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網絡主權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構建

摘" "要：[研究目的]網絡空間治理與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日益息息相關，其重要性愈發凸顯。加強網絡空間的治理是我國建設網絡強國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提升我國網絡空間國際話語權的關鍵一環。為此，基于網絡主權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構建進行探究，旨在為我國在網絡空間的安全與發展提供理論指導和現實參考，為全球網絡空間治理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研究方法]利用文獻分析法、對比分析法，在充分挖掘文本和深入剖析主要國家對“網絡主權”和“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基本態度的基礎上，分析、歸納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與反對網絡霸權主義、網絡主權和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之間的關系，進一步闡釋在保障國家主權的前提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處理的關系和選擇的路徑。[研究結論]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構建是解決網絡霸權問題的有效途徑，同時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與保障網絡主權之間存在辯證統一的關系：一方面，保障網絡主權是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前提和基礎；另一方面，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保障網絡主權的目標與升華。在保障國家主權的前提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處理好形式與內容、同一性和斗爭性、獨立性和統一性之間的辯證關系，并在以擴大共識，維護網絡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促進共建、共治、共享為主要內容的總體方向指引下，從基礎設施、數字經濟、網絡文化、伙伴關系、矛盾化解、安全秩序、公平治理等方面著力實踐。

關鍵詞：網絡霸權主義；網絡主權；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辯證關系；治理架構；構建路徑

中圖分類號：D631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5.03.09

當前人類處在信息時代，各國經濟社會的發展離不開互聯網，對任何國家和政黨來說，互聯網都是重要的執政條件，網絡空間是重要的執政環境，加強網絡空間治理是我國建設網絡強國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提升我國在網絡空間中國際話語權的關鍵一環。2023年習近平總書記向世界互聯網大會烏鎮峰會開幕式發表視頻致辭，強調“要深化交流、務實合作，共同推動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邁向新階段”[1]。但網絡霸權主義的問題仍然存在，它在網絡空間里不僅對中國的國家利益和主權尊嚴造成了損害，同時也對其他發展中國家的網絡主權構成了威脅，更是對全球網絡正義的踐踏。網絡主權是國家網絡權利中最主要、最基本的權利，其實質是國家、民族的利益。要維護國家、民族的利益，就要反對網絡霸權主義，保障各國的網絡主權。

一、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解決網絡霸權問題的有效途徑

當前，網絡霸權在國際社會中時有發生。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解決網絡霸權問題的有效途徑。

（一）網絡霸權主義的表現、實質和危害

網絡霸權主義就是某些國家壟斷互聯網的技術、管理和語言，操縱互聯網的信息內容及其流動，以自由、民主、公正為名推行網絡意識形態霸權，操縱網絡輿論打壓他國，在網絡自由與網絡安全上實行雙重標準[2]。這種雙重標準具體表現為：一方面，這些國家指責他國管理互聯網是侵犯網絡自由，而對本國管理互聯網視為理所當然；另一方面，這些國家對自身的網絡安全堅決予以維護，但對他國維護網絡安全的訴求視而不見，甚至為了一己私利損害他國網絡安全。其常用手段包括對全球互聯網、他國政要、政府、國防、關鍵基礎設施、企業等重點部位進行長期網絡監控，甚至隨意發動網絡攻擊。實質上，是霸權國家的壟斷資產階級為了謀求利益最大化，以維護本國網絡主權及國家利益的名義，無視、侵害乃至犧牲他國的網絡主權和國家利益。這種行為不僅威脅發展中國家的網絡主權安全，也阻礙了全球網絡空間的公平與正義。

