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行動”，印度一腳踢到了鋼板上

在國際舞臺上，一些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就像治不好的潰瘍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印巴之間的新一輪沖突就是最新的一個例證。

這場沖突的起因是，2025年4月22日，印控克什米爾地區帕哈勒加姆發生一起恐怖襲擊，28名平民喪生，大多是印度教游客。印度一口咬定這是巴基斯坦支持的武裝分子干的，巴方則矢口否認。5月7日，印度空軍發起代號“朱砂行動”的空襲，動用布拉莫斯導彈和蘇-30MKI戰機，襲擊了巴基斯坦及巴控克什米爾的9個所謂“恐怖分子營地”，巴基斯坦方面迅速做出反擊。

然而，這場自1999年以來雙方規模最大、烈度最猛的直接軍事沖突并未持續太久，5月10日，雙方達成停火協議。

一仗丟盡三個大國的顏面

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印度的綜合國力和軍事實力強于巴基斯坦。作為南亞大國，印度軍費開支常年位居全球前五，2024年高達810億美元，軍隊總兵力超過140萬。多年來，印度在國際軍貿市場上也是左右逢源，美國的、俄羅斯的、法國的、韓國的，可以說是想買就買。拿空軍戰機來說，印度裝備有俄制的蘇-30和米格29，法國的“陣風”和“幻影2000”，以色列的“哈洛普”無人機，還有英法聯合研發的“美洲虎”攻擊機。

此次印巴沖突中，印度空軍出動了包括“陣風”在內的72架戰機，而巴基斯坦僅派出42架殲-10CE和“梟龍”戰機應戰。沒有想到的是，印度本想憑借“朱砂行動”對巴基斯坦“秀肌肉”，最終卻演變成印度空軍史上最慘痛的教訓。

巴基斯坦在指責印度違反聯合國憲章、強調自衛權的同時，也展開相應還擊。巴軍方宣稱，在2025年5月7日的空中交鋒中，巴空軍用中國產殲-10CE和JF-17“梟龍”戰機，搭配PL-15空空導彈，擊落了3架法國產的“陣風”戰機、1架米格-29和1架蘇-30MKI，外加1架“蒼鷺”無人機。巴方還俘虜了多名印度軍人，展示了包括飛行員頭盔在內的戰利品。

隨后，路透社和《華盛頓郵報》報道，印度境內確實發現3處戰機墜毀地點，兩架被確認為“陣風”和“幻影2000”，3名飛行員住院治療。CNN則援引法國情報官員的話，證實至少一架“陣風”被巴方擊落。有媒體在報道中調侃式地評論，印軍這一仗，把印度、俄羅斯、法國3個大國的面子都丟了。

用巴副總理兼外長達爾的話說，這次戰斗中，巴空軍“本可以輕松擊落超過10架印度戰機”，但因巴方“不想看到局勢無限升級”，只選擇擊落向巴發射導彈的印戰機。這樣的話實屬“殺人誅心”。

為了挽回顏面，印度無人機自5月8日凌晨起持續侵入巴境內，均遭遇慘敗。按照巴方的說法，其摧毀了77架印度無人機。5月10日凌晨印方動用導彈和無人機，再度向巴境內至少3個軍事基地發動襲擊。但據巴三軍新聞局聲明，在巴防空系統的有效攔截下，此次襲擊并未造成任何“實質性損害”。在巴方“銅墻鐵壁”行動中，巴空軍于5月10日又擊落一架印度戰機，俘虜了印度飛行員，打擊了印度15個空軍基地，甚至摧毀了印軍的布拉莫斯導彈儲存設施和兩套S-400系統，并通過網絡攻擊使印度 70% 的電網癱瘓。

5月10日，印度總理莫迪主持召開高級別安全會議，重點討論巴基斯坦向前沿地區調動部隊和試圖滲透印度空軍基地等事宜。然而，就在外界以為兩國均不會善罷甘休的時候，印巴兩國卻于當地時間5月10日下午驟然宣布停火。

一場沖突，各表“勝利”

停火后，印度執政的人民黨決定，2025年5月13日一23日，在印度全國范圍開展為期10天的愛國勝利宣講活動，旨在將“朱砂行動”的成就，傳遞給每一個印度人。

印度總理莫迪更是于5月13日前往印巴沖突最前沿的亞當布爾空軍基地，在士兵的簇擁和鼓掌聲中發表激情演講，“在印度的打擊下，巴基斯坦的無人機和導彈如同稻草般落下，陷入徹底的絕望，被絕望包圍不知所措”。他還宣稱，印度只是“暫停”了其軍事行動，如果對方繼續，印度將“以自己的方式進行報復”。

通過視頻和圖片可知，莫迪身后就是一架印度戰機，可隱約看到S400的影子。他似乎在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安撫印度士兵的同時，順帶駁斥“印度輸了”的評價。事后，莫迪還在社交媒體發文稱，“和那些象征勇氣、決心和無畏的人在一起，是一次非常特殊的經歷，印度永遠感激我們的武裝部隊為國家所做的一切”。

對于巴擊落印戰機的相關報道，印度則竭力控制與論，宣稱其為巴“輿論戰”“信息戰”的一部分。印度方面甚至要求推特封禁8000多個揭露印巴沖突真相的賬號，并屏蔽印度用戶對包括國際新聞機構和知名用戶在內的眾多賬號的訪問。

