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強國建設視野下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機遇、挑戰與路徑

【中圖分類號】 G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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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始終高度重視特殊教育事業的發展，作出一系列重大決策部署，推動我國特殊教育實現跨越式發展、取得歷史性成就。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到2035年“建成教育強國\"的宏偉目標，要求“強化特殊教育普惠發展”“促進殘疾人事業全面發展”。2024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系統闡釋了教育強國的科學內涵和基本路徑，系統部署了全面推進教育強國建設的戰略任務和重大舉措，為教育強國建設提供了根本遵循。2025年1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教育強國建設規劃綱要（2024一2035年）》，強調構建“產教融合的職業教育體系”，并明確了職業教育發展的具體任務。殘疾人職業教育是我國職業教育和特殊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推進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建設教育強國的重要內容，也是一項重要的民生工程。殘疾人職業教育發展迎來了新機遇，也面臨新挑戰，需要瞄準教育強國建設的宏偉目標，堅持守正創新，明確應對策略，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

一、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迎來新機遇

當前我國已經進入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和民族復興偉業的關鍵時期。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正迎來新的歷史機遇。

（一）政策法規日益完善為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保障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和國務院高度重視特殊教育與職業教育，出臺了一系列重磅政策。在法律法規方面，相比1996年版的《職業教育法》，2022年新修訂的《職業教育法》更加突出了差別原則、融合教育、因材施教等理念，在保障殘疾人職業教育權益方面取得新突破[]。當前，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統領之下，由教育基本法《教育法》教育部門法《職業教育法》殘疾人權益保障專門法《殘疾人保障法》、專項教育行政法規《殘疾人教育條例》、系列地方性教育法規與部門規章等構成的中國特色殘疾人職業教育法律體系基本形成。在具體政策方面，近年來，國務院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及《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明確了關于整體改革及建立健全多形式銜接、多通道成長、可持續發展的職業教育和培訓梯度體系的具體要求。在規劃計劃及標準方面，三期特殊教育發展行動計劃、《\"十四五\"殘疾人職業技能提升計劃》《中等職業學校教師專業標準（試行）》《特殊教育教師專業標準（試行）》《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設置標準》（2022年修訂）及2025年教育部印發758項新修（制）訂的職業教育專業教學標準的出臺與逐步落實，均為殘疾人職業教育發展構建了政策保障體系和建設規范。

（二）義務教育高質量普及為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堅實后盾

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支持教育事業發展的力度空前加大，我國財政性教育經費支出占GDP比例已經連續12年保持在 4% 以上[2]。從特殊教育事業發展來看，當前已基本實現30萬人口以上、殘疾兒童較多的縣都有1所獨立設置的特殊教育學校的目標，特殊教育辦學條件不斷改善，正朝著人口20萬以上縣（市、區、旗）辦好一所達標特殊教育學校的目標邁進。伴隨著“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的實施，義務教育階段特殊教育學校公用經費標準由2014年的4000元[3]，提升至2016年不低于6000元，再到2025年，義務教育階段特殊教育生均公用經費補助標準進一步提高至每生每年7000元以上。在義務教育入學率方面，2012年底，全國有未入學適齡殘疾兒童少年9.1萬人[4]。2020年殘疾兒童少年義務教育人學率達到 95% 以上，2025年達到 97% ，殘疾兒童少年義務教育普及程度顯著提高。義務教育的高質量普及，不僅為殘疾兒童少年接受更高層次的高中教育創造了條件，還為具備條件的九年一貫制特殊教育學校向高中延伸、開辦十五年一貫制特殊教育學校奠定了基礎。

