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LCA方法的“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環境影響評價

新時代循環農業的發展是實現中國式農業農村現代化的重要途徑[1-3]。循環農業是指將種植、養殖和加工等不同農業生產環節中的農業資源往復多層使用[4，形成閉合的特色循環農業生產模式[5]。相較于規模小、位置分散和種類單一的傳統生產模式[6]，循環農業模式在實現農業廢棄物資源化利用[7]，節能減排，助力鄉村全面振興，促進農業綠色、高效和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8-9]。

生命周期評價（LCA）是評價產品“從搖籃到墳墓\"全過程對環境影響的有效工具[10]。生命周期評價起源于20世紀60年代[11]，國際標準化組織（ISO）制定的ISO14040中定義生命周期法是“一種編制和評估產品或服務系統在整個生命周期內物質和能量的投入與產出，以及這些動作對于環境影響的方法\"[12]。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第六次報告表明，氣候變化會給農業領域帶來多方面的壓力與威脅[13]，農業生產活動是影響環境保護、資源利用和減緩氣候變化等各種挑戰的重要因素[14]。

通過對循環農業模式的生命周期評價，可以為科學的模式調控提供理論依據[15]。科學調控循環模式可以更好地疏通物質能量流通渠道[16]，避免農業從業者通過經驗決策造成的循環不暢和環境壓力等失誤[17]，最終形成可復制可推廣的特色循環農業模式，更好實現農業可持續發展。

生命周期評價已被熟練運用在工業領域[18]，隨著綠色革命[19中農業綠色發展帶來的巨大機遇與挑戰[20]，農業領域的生命周期評價開始被更多學者關注。梁龍等21通過對鴨產業的評價，提出不能僅局限于評估碳排放，要將其他生態指標納入評價體系，更好地實現對循環農業整體的評價；王小龍[22]通過能值分析（EME）和生命周期方法（LCA）綜合評價循環農業模式，進一步豐富了評價體系；Amato等[23]通過生命周期評價研究了農業廢棄物小麥秸稈、桔皮、番茄渣等的環境可持續性影響。前人研究表明，循環農業模式生命周期評價方面的研究仍然較少，反映循環農業模式環境影響的結果不夠準確，結果解釋較為模糊，需要繼續深入研究。本研究采用生命周期評價方法（LCA）對普南“糧一畜一沼”典型循環農業模式的節能減排、資源消耗、環境影響等進行評價，以期能夠為科學調控、系統優化、復制推廣提供理論依據。

1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本研究選取位于山西省運城市永濟市超人奶業有限責任公司 （110^°40^′E，34^°84^′N） ，該地屬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年太陽輻射量為 5.11×10⁹ J/m² ，平均氣溫 15. 2°C ，年平均降雨量443.1mm ，無霜期 230d 。公司成立于2001年，該公司具備成熟的大規模奶牛養殖、配套飼料種植和中型畜禽糞污處理沼氣工程構成的“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是山西省“農業產業化重點龍頭企業”，農業農村部“畜禽養殖標準化示范場\"和國家“學生飲用奶奶源基地”，入選中國奶業“融智創優”品牌百強企業名錄，是中國奶業協會理事單位，山西省牛業協會副會長單位，現代牛業生物技術與應用工程研究中心運城工作站。

公司下設牧場2個（任陽牧場和信昌牧場），目前存欄奶牛共2146頭，泌乳牛915頭、干奶牛196頭、后備牛663頭；苜蓿種植面積 140.7hm² ，小麥種植面積 39. 5hm² ，玉米種植面積17.7hm² ，實行冬小麥一夏玉米（苜蓿）一年兩熟制輪作制度，收獲后全部處理為青貯飼料；沼氣工程4000m³ ，年發電量 1.2×10⁶kW?h 0。

