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判斷形勢要準確,在發展趨向、基本特征和對各方面影響上都要有精準分析和深入判斷,不能不做診斷就開藥方。\"P這一精辟論斷為我們正確分析判斷形勢提供了根本遵循。不同國家、不同地區、不同時間的經濟狀況和人的身體狀況相似,有強有弱、有好有差,而且每年、每月、每天都在變化著。要了解經濟運行狀況是否健康,需要用溫度計、聽診器、B超、CT等類似觀測器械來診斷。對于經濟肌體而言,統計就是一種科學的診斷工具,統計數據則是經濟運行情況的綜合反映。但統計數據成千上萬,而且,很可能不同指標提供的數據信息會對經濟形勢的判斷作出不同的解釋。例如,同一年里,從國內生產總值增長情況來看經濟發展勢頭不錯;與此同時,企業效益下降,又發出了經濟運行質量不高的信號。因此,我們在分析經濟形勢時,要善于抓住主要矛盾,找出一些關鍵性的指標進行觀察分析,作出綜合判斷。必須按照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要求,健全支撐高質量發展的統計指標核算體系[2]P25,為科學的宏觀調控、有效的政府治理提供可靠依據。
一、宏觀經濟四大指標印證我國經濟創造出人類發展史上的奇跡
經濟運行狀況主要是通過經濟增長的加速或減速,就業規模的擴大或縮小,價格水平的上升或下降,以及國際收支的增加或減少等方面情況集中反映出來,而衡量上述變化的主要指標就是國內生產總值、失業(就業)率、價格指數、國際收支平衡狀況。分析經濟形勢通常都要用到這四類指標。這是因為宏觀調控的主要目標就是促進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增加就業、穩定物價、保持國際收支平衡。
一是看GDP。經濟增長是衡量經濟發展的主要指標之一,是經濟實力增強的重要體現。觀察經濟增長的最常用指標,是GDP及其增長速度。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保羅·薩繆爾森把GDP稱為\"20世紀最偉大的發明之一\"[3]P314。這個指標是國民經濟核算的核心指標。統計的精髓是比較,有比較才有鑒別。對任何一個經濟指標,如果只是孤立地看其某個時點的狀況,很難對其是大還是小,是快還是慢,是合理還是不合理等作出判斷,只有通過縱向和橫向的比較分析,構建一個參照系,才有利于作出正確的判斷。經濟增長指標主要看縱橫對比情況。
縱向看,經歷了自鴉片戰爭以來100多年戰亂的舊中國,留下一個滿目瘡痍的爛攤子,國民經濟完全崩潰、一窮二白、民不聊生。1949年,我國國民收人總額為358億元,人均國民收入僅66元,折合27美元,不到亞洲人均44美元的三分之二,不足印度人均56美元的一半,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之一。全國年人均糧食占有量僅209公斤,遠低于250公斤/年的基本口糧線,只及國際糧食安全線的 52% ;人均鋼產量僅0.29公斤,不夠打一把菜刀;煤油、水泥、火柴、布匹等日常用品多靠進口,稱為“洋油、洋灰、洋火、洋布”。當時處于赤貧狀態的國人,平均壽命只有35歲。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開展了較大規模的經濟建設,到20世紀80年代初期,初步形成了門類比較齊全的工業體系;新修堤防17萬公里,興建水庫8萬多座,夯實了農業發展的基礎。改革開放以來相當長一段時期,特別是開始構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的二十年左右時間,中國經濟就像進入青春期的少年一樣,成長得很快。1978年國內生產總值僅3650.2億元,在全球排第10位;1995年進入第8位,17年推進兩位;1996年為7.2萬億元(8637.5億美元),超過加拿大(6285.5億美元),穩居全球第7位;2000年邁上10萬億元(1.21萬億美元)的臺階,超過意大利(1.14萬億美元),在全球的排位上升為第6位,五年就前進了兩位。我國加入世貿組織后,西方輿論一度出現唱衰中國之聲。最為典型的是美國華裔學者章家敦,他在2001年8月出版了一本題為《中國即將崩潰》的書。但實際情況是,中國經濟不僅沒有崩潰,而是進入蓬勃興旺的高速發展期。2005年,中國GDP達18.4萬億元(2.29萬億美元),超過法國(2.2萬億美元),挺進到第5位;2006年中國GDP達20.9萬億元(2.75萬億美元),超過英國(2.71萬億美元),成為第4位;2007年中國GDP達25.7萬億元(3.55萬億美元),超過德國(3.43萬億美元)進入前三名;在全球金融危機蔓延期間又逆勢而上,2010年達到40.1萬億元(6.1萬億美元),超過了日本(5.7萬億美元),上升到世界第二位。此后,經濟增長速度雖逐漸放緩,但增量巨大。黨的十八大以來,經濟實力又躍上了新臺階。國內生產總值從2012年的54.04萬億元增加到2024年的134.9萬億元(18.94萬億美元)。12年內,在經濟發展質量不斷提高的前提下,經濟規模擴大了1.5倍,增加了80.86億元(11.35萬億美元),僅增量就超過了全球排名第三位的德國(4.66萬億美元)和第四位的日本(4.04萬億美元)的經濟總量。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經濟總量實現了從百億級到百萬億級的天塹般大跨越,在世界經濟發展史上,創造出以最短的時間連續突破千億、萬億、十萬億和百萬億四大關的奇跡。