（三）殘疾人高中及以后階段教育的長足發展為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創新源泉

近年來，殘疾人高中及以后階段教育實現了快速發展。一方面，殘疾人接受高中及以后階段教育的機會顯著增加。中國殘疾人聯合會發布的《2023年殘疾人事業發展統計公報》數據顯示，2023年，全國共有特殊教育普通高中（部、班）128個，在校生1.24萬余人；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班）225個，在校生近2.44萬人（其中殘疾在校生近1.98萬人）；全國各高等院校在高等教育階段共招收殘疾學生3.08萬人，其中高職生近1.79萬人、本科生1.12萬人、碩士研究生1588人、博士研究生169人[5]。與2012年相比，特殊教育普通高中（部、班）減少58個，在校生增加5386人；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班）增加73所，在校生增加1.39萬人；高等教育階段招收殘疾學生數增加2.36萬人。另一方面，殘疾人職業教育辦學條件不斷改善。2023年，彩票公益金助學項目資助28所殘疾人職業學校用于改善辦學條件、加強實訓基地建設。此外，各地在殘疾人職業教育、高等教育領域不斷探索創新，形成了多樣化的辦學經驗與模式。以2022年國家級教學成果獎獲獎項目為例，多項殘疾人職業教育、勞動教育項目展現出創新性探索。如杭州市楊綾子學校的“‘生涯自立'理念下培智學校勞動育人體系建構與實踐創新”，山東濟南特殊教育中心、山東特殊教育職業學院等單位的“‘12年一貫、德技并修'聽障服裝專業個性化人才培養模式實踐探索”，浙江特殊教育職業學院、襄陽職業技術學院的“殘健融合、協同共培、三制合一：特殊高職教育育人模式的創新與實踐\"等[6。這些成果是十八大以來殘疾人職業教育經驗成果的典型代表，為構建殘疾人職業教育創新范式奠定了堅實基礎。

（四）數字技術與教育教學深度融合為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技術支撐

數字技術代表先進生產力，隨著新一代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人們可以利用大數據技術，采集過程性學習數據，為每個學生提供精細的“數字畫像”，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創設模擬仿真測驗、虛擬任務場景、協作學習環境[]。向殘疾人提供更先進的技術支持也是國際趨勢。例如，美國為殘疾人提供的輔助技術服務覆蓋日常生活、學習、認知和發展、移行、坐姿和擺位、體育休閑、計算機無障礙、運送與車輛改造、住房改造等方方面面[8。以人工智能、大數據、互聯網等為代表的數字化技術可以賦能殘疾人的生活、教育培訓與就業，各級各類學校積極開展相關實踐應用，深人教育教學、智慧校園管理等各方面，為特殊教育的數智融合發展提供了無限可能。

二、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面臨新挑戰

盡管殘疾人職業教育整體發展較快，規模明顯擴大，保障條件逐步完善，但與職業教育發展整體水平和殘疾人接受職業教育的實際需求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在區域發展方面，職業教育領域不平衡問題突出，尤其是中西部地區特殊教育發展相對滯后[9]。

（一）殘疾人接受職業教育的機會不足

依據教育部官網2023年全國教育事業統計數據計算可知，當年全國特殊教育初中階段在校生總數約31.22萬人，依據中國殘疾人聯合會2023年統計數據計算可知，高中階段在校殘疾學生總數約3.22萬人。除學齡人口變化因素的影響外，初中和高中階段殘疾學生在校生數的巨大差距，也反映出殘疾學生升學比例較低。與普通學生相比，殘疾學生接受高中階段教育（包括職業高中）的機會仍顯不足。

（二）殘疾學生成長成才通道遇“天花板”阻隔

從殘疾人職業教育體系來看，殘疾人高等職業教育發展（應用型本科及以上）不足。從學歷層次來看，2016年，20所特殊教育高等院校中僅有南京特殊教育師范學院是獨立設置的特殊教育本科院校，北京聯合大學等5所高校的特殊教育學院開展殘疾人本科教育，其他院校針對聽障、視障等殘疾人舉辦的高等教育目前僅限于專科層次[0]。從區域分布看，依據中國殘疾人聯合會2023年統計數據進一步分析可以發現，在225所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班）中， 60.44% （136所）分布于東部11個省份；22所特殊教育高等學院校中， 54.55% （12所）分布于東部11省份；除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外，尚有14個省份（其中12個位于中西部）沒有設置特殊教育高等院校。綜上所述，殘疾人職業教育層次較低、布局不夠合理的問題，至今仍未得到根本解決，許多殘疾學生成長成才通道止步于職業教育專科的“天花板”。