該公司生產流程主要為“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種植糧食待收獲后作為青貯飼料流向奶牛規模養殖；奶牛糞便通過機械收集再經過糞污干濕分離工藝后將糞便分離為半干牛糞和糞水，半干牛糞經過氣流膜發酵系統好氧發酵升溫殺菌和水分蒸發，最終變為干物質 60% 左右的滅菌干牛糞；干牛糞回填奶牛的臥床，可以提高奶牛舒適度，減少乳房疾病的發生，發酵干牛糞也可以直接作為有機肥使用；糞水進入沼氣池產生沼氣；沼氣工程產生的沼液和沼渣，通過糞污管網還田，資源化利用，改善土壤結構，為生產優質牧草，蔬菜，水果等提供營養保障。

1. 2 數據來源

本研究通過對山西省運城市永濟市超人奶業有限責任公司“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的實地調研及觀測獲得數據。主要通過以下方式：走訪當地農業部門、查閱縣志、年報等資料，獲得氣候、地理數據、循環農業模式發展情況等；實地調研該企業的生產情況，通過實地監測和訪談，調查該循環農業模式的特點、投入、產出、生產結構、價格和數量等信息。

1.3 研究方法

根據GB/T24040-2008《環境管理生命周期評價原則與框架》24的指導，生命周期評價研究主要分為范圍確定、清單分析、影響評價和結果解釋4個階段。

1.3.1范圍確定生命周期評價（LCA）研究的范圍取決于研究的對象和應用意圖[24]。本研究的功能單位為山西省運城市永濟市超人奶業有限責任公司1個周年（2023年9月1日開始到2024年8月30日結束）的“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的運轉，故對該公司“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進行1個生產周年的投人和產出情況建立數據集，選取循環系統內“糧食種植”“奶牛養殖\"“沼氣工程\"3個亞系統進行研究，如圖1所示。

1.3.2 清單分析生命周期清單分析（LCI是對所研究系統中輸入和輸出數據建立清單的過程[24]。山西省運城市永濟市超人奶業有限責任公司1個周年（2023年9月1日開始到2024年8月30日結束）的“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投入產出生命周期清單如表1所示。由于人工和折舊部分的投入主要來源于經營成本的換算，此過程功能主要用于經濟效益的評價，故未計入評價體系，奶牛投入已計入折舊部分；由于循環農業模式對農業廢棄物進行的資源化利用，避免了飼料加工和化石燃料燃燒發電產生的環境影響，故評價時不計入來自循環模式內投入的已被自身消納的產品，而是將替代飼料加工和化石燃料燃燒等2個減排部分納入評價體系。

1.3.3影響評價影響評價的目的是提供進一步的信息以幫助評價產品系統的LCI結果，從而更好地理解其對環境影響的重要性[24]。影響評價分為特征化和標準化加權評估等步驟。特征化是通過不同生態影響因子計算得出的環境影響潛值的過程，標準化評估是以2000年的人均世界環境影響潛力[25]為基準對影響潛值進行對比研究。特征化研究過程是為了探明不同物質投入對不同環境影響的貢獻度，標準化研究過程是為探明不同環境影響種類（不同單位的環境影響值）之間的關系，只有經過標準化處理，才能將不同環境影響類型進行總體的對比研究。在維持循環農業模式運轉的過程中，原材料生產、能源消耗與生產、產物生產的過程對環境間接產生的影響可能會大于循環農業模式直接對環境產生的影響，為排除這些影響帶來的分析誤差，本研究影響評價選擇了氣候變化、平流層臭氧消耗、電離輻射、細顆粒物的形成、光化學臭氧形成、陸地酸化、淡水富營養化、海洋富營養化、陸地生態毒性、淡水生態毒性、海洋生態毒性、人類致癌毒性、人類非致癌毒性、用水量、土地利用、礦產資源稀缺和化石資源稀缺等17種環境影響評價指標。

本研究參考生命周期評估數據庫Ecoinvent-3.9，經Sima Pro9.6 結合企業數據進行計算，運用ReCiPe2016Midpoint/World（2010）方法進行環境影響分析。