橫向看,我國經濟占世界經濟的比重從1949年的 4.9% 提高到2024年的 22.5% ,占比以年均0.23% 的速度擴展。其中,2013年至2024年中國經濟在世界經濟中所占比重的年均擴展速度達到0.93% ,比新中國成立以來的年均擴展速度高出0.7個百分點。我國與美國的差距在不斷縮小。1950年,美國的GDP為2800億美元,我國GDP按平均匯率計算為180億美元,只及美國的 6.4% ,2024年,我國GDP折合18.94萬億美元4,相當于美國的 64.9% ,比1950年提高58.5個百分點,年均提高0.72個百分點;比2012年提高12.2個百分點,年均提高1.02個百分點,近12年年均占比提高的速度進一步加快。我國GDP已是德國的4.1倍、日本的4.7倍、印度的4.8倍、英國的5.2倍,超過了在全球排名第3至第6位的這四國之和(16.32萬億美元)。此外,我國各省份中GDP排名第一的廣東省達1.99萬億美元,排名第二的江蘇省達1.92萬億美元,均高于全球排名第13位的澳大利亞(1.79萬億美元);全國31個省、市、區中經濟總量最小的西藏自治區的GDP折合388.2億美元,超過了排世界第102位的洪都拉斯(367.35億美元),強于后面的88個國家。在這樣巨大的體量之上,中國經濟的每一點增長,都牽動著世界經濟的命脈,成為推動世界經濟復蘇的主要力量。從經濟增長速度看,2024年國內生產總值增長 5.0%[4] ,實現了預期目標。橫向比較,我國經濟增速不僅高于全球 2.4% 的增速,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也名列前茅。分別比美國、德國、日本高出 2.1,5.2 和4.9個百分點,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保持在 30% 左右,是世界經濟增長的最大引擎。
人均GDP是反映國家和地區經濟發達程度的重要指標。從人均GDP來看,新中國成立之初的1950年,我國人均GDP僅29.2美元,在列入統計的全球141個國家中,排名第131位,只有10個國家的人均GDP低于中國。1978年我國人均GDP僅190美元,處于世界倒數第11位,遠遠低于低收入國家的平均水平,當時美國的人均GDP是中國的30倍。2000年我國人均GDP超過800美元,達到初步小康,但還是低水平的小康。2024年,我國人均GDP達95749元[4],折合13444.7美元,穩居中等偏上國家行列,與美國的差距縮小至6.4倍,在參加排序的190個國家(地區)中排名第70位,比1978年前移了120位,距離世界銀行劃定的14005美元的高收入經濟體門檻只相差560.3美元;距離2萬美元的發達國家門檻還相差6555.3美元,正處于大國崛起、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進入發達國家行列的關鍵時期。我們擁有41個工業大類、207個中類和666個小類,形成了一個舉世無雙、行業齊全的工業體系,能夠生產從服裝鞋襪到航天航空的各種工業產品,成為中國經濟競爭力的源泉、產業升級的保障、高質量發展的基礎。經過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的不懈努力,歷朝歷代未能解決的貧困問題得到根本性的解決。現行標準下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832個貧困縣全部摘帽,1385萬建檔立卡貧困戶全部實現“兩不愁三保障”,即不愁吃、不愁穿,義務教育、基本醫療、住房安全有保障,飲水安全也得到保障。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取得偉大歷史性成就,黨的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如期實現。2024年,我國人均預期壽命達到78.6歲,比1949年延長了43.6歲,增長1.25倍。
二是看就業情況。就業是民生之本。實現充分就業是宏觀經濟追求的主要目標之一。就業指標主要看就業是否充分,失業率是否較低。分析就業情況一定要看到我國的就業壓力有多大。2024年,我國16至59周歲的勞動年齡人口為8.58億人[4,這是什么概念呢?我們作一個國際比較,全世界最發達的國家是美國、日本、英國、德國、法國、意大利和加拿大,這7個發達國家的人口總數加在一起為7.7億人,我國勞動年齡人口比這7國的總人口還要多出0.88億人,而G7的土地面積是我國的2.2倍。我國是以占世界 9.6% 的自然資源,來為占世界 25% 的勞動年齡人口創造就業機會,可以說是天下最大、最難的一件事。
76年前的舊中國,經濟極其落后,存在大批失業、失學人員。新中國成立后,黨和政府在大力發展生產的基礎上,采取招工、培訓、轉業訓練、以工代賑等多種辦法,短短幾年內不僅解決了舊社會遺留下來的400萬失業人員的就業問題,而且吸收了為數更多的失學青年和家庭婦女參加社會勞動。1957年,全國城鎮社會勞動者達3205萬人,比1949年增長1.1倍;農村社會勞動者超過2億,同比增長 24.3% ,出現充分就業的大好局面。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為解決1600多萬上山下鄉知青和大量新增勞動力的就業難題,確定了“在國家統籌規劃和指導下,實行勞動部門介紹就業、自愿組織起來就業和自謀職業相結合\"的方針,廣開就業門路,僅用5年的時間,全國城鎮就增加就業人員3900多萬人,此前積累下來的待業人員基本安置完畢。1983年底,全國城鎮社會勞動者達1.17億人,比1949年增長了6.7倍,不但保證了經濟建設發展的需要,而且有力地促進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社會的安定。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人,經濟迅速發展,工業化、城鎮化進程加快推進,我國開啟了古今中外規模最大的農村富余勞動力轉移進城的歷史新篇。2012年,全國城鎮就業人員達3.71億人,比1983年增加2.54億人,增長2.2倍。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轉向高質量發展新階段,促進經濟結構優化升級,加快發展就業容量大的服務業,經濟增長速度雖有所放緩,但對應的經濟增量在擴大,為實現比較充分的就業提供了堅實支撐。服務業主導型產業結構的形成給就業提供了巨大空間。與第一、第二產業相比,服務業單位增加值能吸納更多就業。第三產業每100萬元增加值吸納的就業為9.1人,比第二產業高1.6人。創新創業熱潮涌動,有力地促進了就業增長。新產業、新業態、新商業模式已成為新增就業的主力。根據國家統計局“三新\"統計調查資料推算,在全部新增就業中,新動能的貢獻達到 70% 左右。與此同時,國家適時優化穩就業的政策措施,各級落實落細就業優先政策,就業形勢進一步改善。2024年,我國城鎮就業人員達4.73億人[4],比1949年增加4.58億人,遠遠超過全球人口排名第三位的美國總人口(3.4億人);75年增長了30倍,年均增長率為 4.7% 。近12年,新增城鎮就業人口1億多人,年均增加量超過900萬人,大大高于此前城鎮就業人員年均增量。農民工等重點群體就業得到有效保障。2024年,農民工總量近3億人,比上年增長 0.7% 。城鎮新增就業1256萬人,在高基數基礎上繼續保持增長態勢。全國城鎮調查失業率均值為 5.1% ,比上年下降0.1個百分點。4與一些國家特別是歐美國家相比,“穩就業\"是我國經濟生活的一個亮點。
