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研究：現狀、困境及需求分析

摘要：鄉村振興需要大量“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會營銷”的新型人才。返鄉農民工作為鄉村振興的中堅力量之一，卻普遍存在著人力資本水平較低等問題，這嚴重制約了返鄉農民工自身的幸福感、滿足感以及鄉村振興的可持續發展。返鄉農民工培訓是解決上述問題的重要途徑。本文以改革開放的“先行地、排頭兵”——廣東省為研究樣本，探討鄉村振興背景下，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現狀、困境以及需求，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鄉村振興；返鄉農民工；培訓內容；培訓方式；培訓需求

中圖分類號：F2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5.10.006

0引言

自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鄉村振興戰略以來，我國農村民生環境逐步改善，農業現代化水平不斷提高，農民收入水平持續增長。廣東省作為改革開放的“先行地、排頭兵”，不僅是全國“第一經濟大省”，也是名副其實的“農業大省”。南粵大地上散布著17萬多個自然村落，生活著約1233.35萬農業生產經營人員，以全國約1.9％的面積，生產著約占全國4.9％的蔬菜、6.6％的水果、5.2％的肉類和13.4％的水產品[1]。在廣東省鄉村振興的人才隊伍中，返鄉農民工是一股重要力量。然而，在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就業創業的過程中，一個難以回避的窘況是，返鄉農民工的人力資本水平普遍不高，這嚴重制約了返鄉農民工自身的幸福感、滿足感以及鄉村振興的可持續發展。雖然現有統計數據并未細分廣東省返鄉農民工的受教育程度，但根據國家統計局發布的2023年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顯示，在全部農民工中，未上過學的占0.8%，小學文化程度占13.8%，初中文化程度占52.1%，高中文化程度占17.5%，大專及以上占15.8%[2]。由統計數據可知，返鄉農民工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在初中及以下。鄉村振興需要大量“愛農業、懂技術、善經營、會營銷”的新型人才，而返鄉農民工的受教育程度偏低，普遍缺乏系統的創新創業和營銷管理知識，加之對鄉村振興支持政策的理解不深入等，制約了返鄉農民就業的再學習能力、降低了創新創業的成功概率、阻礙了鄉村振興的可持續發展。因此，為返鄉農民工提供有針對性的職業培訓，提升返鄉農民工的專業知識技能，提高返鄉農民工的就業水平和創業能力，是當前鄉村振興戰略中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鑒于此，本文以廣東省為研究樣本，探討鄉村振興背景下，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現狀、問題及需求，并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就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1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現狀

1.1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政策支持

為了落實鄉村振興戰略，支持返鄉農民工就業創業，廣東省陸續發布了一系列政策支持文件，包括《廣東省關于進一步加強農民工工作的意見》《廣東省人民政府辦公廳關于進一步支持異地務工人員等人員返鄉創業的通知》《關于進一步加大返鄉下鄉創業支持力度推動鄉村全面振興有關工作的通知》《廣東省百萬農民技能培訓實施方案》等。在廣東省發布的政策措施中，明確提出要針對返鄉下鄉人員，實施精準培訓，提升其創業能力，讓有創業和培訓意愿的返鄉下鄉人員都能接受培訓。為此，廣東省內多個地市，如湛江、江門、東莞、云浮、中山、肇慶和河源等均建立了各種返鄉農民工創業培訓基地，其中廣東省河源市燈塔盆地國家現代農業示范區還于2016年被農業部評為“返鄉農民工創業創新示范基地”。此外，2020年，廣東全面啟動了“廣東百萬農民線上免費培訓工程”，圍繞“粵菜師傅”“廣東技工”“南粵家政”3項工程以及“農村電商”“鄉村工匠”等展開培訓工作，截至2021年底，包括返鄉農民工在內已累計培訓721萬人次[3]。