（三）殘疾人職業教育質量保障乏力

受制于辦學體制、專業設置、師資隊伍建設及經費保障等方面問題，殘疾人職業教育整體質量水平亟待提升。一是殘疾人職業教育辦學主體單一，主要為教育、殘聯部門。政府主導辦學模式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制約學校管理的靈活性和創新活力，也可能對經濟發展相對滯后地區的地方財政造成一定壓力[\"]。二是專業設置同質化。針對聽力障礙學生的專業設置多為藝術設計與計算機應用技術類，針對視力障礙學生的專業設置多為針灸推拿類。同時，中高職整體銜接規劃不足，部分專業存在脫節現象，半數學生對殘疾人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教學銜接的整體評價為不滿意[2]。三是師資隊伍建設有短板。一些地區殘疾人職業院校的師資隊伍中研究生以上學歷人才匱乏，高層次人才占比不足，“雙師型\"教師數量不足，且僅有半數教師受過特殊教育專業培訓，不利于殘疾人職業教育質量提升[13]。四是經費保障機制不健全。殘疾人職業教育的培養成本一般是普通職業教育的3一5倍，許多殘疾人中職學校經費不足[14]。五是校企合作水平不高。在殘疾人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實踐中，企業參與聯合辦學的意愿并不強烈。實訓基地數量不能完全滿足需要，部分院校的實訓基地條件簡陋、利用率較低。在智力殘疾學生職業高中教育支持體系中，學校與家庭支持水平相對較好，政府與社區支持水平居中，企業支持水平最為薄弱。此外，職業學校教學方法單一，實習實踐課程不深人，教學質量有待提升。

三、殘疾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實施新路徑

2024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的重要講話強調了教育的政治屬性、人民屬性、戰略屬性，為教育強國建設指明了方向。《教育強國建設規劃綱要（2024一2035年）》出臺了一系列創新舉措，推動我國從教育大國向教育強國系統躍升。殘疾人職業教育改革要牢牢把握三大屬性：政治屬性上，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堅持為黨育人、為國育才，堅持立德樹人、德技并修；人民屬性上，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推進教育公平，增加殘疾人接受職業教育的機會，促進職業教育改革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殘疾人，形成人人皆可成才、人人盡展其才的良好環境；戰略屬性上，要堅定不移地服務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堅持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充分發揮殘疾人職業教育在培養大國工匠、能工巧匠、高技能人才方面的重要作用。具體而言，要堅持系統思維，守正創新，從以下幾個方面重點推進工作。

（一）以構建多元辦學新格局為突破口，擴大殘疾人職業教育規模

《殘疾人教育條例》規定，“殘疾人職業教育由普通職業教育機構和特殊職業教育機構實施，以普通職業教育機構為主”。借鑒各地特殊教育和普通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重要經驗，推動特殊教育學校和普通職業學校的融合，引導政府、行業、企業和社會力量參與辦學，是構建職業教育辦學新格局，擴大殘疾學生接受各級各類職業教育機會的必然選擇。

一是提高特殊教育學校舉辦職業教育的能力。支持九年義務教育特殊教育學校、普通高等學校根據實際需要增加職業教育相關教學內容，對殘疾學生開展職業啟蒙、職業認知、職業體驗的教學；積極實踐職業規劃指導和勞動教育，完善盲、聾、培智學校課程設置，根據各學段特點，設立勞動教育必修課程，同時其他課程結合學科、專業特點，有機融入勞動教育內容。支持特殊教育學校增設職教部（班），鼓勵有條件的地區建立從幼兒園到職業高中全學段銜接的十五年一貫制特殊教育學校。借鑒深圳元平特殊教育學校中高職貫通“三二分段\"培養模式，促進中職和高職教育資源整合，增強殘疾人職業教育銜接性、實踐性和高效性。同時，要推進特殊教育智慧校園建設，創新數字賦能殘疾人職業教育因材施教的有效途徑。積極探索建設殘疾人職業教育云端學校，推動特殊教育與信息技術的深度融合。

