步指出，時尚產業實質上跨越了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產業之間的界限，表現為一種多產業、多門類、多業態、多形式的組合[2]。劉華康等則從產業鏈角度給出了時尚產業的定義和內涵，即時尚產業通常是以文化為依托、以技術為支撐，通過創新、創意和創造等活動對相關傳統產業資源要素進行整合、梳理、優化、提升，進而形成新興產業鏈，并跨越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產業界限的綜合性、融合性產業[3]。匯總時尚產業的各種概念和相關解釋，本文認為時尚產業是時尚設計、時尚制造、時尚傳播、時尚營銷等業態的集合，在促進消費經濟發展、塑造全新的品牌形象、提升城市品質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當前，中國經濟正從高速增長階段邁向以高質量發展為特征的新發展階段。這一重大轉型的實現，依賴于與新發展階段緊密契合的先進生產力—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和壯大。新質生產力將有效推動經濟發展模式由單純的數量擴張轉向注重質量的提升，為中國構建新發展格局注入新的活力。時尚產業作為北京新興產業的典型代表，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之一，在賦能城市建設方面發揮著日益突出的作用。但是，北京時尚產業傳統的發展模式和經營理念已無法適應當今錯綜復雜、形勢多變的市場環境，亟待依靠全新的生產力和生產方式來推動時尚產業的轉型升級，從而實現產業的穩定發展和可持續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培育和發展強調以科技創新為核心支撐，與高質量發展階段的核心訴求高度契合。與傳統生產力相比較，新質生產力在推動產業提質升級與創新演進、創造新模式、催生新業態、激發新動能，加快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構建和發展等方面具有顯著優勢[4]。在此背景下，為了持續推進時尚產業高質量發展，更好地發揮時尚產業在北京國民經濟建設和發展中的重要作用，有必要深入剖析新質生產力對北京時尚產業發展的作用機理，研究如何更好地以新質生產力來賦能北京時尚產業發展，從而為北京實現經濟社會的高質量發展提供更具體的理論依據和現實參考。

一、新質生產力的定義與構成要素

（一）新質生產力的定義

生產力是人類在生產實踐中形成的利用、影響和改造自然，并使自然適應人類社會發展需要的客觀物質力量[5]。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新質生產力是創新起主導作用，擺脫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生產力發展路徑，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特征，符合新發展理念的先進生產力質態。它由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而催生，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以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為核心標志，特點是創新，關鍵在質優，本質是先進生產力[6]。新質生產力的培育和發展代表著生產力水平發生了質的躍遷，往往伴隨著更高質量、更有效率、更可持續發展模式的形成，體現了人類利用和改造自然手段、方法和工具的明顯進步[7]。

（二）新質生產力的構成要素

新質生產力以生產力的三個基本要素即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8]，因此，新質生產力同樣由新質勞動者、新質勞動資料和新質勞動對象構成。

新質勞動者通常是指具備更高素質、更高勞動技能、更高創造力和創新力的戰略性人才和應用型人才，他們擁有寬廣的國際視野、健全的知識體系，以及良好的數智化素養，能夠駕馭代表最新發展水平的勞動資料，可以更高效率地對勞動對象進行利用和改造，從而顯著提升生產力的發展水平。

新質勞動資料是指以數字化和信息化為工具和手段，推動傳統勞動資料數字化和智能化升級，進而使傳統勞動資料躍升為與先進制造技術、工業互聯網、工業軟件等新技術融合的，具有更高技術含量的勞動資料。這個過程往往伴隨著具有數智化特征的新質勞動工具的大量涌現，這些新質勞動工具往往技術水平更高、環保水平更優、生產效率更高，能夠發揮更好的生產效能。

新質勞動對象是指以新材料、新能源、新物質、新領域等為代表的勞動對象，具有科技化、數字化、智能化等典型特征。隨著科技創新步伐的不斷加快，科技物化于勞動對象的領域和范圍不斷拓展和深化，人類在深海、太空、極地等特殊區域的探索不斷突破[9]，新物質轉化為勞動對象的可能性不斷提高。

