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萍紕撔滦逝c新質生產力水平的關系研究

中圖分類號：G644；F124.3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504036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of Innovation Efficiency of Chinese Universities and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Provincial Panel Data

Zhang Yan，Zhou Lai，He Shilong，Jiang Dongmei （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Xuzhou 2211l6，China）

Abstract：Based on panel data from 3O provinces across China，this study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be tween innovation eficiency in universities and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as wella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industry-education integration.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overall，innovation eficiency in universities can promote the enhance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but this effect exhibits regional disparities. The promoting effect is significant in the eastern regions，whereas i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transmission effect. Industry-education integration and talent agglomeration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in this enhancement，indirectly driving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by improving the level of innovation efficiency in universities. Therefore，to foster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it is essential to strengthen university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promote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in industry-education integration，and comprehensively establish a new educational innovation ecosystem characterized by“cutting-edge technological breakthroughs + innovation achievement transformation + cultivation of new quality talent”.

Key Words： Higher Education；Technological Innovation；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tegration Between Industry and Education;Talent Agglomeration

0 引言

當前世界各國經濟發展速度普遍放緩，我國經濟總量雖已上升至全球第二，但在科技創新以及產業發展方面與發達國家相比仍存在差距，尤其是在高精尖技術以及“卡脖子\"問題上存在瓶頸。2023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四川、黑龍江、浙江、廣西等地考察調研時提出“要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強調“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必須繼續做好創新這篇大文章，推動新質生產力加快發展\"2]。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是我國贏得國際競爭力和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必然選擇。新質生產力是體現高質量發展的生產力，其包括新素質勞動者、富含數字智能特征的勞動資料以及非物質形態的勞動對象等“三新”要素，并以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作為先導產業，以科技創新作為核心驅動力[]。高等教育發展與新質生產力具有密切關聯[4]。聚焦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戰略需求，充分發揮高等教育的功能優勢和龍頭作用，促進形成新質生產力，推動高質量發展，是高等教育強國的核心使命[5]

高等教育作為科技、人才、創新的重要結合點，從人才、知識、技術、產業創新方面對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具有重要作用。姜澤廷[認為，高校應堅持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統籌推進，以高水平、有組織的學科布局、科研攻關、科技成果轉化和創新人才培育為高質量發展增勢賦能。張志鑫等[4]則緊扣高校的育人功能，把高校作為“產業鏈一創新鏈一人才鏈一教育鏈”四鏈中教育鏈的核心主體，認為高校對新質生產力的賦能作用在于拓展高質量的人才供給運行模式，培養具有實踐能力、創新能力和適應能力的人才。陳勁等8從高校創新困境的角度，剖析基礎研究原始創新能力不足對高校發展新質生產力的影響，并提出從頂層設計、資金投入、評價與激勵，以及人才培養和隊伍建設等方面進行優化的發展思路。張夢園[9]認為，高校作為科技創新的策源地，對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具有顯著的創新優勢和成果優勢，應將創新優勢和成果優勢進一步轉化為產業優勢和生產力優勢。綜上所述，可以看出關于高校賦能新質生產力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教育改革和人才培養等方面，對高?？萍紕撔碌难芯恐饕性诳萍紕撔峦度思翱萍紕撔鲁晒D化的研究上，并且探討了高?？萍紕撔峦度搿⒖萍汲晒D化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對新質生產力水平與高?？萍紕撔轮g關系的研究仍有不足。因此，本文從新質生產力發展水平角度出發，研究高?？萍紕撔潞托沦|生產力兩者的關系，對厘清高等教育促進新質生產力發展機制、指導高?？萍紕撔掳l展具有重要意義。

目前關于新質生產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新質生產力內涵及指標、測算方法、區域差異、發展路徑等方面。盧江等10基于新質生產力的內涵從科技、創新、數字三方面對新質生產力進行了探討；王珂等[11]研究發現，我國新質生產力水平逐年上升，但整體水平不高且存在區域差異；有學者從省級、市級、行業等不同層面對新質生產力進行了測度并分析區域間的差異[12-14]；王雅潔[15]、任宇新等[1探討了數字化轉型、金融發展等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路徑和雙向賦能作用。然而關于新質生產力的理論研究仍需拓展，尤其是高校科技創新在新質生產力發展中的作用機制?；谝陨戏治觯瑢W者們關于高校科技創新、新質生產力的探討為本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通過探討高校科技創新對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影響，并分析產教融合和新質人才集聚在高?？萍紕撔掠绊懶沦|生產力發展中的中介作用，以期為推動高校科技創新和新質生產力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1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新質生產力主要有以下幾個特征[3]：一是更具有創新性，新質生產力強調高技術、新領域，能更加顯現出科技創新在競爭新優勢中的重要作用；二是更具有跨越性，新一代勞動工具的數智化通過與各個產業和領域的深度融合，顯著提高了生產效率，促進了新質生產力的跨越式發展；三是更重視高質量，新質生產力強調智能化、綠色化發展，通過科技創新減少能源消耗以及環境破壞，從而實現多方面效益的統一。可以看出，新質生產力形成的關鍵在于科技創新。高校是科技創新人才的集聚地，高校科技創新是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動力，高校通過科學研究在關鍵領域實現重大突破，帶動技術進步和新興產業發展，因此提出高?？萍紕撔履苤苯油苿有沦|生產力的發展。