1.2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內容供給

目前，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主要內容包括創新創業培訓、農業生產技能培訓和農村電商直播培訓等。在創新創業培訓方面，主要圍繞創業意識培訓（GYB）、創辦企業培訓（SYB）和網絡創業培訓等展開。根據2023年發布的廣東省職業技能培訓補貼標準，符合條件的參訓人員，可以申領不同額度的培訓補貼。其中創業意識培訓（GYB），每人最高可補貼300元；創辦企業培訓（SYB），每人最高可補貼1200元；網絡創業培訓每人最高可補貼2000元；特色創業實訓每人最高可補貼2800元[4]。職業技能培訓補貼在很大程度上激發了廣東省返鄉農民工的培訓熱情，但值得注意的是，補貼對象具有一定的年齡限制，需要年滿16周歲，其中男性年齡不超過60周歲，女性年齡不超過55周歲。60后第一代返鄉農民工和年齡較長的返鄉農民工不在補貼范圍內。在農業生產技能培訓方面，廣東省各地市長期以來不斷組織科研單位專家學者、農技專家、技工學校教師等深入鄉鎮村開展農機技能、測土測肥技術、農作物病蟲害綜合防治、果茶蔬菜栽培方法、特色水產養殖、計算機應用技術等培訓。此外，隨著廣東數字鄉村戰略的不斷推進，廣東數字農業線上大學堂、“粵農通”小程序免費培訓平臺、“田頭課”直播培訓、“廣東精勤農民網院”等陸續上線，包括返鄉農民工在內的廣大農民可以通過平臺注冊成為用戶，免費觀看并學習“三農”相關的短視頻，提升農業生產技能，了解農村電商相關知識等。

1.3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組織方式

早期的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主要由職業專科院校和技工學校等具體承擔。這些廣東省內的技工學校往往利用寒暑假時間，由專業老師們帶著各種課程到村鎮培訓點免費授課，即所謂的“送教下鄉”“送教進廠”等傳統培訓方式。這種培訓方式以面授為主，一般是在村委會一間村民用于開會或活動的房間里進行，導致參訓的返鄉農民工人數有所限制，一般僅能容納幾十人同時培訓。中期隨著各種配套制度和設施的不斷完善，廣東省在各地市積極建立創業中心和創新創業示范基地，針對有創業意愿和創業資本的中青年返鄉農民工開展為期7～10天不等的短期培訓，培訓的規范性有所提升。現如今，廣東圍繞“百萬農民培訓工程”，加強與高校、農業科研技術推廣機構、新型媒體的合作，越來越多的培訓采取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方式，培訓人員也日益增多。培訓的師資力量也由最初的技工學校教師擴大到科研專家、鄉土專家、農業科技特派員、企業創業導師等。但整體而言，無論是線下傳統面授模式，還是線上直播錄播模式，廣東省返鄉農民工的培訓組織仍以老師講授為主，返鄉農民工的參與感和實踐能力還有待進一步加強。

2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困境分析

2.1培訓流程有待完善，培訓覆蓋面還需進一步擴大

返鄉農民工培訓應當遵循以下幾個步驟流程：培訓需求調研、培訓目標設置、培訓內容設計、培訓組織以及培訓反饋改進。但現實中，返鄉農民工培訓的需求調研卻存在不充分的問題。當前，返鄉農民工培訓主體主要是政府，各級政府在接到上級分配的培訓任務后，會將培訓任務最終下達至各鄉鎮村等。部分鄉鎮村為了完成這一任務，會忽略培訓前的需求調研，既沒有對培訓目標、培訓內容和培訓的組織方式有精準的認識，也不對參訓人員的實際需求和個人能力進行分析，只是簡單地根據培訓任務分配的數量“抓壯丁”，上報培訓學員名單，導致返鄉農民工培訓流于形式[5]。此外，返鄉農民工培訓的宣傳力度不足，導致返鄉農民工和培訓主體之間存在著較為嚴重的信息不對稱。返鄉農民工，尤其是年齡較長的返鄉農民工幾乎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培訓，有些甚至壓根不知道有返鄉農民工培訓。而各培訓機構也苦于找不到有參訓意愿并愿意付出時間精力投入學習的返鄉農民工。因此，返鄉農民工培訓流程還有待完善，返鄉農民工培訓的覆蓋面還需進一步擴大。