三是看價格指數。價格指數是反映各類商品(包括產品和服務項目)價格變動情況的宏觀經濟指標,在判斷經濟形勢方面具有重要作用。我國價格統計分別進行生產價格和消費價格統計。生產價格統計主要從生產者角度進行統計,如工業生產者出廠價格指數(PPI)。消費價格主要從消費者角度進行統計,如居民消費價格指數(CPI),衡量通貨膨脹狀況主要看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這個指數反映城鄉居民購買消費品和服務項目價格水平的變動情況,通常居民消費價格全面持續上漲,就被認為發生了通貨膨脹。
通貨膨脹大體上有五種形態:第一,低度通貨膨脹,居民消費價格漲幅在 4% 以下,這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在所難免,對經濟生活不會造成重大影響,相反,還有某些積極作用;第二,中度通貨膨脹,居民消費價格漲幅在 4.1%~6% ,中度通貨膨脹盡管在一定程度上有調節供需、分配的作用,但對經濟生活會產生一定的消極影響;第三,高度通貨膨脹,居民消費價格漲幅在 6.1%~10% ,高度通貨膨脹會使經濟生活出現混亂,產生較大的消極作用;第四,過度通貨膨脹,居民消費價格漲幅在10% 以上,過度通貨膨脹不僅使經濟生活混亂,還會引起社會生活的混亂;第五,惡性通貨膨脹,這不僅表現在通貨膨脹率高,而且還有幾個重要特征:經濟低增長,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普遍下降,出現擠兌風和搶購風,人們對本國貨幣失去信心。[5]P4-5
國民黨統治時期,因過量發行“法幣\"和“金圓券\"引起的物價飛漲,堪稱中國歷史上最嚴重的一次通貨膨脹,對經濟社會造成極大的破壞,加速了國民黨政權的滅亡。1945年,國內發行法幣5000億元,到1948年,法幣發行額高達660萬億元,增長1319倍。1948年8月至1949年5月,短短10個月,新發行的金圓券總量為67.95萬億元,通貨膨脹如脫韁的野馬般狂奔。以下是1937—1949年100元法幣購買力變化:1937年可買牛2頭;1938年可買牛1頭;1939年可買豬1頭;1941年可買面粉1袋;1943年可買雞1只;1945年可買雞蛋2個;1946年可買六分之一塊肥皂;1947年可買煤球1個;1948年可買大米4粒;1949年貶至1粒大米都買不到,其貶值速度超乎人們的想象。在上海,一個燒餅3萬元,一碗面條20萬元,乞丐都不愿收面值1000元的紙幣。
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平抑物價,安定民心,1950年2月,中央人民政府發布了《關于統一全國財政經濟工作的決定》,決定統一全國財政收入、物資調度、現金管理。6]PI52從而確保了國家財政收支平衡和市場物資供求平衡,從根本上穩定物價。1952年與1950年比較,市場零售物價總水平僅上升 11.8% ,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內,就把舊中國難以控制的惡性通貨膨脹基本消除,這在中外經濟史上是罕見的。黨和國家堅持穩定市場、穩定物價的方針,從1951年到1983年,全國社會商品零售物價總指數年均只上升 1.35% ,物價長期保持了基本穩定的局面。隨著價格改革的不斷推進,我國物價在經歷了20世紀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中期的波動起伏后趨于穩定,逐漸形成了主要由市場決定價格的機制。國際金融危機期間,我國物價又一次出現波動,但在波動中逐漸回落。2008年,居民消費價格上漲 5.9% ,接近中度通貨膨脹的頂點。它意味著,同樣的商品和服務,2007年只需花費100元,2008年就要花費106元。通過加強農業,增加農產品有效供給,正確處理保增長與穩物價的關系,打擊惡意囤積等不正當價格行為,2009年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降至- -0.7% 。2010年,隨著經濟增長速度的加快,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逐漸上升,全年同比上漲 3.3% 。2011年,由于食品價格較大幅度上漲,導致全年居民消費價格上漲 5.4% ,再度進入中度通貨膨脹的區間。在漲價因素中,糧食價格上漲 12.2% ,肉禽及其制品價格上漲 22.6% ,屬于“糧、豬\"拉動型的通貨膨脹。2012年以來,通過大力發展農業生產,及時解決電力緊張問題,保障物流暢通,加強市場監管,確保市場均衡供應,并逐步建立適應高質量發展要求的價格政策體系,CPI穩定在 2% 左右,處于低度通貨膨脹的區間。2024年,我國居民消費價格僅上升 0.2%[4] ,遠遠低于全球 5.8% 的漲幅,“中國價穩”與“全球通脹\"形成鮮明對比。
四是看國際收支狀況。國際收支是在一定時期內由一個國家與其他國家商品、服務貿易和資本流動的結果。實現國際收支基本平衡是保持宏觀經濟穩定的重要條件之一。由于國際收支表比較滯后,發布日期要晚約4個月的時間,在經濟形勢分析中最常用的就是外貿進出口指標。進口額、出口額和進出口額是用來觀察國際收入情況的重要指標。