二、新質生產力與時尚產業發展的關系分析

在傳統生產力的框架下，時尚產業的發展主要依賴于高投入、高消耗和高排放模式，這種以要素驅動和投資驅動為主的發展方式，雖然促使中國迅速崛起成為全球時尚產業的重要基地，但同時也引發了一系列深層次的社會問題和環保問題。相較之下，在新質生產力下，時尚產業則強調以創新驅動為核心，以時尚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需求為牽引，強調倡導協調發展、堅持綠色發展、推動開放發展、實現共享發展，以及促進社會公平正義。這些核心理念，不僅與中國的新發展理念高度契合，也為我國時尚產業的發展提供了全新的思路和方向。結合生產力三要素論，本文認為新質生產力將從勞動者、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三方面的耦合、重構和變革來推進時尚產業的高質量發展。

（一）新質勞動者是時尚產業發展的前提

勞動者是生產力的主體，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要素。傳統的時尚產業勞動者主要依靠體力勞動進行紡織、裁剪等生產活動，時尚產業中的新質勞動者通常受過良好的教育，具備更加豐富的知識素養、技能儲備、認知水平和創新能力，理解和掌握著更加先進的科學技術、生產工藝，更注重將知識創新和技能運用在紡織服飾的設計、生產與營銷等全過程，從而可以更加有效地利用各種生產要素，進而提供更高效率的生產經營活動。隨著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的深度演進，勞動者的生產和生活狀態的革新進程不斷加快，勞動者的勞動技術和能力加速升級迭代[10]。不斷提升勞動者認知、創新、實踐和業務能力等綜合素質不僅成為提升時尚產業全要素生產率，推動時尚產業快速發展的關鍵所在，也成為匹配時尚產業新質生產力要求[11]，推動時尚產業持續健康發展的必然要求。

（二）新質勞動資料是時尚產業發展的關鍵

勞動資料不僅是人類社會勞動力發展的測量儀，而且是勞動借以進行和開展的社會關系的指示器[12]。勞動資料是甄別和判斷人類社會所處生產力不同發展階段的重要參考，其中，勞動工具是最重要的勞動資料，發揮著關鍵性作用。傳統的時尚產業，例如紡織、服飾等，常以物質性和機械性的工具設備作為主要勞動資料，相關工具涉及織布機、印染機等，其生產過程的資源投入量較大，對周邊環境往往會造成較為嚴重的影響。而在新質生產力下，未來的工具設備將逐步向數字化和智能化轉變，新技術革命驅動下的各種勞動資料在新能源、新材料、新裝備、新工藝等領域快速涌現，新質勞動資料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為時尚產業的創新和發展注入源動力。特別是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元宇宙等數智技術的發展，工業機器人、自動模板機等成為推進時尚產業數字化、智能化躍升的新質勞動工具，極大提高了時尚產業的生產效率和綜合效益。一方面，3D數字建模、虛擬制作技術等手段和工具的運用，使得設計師擺脫了物理空間的束縛，利用虛擬空間就可以實現紡織服裝產品的設計和展示，并通過旋轉，放大，調整色彩飽和度、對比度等方式直觀地看到設計的最終效果并實現相應數據的抓取，從而優化設計和研發工作流程，提高總體設計工作的效率，減少前期工作的總體成本[13]，進而實現時尚產業鏈條的優化、時尚產業形態的創新，顯著提升了時尚產業的競爭力。另一方面，數字技術與時尚產業的深度融合，實現了設計、銷售的“云”處理，無疑將推動時尚產業的科技化轉型，豐富時尚產業產品和服務的供給內容，優化時尚產業產品和服務供給結構，提升用戶的使用和體驗效果。

