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華友華視角下高校來華留學教育管理路徑研究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來華留學教育，曾先后向北京科技大學全體巴基斯坦留學生、北京大學的留學生及中國石油大學（北京）的中亞留學生致以復信[1-3]，鼓勵他們在中國深入學習專業知識，延續傳統友誼，積極參與兩國合作，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力量，成為友好故事的傳播者。高校作為文化傳播的重要場所，在培養高素質知華友華留學生的過程中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全面把握來華留學生“知華”的現狀及需求，可以為高校設計優化知華友華高素質留學生的教育培養方案提供重要的參考依據。

高校來華留學生“知華”的現狀及需求

在全球語境下，因西方文化霸權塑造的中國文化“刻板印象”和客觀文化距離，很多來華留學生難以深入理解中國文化深層內核。為了應對這一問題，“知華”與“友華”的概念被提出。其中，“知華”指的是了解中國的文化、歷史和國情，而“友華”則是指對中國產生友好感情。培養“知華”人士，旨在幫助留學生構筑一個立體、真實、全面的中國形象，這是培育“友華”情感的先決條件。深入了解高校來華留學生“知華”現狀及需求，是提升來華留學教育質量、培養留學生知華友華情感的基礎。

1.調查對象樣本分布

為了解高校來華留學生“知華”的現狀及需求，2023年12月底到2024年2月初利用問卷星對校內外的來華留學生進行了調查，共回收有效問卷208份。調查樣本中男、女比例約為 5.7：4.3 ： 67.3% 的留學生來自亞洲， 26.4% 來自非洲，來自歐洲、美洲、大洋洲的留學生占比分別為 3.8% 、 1.9% 和 0.5% ；其中， 74.1% 的學生來華時間不足兩年； 49% 的學生中文水平較差或很差， 39.9% 的學生中文水平較好或很好， 11.1% 的學生中文水平一般； 59.1% 的留學生選擇英文授課，他們入學時基本沒有漢語基礎。

2.高校來華留學生“知華”程度與渠道

“知華”為“友華”之基，全面把握留學生對中國文化、歷史和國情的認知現狀，是針對性設計“知華、友華”來華留學人才培養方案的關鍵所在。本次調查數據顯示： 14.4% 的留學生對中國了解“很少”或“非常少”； 57.2% 的學生“一般了解”； 19.2% 的學生“很了解”；只有 9.1% 的學生認為自己“非常了解”中國?？梢姡壳罢嬲私庵袊鴩榈膩砣A留學生比例較低。

來華留學生通過哪些渠道“知華”？數據顯示：22.9% 的留學生通過課程學習了解中國國情； 17.4% 的留學生通過社交媒體或其他線上平臺了解中國； 17.1% 的留學生通過與中國人的日常相處來感知中國； 13.7% 的留學生通過參與各類活動增進對中國的了解；另有12.2% 的留學生和 9.6% 的留學生通過影視節目和論壇講座等渠道認知中國。

3.高校來華留學生“知華”的需求與偏好

來華留學生希望了解中國哪些方面的具體情況？

16.8% 的留學生對教育和科技具有濃厚的興趣； 15.3% 的留學生被中國深厚的文化底蘊所吸引； 14.6% 的留學生期望通過了解經貿發展探索與中國合作的前景；12.5% 的留學生渴望了解國民的價值觀，從而更深入地理解中國社會。

來華留學生在尋求深入了解中國的途徑上呈現出多樣化的選擇。他們最期待的兩種方式是通過與中國人的日常交流（ 19% ）和參加多元化的活動（ 18.5% ）來深化對中國社會的理解，這也驗證了直接的人際互動與親身體驗在文化傳播與情感聯結中所扮演的獨特且關鍵的角色。大學課程（ 17.1% ）作為系統性知識傳授的核心渠道，對留學生構建認知中國的基本框架具有不可或缺的意義。研討會、論壇或講座（ 16.3% ）為他們搭建了一個獲取和交流專業見解及學術動態的寶貴平臺，成為留學生們排在第四位的選擇。