新中國成立后,西方主要資本主義國家對我國實行封鎖禁運政策,在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后期,對外貿易規模較小,外匯收支捉襟見肘。改革開放后,對外貿易活躍起來,進出口規模迅速擴大。新世紀以來,加入世貿組織給我國經濟高速增長增添了強勁的外需動力,進出口總額由2000年的4742.9億美元增加到2008年的25632.6億美元,增長了4.4倍,年均增長 23.5% 。以雷曼兄弟破產為標志的金融危機,導致全球經濟減速,外需急劇萎縮。面對嚴峻的國際形勢,我國在穩定發達國家市場的同時,大力開拓新興市場,增強了對外貿易的抗壓能力。2013年,進出口總額達到41596.9億美元,超過美國成為全球第一貨物貿易大國。2024年,世界經濟復蘇放緩,單邊主義和貿易保護主義加劇。我國堅定維護和踐行多邊主義,持續提高貿易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水平,著力推動外貿穩規模優結構,扎實推進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成為15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主要貿易伙伴,全年貨物進出口總額達到43.8萬億元[4],折合6.16萬億美元,比1950年增長5498.1倍,年均增長 12.3% ;比1978年增長300倍,年均增長 13.2% ,貨物貿易第一大國地位依然穩固。近12年,我國外貿不僅在總量上實現新跨越,而且進入外貿結構優化升級的新階段。2024年,我國出口額為25.46萬億元(3.57萬億美元),進口額為18.4萬億元(2.58萬億美元),貨物進出口順差7.06萬億元(0.99萬億美元)。在出口額中,已有800多種產品出口規模居全球第一,出口份額保持在 14% 左右的較高水平;機電產品出口15.1萬億元,比上年增長 8.7% ,占出口總額的 59.4% ,穩居出口主體地位;電動載人汽車、太陽能電池、鋰離子蓄電池為代表的“新三樣\"產品出口額突破萬億元大關;產業鏈更長、附加值較高的一般貿易進出口額占進出口總額的比重上升到 64.2% ;在鞏固貨物貿易優勢的同時,努力提高服務貿易自由化便利化水平,2024年服務進出口額達到7.5萬億元,比上年增長14.4% 。4]這表明我國依靠低成本發展外貿的時代已經結束,再也不是衣帽鞋襪等低端貨物的出口大國,而是家電、通訊設備、安防產品、光伏發電、高鐵裝備、核電技術、電力設施、面板、無人機、輪船、汽車等高附加值產品的出口大國,貨物貿易由量的擴張轉向質的提升,服務貿易取得突破性進展,正在實現由大到強的歷史性轉變。我國外貿形勢向好也為外匯儲備規模保持穩定提供了堅實的支撐,年末外匯儲備余額3.2萬億美元,穩定在3.1萬億美元以上。[4]
二、供需結構指標表明我國已從商品短缺的農業社會跨入工業化后期的轉型升級新階段
經濟運行既有總量問題,也有結構問題,總量和結構統一于經濟運行的全過程,總量分析關系到對國民經濟的總體把握,影響著宏觀政策的基本取向;結構分析關系到對經濟運行內在結構的把握,影響著宏觀調控的重點和政策組合的選擇。全面分析判斷經濟形勢,不僅要進行總量分析,還要進行結構分析。
結構分析,主要是揭示國民經濟內部各主體、各部分、各環節之間的相互聯系及其對總體經濟運行的影響。經濟結構是多方面、多層次的,其中供給結構和需求結構尤為重要。
一看供給結構。總供給是指全社會通過生產所提供的最終產品的貨幣價值總額,其中既包括實物產品,也包括提供的服務等。總供給的形成是社會經濟活動的起點,它與總需求之間的關系在宏觀經濟運行諸多平衡關系中處于核心地位。供給結構由第一、二、三次產業構成。
舊中國經濟落后,產業結構畸形。1949年,三次產業比重為
,遭到嚴重摧殘和破壞的傳統農業仍占據主體地位;第二產業非常薄弱,所占比重最低;第三產業雖排序第2位,但十分落后,所占比重不足 20% 。新中國成立后,我國在恢復和發展經濟的同時,調整單一化的產業結構,1978年,第一產業占 35.4% ,第二產業占 50.9% ,第三產業占 13.7% ,第二產業上升到主體地位,但第一產業比重仍然偏高,第三產業比重過低。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加快工業化進程,分別跨越了工業化初期和中期兩個階段,進入到工業化后期,產業結構發生了歷史性變化。根據美國經濟學家西蒙·庫茲涅茨等人的研究成果,工業化是產業結構變動最迅速的時期,當第一產業比重降低到 10% 左右之后,第二產業的比重轉為相對穩定或有所下降,第三產業比重將持續提高。從國際經驗看,多數發達國家都經歷丁田工業為王體向服務業為主體的重大轉型。從我國三次產業結構變動狀況看,也符合這個定律。2009年,我國第一產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 9.9% ,第一產業所占比重首次降至 10% 以下。此后,第二產業比重不斷下降,第三產業比重不斷上升。2012年,第一產業比重為 9.5% ,第二產業比重為 45.0% ,第三產業比重為45.5% ,第三產業首次超過第二產業成為國民經濟第一大產業。一、二、三產業的序列在經歷了從1、3、2到2、1、3再到2、3、1的轉換后,又發生了重大變化,已由此前的2、3、1序列轉換為3、2、1序列。2015年,我國三次產業比重為 8.9:40.9:50.2 ,第三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首次突破 50% ,這是繼2012年第三產業比重首次超過第二產業后,我國產業結構上的又一里程碑式變化,表明以服務業為主體的產業結構趨于穩固。2024年我國三次產業的比重分別為 6.8:36.5:56.7 ,4服務業穩居國民經濟第一大產業,其所占比重在不斷提高。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欣欣向榮。農業產業化、現代化進程不斷推進,農業綜合生產能力持續提升。制造業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轉型加快推進,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不斷深化,新動能新優勢不斷壯大。高技術制造業、裝備制造業占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比重分別上升至 16.3%.34.6% 。新能源汽車產量達1316.8萬輛,比上年增長38.7% ,成為世界上首個新能源汽車產量超千萬輛的國家;太陽能電池產量6.8億千瓦,增長 15.7% :服務機器人產量1051.9萬套,增長 15.6% ;3D打印設備產量341.8萬臺,增長 11.3% 。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服務業增加值比上年增長 10.9% 。4服務業進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和活力,生產性服務業和生活性服務業并行發展,現代服務業中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成為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力量。這反映出產業結構調整和優化升級取得新進展,新型工業化的特征更加明顯,新質生產力發展勢頭強勁。