2.2培訓內容重理論輕實踐，不能滿足返鄉農民工的實際需求

目前，返鄉農民工培訓內容普遍存在著重理論輕實踐等問題。以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創業就業培訓為例，目前普遍采用聯合國國際勞工組織針對培養小微型企業經營者而開發的培訓項目SYB（Start Your Business）。SYB培訓旨在促進就業，培養潛在的或現有的小微企業經營者。然而，SYB培訓內容雖然具有較好的規范性，但其靈活性不足、更新速度太慢。廣東省內不同地域經濟發展差異較大，返鄉農民工的創業培訓需求也不完全一致，因此，現有的創業培訓內容無法適應不同返鄉農民工群體的需求。加之目前的創業培訓偏重理論知識傳授且培訓時間較短，對創業環節中的諸多細節實踐操作只是簡而概之。這就導致返鄉農民工在完成培訓后，僅了解創業的基本流程，依然不具備實際開辦企業和經營企業的能力。在培訓過程中，只有理論和實踐并重，通過各種情景模擬訓練，細致指導、不斷完善返鄉農民工的創新思路和創業實操能力，才能真正實現培訓目標。類似地，在返鄉農民工技能培訓過程中，也存在著培訓內容缺乏實踐檢驗等現象。

2.3培訓方式較為單一固化，不能激發返鄉農民工的學習熱情

廣東省返鄉農民工的文化程度普遍偏低，主要集中在初中及以下水平，導致返鄉農民工的學習能力、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存在一定的限制，因此，返鄉農民工最希望的培訓方式是現場實踐操作指導、學徒制式的“傳幫帶”和教學研討等淺顯易懂的培訓方式。但目前返鄉農民工培訓多數還是采用傳統教學方式，向返鄉農民工講授理論知識，這種方法具有容易操作、受訓數量多的優點[6]。但“灌輸式”培訓方式，導致年紀大的返鄉農民工聽不懂，而新生代返鄉農民工則認為完全可以在網上自學理論，沒必要浪費時間跑來集中上課。因此，返鄉農民工的培訓方式存在單一固化的問題，無法針對培訓對象的異質性人力資本稟賦及實際需求等提供實用性、個性化的培訓服務，也難以通過實踐操作指導來提升返鄉農民工的實踐技能，從而影響返鄉農民工參與培訓的熱情和培訓的效果。

2.4培訓后續跟蹤指導服務缺失，難以評估返鄉農民工的學習效果

無論是返鄉農民工創業培訓，還是返鄉農民工技能培訓，在培訓結束后，后續跟蹤指導服務都非常重要。然而，現實中返鄉農民培訓普遍存在著注重中間的培訓環節，而忽視后續跟蹤指導服務環節的問題。以返鄉農民工創業培訓為例，培訓之后返鄉農民工是否開展創業活動？阻礙返鄉農民工創業的因素有哪些？培訓機構可以提供哪些支持創業的措施？培訓主體如何在后續的培訓活動中予以改進？這些重要的問題都沒有得到應有的關注和跟蹤。返鄉農民工培訓缺乏有效的后續跟蹤指導服務，難以評估返鄉農民工培訓的實際效果。

3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需求分析

根據返鄉的動機不同，返鄉農民工可以分為3種類型：主動返鄉、被動返鄉和自然返鄉。主動返鄉是指在一系列鄉村振興利好政策的輻射下，農民工主動回到鄉村實現自我價值和發展。被動返鄉則是受近年來新冠疫情沖擊影響，企業停工停產增多，用工減少，農民工在城市的就業機會減少，無法在城市找到適配的工作，導致部分農民工被動返鄉就業創業。自然返鄉是指老一輩農民工由于年齡和身體狀況已不適合在外務工，而自然地返回家鄉就業創業。這三種類型的返鄉農民工在年齡、經驗、受教育程度、學習能力等方面都存在較大差異，有必要對其培訓需求進行分類分析，從而制訂適合的培訓計劃。