（二）只有建立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才能有效遏制網絡霸權

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反對霸權，保障主權，提倡共治，打造平等、合理的世界互聯網治理體系。它踐行網絡空間伙伴關系，是一種由各國政府主導、多個利益相關方參與的立體協同治理架構。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原則、治理體系和運行機制與網絡霸權主義截然相反，可以匯聚起反對網絡霸權主義的磅礴之力，從而為網絡主權提供有力保障。研究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有助于揭示其體現的當代馬克思主義特征和中國思想的當代模式。這不僅能夠提升我國在全球互聯網治理中的話語權，還能為網絡強國建設助力提供理論支持。同時，這一研究有助于維護包括我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的網絡主權，為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奠定思想基礎，從而造福我國和世界人民。

二、保障網絡主權與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辯證統一

習近平總書記在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開幕式上提出“共同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倡議，并明確強調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要堅持尊重網絡主權的原則[3]。可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與“尊重網絡主權”二者聯系密切，不可分割。其中，保障各國網絡主權是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前提和基礎，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保障各國網絡主權的目標與升華。

（一）網絡主權及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內涵與特征

1.網絡主權的內涵和特征

網絡主權是一國基于國家主權對本國網絡所享有的各方面的權力[4]，是國家主權的現代表達，是國家網絡權利中最主要、最基本的權利。網絡主權紛爭的背后，是國家綜合實力的較量。網絡主權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5]。第一，網絡獨立權，指一國內部的網絡應該獨立運行，不能由外國控制。盡管網絡無國界，但網絡治理權有明確的歸屬。網絡空間的獨立自主權與互聯網的互聯互通、共享共治并不矛盾，二者是辯證統一的。第二，網絡平等權，指各國可以自由平等地接入世界互聯網并且平等地參與世界互聯網管理。第三，網絡管理權，指一個國家可以依據本國國情、相關法律和政策等管理本國網絡。第四，網絡防衛權，指一個國家可以對外來的網絡攻擊與威脅進行防衛。第五，網絡安全權，主要包括：網絡和平、安全、秩序得到有效保障，維護本國網絡穩定，消除網絡不安全因素。第六，網絡發展權，指一個國家在網絡技術和信息化領域自主發展的權利，包括建設網絡基礎設施、推動技術進步、發展網絡經濟、制定網絡政策等。此外，網絡發展權還涉及在網絡空間中技術、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方面的發展權利[6]。

從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角度來看，全球化時代的網絡主權既有排他性，也有一定的讓渡性。網絡空間可以分為核心層、應用層和基礎層。網絡基礎設施屬于基礎層，網絡平臺的現實應用歸結于應用層，政權、政治安全、法律和意識形態屬于核心層。網絡主權在核心層排他，在基礎層及應用層可以適當讓渡[7]。因此，國家在網絡空間的核心層，應當擁有完全網絡主權；在基礎層及應用層，則擁有有限網絡主權[5]。

2.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內涵及特征

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一個集安全、利益、發展、合作和責任于一身的共同體[8]。其主題是和平發展，其核心是合作共贏，其倡導的基本原則是和平、主權、共治、普惠[5]。各國參與網絡交流及合作時，重視自主性和差異性。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特征主要包括：平等尊重、創新發展、合作共贏、開放共享、安全有序[9]。

（二）保障各國網絡主權是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前提和基礎

互聯網無國界，但是網絡基礎設施及網民有國別。網絡主權源于現代法理，是現代國家主權在網絡空間的延伸[4]，且作用重大，不可替代。首先，保障各國的網絡主權是實現和平安全的重要保證。如果任意一個國家可以隨便竊取他國網絡信息，或者隨意入侵、控制他國網絡，甚至對另外一個國家發動網絡戰，那么網絡空間的和平安全就得不到有效保障，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構建也無從談起。其次，保障各國網絡主權是維系世界網絡秩序的基石。只有每個成員國都擁有良好的網絡秩序，才能構建起全人類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當前，主權國家在網絡上可能會面臨網絡恐怖主義、網絡違法犯罪等問題。要解決這些問題，維持良好網絡秩序，就要動用技術、經濟、行政、法律、文化等各種手段，而這些手段需要以網絡主權為基礎。最后，保障網絡主權是主權國家在網絡空間實行對外開放及開展國際合作的基本前提。雖然互聯網崇尚自由，但網絡自由應與網絡安全和秩序統一起來。如果一個國家的網絡空間沒有秩序，一片混亂，那么這個國家在網絡空間進行對外開放及國際合作就會困難重重、舉步維艱。只有以網絡主權作為后盾，主權國家才可以依據本國國情制定網絡規則，維護本國網絡安全和秩序，發展本國網絡經濟，繁榮本國網絡文化，從而更好地進行網絡空間的對外開放工作以及國際合作。