二看需求結構。總需求包括兩部分,一是國內需求,由投資需求和消費需求構成。二是國外需求,即產品和勞務的輸出。經濟增長是由供給與需求兩方面的共同增長決定的。供給能力是決定經濟長期增長的主要因素,它的變化要相對溫和一些,出現的問題往往有一個積累的過程。導致經濟短期波動的往往是一些需求性因素,很多國家通常把調節社會需求作為日常經濟管理的主要手段。
從需求結構看,人們將投資、消費和出口形象地稱為拉動國民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只有“三駕馬車\"相互協調,整個經濟才能健康發展。從內需看,我國經濟增長在相當長一段時期主要是靠投資拉動。新中國成立后,百廢待興,黨和政府盡最大的努力醫治戰爭創傷,恢復和發展經濟。1950年,全民所有制單位固定資產投資總額為11.3億元,占當年財政收入的 17.4% 。此后不斷增長,1954年全民所有制單位固定資產投資總額突破百億,達102.7億,占財政收入的 39.1% 。在改革開放中,我國逐漸形成多元化投資渠道,投資總額加快增長。1982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突破千億,達1230.4億元,比1950年增長107.9倍,年均增長 15.7% ;1993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突破萬億,達13072.3億元;2006年,又突破10萬億元,達109998.2億元。2009年,為有效應對國際金融危機,我國投資增速達到 30% ,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為22.46萬億元,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高達87.6% ,促使我國經濟逆勢而上,成為穩定世界經濟的壓艙石。2013年,我國資本形成總額的貢獻率仍為 54.4% ,在三大需求中比重最高。為推動經濟轉向高質量發展,不斷增強經濟可持續發展能力,我國適時調整需求結構,控制投資總額過快增長,促進新基建發展,提高高技術產業投資比重。2015年,我國投資同比增長 9.8% ,多年來首次降至1位數增長。2024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52.09萬億元4,比上年增長 3.1% ,與1950年相比,增長了46097.3倍,年均增長 15.6% 。5G網絡、物流網、數據中心、工業互聯網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進度加快,新型城鎮化、交通水利等重大工程建設穩步推進,制造業技改投資比上年增長 9.2% ,高技術產業投資增長 8% ,均快于固定資產投資的增速。投資關鍵作用有效發揮,資本形成總額拉動經濟增長1.3個百分點,為擴大國內需求、穩住經濟大盤、提高經濟運行質量提供了重要支撐。
消費是生產的最終目的和動力。世界經濟演變史的共性表現為增長模式從投資拉動轉換到消費驅動。新中國剛成立時,居民消費水平極低。1949年,全國人均社會商品零售額僅為25.94元,屬于赤貧型消費。此后數年,雖有明顯改善,因積弱積貧,底子太薄,消費水平仍很低,1956年,全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只有88元。由于積累和消費關系不合理,1978年全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為151元,占人均可支配收入的 88.3% ,是以糧、菜、油、衣這四項為代表的生存型消費,衣食支出占消費的主體。改革開放以來,經濟持續快速發展,帶動城鄉居民收人不斷增長,居民消費能力相應得到顯著提高,迅速從20世紀70年代之前的生存型消費轉向80年代以手表、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這“三轉一響\"為代表的溫飽型消費;繼而在20世紀90年代轉向以彩電、冰箱、洗衣機、電話這新四項為代表的發展型消費;進入新世紀以來的20多年,再轉向以手機、微型計算機、住房、汽車這高檔四項為代表的全面小康型消費;當前,又逐漸轉向以文化、旅游、娛樂、康養這高端四項為代表的享受型消費。全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已由1949年的140.5億元增至2024年的48.33萬億元,增長了3439.2倍,年均增長 11.5% 。居民人均消費支出達到28227元,比1956年增長319.8倍,年均增長8.9% 。4]改革開放以來的消費增長最快,年均增長率達 12% ,比1956年至1978年平均 2.5% 的增長率高出9.5個百分點。黨的十八大以來,消費對經濟發展的作用越來越大。2014年投資主導型的需求結構發生了轉折性變化,最終消費支出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提高到 51% ,比資本形成總額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 (48.5% )高出2.5個百分點,上升到第一位,開始形成消費主導型的經濟增長趨勢。2024年,最終消費支出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44.5%[4] ,仍然是拉動經濟增長力度最大的“一駕馬車”。