1.3.4生命周期評價解釋本階段根據所定義的研究目的和范圍，對生命周期清單分析和影響評價結果進行總結和討論，為結論、建議以及決策指定提供基礎[24]。

2 結果與分析

根據SimaPro9.6軟件對“糧—畜—沼\"循環農業模式中的種植亞系統、奶牛養殖亞系統、沼氣工程亞系統、“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系統和減排系統等5個系統的環境影響潛值特征化計算結果如表2所示。

2.1 特征化結果

2.1.1循環農業模式中亞系統環境影響如圖2所示，在種植亞系統中，化肥施用中氮肥的投入對環境產生的影響較大，在氣候變化、電離輻射、細顆粒物的形成、淡水富營養化、陸地生態毒性、淡水生態毒性、海洋生態毒性、人類致癌毒性、人類非致癌毒性、礦產資源稀缺和化石資源稀缺等11個類別中分別占各自環境影響貢獻度的55.61%.78.75%.49.10%.63.90%.72.92% 、67.18%.67.44%.67.05%.49.69%.71.05% 和49.45% ；首蓿種子的投入對土地利用影響較大，占種植使用總量的 64.27% ；小麥種子的投入增加了平流層臭氧消耗，占到消耗總量的 54.92% 。其次，電力的投入對氣候變化、光化學臭氧形成、細顆粒物的形成、陸地酸化、淡水富營養化、淡水生態毒性、海洋生態毒性、人類致癌毒性和化石資源稀缺的影響，分別占各自環境影響貢獻度的32.14%.35.29%.33.24%.28.28%.23.45% 24.18%.23.70%.20.27% 和 22.85% ；小麥種子的投入對海洋富營養化、人類非致癌毒性、土地利用的影響占了各環境影響貢獻度的 29.86% ！29.27%.29. 04% 。其余資料投入對環境影響較小。

如圖3所示，在奶牛養殖亞系統中，精補料的投入對環境產生的影響較大，其排放量除平流層臭氧消耗和海洋富營養化以外均占各環境影響貢獻度的 20%～30% 之間，其投人是平流層臭氧消耗增加的主要原因，排放量達到 1014.118kg ，占總量的 85.04% ；特牛料的投入對電離輻射的增加影響較大，占其環境影響貢獻度的 47.88% ；特牛料的投入是陸地生態毒性、海洋生態毒性、人類致癌毒性、礦產資源稀缺、化石資源稀缺影響增加的主要原因，分別占各環境影響貢獻度的39.49%.33.80%.37.58% 、 31.95%.34.93% 育成料的投入對人類非致癌毒性的影響較大，占38.60% 。其余生產資料的投入對環境影響較小，排放總量均在 20% 以下。值得注意的是，豆粕、玉米青貯、苜蓿和燕麥草的投人，減少了人類非致癌毒性的影響，分別減少了各環境影響貢獻度的5.32%.0.10%.0.40%.9.62% 0

如圖4所示，在沼氣工程亞系統中，電力的投入對環境產生影響最大，柴油的投人對環境的影響較小。

2.1.2循環農業模式環境影響如圖5所示，在“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中，奶牛養殖亞系統對環境影響貢獻最大，占各類環境總影響的97.11% 及以上，沼氣工程亞系統和種植環節亞系統的環境影響較小。

2.1.3減排環節環境影響如表2所示，“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中氣候變化、平流層臭氧消耗、電離輻射、光化學臭氧形成、細顆粒物的形成、陸地酸化、淡水富營養化、海洋富營養化、陸地生態毒性、淡水生態毒性、海洋生態毒性、人類致癌毒性、人類非致癌毒性、土地利用、礦產資源稀缺、化石資源稀缺和用水量的環境影響相較于非循環農業模式環境影響分別降低 6.79%.1.85% 、3.56% 、8. 06% 、7. 28% 、6. 42% 、5. 53% F13.97% 、5. 51% 、5. 19% 、6. 14% 、6. 57% ！3.71%.4.76%.4.23%.9.05%.0.27% 0