（三）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保障各國網絡主權的目標與升華

保障各國網絡主權是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途徑。推進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變革，其立足點是保障各國網絡主權，目標是維護各國的國家利益以及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10]。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不僅保障每個成員國正當利益，同時也強調各成員國的共同利益，還超越利益的局限，綜合考慮利益、安全、發展、合作、責任等各種因素。可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保障各國網絡主權的升華。

總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與保障各國網絡主權相互依存、相互促進，應當協同推進。

三、在保障網絡主權的前提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處理的辯證關系

在保障網絡主權的前提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處理好形式與內容、同一性和斗爭性、獨立性與統一性的關系。

（一）形式與內容

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構建的形式主要是指互聯網技術層面，內容是指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構建的架構，主要包括網絡經濟、網絡政治、網絡文化、網絡安全和網絡生態。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架構決定了互聯網技術應當向著自由、創新、安全、開源、共享、合作、公正、普惠等方向發展。由于內容決定形式，形式為內容服務，因此，掌握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內容的基本特征是決定其構建形式的基本前提。具體來看，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在網絡經濟、網絡政治、網絡文化、網絡安全和網絡生態方面分別呈現出如下特征。在經濟方面：開放、一體、普惠、平衡；在政治方面：尊重主權、平等協商、合作共贏；在文化方面：共存、包容、交流、互鑒、繁榮；在安全方面：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在生態方面：共治、有序、共享、公正、文明、和諧。

（二）同一性和斗爭性

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是兼具同一性和斗爭性的矛盾統一體。同一性主要體現在各成員國在維護本國核心利益的同時，努力做到合作共贏、互惠互利。斗爭性主要表現在利益矛盾及意識形態的排他性等方面。要處理好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內部同一性和斗爭性的關系，就要妥善處理內部的各種矛盾，主要靠以下五個方面：一是理念引領，主要指用科學的、先進的理念引領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發展，同時，要拋棄錯誤的、不合時宜的理念，如“零和博弈”；二是求同存異，找出最大公約數，妥善處理差異和分歧；三是利益平衡，就是利益共享，并且合理分配，實現共贏；四是規則制約，指主要依靠法律、道德、國際準則以及共同約定條文等對網絡空間進行有效治理。五是自我約束，這意味著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各主體也需要自律。

（三）獨立性與統一性

獨立性與統一性是辯證統一的關系，二者相輔相成，不可偏廢。一方面，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中的每個主體是獨立自主的、平等的，不受其他主體的控制；另一方面，多個國家又聯合起來，同舟共濟，形成一個命運與共的整體。要保持共同體中各國在網絡空間的獨立性，就離不開各國網絡主權獨立，各國家就要自主決定相關事務，不受其他國家的控制和支配。要保持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統一性，所有國家就要自覺地把自己作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有機組成部分，形成有效的制度、體制和機制。

四、在保障網絡主權的前提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路徑選擇

在保障網絡主權的前提下，需要采取政府主導的多邊治理模式為主、多利益攸關方治理模式為輔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治理架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實踐路徑主要涉及基礎設施、數字經濟、網絡文化、伙伴關系、矛盾化解、安全秩序、公平治理等方面。