再看外需。新中國成立初期,我國外貿落后失衡,出口規模非常小,而且低于進口規模。1950年,貨物出口僅5.5億美元,還出現0.3億美元的逆差。20世紀50~70年代,出口規模有所擴展,但仍處于較低水平。1978年,貨物出口額為97.5億美元,逆差擴大至11.4億美元,外需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負數。改革開放以來,外需逐漸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一臺重要的發動機。我國出口額先后跨越了百、千、萬億三個臺階,由1978年的不足百億美元增加到2024年的3.57萬億美元[4],46年增長365.2倍,年均增長 13.7% ,中國成為世界工廠,中國制造業增加值約占全世界的三分之一;貨物出口占全世界的七分之一。新世紀以來的前10年,我國對外貿易依存度在 50% 以上,近十多年,外貿依存度有所下降,但穩定在 30% 以上,2024年為 32.5%[4] 。我國進出口總額占GDP的比重,在各個大國中較高,進出口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比美國、日本等經濟大國都要大,對穩增長發揮了重要作用。
三、效益指標反映出我國經濟正由粗放型增長轉向高質量發展
在這類統計指標中,要分析財政收人、企業利潤總額、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全員勞動生產率、單位GDP能耗等指標。財政收入指國家參與社會產品分配所取得的收入,主要包括各項稅收和非稅收入。企業利潤總額是指企業生產經營活動的最終成果,是企業在一定時期內實現的盈虧相抵后的全部利潤。居民可支配收入指居民可用于最終消費支出和儲蓄的收入,包括:工資性收入、經營性凈收入、轉移性凈收入和財產性凈收入。全員勞動生產率為國內生產總值與全部就業人員之比。單位GDP能耗,則是指一定時期內,一個國家或地區每生產一個單位(通常為萬元)的GDP所消耗的能源。
一看財政收入。財政收入對于政府運作、經濟發展、社會公平、社會穩定和民生改善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義。新中國誕生時,舊社會遺留下來的經濟凋蔽狀況嚴重,財源接近枯竭,財政十分困難。1950年全國財政收入僅65.2億元,1978年增加到1132億元。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經濟迅速發展,財政收人大幅提高,1999年全國一般公共預算收入首次突破1萬億元。進入新世紀后,財政收入在十多年的時間里就跨越了十萬億元的大關,2012年達到11.7萬億元。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不斷為實體經濟減負,增強了企業發展動力和活力,財政收入保持適度增長。2024年,受益于疫情后經濟回升向好,財政收入呈現恢復性增長態勢,全年全國一般公共預算收入達21.97萬億元[4,比上年增長 1.3% ,比1950年增長3368.7倍,年均增長 11.4% ,其中,1979—2024年年均增長 12.1% ,為促進經濟社會發展,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提供了越來越有力的資金保障。
二看利潤。利潤是反映企業經營績效的最重要指標。舊中國工業基礎較弱、設備落后、效益低下。新中國成立后,我國加快工業建設,形成獨立的門類比較齊全的工業體系,企業利潤逐漸增加。1980年,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692億元,比1950年增長了23.5倍,年均增長 11.2%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構建和發展,企業轉向追求實現最大化的利潤,經濟效益不斷提高。2023年,全國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7.69萬億元[7,比1980年增長110.1倍,年均增長 11.6% ,比1951—1980年年均利潤增長速度高出0.4個百分點,每一個百分點的增量越來越大。
三看收入。收入是民生之源。新中國成立初期,城鄉居民收人水平低。1956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僅98元。因生產力水平提高較慢及偏重積累,1978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人只有171元,僅比1956年增加73元,年均增長 2.6% 。改革開放以來,經濟持續迅速發展,分配結構得到優化調整,帶動城鄉居民收人加快增長。2024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41314元[4],比上年增長5.3% ,扣除價格因素,實際增長 5.1% ;比1978年增長240.6倍,年均增長 12.7% ,比1957—1978年年均增長速度高出10.1個百分點,更好地滿足了城鄉居民提高生活品質的需求。
新世紀以來的較長時期,我國不僅經濟高速增長,財政收入和企業利潤更是一個比一個更快增長,但一度出現分配結構失衡的問題。2001年至2014年,按可比價計算,GDP平均增長 9.8% ,經濟總量由2000年的10萬億增加到63.59萬億,增長5.4倍,名義平均增長率為 14.2% 。同期財政收入實現比GDP更快的速度增長。2014年,財政收入達14.0萬億元,比2000年增長9.5倍,年均增長18.3% 。財政收入占GDP的比重由2000年的13.5% 上升到 22.1% 。企業利潤又以比財政收入更快的速度增長。2014年,規模以上工業實現利潤6.5萬億元,比2000年增長13.7倍,年均增長21.2% ,比同期財政收人平均增長速度高出2.9個百分點。城鄉居民收入雖然也在提速增長,卻低于財政收入和企業利潤的增幅。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人由2000年的6280元提高到2014年的28844元,平均增長 11.5% ,分別比財政收人和企業利潤平均增速低6.8和9.7個百分點。農民人均純收入由2000年的2253元提高到2014年的10489元,平均增長 11.6% ,分別比財政收入和企業利潤低6.7個和10.5個百分點。從總體看,經濟運行效益大幅度提高。但從收入分配的格局看,國家所得和企業所得的增幅大大超過了居民所得的增幅,收入這塊“蛋糕\"切偏了。