如何提升留學生參與“知華”活動的興趣與動力？23.8% 的留學生希望活動中能提供文化交流的機會；17.6% 的留學生期待將語言學習融入活動中； 17.4% 的留學生表達了活動中對中國學生與專業人士提供支持和指導的強烈需求；另有 14.8% 和 13.7% 的留學生希望活動能促進其學術發展、職業發展。

從活動類型的選擇來看，留學生對不同類型的活動也表現出興趣上的顯著差異。文化藝術活動，憑借其豐富多彩的形式與深厚的文化底蘊，吸引了 21.6% 的留學生選擇，成為最受歡迎的活動類型；學術活動同樣備受留學生青睞，占比 21.0% ；而實踐活動因其提供了直觀感受中國國情與民生的寶貴機會贏得了 15.9% 的留學生喜愛；此外，放松身心的文體活動和語言交流活動分別獲得了 11.4% 的留學生和 10.3% 的留學生支持。對于活動開放性的設計， 76.4% 的留學生更愿意參加同時向本地學生和留學生開放的活動，表明他們渴望與中國學生進行深入的交流與互動，以便更好地融入中國社會。

通過上述對高校來華留學生“知華”現狀及需求的深入分析可知，高校針對留學生開展知華友華教育的內容、方法、途徑、效果以及面向留學生提供的各項支持和服務與留學生們的需求和期待之間還存在一些差距。針對留學生“知華”的現狀與需求分析為高校來華留學教育管理的優化提供了重要參考。

優化高校來華留學教育管理路徑

1.以人文交流項目作為知華教育的重要抓手

在全球化背景下，人文交流項目作為國際教育的核心組成部分，對于培育兼具“知華友華”與專業技能的復合型人才具有關鍵作用。高校通過整合校內外資源，策劃實施特色鮮明的人文交流項目，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為留學生搭建起“知華、友華”的橋梁。這些項目形式多樣，包括學術講座、人文交流論壇、文化節、語言實踐活動等，旨在全面提升留學生的專業知識、實踐技能、漢語水平及跨文化交際能力。例如：北京語言大學憑借其豐富的教育資源，積極舉辦各類人文交流活動，有效促進了中外文化的交流融合。依托阿拉伯研究中心舉辦的“全國高校阿拉伯語演講比賽”與\"中阿語言文化論壇”，已成為國內外知名品牌活動；依托外國語學部成立的國別和區域研究院，整合了外語專業與相關專業的優勢力量，培養服務于“一帶一路”倡議落實的專業型實用人才。

2.以融入國情教育的課程教學作為知華教育的依托

留學生對于中國的歷史文化、社會制度、經濟發展等方面的認知將直接影響其對中國的整體情感態度。課程教學是來華留學生教育的主渠道，實現以課程為依托引導來華留學生“知華、友華”，要從挖掘課程內容出發，做到引領性和知識性的統一，以增強留學生的文化認同與情感共鳴，達到潤物細無聲的效果。一是來華留學生的課程設置上應包括語言文化類的公共課、專業課與研學課三類，兼具對留學生知識與能力的培養及綜合素質提升。二是在教學內容設計上，需要全面考量各國留學生之間社會制度、經濟發展及語言文化的背景差異，深入挖掘中國國情教育與課程內容的契合點，將留學生所關注的中國教育、科技進展、文化傳統、經濟貿易、社會發展以及歷史沿革等內容巧妙融入教學，并引導留學生深入思考中國現狀的成因及其背后的歷史必然性[4]。三是在教學方法上，可采用案例分析、小組討論、實地參觀調研、課堂展示等多種形式，激發留學生的學習興趣及參與度。此外，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如網絡課程、在線交流等，為留學生提供更多國情教育資源與學習途徑。