巴基斯坦方面，除了發布戰果和相關證據，并感謝相關國家的支持外，并未有更多刺激性的言行。

種種跡象表明，雙方均無意愿在此時發動大規模戰爭。兩國雖在公開表態上都顯示出極為強硬的姿態，但在實際操作中卻都保持與表象不符的謹慎與克制。

對印度而言，其發起軍事行動的目的在于為4月22日恐襲事件“復仇”，以此向國內民眾展示政府的強硬態度；而且在具體行動中，印度并未因循舊例，派出軍機入侵巴領空，而是選擇在印境內對巴實施打擊，以此表明無意擴大戰爭規模。認識到巴基斯坦軍隊的實力后，印度深知再打下去只會輸得更慘。因此，印政府大肆鼓動國內輿論，宣揚對巴取得“決定性勝利”，聲稱“朱砂行動”已摧毀巴境內多個“恐怖組織營地”、炸死諸多隱藏的“恐怖分子”，達成了作戰目的，有力維護了國家安全。這種“冤有頭債有主”的態度，既讓行動有所表態，又留有退路，避免事態過度升級。

巴基斯坦雖然在軍事上對印度給予強硬的回擊，但也有“留手”，“選擇性打擊”印方戰機就是最好的證明。畢竟，巴基斯坦近年來深陷經濟危機和債務泥潭，無意過度擴大戰事，強硬回擊更多是出于“自保”。目前的局勢發展使兩國可以通過“各表勝利”的方式，為緩和局勢提供“臺階”，這也促成了停火的最終達成。

余波未平影響深遠

新一輪印巴沖突雖然已經平息，但其影響如漣漪般擴散開來。事實上，無論在軍事層面、地緣方面還是國內治理方面，這場沖突都有諸多需要還原和審視的地方。

軍事層面上，印巴這場空戰被學者稱為人類歷史上首次大規模遠程空戰，是近代以來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空戰之一，其過程比普通人想的更復雜，意義也更重大。這場空戰用的并不是傳統戰法，印巴戰機均未進入對方領空，而是在各自境內進行視距外作戰，未出現火控雷達亂掃、箔條誘餌彈四散、戰機近身纏斗等激烈場面。相反，整個過程更像是一場無聲的獵殺。

空戰過程中，巴基斯坦從中國引進或兩國聯合生產的殲-10CE戰機、JF-17“梟龍”戰機和紅旗-9P防空導彈、PL-15空空導彈通過統一的數據鏈實現無縫連接，配合預警機和電子戰單位，形成完整的作戰網絡。有分析認為，巴方此役成功運用了A鎖B射C導的戰斗模式。相比之下，印度的預警機、戰斗機、防空系統來自6個不同的國家，法國“陣風”的雷達數據傳不到俄羅斯蘇-30MKI上，以色列的電子戰系統又和美國的加油機“雞同鴨講”。巴方在新聞發布會上播放了截獲的印度“陣風”飛行員通話，暴露了印軍指揮混亂、反應遲緩的致命問題。

這場空戰給各國軍隊上了生動的一課：現代戰爭早就不看誰的飛機飛得快、導彈射得遠，而是比拼誰的“信息神經”更靈敏、體系作戰能力更強。因此，在網上熱炒的“殲-10CE打敗陣風”背后，其實主要在于巴基斯坦在體系作戰方面占據優勢。這種情況下，印度出動再多的戰機，也只是白白給巴方“送人頭”。

不過，殲-10CE在巴基斯坦一飛沖天，毫無疑問擊破了多年來對中國武器裝備的種種質疑與污名化。美國《國家利益》雜志更是直言，這場空戰是“中國武器對西方裝備的壓倒性勝利”，并引發全球關注。盡管武器裝備能否成功出口受多種變量影響，但經受實戰考驗是能否打開國際市場最重要的試金石。經此一役，性能出眾、門類齊全、物美價廉的“中國造”有望在國際軍貿市場上占據更大的份額。

同時，在地區層面，相關國家也需要吸取經驗教訓，防止局勢再度升級。歷史上，印巴曾爆發過3次大規模戰爭，小規模軍事沖突更是家常便飯。然而，克什米爾問題等兩國間的結構性矛盾卻從未因此得到解決，反而讓兩國間的敵意和怨恨不斷積累，最終造成地區安全環境惡化，雙方都不得不在武器裝備等方面投入巨額經費。

特別是受國內民族主義情緒影響，印巴雙方即便不愿擴大沖突規模，亦需向國內民眾有所“交代”，從而不得不做出一些加劇危機的舉動，導致局勢螺旋升級。真正的政治家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民族主義情緒的“雙刃劍”效應，在利用其進行政治動員爭取民心的同時，對其負面作用保持警惕，防止被其裹挾，“作繭自縛”傷及自身。

而且，對于有關國家對域外勢力的挑唆鼓動，也要保持清醒的認知，免得被人利用、得不償失。此次印巴沖突之前，正值美中關稅談判關鍵時期，美國副總統萬斯訪問印度，大炒“中國威脅論”的冷飯，甚至拋出向印度出售F-35戰機的誘惑。萬斯前腳剛離開，后面就發生了本文開頭提到的恐怖襲擊事件。這種事件其實在印巴兩國之間并不罕見，然而，面對巴方“支持公開透明、中立的調查”的表態，印度卻直接揮起了大棒。如果說其背后沒有美國的挑唆，只是給巴基斯坦和中國施加壓力，恐怕很難讓人相信。美國恐怕也沒有想到，印度軍力竟然如此不堪，一腳踢到了鋼板上。

（責任編輯：魏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