（三）新質勞動對象是時尚產業發展的基礎

勞動對象是勞動者把自己的勞動施加于其上的各種物質資料的總稱，是開展各類物質生產活動的首要前提，也是衡量和評價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的重要標志[10]。時尚產業的勞動對象，不僅包括傳統的各類物質勞動對象，如棉花、蠶絲等；還包括符合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的，能夠改變時尚生產模式、推動時尚產業創新發展的各種有形和無形的勞動對象，例如數據要素、各類信息等[11]。其中，數據要素作為新質勞動對象的重要性和普適性日益凸顯，數據要素已成為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關鍵因素之一。因此，不斷拓展和延伸數據要素在時尚產業的應用，加快時尚產業數智化進程，是推動時尚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戰略途徑。目前大數據在時尚產業的應用主要體現在借助大數據技術提升時尚設計與產品開發能力、賦能精細化品牌營銷和打造快速柔性供應鏈體系等三個方面。大數據技術植根于北京時尚產業的龐大規模、豐富數據以及廣闊場景中，通過與虛擬現實、3D打印等技術的深度結合，實現了技術的快速迭代升級。大數據技術已成為時尚產業發展的重要動力源，被廣泛應用于創意設計、產品開發、生產制造、品牌運營、渠道拓展等各個環節，深刻影響和改變著北京時尚產業的發展模式和演進路徑[14]。根據北京市統計局資料顯示，2019—2024年，北京市數字經濟快速發展，數字經濟增加值由13 000億元提高到了20 000億元，年均增速達到9.0%（見圖1）。目前北京正在加快建成超大城市數字化治理體系，著力推進數字經濟全產業鏈開放發展。在這種背景下，時尚產業發展的數字經濟體系加快構建，數字基礎設施不斷完善，數據要素匯聚持續推進，數字創新能力不斷提升。

三、新質生產力視角下北京時尚產業發展的問題

新質生產力以其先導性與示范性的綜合優勢，能夠推動生產力從“量的累積”發展到“質的躍遷”。新質生產力將成為北京時尚產業向深層次、高能階發展的重要推動力，助力北京時尚產業步入新的發展階段。但是，根據新質生產力的內涵和構成要素，北京時尚產業的發展仍然存在一些問題：

（一）時尚產業勞動者隊伍建設有待加強

隨著時尚產業數智化技術應用場景的豐富和拓展，產業競爭進一步加劇，北京時尚產業發展面臨的人才短板問題逐漸開始顯現。其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時尚產業領域的人才總體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時尚設計師、數智化工程師等人才短缺的情況較為普遍，人才供應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產業、技術和產品的創新，新質生產力對時尚產業發展的賦能受到制約；二是時尚人才的教育培養與時尚產業的發展需求不匹配。當前時尚產業的人才培養體系和人才專業課程設置與市場的需求存在一定的錯位，時尚產業勞動者隊伍建設存在著對時尚產業發展新趨勢、新技能的追蹤不及時不到位，對產業創新的了解不全面不深入等問題。

（二）時尚產業勞動資料有待優化

雖然北京時尚產業已廣泛將數智化技術設備用于生產，例如，愛慕時尚工廠的數字化、智能化轉型給傳統服裝行業生產和運營帶來了明顯的改變，機器設備經過數智化改造后，更加高效地承擔了布料切片、貨物運輸等繁重工作[15]，顯著提升了綜合生產效能。但整體來看，時尚產業勞動資料技術研究和創新的投入仍然不夠。一方面，北京市紡織業和紡織服裝、服飾業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內部支出呈現出逐漸下降的態勢，從2018年的10 825萬元下降至2022年的7682萬元（見圖2）。紡織業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內部支出由2022年的5483萬元下降到2023年的3803萬元。技術研究和創新投入的下降制約了北京市時尚產業基礎技術的研究、關鍵核心技術的研發和創新研究成果轉化[16]。這與新質生產力下時尚產業數智化升級的要求是不匹配的。另一方面，時尚產業制造的數智化應用轉型具有資金需求量大、回報周期較長的特點，當前滿足柔性制造的數智化平臺供應嚴重不足。在這種條件下，如何加快協同制造、云端制造等智能制造先進手段的應用推廣成為推動時尚產業轉型升級的重要抓手[14]。