通過黨的十八大以來的逐漸調整,2015年之后,收人分配結構發生重要變化,居民收入增長不僅跑贏了GDP的增長,而且在切蛋糕的過程中跑贏了財政收人和企業利潤的增長,改變了長期以來國家所得和企業所得的增長速度大大高于百姓所得增長速度的狀況。2015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1966元,同比增長 8.9% ,扣除價格因素,實際增長 7.4% ,高于同期經濟增速0.5個百分點,并不同程度地高于財政收人和企業利潤的增長。2024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長速度比經濟增長速度高出0.1個百分點,比一般公共預算收入高出4個百分點,比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高出8.6個百分點。這表明,人民群眾在經濟發展中得到了更多的實惠,居民收人增長與經濟增長基本同步,明顯高于財政收入的增長,但企業經濟效益亟待提高。
四看全員勞動生產率。全員勞動生產率反映全體勞動者的平均生產效率以及技術設備、管理制度的先進性、有效性,設置該指標,有利于引導提高勞動力生產效率和人力資本水平。舊中國經濟落后,生產效率很低。1949年全員勞動生產率僅198元/人,此后逐漸提高,1978年為909元/人,與1949年相比,年均增長 5.4% 。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勞動者生產效率顯著提高,先后跨越千元、萬元和十萬元三大臺階。2024年,全員勞動生產率達173898元/人[4],比1978年增長190.3倍,年均增長 12.1% ,比1950—1978年年均增長速度高出6.7個百分點。這反映出我國勞動力配置效率、人力資本水平、技術設備和管理水平都得到很大改善,經濟運行質量不斷提高。
五看萬元國內生產總值能耗。萬元國內生產總值能耗是反映節能環保的一個重要指標。我國從20世紀70年代起就重視環境保護和污染治理。1972年參加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之后,成立了一批環境保護相關機構。改革開放后,在20世紀80年代,我國將環境保護列為基本國策。90年代制定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黨的十八大把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強化生態環境保護治理,加快發展方式綠色轉型,持續打好藍天、碧水、凈土保衛戰,節能降耗減排、改善環境質量取得舉世矚目的成效。據初步測算,扣除原料用能和非化石能源消費量后,2024年全國萬元國內生產總值能耗在連續多年下降的基礎上又比上年下降 3.8%[4] 。清潔能源占比逐步上升,由2000年的 17.6% 上升到2012年的 21.4% ,年均提高0.32個百分點。2024年,清潔能源消費量占能源消費總量的比重達到 28.6%[4] ,年均提高0.6個百分點,快于2001至2012年清潔能源占比年均提高速度。2024年,我國新增可再生能源發電裝機容量占電力新增裝機的 86%[4] ,并網風電、太陽能發電裝機規模首次超過14億千瓦,提前6年完成我國在氣候雄心峰會上的承諾。與此同時,每千瓦時火力發電標準煤耗持續下降,我國成為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清潔煤電體系。隨著綠色低碳轉型不斷深入,綠色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加快形成,我國生態環境保護發生歷史性、轉折性、全局性變化,美麗中國建設邁出堅實步伐。
通過對相關統計指標的分析,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新中國成立后,我國進行了較大規模的經濟建設,致力于改變貧窮落后的面貌。改革開放以來,國民經濟進人起飛階段,長期保持高速增長,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經濟實力日益強大,而生產要素供給約束也在加劇。黨的十八大以來,國民經濟從高速增長轉向高質量發展,我國宏觀經濟穩健運行,就業持續增加,物價低而穩定,外貿競爭力增強,出口穩居世界第一;經濟結構調整取得新的進展,第三產業和消費需求分別成為供需的主體;在經濟效益狀況不斷改善的同時,居民收入占比上升,節能降耗成效明顯,經濟運行質量逐漸提高。全國各族人民經過70多年的奮發努力,走上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正確道路,創造了人類發展史上的偉大奇跡,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祖國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滄桑巨變。實踐證明: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是我國由弱變強的根本原因、命脈所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符合中國國情,是歷史和人民的選擇;決定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根本力量在于人民,務必堅持以人民為中心謀發展;改革開放是經濟社會發展的活力之源,是中華民族大踏步趕上時代潮流的關鍵一招;立足獨立自主的科技創新是突破“卡脖子\"的重要法寶;統籌安全與發展,是大國崛起的必由之路。