如圖6所示，替代飼料生產的減排環節對減少海洋富營養化、土地利用、平流層臭氧消耗、礦電的減排環節對減少人類非致癌毒性、淡水生態毒性、化石資源稀缺、海洋生態毒性、電離輻射、細顆粒物的形成、光化學臭氧形成、人類致癌毒性、氣候變化、淡水富營養化、用水量、陸地生態毒性的影響有很大作用，占到各減排總量的 89.53% 、71.53%，71.41%，70.36%，66，16%，62.12%， 61. 73% 、61. 08% 、61. 06% 、52. 68% 、51. 47% 747.48% 。

2.2 標準化結果

如表3所示，在“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中，奶牛養殖亞系統對環境產生的影響最大，種植亞系統次之，沼氣工程亞系統最小。在奶牛養殖亞系統中，人體毒性和生態毒性產生的環境影響較大，分別占總環境影響的 37.49% 和 32.06% .

其次是平流層臭氧消耗和淡水富營養化，分別占總環境影響的 6.07% 和 5.05% ；在種植亞系統中，生態毒性產生的影響較大，占總環境影響的58.00% ，其次是氣候變化和生態毒性的影響，占總環境影響的 16.56% 和 13.45% ；在沼氣工程亞系統中，人體毒性和生態毒性產生的影響較大，分別占總環境影響的 46.21% 和 36.66% ，其次是光學臭氧形成和淡水富營養化的影響，分別占總環境影響的 4.37% 和 4.36% 。“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相較于非循環農業模式，“果一菇一肥”循環農業模式總體減排了 14.60% ，減排效果主要集中在生態毒性、人體毒性、土地利用和氣候變化等4種環境影響。

3討論

3.1“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優化策略

在“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中，奶牛養殖環節產生的環境影響最大，它是限制農業可持續發展的主要因素[26]。在奶牛養殖環節中，使用從種植環節直接流人奶牛養殖系統的青貯飼料不僅減小了生產成本，對環境也起到了保護作用，由于各類環境影響主要來源于各類飼料的加工購買，所以建議奶牛養殖需要加大飼料青貯板塊的投入，這樣不僅可以減小環境影響壓力，又可以提高企業經濟效益。

擁有科學的種植模式和施肥措施[2是加大青貯飼料板塊投入的重要保障。種植環節的環境影響主要來源于肥料的施用，其中氮肥的投入影響最大，所以需要減少氮肥投人，加大有機肥和無機肥的配合施用，采用科學的輪作休耕種植制度，減輕環境影響，培肥沃土，為青貯飼料的生產奠定基礎。

研究表明，通過飼料青貯替代飼料加工和沼氣發電改良糞污管理，對減輕環境影響有重大意義。通過“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對秸稈和奶牛糞污這兩大農業廢棄物的“五化”利用[28]，變廢為寶，有效減少飼料、肥料、墊料和電力的購買需求，減少的購買飼料數量和沼氣工程產出的電力形成了大規模減排，所以要改進沼氣工程環節，增加沼液高值化處理，提高沼氣生產效率，促進企業綠色發展。

3.2健全生命周期評價方法

由于農業生產活動伴隨著大量人工馴化的因素[29]，生命周期評價在邊界界定、數據處理和方法優化等方面仍需要繼續完善[30]。在邊界確定和數據處理中，采用生命周期評價方法不能單一地考慮在生產中投人和產出的物質，也需要將“收益外泄\"“成本外攤”的一些情況計人評價體系，從而更加科學客觀地對產品進行生命周期評價；面對中國農業生產實際，不同地區的情況存在較大差異[31]，農業方面的生命周期評價數據庫尚不健全，因此借鑒工業生命周期評價的經驗，進一步完善中國農業生命周期評價數據庫，提高數據庫的準確性非常重要。健全生命周期評價方法有利于更加系統全面地評價各類產品，提供更科學的優化調控方案，為農業可持續發展奠定基礎。

亞系統產生的影響最大，種植亞系統次之，沼氣工程亞系統最小。其中，奶牛養殖亞系統的精補料和犢牛料，種植亞系統的化肥、種子和電力，沼氣工程亞系統的電力，以上物質的投入對環境影響貢獻較大，是環境影響壓力增加的主要因素。奶牛養殖亞系統的豆粕、青貯玉米、苜蓿和燕麥草的投入有助于減小環境壓力。