3.1主動返鄉農民工：側重創新創業和農村電商相關培訓

主動返鄉農民工有不少人積累了一定的物質資本、管理經驗和社會資源，受教育程度一般在高中及以上，以80后和90后為主要代表。返鄉的主要目的是依托鄉村的特色農產品優勢，自主創新創業，發展農村第二、第三產業或現代農業。因此，這一類主動返鄉農民工迫切需要創新創業相關的培訓，培訓需求主要集中在開辦小微企業的法律法規普及、計算所需投資、創業計劃書撰寫、企業財務制度、市場營銷計劃、企業人力資源計劃以及企業經營風險測試等方面。此外，隨著數字鄉村的不斷發展，農村互聯網基礎設施以及農村物流體系的建設都有力促進了產銷對接和農村電商發展，因此，主動返鄉農民工對于農村電商等方面的專業知識培訓也十分感興趣，培訓需求主要包括農村電商創業經驗分享、農村電商直播帶貨技巧、新媒體營銷、電商AI實操等方面。

3.2被動返鄉農民工：側重農業技能和智慧農業相關培訓

被動返鄉農民工是由于受到城市產業結構轉型以及新冠疫情沖擊等影響，難以在城市找到適配型工作，即在城市失業返鄉的農民工群體，以70后為主要代表。這一類返鄉農民工雖然受教育程度相對較低，但依然保留有較好的農業技術技能，愿意從事農業生產，因此，被動返鄉農民工普遍對農業生產的基本知識和關鍵技術有較強的培訓需求。對于這一類返鄉農民工，應結合其所在地域的特色優勢農產品，開展因地制宜、因時制宜的農業科技培訓，幫助返鄉農民工較快地成為農業生產能手。與此同時，隨著農業產業數字化進程的逐步加快，被動返鄉農民工也需要了解智慧農業等相關知識。因此，種業數字化、畜禽養殖數字化、漁業養殖數字化以及智能農機裝備使用等方面的知識培訓都十分必要，能夠幫助返鄉農民工轉型成為生產型職業農民。

3.3自然返鄉農民工：側重農業生產性服務和農村生活性服務培訓

自然返鄉農民工以60后為主要代表，雖然其年齡和身體狀況已不適合在外務工，且學習接受新知識新技術的能力也相對較差，但這一類返鄉農民工依然具有吃苦耐勞、“活到老干到老”的特點，具有一定的勞動就業意愿。這一類返鄉農民工可以從事農業生產性服務業，如在農產品初加工領域，可以從事農產品儲藏保鮮、分等分級、清洗包裝等工作；在鄉村旅游領域，可以從事休閑旅游、健康養生、共享農莊等工作；此外在農村生活性服務領域，還可以從事農村家政服務、資源回收等工作。因此，自然返鄉農民工對于農業服務培訓有較強的需求。

4促進廣東省返鄉農民工培訓的政策建議

4.1強化協調保障和宣傳引導，擴大返鄉農民工培訓覆蓋面

各級政府相關部門要按照農業農村優先、就業優先的要求，落實支持農業農村發展、促進就業創業等幫扶政策。地方財政、信貸資金、民間資本等也需要整合資源，為返鄉農民工培訓提供切實資金保障。此外，返鄉農民工培訓的政策宣傳引導也有待強化，可以通過多種媒體渠道，加大對返鄉農民工就業創業的政策解讀，樹立返鄉農民工就業創業先進典型，講好就業創業故事，繼續擴大公益性、普惠性返鄉農民工培訓的覆蓋面，營造返鄉農民工就業創業的良好氛圍。

