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需要形上的關切,重溫經典,回歸傳統,讓古典的余韻來守護教育的真諦。重拾我們失去的傳統,讓高遠、純真的古典意蘊來守護我們教育的精神家園。
——題記
教育一個多么優美的詞匯,自古多少先賢明哲對其發出深思,多少優秀的頭腦對其傾情言說。“教育是靈魂的轉向”,“教育是一片云推動另一片云,一顆樹搖動另一棵樹,一個靈魂感動另外一個靈魂”。倘若不能擁有著洞察人性的智慧又怎能說出如此箴言,它們直指事物的本質,簡明如神諭卻又樸素如常識。
從何時起我們仿佛進入迷途,就像一個找不到家園的孩子卻又執迷前行,如今我們對應試教育有著太多的推崇,課堂憑借理性的濫觴步步演進,對單一知識的崇拜始終貫穿于我們課堂中。以書本知識的授受成為課堂的主要形式,以應試為中心的教育模式,更是強化了這種形式,學生的生活感想被無情地邊緣化,甚至被棄如敝履。冷冰冰的知識編織出的是沉重的網結,遮蔽住我們漸漸沉睡的心靈,固化的肉體機械如單擺,你所看到的正如工廠流水線中重復的產品。我們懷念,懷念那冬天的柴火、春晚的蟲鳴、夏夜的星光、秋晨的霜露,懷念教育的溫情,懷念我們精神中的家園。
一直有所疑問,偏執地認為教育中不該有高效課堂和有效教學,現在過多的有關教育、教學的詞匯使人應接不暇,遍地的教學模式又有幾人對其深思拷問。北師大肖川教授說過:有效的教學能夠喚醒沉睡的潛能,激活封存的記憶,開啟幽閉的心智,放飛囚禁的情愫。當我們拿其對照我們所“創新”出的“教學模式”時又有何想? 固執地認為教育只有“好的教育”和“反教育”之分,并沒有什么高效有效與無效低效的區別。好的教育一定是直指人性,有關生長與生命,而不是課堂知識,忘記課堂上所學的一切,剩下的才是教育。“有教無類”、“因材施教”不是教學模式 ,它是對人的尊重,對人性的觀照,它是對孩子未來的不確定,對孩子未來的堅信。教育從來不是簡單的知識傳遞,而是文明基因的喚醒與重構。古典意蘊,正是這場文化尋根之旅中最璀璨的星河坐標。古典教育始終在提醒我們:比解題技巧更重要的,是對生命本質的覺知。
也許你認為這一切太過浪漫與理想,可浪漫正是古典的氣息,理想正是我們腳踏實地時還需仰望星空,在浩瀚的星空中找到屬于我們教育的星座,用古典和理想來呵護著我們共同的精神家園。
回歸傳統與古典,讓我們聆聽先哲們的沉思。
“生命”與“立人”也許才是我們教育的根本。兩千年以前魯國的沂河邊孔夫子與其弟子風乎舞雩,詠而歸。同時期藍色的地中海被炙熱陽光照射著,在海邊“柏拉圖們”正聆聽著蘇格拉底的發問。他們說的都是同一話題:“生命”與“立人”。
何謂“生命”?
我們的教育應該誘導人的價值自覺,把握好多緯度的價值間的張力來陶冶人的生命。我們的教學應該秉承著接受知識,開啟智慧,點化或潤澤生命的教育理念。在探尋生命的意義的同時來實現我們的教育意義。不是所有的教學都是有價值的,它必須是生命在場的教育。我們的教學必須是與一個又一個的活生生的靈魂進行照面,而且這一個又一個必須是占據了歷史與時代精神高地、高峰的前賢和時俊,又是各有個性、各有獨特的價值追求的,這才能形成多緯度的價值間的張力,這才形成了眾生喧嘩的生命場。
何謂 “立人”?
教育先是讓我們傾聽眾生命的呼喚,然后自己參與進去,與之對話,在精神的互動 、共震中享受生命的歡樂;然后沉靜下來,進入生命的沉思和追問;最終走出書本,直面生活,進行生活的實踐、生命的創造,實現生命的自主 、人生的開放。教育的目的是讓學生擺脫現實的奴役,而非去適應現實,我們的教育絕不是以適應現實為目標來塑造學生的。孔子曾主張,學習是“為己”而非“為人”,強調個人內在精神力量的生發從而在外部現實面前獲得自由。依靠這種自由形成獨立的思考。
“生命”與“立人”這就是古典余韻的力量,讓我們極清晰地見到心靈的互動,能聆聽到靈魂縱深處潛動著的水流,會在我們精神的窗銹初現時呈現一種全新的境界,仿佛來自天國撒下光束照射進我們慵怠了的身體。“上帝說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如今,我們急需一道象征著人類古典智慧的人文之光和詩性之光,這光曾經照亮過人類的歷史,也照亮了人類的心靈史,而教育就是關乎心靈的轉向。
古典意蘊是民族文化的基因庫,用古典的教育氣質來回應如今價值取向上的極端實用主義,彌合教育中知識與人文的裂縫,喚起埋藏于我們內心對于教育的詩意情懷。回到教育的源頭,回到原初的古典教育,用古典教育來呵護我們的精神家園。希冀在教學中以“文化解碼”與“情感共鳴”為核心,喚醒學生對傳統文化的深層認知。唯有讓傳統“活”在當下,才能實現文化基因的代際傳遞,為語文教育注入更豐厚的育人價值。教育需承擔“解碼”與“活化”的責任,以期構建一種“有根的未來”。古典意蘊承載著民族精神與集體記憶。在教學中滲透其教育,既是傳承文化根脈的需要,也是提升學生文化素養的有效路徑。它讓學生在快速變遷的時代中,既能錨定文化身份,又能以開放的心態擁抱多元世界,最終成長為兼具人文情懷、批判思維與創新能力的“完整的人”。" " "站在文明的長河邊,教育者應是擺渡人。讓年輕的心靈既能聆聽古典意蘊,又能譜寫人工智能時代的嶄新詩篇,這才是教育最深邃的智慧——它不是把火炬遞給后人,而是教會他們如何在文明的星河中,點燃屬于自己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