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R2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8517(2025)15-0115-04
DOI:10. 3969/j. issn.1007 -8517. 2025.15. zgmzmjyyzz202515023
ABrief Introductionto the Strategicand Tactical ThoughtsofMilitaryStrategyand 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TreatmentandMedication
CAI Zhisheng1CAI Huayu2LIN Xiang3WU Zhiping1GUO Weiting1
1.Jinjiang Hospital/Shanghai Sixth People's Hospital Fujian Hospital,Jinjiang 3622OO,China; 2.Xiang'an Hospital Affiliated to Xiamen University,Xiamen 3610oo,China;
3.Graduate School of Fujian University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Fuzhou 36Oooo,China
Abstract:Thetheoreticalbasisof 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isbelievedtohaveeenformedbydrawingdiferenttheoriefrom theideologicalscholsoftheHundredScholsofToughtinthepreQinperodndaplingthmtooneself.Teilitaryschlisone oftheclassicschoolsofthoughtamongthe HundredScholsofThought,anditsacademictheorieshavehadaprofoundimpactnthe treatmentandmedicationconceptsoftraditioalChinesmedicine.Integratingmilitaryprincipleswithmedicalprciples,etratet andmedication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arejustlikethedeploymentoftroosbymilitarystrategists.Byunderstandingtestrategicandtacticaltinkingoftelitary,wecanfurtherdeepenourunderstandingofteteorsofraditioalChinesemedicitreat ment and medication,and better guide the clinical practic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Keywords:Military Ideology;ChineseMedicine;Inner CanonofHuangdi
先秦諸子百家學說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根基,各家學說在百家爭鳴的文化氛圍中相互吸納,共同發(fā)展。古代醫(yī)家充分吸收并加以利用諸子百家的先進思想,逐步構建中醫(yī)基礎理論體系。兵家作為先秦諸子的經典學派之一,其學術思想與中醫(yī)理論的聯系頗深,對醫(yī)家治法及用藥產生重要的影響。戰(zhàn)略與戰(zhàn)術是兵家的用詞,前者是為達到戰(zhàn)爭目的所制定的策略,后者是為實現前者所采用的具體方式。類比至中醫(yī)學領域,兵家的戰(zhàn)略就好比醫(yī)家的治則治法,戰(zhàn)術就如同具體的用藥配伍。本文就兵家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思想在中醫(yī)學的體現,探討兵家思想與中醫(yī)治法用藥的關聯。
1兵家戰(zhàn)略與中醫(yī)治法