（三）時尚產業數據技術有待升級

近年來，北京時尚產業與大數據技術的融合不斷創新突破、逐步加深，然而整體來看，時尚產業與大數據技術的融合仍處于探索發展的起步期，存在一些制約因素與不足。一是產業整體認識有待提升，距離形成系統化的大數據思維還有明顯差距，數據資源匯聚、積累、處理與應用能力建設較為薄弱，大數據技術對時尚產業發展支撐的潛能遠未得到有效挖掘。二是大數據技術支撐能力不足，軟硬件系統化構建能力有待強化，在時尚產業的滲透領域、應用深度等方面存有較大的拓展空間。三是市場體系不健全，時尚產業與大數據技術融合應用的基礎制度和標準規范有待完善，數據孤島、數據壁壘、碎片化問題突出，建立跨企業、跨領域、跨行業的多源協同數據庫任務艱巨。四是安全機制不完善，時尚企業技術創新、研發設計、合作方、會員庫等關鍵性敏感數據泄露和違法數據流動等隱患一直存在，數據信息與創新技術安全保障能力有待提升。

四、新質生產力下北京時尚產業快速發展的對策建議

發展新質生產力是實現時尚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提升時尚產業整體水平的重要途徑。我們應抓住新質生產力引發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契機，從以下方面綜合施策，推動北京時尚產業快速發展。

（一）加強時尚產業人才隊伍建設

為培育使用適應時尚產業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的勞動力隊伍，需要統籌謀劃，綜合施策：一是根據時尚產業的發展趨勢和需要制定人才發展規劃。通過規劃明確人才發展的目標、要求、分類和培養路徑等內容。二是采取柔性引才等靈活機制加強高端適用人才引進。圍繞時尚產業與科技創新企業的發展需要，重點加強對國際級時尚設計人才、高水平時尚制造技術人才和復合型生產管理人才的引進。三是根據時尚產業發展的需要加快完善人才培養體系。從完善時尚領域學歷人才培養體系出發，推進教育內容和課程設置的更新優化，不斷深化互動式教學、研討式教學、情景式教學等方式的運用和推廣。依托教育方式和方法的不斷創新，結合不同崗位職能需要的差異，加強時尚設計師、時尚買手、時尚與奢侈品管理、時尚品牌運營等時尚產業從業人員培訓體系的構建。以加強時尚類高校、科研院所、時尚企業及行業協會的合作為抓手，構建數據驅動、人技結合、跨界開放和融合發展的新型教育生態[7]，不斷提升對時尚產業新技能、數字技術新知識的捕捉和反饋能力。

（二）推動前沿技術和關鍵設備加速涌現

當前和未來一段時間，全球產業競爭的焦點加快向產業鏈、價值鏈的基礎環節移動。科技創新已經成為塑造和提升產業競爭力、推動產業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因素，成為把握產業發展主動權與話語權的核心支撐。從這個意義上看，科技創新也是科學系統建設先進、安全、綠色的現代化紡織產業體系的重中之重。因此，時尚產業要積極適應科技和產業發展趨勢，積極推進前沿技術和關鍵設備的研發。一是強化基礎性關鍵性技術攻關。北京時尚產業為了夯實發展的基礎，需要聚焦時尚產業底層共性技術，提升基礎創新和源頭創新能力。以紡織材料領域為例，需要以技術創新為支撐，繼續開拓纖維新材料、紡織復合材料及產業用制成品的品類與應用，推動技術創新與產業裝備升級之間的關聯度不斷強化。二是推進面向時尚產業關鍵設備的創新研究。北京依托豐富的高等教學研究機構，通過建設跨學科、跨機構的協同創新基礎平臺，加強時尚產業關鍵設備的多路徑探索，建設時尚產業關鍵設備的支持機制，推進時尚產業關鍵設備的開創性突破。三是注重知識產權保護，從籠統扶持科技成果轉化到重點支持專利項目，特別是時尚產業高科技產業專利項目，營造時尚產業保護和支持發明創造的良好環境。四是完善北京時尚產業政策環境，包括出臺時尚產業數智化發展政策、加強時尚產業數智化相關的規則標準建設等，營造良好的政策氛圍。