4結論

在“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飼料青貯替代飼料加工\"和“沼氣發電改良糞污管理\"環節的減排中，沼氣工程發電和青貯飼料替代外源飼料對環境減排影響較大，是環境壓力減小的主要因素。相比非循環農業模式，循環農業模式對氣候變化、光化學臭氧形成、細顆粒物的形成、海洋富營養化和化石資源稀缺這5種環境減排影響較大。

“糧一畜一沼\"循環農業模式對人體毒性、生態毒性、氣候變化、平流層臭氧消耗和淡水富營養化這5個種類的環境影響較大。該循環農業模式減排效果較好，相較于非循環農業模式總體減排14.60% ，減排效果主要集中在生態毒性、人體毒性、土地利用和氣候變化等4種環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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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of “Crop-Livestock-Biogas\" Circular Agriculture Model Based on LCA

ZHAO Zhichen1，YE Huifeng1，CHEN Fei1，NIE Yuanjun2， WANG Weiyan1 ，LIAO Yuncheng1 and WEN Xiaoxia1 （1.Collegeof Agronomy，Northwest Aamp;F University，Yangling Shaanxi7121oo，China；2.Collge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Taiyuan O3ooo6，China）

Abstract Developing circular agriculture models with distinct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s essential for accelerating the transformation into an agricultural powerhouse and advanc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regions. A thorough evaluation of existing circular agriculture models provides a scientific basis and crucial support for their strategic planning，layout，and extensive promotion. Consequently，this study collected comprehensive data on the“Crop-Livestock-Biogas”circular agriculture model，exemplified by Chaoren Dairy Co.，Ltd. in southern Shanxi，through a rigorous combination of literature review and field interviews. The model was subsequently assessed using the Life Cycle Assessment （LCA） method.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Crop-Livestock-Biogas” model significantly reduces emissions across four key areas：marine ecotoxicity （by 13.97% ），fossil resource scarcity （by 9.05% ），photochemical ozone formation （by 8.06% ），and fine particulate matter formation （by 7.28% .Overall，this circular model achieved a 14.60% reduction in environmental impacts，with marked improvements in ecotoxicity，human toxicity，land use，and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The results reveal that the“Crop-Livestock-Biogas”model has considerable environmental impacts in five key areas： human toxicity，ecotoxicity，climate change，stratospheric ozone depletion，and freshwater eutrophication. Among the various subsystems，the“dairy farming” subsystem contributed most significantly to these impacts，followed by the“crop production” subsystem，while the“biogas project” subsystem had the least influence. Key factors amplifying environmental pressure included concentrated feed and calf feed in the dairy farming subsystem，as wellas chemical fertilizers，seeds，and electricity in the crop production subsystem，and electricity in the biogas project subsystem. Conversely， inputs such as soybean meal，corn silage，alfalfa，and oat hay in the dairy farming subsystem served to alleviate environmental pressure. This study's LCA-based 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of the “Crop-Livestock-Biogas” circular agriculture model provides a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r enterprises to optimize model regulation，offers practical references for replicating and promoting typical models， supports rural revitalization，and promotes sustainable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Key Words Circular agriculture; Life cycle assessment（LCA）； Environmental impact； Optimizationstrategy

Received Z0Z4-1Z-17 Returned Z0Z5-04-ZZ

Foundation item Project under the Shanxi Province Maj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pecial Program with a“Challenge Approach”（No. 202301140601014-03）.

First author ZHAO Zhichen，male，master student.Research area：agro-ecology and efficient farming system. E-mail：zhaozhichen@nwafu.edu.cn

Corresponding authorLIAO Yuncheng，male，Ph.D，professor. Research area： agro-ecology and efficient farming system. E-mail： yunchengliao@nwsuaf. edu. cn

WEN Xiaoxia，female，Ph. D，professor. Research area：agro-ecology and efficient farming system. E-mail ：wenxiaoxia6811@163. com

（責任編輯：成敏 Responsible editor：CHENG 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