1.1知己知彼,四診合參“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1}3。《孫子兵法·始計》強調了用兵的重要性。因此,想要獲得一場戰(zhàn)爭的勝利,必須在戰(zhàn)事開啟之前對敵方情況了如指掌,同時知曉自身的情況,這是勝利的充分必要條件。于將而言,知己,乃知人善用,熟悉麾下士卒的能力;于醫(yī)而言,知己,乃知藥善用,熟悉所用藥物的性味、歸經及功用。“知己”是兵家或醫(yī)家通過了解自身后作戰(zhàn)或行醫(yī)的重要基礎。《孫子兵法·謀攻》亦云:“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唯有“知彼知己”,方能“百戰(zhàn)不殆”[122。《吳子·料敵》認為,對敵方外在的表現進行合理的推理分析,是達到知彼的主要手段,即“觀敵之外,以知其內”[2]。《孫子兵法·行軍》中提出可以通過多種途徑達到知彼的目的。比如可以通過敵方軍隊的營地布局可以判斷己方進攻的難易程度,“軍好高而惡下,貴陽而賤陰,養(yǎng)生處實,軍無百疾,是謂必勝”1162;或是通過敵方軍隊的調動路線來判斷敵人的進攻意圖,“卑而益?zhèn)湔撸M也半進半退者,誘也”[1]65。反觀中醫(yī)理論,可以發(fā)現中醫(yī)的四診合參與兵家的知彼思想本質上是相同的。《黃帝內經》非常重視四診的作用,認為“以此參伍,決死生之分”[3]102。《留香館醫(yī)話》亦云:“善用兵者,能審敵情,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善治病者,能識病情,辨證投劑,百藥百效。”[4]五臟隱藏于體內,醫(yī)者不能窺見,正如己方無法直接獲得敵方的內部情報;兵家通過敵人的各種外在表現進行對敵的情報分析,恰如中醫(yī)通過望聞問切收集病史信息進行疾病的辨證論治。可見,兵家思想認為信息的收集與處理是戰(zhàn)略決策的前提,“有諸內者必形諸外”[5],這與中醫(yī)在治療決策上的觀點是一致的。
1.2攻敵必救,審證求機 《六韜·文韜》日“兵勝之術,密察敵人之機而速乘其利”[6]90。抓住敵人重要的薄弱點進行進攻,能夠用最少的代價贏得最多的利益。《孫子兵法·九地》及《孫子兵法·虛實》中分別提出了“奪其所愛則聽矣”[1]80和“攻其所必救”[1]38的重要觀點;在中醫(yī)學領域,兵家所稱的“所愛”及“所必救”便是疾病的病機。四診合參是病機辨證的基礎,病機則是中醫(yī)用藥施治的重要前提,抓住了疾病的病機,相當于抓住了敵人的軟肋。《素問·至真要大論》非常看重病機,要求醫(yī)家需“謹守病機,各司其屬”[3]188。《傷寒論翼》[7]認為能“于癥中審病機察病情者”方可稱上良醫(yī),若只會“因名立方者”或“據癥定方者”,最多稱中工而已。總之,醫(yī)學并非熟能生巧后便能不假思索的技術,而是需要醫(yī)家經過深思熟慮后謀而后定的過程。
病機是決定治法的必要因素,病機的不同往往會造成治療方式的差異。異病同治和同病異治便是具體的表現。如張仲景在治療“臟無他病,時發(fā)熱,自汗出,而不愈”[8]39的患者時,選用桂枝湯“先其時發(fā)汗則愈”;在治療“吐利止而身痛不休”[8]104的患者時,亦選用桂枝湯“和解其外”。盡管從癥狀體征上看,患者的外在表現大相徑庭,但分析其中病機,均是衛(wèi)氣不和,故可以同用桂枝湯調和營衛(wèi)。張景岳在《新方八略引·因略》中認為“凡病有相同者,皆可按證而用之”[9]1578,此便為異病同治。而《三國志·華佗傳》中則有記載同病異治的情況:“府吏倪尋、李延共止,俱頭痛身熱,所苦正同。”[10]但華佗卻以下法治療倪尋,而以汗法治療李延。雖然尋、延均為“頭痛身熱”之癥,但是究其病機,華佗認為“尋外實,延內實”,因此于不同的治法,效果頗顯著。除此之外,臨床上還可見到癥狀與病機相反的情況,如“大實有羸狀”或是“至虛有盛候”,若醫(yī)家不能準確抓住病機,而是不加思考地根據表象進行施治,那便會造成疾病的加重。故兵家主張“攻敵必救”,中醫(yī)重視“審證求機”,雖所屬領域不同,但思想殊途同歸。
1.3因利制權,因勢利導“勢者,因利而制權也。”[1]這是孫子對“勢”的闡釋。“勢”是一種有方向性的能量,即形勢、趨勢。兵家特別強調“勢”在對戰(zhàn)中的作用,在賦予“勢”某些外在條件時候,就會形成勢力,利用這股勢力,便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正如《六韜·文韜》所言:“顯之在于勢。”[6]86《孫子兵法·兵勢》形象描述了勢的作用,“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32]”。中醫(yī)將兵家“勢”的思想吸收并廣泛應用,因勢利導在中醫(yī)學的應用非常普遍。《靈樞·師傳》曰:“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惟順而矣。”[]順其勢,病乃治。