（三）充分釋放數據要素潛能

以數據要素和各類資源等為代表生產要素的配置也需要創新支撐，從而形成更具效率的投入產出關系、產業結構和產業組織形態，這是激活經濟動能的有效手段，也是新質生產力培育和發展的重要策略[17]。北京時尚產業亟待抓住數字經濟機遇期，建立智慧化、高效化、安全化、合理化、可持續發展體系，充分利用大數據技術提升時尚產品與服務的高質量供給。一是系統化構建時尚產業大數據資源體系，從產業資源要素、文化與跨界資源要素、消費市場要素、政策措施要素等多領域著手，逐步構建打通時尚產業大數據公共資產資源，引導全產業形成“用數據說話、用數據決策、用數據管理、用數據服務”的工作機制和大數據思維。二是系統提升時尚產業關鍵環節大數據技術應用水平，依托大數據技術加強對新消費與當代生活方式的深度研究，拓寬產品研發、創意設計、品牌管理、營銷渠道、客戶服務、商品物流等各環節的大數據應用覆蓋面。三是培育一批優勢品牌與龍頭企業，充分發揮大數據技術對于“增品種、提品質、創品牌”的支撐作用，依托大數據技術提升品牌培育關鍵環節管理能力。四是依托工業互聯網、大數據中心、5G等新型基礎設施布局，建設一批時尚產業大數據技術應用的公共服務平臺，著重發揮平臺對時尚產業數智化發展的支撐作用，推動平臺的服務與輻射能力不斷提升[17]。五是注重提高大數據資產管理與安全治理水平，從標準制定、市場準入、規則制定、風險預警與監督管理機制等方面著手，圍繞大數據技術應用的安全風險問題防控，健全安全保障體系，構建科學高效、安全可控的時尚創新生態。

注釋：

1. 數據來源于2019—2024年《北京統計年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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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Development of Beijing Fashion Indus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Liu Chuanyan1" " Chen Wenhui2

（1. Zhongzi Management Consulting Co.， Ltd， Beijing，100048；2. Beijing Institute of Fashion Technology， School of Fashion Research， Beijing， 100029）

Abstract： [Research purpose] The proposal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is highly compatible with the new development concept， which puts forward new requirements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a's industries and provides new ideas and direction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fashion industry. How to adapt to the development requirements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has become a major strategic issu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fashion industry. [Research method] The research discusses and analyzes the concept and composition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s well 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and the fashion industry， using a combination of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methods. Combined with the development requirements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using comparative methods， it points out the problem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labor force， optimization of labor materials， and upgrading of data resourc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Beijing's fashion industry. [Research conclusion] The fashion industry， as a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emerging industries in Beijing，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engines for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plays an increasingly prominent role in promoting urban construction. However， the traditional development model and business philosophy of Beijing's fashion industry cannot adapt well to today's complex and ever-changing market environ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Beijing shoul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fashion industry by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fashion industry workforce， advancing the continuous updating of cutting-edge technologies and key equipment， and tapping into the potential of fashion industry data.

Keywords：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emerging industrie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fashion industry;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digital economy

作者簡介：劉傳巖，博士，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為產業經濟、區域經濟。陳文暉，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為產業經濟、時尚經濟與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