3.以多元化課外活動助力知華教育開展

留學生“知華”需求及偏好的數據分析顯示：留學生希望通過日常交流和參加各類活動深化對中國社會的認知，對于文化藝術、學術交流及社會實踐活動的偏好尤為突出，并希望與中國學生一起參加活動，以獲得更多文化交流與語言學習的機會。因此，高校應積極開展并倡導留學生參與多樣化的課外活動，如定期舉辦中國文化專題講座、組織實地考察及觀看藝術展覽等。在設計活動時，需要注重融合學術性、實踐性與文化內涵，強調活動的開放性、互動性與包容性，精準對接留學生的實際需求。通過沉浸式體驗與深度參與，引導他們在感知中華文化獨特魅力的過程中，逐步建立文化認同感，促進其跨文化交流與理解能力的提升。

4.建立導師、留學生班主任、留學生之間的情感紐帶

為有效應對留學生因文化差異在語言、生活及文化適應上面臨的挑戰，高校需要強化留學生管理團隊，構建專業導師與班主任緊密合作的輔導體系。專業導師肩負雙重使命：既要向留學生傳授專業知識，提升他們的學術素養與科研能力；又要深入了解留學生文化背景與個性特征，秉持尊重文化多樣性的原則，實施個性化教學輔導。通過組織學術研討會，鼓勵留學生分享研究構想與成果，并邀請中國學生參與，促進中外學生間的學術交流與思維碰撞。

留學生班主任則應發揮橋梁作用，全面了解留學生的生活習慣、文化背景及個性化需求，提供必要的生活與情感關懷。通過策劃諸如中華美食烹飪、書法學習、傳統節日慶祝等文化交流活動，引領留學生在輕松愉悅的環境中親身體驗中國文化，從而深化其對中國文化的認知與情感聯結。同時，班主任應密切關注留學生的心理狀態，及時發現并妥善處理他們可能存在的心理問題，提供專業化的心理支持與輔導。這些舉措不僅為留學生營造一個溫馨、包容的學習與生活環境，還有效促進導師、班主任與留學生間的深度交流與相互理解，為來華留學教育事業的持續健康發展奠定堅實基礎[5]。

5.構建知識共享與文化交融的中外學生學習共同體

在當前國際教育交流日趨緊密的背景下，構建學習共同體對促進中外學生融合發展顯得尤為重要。學習共同體不僅是知識共享與文化交融的載體，更是整合教育資源及促進中外學生深度交流的重要橋梁。例如：復旦大學的“中外學子共探社會發展項目”為構建中外學生學習共同體提供了寶貴經驗。參加該項自的中外學生深入中國鄉村進行調研，交流分享實踐經驗，運用專業知識分析數據、探討問題。這些活動不僅鍛煉了留學生們的團隊協作、跨文化交流與實踐能力，還深化了他們對中國社會發展現狀與多元文化的理解，成為他們向世界展示真實中國形象的重要素材。

本文系北京科技大學來華留學發展項目培養知華友華的公共管理類來華留學高層次人才（項目編號：2023LHFZ04）；北京科技大學2023年度研究生教育教學改革項目來華留學研究生導輔學“三位一體”協同育人機制研究（項目編號：2024JGC034）的研究成果之一

參考文獻：

[1]習近平給北京科技大學全體巴基斯坦留學生回信[N].人民日報，2020-05-19（1）.

[2]習近平給北京大學的留學生們回信[N].人民日報，2021-06-23（1）.

[3]習近平復信中國石油大學（北京）的中亞留學生[N].中國教育報，2023-05-16（1）.

[4]布超，鐵錚.以課程為依托引導來華留學生知華、友華、愛華[J].思想教育研究，2024（5）：127-131.

[5]賈兆義.改革開放以來來華留學事業發展的基本經驗與啟示[J].北京教育（高教），2019（3）：41-42.

（作者單位：北京科技大學教育經濟與管理研究所）

[責任編輯：苑聰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