因勢利導在中醫(yī)學中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1.3.1順人體之勢五臟六腑均有各自的習性,在治則上,需顧及臟腑的生理之勢。如胃腑喜和降,胃氣下行為順,故治則上多以和胃降氣為多;肝臟喜調達,故在治療肝陽上亢時,不可一味鎮(zhèn)肝平肝,亦需疏肝順肝。其他臟腑亦是如此。此外還需考慮機體部位之勢。《素問·陰陽應象大論》云:“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其在皮者,汗而發(fā)之。”[3]13在上部用吐法,在下部用下法,在表則用汗法,這便是借機體部位之勢進行治療。張仲景借部位的勢治療水腫,腰以上腫則發(fā)汗治之,腰以下腫則利小便;吳瑭所確立的三焦辨證亦是借發(fā)病部位的勢進行用藥施治,“治上焦如羽,非輕不舉;治中焦如衡,非平不安;治下焦如權,非重不沉”[12] 。
1.3.2依疾病之勢疾病的發(fā)展有其規(guī)律,不同的階段表現出不同的特點,臨床上需根據疾病發(fā)展階段的趨勢特點進行施治。如《傷寒論》中的六經傳變順序,由表入里,由陽入陰,這便是六經病常見的發(fā)展趨勢。張仲景對于不同的經病,給予不同偏向的治療方式。對于三陽經病,從太陽傳陽明再傳少陽,病邪逐步入里,治法則由太陽病的發(fā)汗至陽明的清下,最后是少陽的和解;當疾病由陽轉陰,則太陰選用溫中之法,如理中、四逆輩;少陰則需急溫之,姜、附等熱性藥物常用之品;最后傳至厥陰,則需寒熱并用。除此之外,葉天士的衛(wèi)氣營血辨證也是根據疾病發(fā)展階段的趨勢特點進行辨證論治的體現,《溫熱論》載:“在衛(wèi)汗之可也,到氣才可清氣,入營猶可透熱轉氣,入血直須涼血散血,就恐耗血動血。”[13]這些辨證思路,便是根據疾病的發(fā)展態(tài)勢而進行疾病的診治。
1.3.3從藥物之勢醫(yī)家利用中藥的偏性糾正疾病導致的機體陰陽失衡,中藥的偏性便是藥物的勢,順藥物的勢,能更大程度發(fā)揮藥物的藥效。“諸花皆升,旋覆獨降”,花葉類的中藥,其勢往往清輕上浮,偏入上焦頭面,因此常取諸如薄荷、連翹、銀花等治療上焦疾病;金石類的中藥,其勢往往重濁下沉,偏入下焦肝腎,因此常用諸如代赭石、龍骨、朱砂、琥珀等治療下焦疾病。根據中藥的藥“勢”,歷代醫(yī)家歸納出藥物的不同藥用價值,并制定了相應的用藥策略。正如張景岳在《新方八略引·熱略》中所提及肉桂“善達四肢,血滯多痛者宜之”,吳茱萸“善暖下焦,腹痛泄瀉者極妙”,肉豆蔻“溫脾腎,飧泄滑利者最奇”等不同藥性特點及臨床的用法[9]1577。綜上可以看出,兵家用“勢”的思維與中醫(yī)治法如同連理之木,息息相關。
1.4奇正相合,出奇制勝 《孫子兵法·兵勢》云:“凡戰(zhàn)者,以正合,以奇勝…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31]兵家將常規(guī)的作戰(zhàn)策略定義為正,將特殊的作戰(zhàn)策略定義為奇。兵勝之術,密察敵人之機而速乘其利,復疾擊其不意。正者,合乎常規(guī)思路,而奇者,在意料之外。《素問·陰陽離合論》認為陰陽“數之可十,推之可百,數之可千,推之可萬,萬之大不可勝數”[3]13。兵家“不可勝窮”的奇正之變,恰如醫(yī)家“不可勝數”的陰陽之道。中醫(yī)從陰陽之理領悟出機體的平衡之理,并以此為指導思想應用于臨床。如“熱者寒之,寒者熱之”是以與病癥表現出的陰陽屬性相反的藥性進行診治,稱為“正治”,恰如兵家排兵布陣后正面對抗;而“熱因熱用,寒因寒用”則是以與病癥表現出的陰陽屬性相同的藥性進行診治,稱為“反治”,恰如兵家以“詭道”出奇制勝。“正”的治法是較為普遍的治療手段,“奇”的治法則常用于病情復雜,表里不一的情況。因此,由于“奇”所針對的疾病的復雜性,“奇”的治法不止“反治”一種,“反佐”及“引經”亦是中醫(yī)用“奇”的體現。“治熱以寒,溫而行之;治寒以熱,涼而行之”稱為“反佐”[3]152;“辨經絡而無泛用之藥”稱為“引經”[14]。中醫(yī)的“反佐”與“引經”便似兵家間諜體系中的“內間”與“因間”。“反佐”可以引陽藥入陰,或引陰藥入陽,防止大寒或大熱患者服純熱或純寒藥后出現格拒嘔吐現象。如張仲景以苦寒之品豬膽汁反佐通脈四逆湯以防寒邪拒藥;或是葉天士用車前子通滑之品反佐固精名方五子衍宗丸以引導固澀之藥,皆為“反佐”代表。“引經”可以引藥入病所,使方劑藥物能對失調的臟腑經絡發(fā)揮更好的療效。如常用性喜下行之懷牛膝來治療下肢疾患;又如參苓白術散所用桔梗,借桔梗之性,載諸藥上行于肺以布散周身。綜上可見,中醫(yī)用“奇”治法的思路,正與兵家用“奇”戰(zhàn)術的思維不謀而合。
2兵家戰(zhàn)術與中醫(yī)用藥