科技創新要真正轉化為新質生產力，需要高校深化與產業、行業的協同合作。高校將科技成果從實驗室推向社會，企業將新技能和新技術納入生產體系，雙方形成緊密合作、精準銜接，進而促進了科技成果的商業化應用和產業化發展，推動科技創新轉化為新質生產力。并且，高校和企業的產教融合為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提供了新的動力，加速了資源流動與融合：既縮短了新技術的研發周期，又推動了創新成果落地，提升了科技創新的附加值。雙方在協同創新合作中充分發揮自身優勢、互學互促，共同推動整個地區的競爭力提升，為新質生產力發展賦能。此外，不同產業類型對地方高校科技成果轉化效率的影響呈顯著差異，尤其是高新技術產業在技術吸收、創新需求與產學研合作方面優于傳統行業[1]。高技術產業數越多，技術需求強度越大，因此需要更多的高素質人才集聚。集聚的高素質人才還能夠通過其知識和技能的互補性增強區域內的創新能力，促進新技術的研發和新產業的興起。并且人才集聚促進區域內前沿科技和創新思想的交流，提升區域的創新虹吸效應和競爭力，吸引更多的投資和產業項目落地[18]。高校通過關注高素質技術技能、科技創新人才的協同培養，為社會培育新素質勞動者、開發富含數字智能特征的新技術、催生新產業[19]。因此，本研究提出高?？萍紕撔履芡ㄟ^產教融合和人才集聚間接推動新質生產力的發展。

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兩個假設：

假設1：高?？萍紕撔轮苯油苿有沦|生產力的發展；

假設2：高?？萍紕撔峦ㄟ^促進產教融合發展、人才集聚間接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

2 研究設計

2.1 模型構建

本文構建面板數據模型研究高?？萍紕撔滦逝c新質生產力水平之間的關系。在以往研究新質生產力

和影響因素關系的文獻中，面板數據模型被廣泛應用，因此為驗證假設1，構建以下模型：

NQP_it=β₀+β₁INNO_it+γcontrol_it+μ_i+ε_t+e_it

為驗證假設2，構建中介效應模型如下：

NQP_it=β₀+β₁MP_it+γcontrol_it+μ_i+ε_t+e_it

ε_t+e_it

其中， i 和 Ψ_t 分別代表省份和年份； M_it 為中介變量；control_it 為控制變量； μ_i 表示不隨時間變化的個體效應； ε_t 表示不隨個體改變的時間效應； e_it 為隨機擾動項。

2.2 變量選取與測度

2.2.1 被解釋變量

新質生產力發展水平（NQP）。新質生產力發展水平根植于馬克思主義生產理論，體現生產力在新時代的躍升與重構，其核心突出“新\"的階段、產業、要素和發展模式，以及“質”的高水平創新、高品質產品和高質量發展[17]。作為數字經濟時代的關鍵驅動力，新質生產力融合數字化、綠色化特征，推動技術創新、生產力變革和產業升級[20]。因此參考任宇新等[16]的研究，從勞動者、勞動對象、勞動資料3個維度構建7個一級以及18個二級指標，根據新質生產力的基本內涵，結合已有研究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并利用熵值法確定指標權重，對數據通過極值法進行無量綱化處理，計算得出各省份2012一2022年的新質生產力水平。

表1新質生產力水平的測算指標體系

2.2.2 解釋變量

高?？萍紕撔滦剩↖NNO）。與傳統生產力以生產效率最大化為目標相比，以創新為顯著特征的新質生產力更加注重創新效率的最大化[21]。參考劉鑰等[22]的做法，根據數據代表性以及可獲取性，構建全局DEA一EBM模型測算不同省份高?？萍紕撔滦?。主要選取指標如表2所示。