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是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的關鍵時期,我們要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按照黨的二十大和二十屆三中全會擘畫的宏偉藍圖,堅持用新發展理念引領發展行動,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創造更加公平、更有活力的市場環境,更好維護市場秩序,統籌好總供給與總需求的關系,暢通國內經濟循環,把高質量發展作為新時代的硬道理,著力形成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體制機制,推動技術革命性突破、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促進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全要素優化組合與更新躍升,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發展。要把“兩個毫不動搖”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深化產權制度改革,對經濟產權、知識產權進行有效保護,激發高質量發展的內生動力和創新活力,保持經濟持續穩定增長,保持就業和物價總體穩定,保持國際收支基本平衡,促進城鄉居民收人增長與經濟增長同步,提高居民收入在國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內需。加快推進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和鄉村全面振興,塑造高質量發展新動能、新優勢,促進城鄉融合發展。深化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建立生態環境監測和評價制度,健全綠色低碳發展機制,促進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努力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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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Economic Change From Weak to Strong in New China After 1949
PENG Daobin (Institute of Revitalization of Soviet Area, 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Jiangxi 33oo22,China)
Abstract: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four macro-economic indicators,supply and demand structure and benefits, wecan clearly understand the briliant achievements made in new China after 1949.The changesof macroeconomic indicators in new China after 1949 have confirmed that China’s economy has created a miracle in the history of human development.The change of supply and demand structure indicates that China has enteredanew stage of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in the late period of industrialization from the agricultural society with commodity shortage.The change of benefit index reflects that China’s economy is shifting from extensive growth to high-quality development.In the new era,guided by XI Jinping’s thought o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era an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grand blueprint for planning for the 2O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and 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2Oth CPC Central Commitee,we must further deepen reform comprehensively,promote high-standard opening up,balanc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ggregate supply and aggregate demand,smooth the domestic economic cycle,and tak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s the key principle of the new era.We willwork hard to form institutions and mechanisms conducive to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e forces.
Key words: macro-economy; statistical data; supply and demand structure;quality and efficiency (責任編輯:肖文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