4.2豐富返鄉農民工培訓內容，開展多層次多維度培訓

由于返鄉農民工的年齡、受教育程度、人力資本稟賦及經驗經歷等都存在差異，對培訓需求就會不同，那么培訓的內容就不能太單一，要結合返鄉農民工的個人情況開展多層面多維度的內容培訓[7]。培訓內容要做到因地制宜，強調滿足需求，注重實踐轉化。比如，在返鄉農民工創新創業培訓內容安排上，首先要考慮到粵東西北以及粵港澳大灣區等創業環境差別及創業選品在氣候、文化、習俗等方面的不同。其次要尊重返鄉農民工的個人實際，按照返鄉農民工的實際需求制訂培訓內容，強調培訓的針對性和實用性。最后要注重實踐轉化，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返鄉農民工在完成創新創業培訓后，能否有效地進行創業項目孵化、創業企業開設并真正帶領企業規避風險等，這些都要在實踐中檢驗，也都是培訓內容需要關注的重點。此外，在諸如農村電商培訓、農業技能提升培訓、智慧農業培訓、農業生產性服務和農村生活性服務培訓等領域，也都可以按照“因地制宜—滿足需求—實踐轉化”的思路制訂培訓內容。

4.3創新返鄉農民工培訓方式

返鄉農民工的培訓方式除了采用“固定課堂”，還可以采用“網絡課堂”“田間課堂”、集中培訓與個別輔導相結合等方式，調動返鄉農民工的參訓積極性。“網絡課堂”運用“互聯網+創新創業”“互聯網+農業技能”“互聯網+農村電商”等培訓模式，按照就業意向、區域特點和產業需求，開發一批特色示范線上培訓資源。加強返鄉農民工專項培訓，加強就業見習實習、創業孵化實訓基地建設，鼓勵培訓機構與企業聯合開展定向、定崗、訂單式就業創業技能培訓。組建創業導師和專家服務支持隊伍，通過建立返鄉農民工培訓導師專家微信群或QQ群，方便返鄉農民工隨時隨地利用微信、QQ等咨詢具體問題，獲得有針對性的輔導建議。此外，還可以通過“能人”帶動培訓模式，充分發揮農村科技示范戶、種養大戶和骨干農民的帶頭作用，開展“田間課堂”現場教學培訓，更好推進返鄉農民工農業技能提升培訓。

4.4完善返鄉農民工培訓后續跟蹤服務

返鄉農民工培訓要想達到預期的良好效果，培訓后的后續跟蹤服務是不可或缺的關鍵環節。培訓主體在返鄉農民工培訓結束后，要及時跟蹤回訪，做好支持服務，解決返鄉農民工在實踐中遇到的各種問題，并總結反思培訓流程，不斷優化提高后續培訓的質量。各級政府及相關部門可以通過搭建數字鄉村培訓平臺，形成集素質培訓、跟蹤回訪、生產技術指導、產業服務、發展援助于一體的培育產業聯動閉環，實現返鄉農民工培訓與產業發展之間的無縫銜接。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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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國家統計局.2023年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EB/OL].（2024-04-30）.https：//www.stats.gov.cn/sj/zxfb/202404/t20240430_1948783.html.

[3]廣東省人民政府網站.廣東“粵菜師傅”“廣東技工”“南粵家政”三項工程累計培訓721萬人次 有力助推鄉村振興[EB/OL].（2023-05-15）.http：//www.gd.gov.cn/zwgk/zdlyxxgkzl/jycy/content/post_3739857.html.

[4]廣東省人民政府網站.廣東省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 廣東省財政廳 《關于印發廣東省職業技能培訓補貼管理辦法的通知》[EB/OL].（2023-07-20）.http：//www.gd.gov.cn/zwgk/gongbao/2023/20/content/post_4229750.html.

[5]呂莉敏.返鄉創業農民工人力資本提升的職業培訓路徑選擇[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20，（20）：45-52.

[6]楊燕.鄉村振興背景下基于返鄉創業農民工的新型職業農民培訓[J].成人教育，2020，（4）：33-36.

[7]李丹晴，陳春霞，馬建富，等.鄉村振興背景下返鄉農民工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優勢、困境及策略[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22，（36）：65-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