表2高?？萍紕撔滦实臏y算指標體系

2.2.3 中介變量

產教融合（COOP）、人才集聚（AGG）。借鑒張帆等[23]的做法，用 Ramp;D 經費中企業來源占 Ramp;D 經費總額比值作為產教融合的代理變量。借鑒常家源等[24]的做法，用人才集聚的強度作為人才集聚的代理變量，具體測算公式如下：

其中， T_i 為 i 地區高新技術企業科研活動人員數； T 為全國高新技術企業活動人員數； L_i 為城鎮單位就業人員數； L 為全國城鎮單位就業人員數。

2.2.4 控制變量

選取工業化水平（IND）環境規制力度 （ER ）、對外開放程度（OPEN）、城市化水平（URB）、企業數量（SIZE）、政府干預程度（GOV）等對新質生產力影響較大的因素作為控制變量。工業化水平用工業增加值與地區生產總值比值來衡量[25]；環境規制力度用工業污染治理完成投資額占工業增加值比重來衡量[26]；對外開放程度用進出口總額與地區生產總值比值來衡量27]；城市化水平用城市人口占總人口比重來衡量[28；企業數量用所在地區企業數量的對數來衡量[29]；政府干預程度用財政支出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來衡量[30]。

2.3 數據來源

考慮數據可獲取性，本文選取了中國除港、澳、臺地區及西藏自治區以外的30個省份作為研究對象，以2012一2022年為研究時段。本文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國教育年鑒》及各省歷年統計年鑒。

3 實證結果與分析

3.1 描述性統計

從表3描述性統計結果中可以看出，新質生產力平均值為0.102、標準差為0.105，高校科技創新效率平均值為0.700、標準差為0.246，說明各省份新質生產力差異相對較小，發展水平整體較緩慢，沒有明顯突破，各省份高校創新效率差異較顯著，這可能與各地區政策支持、市場化能力、資源稟賦等有關。

表3描述性統計結果

3.2 基準回歸結果

表4為各地區高校科技創新效率對新質生產力水平的影響結果，列（1）和列（2）分別是未加人和加入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加入控制變量前后回歸結果分別在 5% 和 1% 水平上顯著，表明高校科技創新效率能夠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假設1成立。列（2）中，各控制變量的回歸系數也均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這些控制變量對區域新質生產力發展均起到顯著的促進或抑制作用。

3.3 穩健性檢驗

為確保結果的可靠性，本文進行了穩健性檢驗。首先是替換解釋變量，采用超效率SBM模型進行測度，改變高?？萍紕撔滦实臏y算方法；其次是數據篩選，對高?？萍紕撔滦史謩e進行 1% 縮尾處理；最后是剔除直轄市樣本，將樣本數據中北京市、上海市、天津市以及重慶市4個直轄市數據剔除后用剩余樣本進行回歸。如表5所示，結果表明均具有一致的顯著正向作用，這充分證明了假設1的穩健性，即高校科技創新效率能夠促進新質生產力提升。

表4新質生產力基本回歸結果

注：*、**、***分別表示在 10%.5%.1% 的水平上顯著。下同

表5穩健性檢驗結果

考慮到反向因果問題以及遺漏變量的影響，本研究構建工具變量進行內生性檢驗，將解釋變量的一階與二階滯后項設為工具變量，并開展廣義矩估計法估計，結果顯示，Hensentestp值為3.03，大于chi2值，表明接受原假設，所有變量都是外生變量，不存在內生性問題。

3.4 區域異質性分析

隨著我國經濟規模擴大，區域差距逐漸顯現，集中表現為經濟基礎、科研資源、市場需求和人才分布的不平衡，發達地區高?？萍紕撔滦曙@著高于欠發達地區[7]。根據四大經濟分區劃分依據，將本研究中30個省份劃分為東、中、西、東北地區，分別考察不同區域高?？萍紕撔滦蕦π沦|生產力的影響，結果如表6所示。可以看出高?？萍紕撔聦π沦|生產力發展影響回歸系數依次為 0.091?-0.025?0.004?0.033 ，東部和東北地區通過顯著性檢驗，中、西部未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說明東部、東北地區高校科技創新效率的提升對區域新質生產力水平起到顯著促進作用。東部地區高?？萍紕撔聦π沦|生產力影響更明顯。可能的原因是：第一，東部地區高校多且實力強，高校科技創新對新質生產力水平發展促進效果顯著。東部發達地區高校和企業間的合作更加緊密，科研成果轉化能力更強，有創新資源和市場化條件上的優勢，并且東部地區經濟發展較快，有較多的優秀人才流入、高新技術企業入駐等，創新環境較好。第二，東北部地區發展相對滯后，生產主要集中在第二產業，內生發展動力不足，該地區的高校雖少但具有行業特色，比如哈爾濱工業大學，工科實力強，被譽為“工程師的搖籃”，導致東北地區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容易受到高?？萍紕撔滦实挠绊憽５谌?、西部地區促進效應不顯著，說明高?？萍紕撔屡c生產力發展之間未產生較好的傳導效應。近年西部地區高校論文發表總數和形成國家或行業標準書（項）分別僅占全國總量的 20.8% 和 15.3%^[31] ，在經濟發展、地方政策以及研究與實驗經費投入影響下，中、西部地區高校創新活力不足，高校和企業間合作不緊密，市場化環境薄弱，科研轉化能力不足。