（一）網絡主權的實現路徑

第一，明確、詮釋、尊重、維護網絡主權。各國在網絡上需要有一定的話語權。我國要提出代表發展中國家的戰略主張，提升我國的國際網絡話語權，構建公平正義的網絡核心價值觀，以維護我國正當的網絡權利。第二，網絡空間治理要有國家頂層設計，主要包括：重視領網安全立法，鞏固網絡邊防，研發自主可控的網絡技術，制定各國普遍接受的國際規范，在全球建立、發展伙伴關系，開展網絡反恐、打擊網絡違法犯罪等國際合作。第三，構建公正的全球互聯網治理體系。要充分發揮聯合國相關機構在世界互聯網治理方面的作用，聚集國際社會的多方力量，增強發展中國家的力量，保障發展中國家在內的所有國家的網絡主權。

（二）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治理架構

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可以采用立體協同的治理架構，以政府主導的多邊治理模式為主，多利益攸關方治理模式為輔，使這兩種模式有機結合起來。其中，處于關鍵主導地位的是各國政府，網絡企業、技術社群和網民等作為多利益攸關方應積極參與[11]。在這種治理架構中，既有聯合國設立的專門機構協調相關事務，又有其他相關的國際組織發揮各自的作用，如2022年7月在北京成立的世界互聯網大會國際組織。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成立世界互聯網大會國際組織是順應信息化時代發展潮流、深化網絡空間國際交流合作的重要舉措[12]。除此之外，ICANN（互聯網名稱與數字地址分配機構）也可以在治理架構中發揮更加積極的作用。尤其是，中國提供的IPV6地址取代了美國提供的IPV4地址，以及5G技術的發展，擴大了其他國家在全球互聯網治理中的權限，有效地防止了少數國家在全球互聯網治理中大權獨攬，使得全球互聯網治理架構更加完善。

（三）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實踐路徑

2022年發布的《攜手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白皮書提出尊重網絡主權、共建網上美好精神家園、堅持互聯網的發展成果惠及全人類等十項中國主張[13]，為相關問題的解決提供了基本遵循。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實踐路徑可以從總體方向與具體路徑加以探討。

1.總體方向：擴大共識，維護網絡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促進共建、共治、共享

首先，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需要凝聚、擴大共識。其次，維護網絡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和平安全的網絡環境、充滿活力的網絡經濟、穩定的網絡政治和繁榮的網絡文化。最后，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促進共建、共治、共享。

2.具體路徑

第一，加強關鍵信息基礎設施建設，促進互聯互通[14]。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前提是保障各國的上網權，即各國都能上網并保證一定的網速。這就要求縮小數字鴻溝，加快建設各國網絡基礎設施，促進互聯互通。可以由聯合國相關機構出面，要求大國、強國、富國本著公平正義的原則，對小國、窮國、弱國在網絡基礎設施建設方面提供支持。

第二，推動數字經濟創新發展，促進共同繁榮。在“互聯網+”時代，各產業被互聯網賦能后，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互聯網為經濟的發展提供了近乎無限的可能。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物質基礎是各國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創新是數字經濟發展的不竭的源頭活水，通過創新，可以縮小南北經濟差距，促進各國數字經濟共同發展和繁榮。

第三，打造網上文化交流共享平臺，促進交流互鑒。文化在各國人民的交流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且潛移默化的作用，有利于凝聚共識、彌合分歧，有助于同舟共濟的命運共同體的打造。互聯網具有全球性、即時性等特征，因此，可以利用互聯網打造一系列有影響力的文化交流共享平臺，使世界人民的交流更加快捷、方便。

第四，拓展網絡空間伙伴關系，促進合作共贏。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各參與方既不是敵對關系，也非從屬關系或盟友關系，而是伙伴關系，是平等、合作、互利、共贏的關系。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拓展網絡空間伙伴關系，反對霸權主義、單邊主義、一國優先和小團體，促進合作共贏。