2.1因敵制勝,用方達變 “兵者,詭道也”[1]7,這是兵家代表人物孫子在《孫子兵法·始計》中提出的用兵總綱。此處的“詭”,含變化之意。靈活用兵是戰(zhàn)略的基本條件,正如《六韜·龍韜》所言:“資因敵家之動,變生于兩陳之間。”[6]217在《孫子兵法·謀攻》中便具體教授了如何根據己方兵力的情況靈活用兵,制定對敵的策略,“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zhàn)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1]19。兵家之所以強調靈活用兵,便在于戰(zhàn)場的千變萬化;而醫(yī)家之所以需要掌握靈活用藥的思維,也是因為疾病并非千篇一律的。兵無常勢,醫(yī)無常形。正如章虛谷之言:“理有一定而法無定,法有定而方無定,方有定而病則無一定也。”清代醫(yī)家黃南重亦在《友漁齋醫(yī)話》以兵道論醫(yī)道指出,“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的兵家,“謂之神明”;“能因病變化而取效者”的醫(yī)家,則“謂之神醫(yī)”[15]。觀兵家及醫(yī)家之言可以看出,戰(zhàn)場上墨守成規(guī)者,戰(zhàn)敗是必然的結局;用藥上執(zhí)定方治不定之病者,無效也是意料中的情況。中醫(yī)經典古籍從各種方面對靈活用藥進行具體的指導。《素問·五常政大論》中便有記載“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的用藥之法[3]153,從藥性方面對靈活用藥進行了具體的闡述。張仲景在《傷寒論》中,針對患者不同的癥狀表現,予藥物的不同加減。如太陽表虛證,可予桂枝湯;若在太陽病基礎上,兼見“項背強幾幾,反汗出惡風者”[8]26,則可予桂枝加葛根湯;若兼見“身體強幾幾然,脈反沉遲”16],則為痙病,可予栝樓桂枝湯。這是從癥狀與藥量等方面對靈活用藥的具體闡釋。張景岳則闡述了如何根據病位及病情嚴重程度靈活用藥,“火之甚者,在上亦宜重濁;火之微者,在下亦可輕清”[9]1577。而近代的王靜齋則從疾病分期對靈活用藥進行了探討。疾病初起為第一期,用藥需用峻猛之劑以急驅病邪;病至中路為第二期,需用寬猛相濟之品驅邪兼顧扶正;病至末路為第三期,正氣已衰,故以用養(yǎng)正扶正之藥為主。綜上可以看出,中醫(yī)的“用方達變”,正是兵家“因敵制勝”在醫(yī)道上的體現。
2.2王者帥師,君臣佐使《六韜·龍韜》云:“王者帥師,必有股肱羽翼以成威神。”[6]161君主是決定戰(zhàn)略方向的重要角色,軍隊在戰(zhàn)爭中能否獲得最終勝利的關鍵便在于君主所指引的戰(zhàn)略方向的正確性。然,君主統帥軍隊,亦須要有下屬的默契輔佐,軍隊才能表現出強大的戰(zhàn)斗力。軍隊中的參謀、糾察或伙夫等角色,盡管不能決定戰(zhàn)略的方向,但能在不同程度上影響戰(zhàn)爭的進程。故,君臣相互配合,才能快速贏取戰(zhàn)爭的勝利。中醫(yī)的組方原則“君臣佐使”與兵家“王者帥師”的思維是一致的。《素問·至真要大論》載:“主藥之謂君,佐君之謂臣,應臣之謂使。”[3]19主藥便是指治療疾病最主要的藥物,“主病者,對癥之要藥也,故謂之君”17]。一方之中,君藥雖味數少,但其分量重,且必不可缺;而余下臣、佐、使三類藥則可以酌情配置,隨癥加減。如小承氣湯與厚樸三物湯,兩方的組成藥物相同,均為大黃、厚樸與枳實。然而小承氣湯中君藥為大黃,用量4兩,厚樸用量為2兩;而厚樸三物湯以厚樸為君,用量為8兩,大黃用量4兩。以大黃為君的小承氣湯,主治陽明腑實證,重用大黃以達攻下之效;厚樸三物湯則主治氣機阻滯證,以腹部脹滿為主癥,故用厚樸為君以除滿。又如《丹溪心法》所載之越鞠丸,諸藥用量相同,主治六郁證。倘若火郁為甚,則加用梔子,以其為君;若氣郁偏重,則加香附用量,以其為君;余郁之證法效如此。中醫(yī)“君臣佐使”的這種組方原則與兵家“王者帥師”的戰(zhàn)略思想可謂有異曲同工之妙。
3結語
浹浹千年中華,各家學說林立,并在歷史大浪淘沙中相互融合,以適應不斷發(fā)展的社會。中醫(yī)學的發(fā)展便是一個融會貫通各家思想的過程。徐靈胎曾言:“孫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盡之矣。”可見兵家思想對于中醫(yī)學醫(yī)理有著很大影響作用。“夫兵系興亡,醫(yī)司生命”[9]877,兵道亦是醫(yī)道,中醫(yī)四診合參后的辨證論治,猶如兵家知己知彼后的調兵遣將。用兵家戰(zhàn)略戰(zhàn)術思想來詮釋中醫(yī)的治法用藥,溯源逐流,能更好的理解中醫(yī)的醫(yī)理,提高臨床的診療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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