表6區域異質性分析結果

3.5 中介效應分析

以產教融合和人才集聚為中介變量加入基準模型，結果如表7所示?？梢钥闯觯?列（1）和列（2）的回歸系數均達到 5% 顯著性水平，表明高?？萍紕撔滦蕦χ薪樽兞康幕貧w系數顯著為正。此外，在表7列（3）中，將高校科技創新效率和中介變量放入同一模型中后，系數分別在 1% 和 5% 水平上顯著，這說明產教融合發展和人才集聚是高校科技創新效率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有效傳導路徑。因此，假設2得以驗證。

4結論與啟示

4.1 研究結論

本研究表明我國各地區高?？萍紕撔滦什町愝^大。各地區高?？萍紕撔聦π沦|生產力的促進具有顯著差異，東部、東北部地區高?？萍紕撔滦蕦π沦|生產力的發展有積極影響，但中部、西部影響作用相對不明顯。高?？萍紕撔滦士梢酝ㄟ^促進產教融合和人才集聚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

表7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4.2 管理啟示

本文為政府提高高?？萍紕撔滦?、推動產教融合發展，實現知識、人才、產業的多要素融合，形成“前沿科技攻關 + 創新成果轉化 + 人才培養”新型教育創新生態體系提供了以下管理啟示：

在前沿科技攻關方面，高校需要前瞻性地制定基礎研究計劃，加大科研經費投入、設立專項資金，集成數據、技術、設備資源，深化與科研機構、周邊高校和企業等合作，組建高效團隊，著力提升高校科技創新能力，解決各種“卡脖子\"技術問題。此外，應優化科技人才獎評體系、優化科研環境，讓高校師生積極參與學術活動、創新論壇，鼓勵學生創新創業、師生共創等。特別是東部、東北部地區應充分利用科技創新對新質生產力的促進關系，加大自主創新，釋放科技創新潛能，推動高層次科技人才培養。

在創新成果轉化方面，構建以市場為需求的科研成果轉化體系，從組織、平臺、師資、課程建設等方面深入產學研合作，實現知識、人才、產業的有效銜接。以科創型企業及科研機構為創新鏈基點，高校與企業共同建立“眾創空間”\"創新孵化器”“科技示范基地”“科技園區”等孵化組織，深化科技創新技術與市場的對接，提升創新成果轉化效率。搭建專門的成果轉化平臺，設立科研成果轉化辦公室，與企業需求進行精準對接，從政策、資金、技術上提供全方位支持與服務。培養雙師型教師，定期組織教師外派掛職鍛煉，增強教師市場敏銳度，并且要將實踐貫穿于學生培養和項目研究。特別是中、西部地區要推動高校科技創新與新質生產力發展間的聯系，如可以依托國家數字化發展戰略和“東數西算”戰略布局，與企業加強合作來協同創新，為區域發展作貢獻。

在新質人才培養方面，科技創新效率的提高要依托高等教育實現人才儲備，培養人才創新思維。新質生產力發展中以數字化、智能化的現代化產業為主導，需要不斷引入和更新知識，要求勞動者及時掌握基礎研究中形成的新知識新發現。高校要及時更新知識課程體系，優化專業設置，培養能綜合運用各類前沿技術能力、熟練掌握各種新型生產工具、具有創新創業能力的高素質人才，從結構、特征、規模等方面將高素質人才的供給和需求對接，提高人才培養與社會需要的匹配度；并且設計智能診斷、個性化學習、終身學習方案，開展隨時補缺的互聯網知識體系。

影響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因素還有很多，高?？萍紕撔轮皇瞧渲幸环矫妫窈蟮难芯窟€可以分地區進行細化深入分析，同時還可以把高?？萍紕撔屡c經濟發展、金融集聚等結合起來，開展更豐富多元的研究，為加快新質生產力發展提供科技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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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