第五，通過網絡法治、協商等手段，保護各主體的權益，妥善化解各種矛盾。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成員之間依舊可能存在矛盾。首先，應承認矛盾的客觀性；其次，要妥善化解。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主體包括國際組織、國家、互聯網企業、技術社群、社會組織和公民個人。不同主體之間的矛盾不同，處理的策略和手段也不同。

第六，謀求網絡和平，保障有序發展。打造命運共同體，需要以和平、安全、秩序作為基本保障。為此必須減少網絡攻擊，防止網絡空間的文明停滯或倒退[14]。一方面，通過深化網絡安全對話機制、推動國際規則制定和加強網絡安全技術交流，促進國際交流與合作；另一方面，要加強網絡安全應急響應，提升網絡空間的穩定性；同時，推動網絡內容資源共享和加強網絡人才交流，促進網絡空間開放共享。

第七，加強全球網絡空間治理，促進公平正義。共同體的存在以及有效、和諧運轉需要治理，因此需要構建良好的全球網絡空間治理體系，推動治理能力現代化，最終實現善治，其核心就是公平、合理。在這一過程中，應堅持以聯合國憲章等國際法為基礎，推行多邊主義，鼓勵協商對話，提高網絡空間治理的透明度，建立公平的參與制度和數據處理規則。同時，通過尊重和保護知識產權等實踐方式，推進全球網絡空間治理，共同打造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

在數字文明與地緣政治深度交織的數字時代，構建基于網絡主權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以辯證思維把握主權維護與共同發展的動態平衡。中國在這一過程中要發揮負責任大國的積極作用，繼續深化全球發展倡議的數字化實踐，讓網絡主權理念成為促進國際數字合作的穩定器。各國唯有在維護國家網絡主權的同時主動承擔國際責任，才能真正讓技術革新紅利惠及人類全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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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Based on Network Sovereignty

Xu Tieguang1， 2" " Wan Ruihong2

（1.Zhejiang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Nanxun Innov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Zhejiang，Hangzhou，310018; 2. Zhejiang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School of Marxism， Zhejiang，Hangzhou，310018）

Abstract： [Research purpose] Cyberspace governance is closely related to a country's sovereignty，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interests， and its significance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prominent. Strengthening the governance of cyberspac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China's efforts to build a cyber power and a key link in enhancing China's international discourse power in cyberspace. Therefore，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construction of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based on cyber sovereignty， aiming to provide theoretical guidance and practical references for China's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in cyberspace， contributing Chinese wisdom and solutions to global cyberspace governance. [Research method] With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on the basis of fully mining texts and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basic attitudes of major countries towards“cyber sovereignty”and“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it analyzes and summariz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building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and opposing internet hegemony， cyber sovereignty and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And it further explains the relationship to be dealt with and the pathways to be chosen in building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under the premise of safeguarding national sovereignty. [Research conclusion] The construction of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is an effective way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internet hegemony. At the same time， there is a dialectical and unified relationship between its construction and the guarantee of network sovereignty. On the one hand， the guarantee of network sovereignty is the premise and foundation of the construction of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on the other hand， its construction is the goal and sublimation of safeguarding network sovereignty. To build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on the premise of safeguarding network sovereignty， it is necessary to properly handle the dialectical relations between form and content， uniqueness and struggle， independence and unity. And under the overall direction of expanding consensus， safeguarding network sovereignty，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interests， and promoting joint construction， co-governance and sharing， efforts should be made in infrastructure， digital economy， cyber culture， partnership， conflict resolution， security order， fair governance， and so on.

Keywords： internet hegemony; network sovereignty; a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in cyberspace; dialectical relation; governance framework; construction pathways

基金項目：2020年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基于網絡主權的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構建研究”（20BKS181）。

作者簡介：徐鐵光，博士，副教授，浙江水利水電學院南潯創新研究院研究員，研究方向為網絡空間治理及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完瑞紅，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網絡空間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