二是支持普通學校辦殘疾人職業教育。支持普通中等職業學校增設特教部（班），招收殘疾學生開展職業教育；改善職業院校辦學條件，支持中高等職業院校接收符合錄取標準的殘疾人人學，擴大隨班就讀規模。例如，江蘇依托中等職業學校設置職業教育融合資源中心，推進“醫療、教育、康復、就業安置\"四位一體的教育模式；山東將特殊教育學校納人本地普通教育集團化辦學機制，建立學校資源共享、課程改革共創、師生發展共贏的聯盟合作機制；廣東支持有條件的高職院校招收殘疾學生，有條件的高中階段學校與高職院校聯合舉辦殘疾

學生大專班。

三是鼓勵和引導社會力量興辦特殊教育學校，支持符合條件的非營利性社會福利機構向殘疾人提供特殊教育。強化普通職業院校、企業與特殊教育學校之間的協同，以聯合開展殘疾人職業教育為抓手，推動校企在辦學、育人、就業等方面深度合作。此外，要加強“組團式\"幫扶，鼓勵東部地區的特殊教育學校和殘疾人中高職院校發揮專業、資源等優勢，通過聯盟、組團等多種形式與中西部地區結對，為中西部殘疾人職業教育院校建設及質量提升提供支持。

（二）抓住殘疾人職業教育標準“牛鼻子”，提升殘疾人職業教育質量

標準化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發揮著基礎性、引領性作用。2018年，修訂后的《標準化法》正式施行。加快教育現代化、建設教育強國，必須增強標準意識和標準觀念，充分發揮標準的支撐和引領作用，讓充足的經費投入、健全的職業教育師資培養培訓體系成為保障職業教育質量的必要條件。

一是完善殘疾人職業教育生均公用經費標準。各地要依據新《職業教育法》，加快制定完善本地區職業學校生均經費標準或者公用經費標準，充分考慮殘疾人職業學校班額小、教育教學成本高、無障礙建設維護支出多等實際情況，對殘疾人職業教育生均公用經費標準實行具體的傾斜政策。

二是完善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中職部（班）設置標準。落實2022年修訂后的《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設置標準》，完善辦學條件，為職業學校基礎能力建設提供有力支撐。有條件的地區可結合實際情況制定高于該標準的殘疾人中等職業學校設置辦法。借鑒山東省教育廳2024年發布的《山東省特殊教育中職部（班）設置標準》的經驗，可結合地方情況出臺區域性特殊教育中職部（班）設置標準，指導本地特殊教育學校按照標準要求增設中職部（班），

完善學校辦學體系。

三是系統設計殘疾人中職、高職專科、職業本科3個層次的專業教學標準。以專業、課程、教材等關鍵要素改革為突破口，對于不同層次的同類專業或相近專業，遵循技能人才成長規律，結合不同類別殘疾學生的身心特點，強化培養目標的有機銜接、培養規格的逐層遞進、課程設置的逐級加深、能力素質的逐步增強，推動不同層次職業教育有效銜接。同時，要按照《“十四五\"職業教育規劃教材建設實施方案》要求，結合殘疾人職業教育特點，開發新興專業、骨干專業與薄弱專業課程，加強殘疾人職業教育中高職銜接教材、高職專科和高職本科銜接教材等的建設，鼓勵學校開發使用符合視障、聽障、智障及孤獨癥等不同類別殘疾人職業教育需求且有助于殘疾人技能培訓的校本教材。

四是針對殘疾人群體特點與教育需求，健全殘疾人實習實訓基地標準，深化殘疾人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實踐，完善殘疾人中高職教育校企合作機制。鼓勵職業院校與特殊教育學校共建共享實訓實習和創業孵化基地，積極發揮各級殘聯、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等部門的作用，鼓勵采用校企合作、訂單式培養等方式，增加畢業生的就業機會。

（三）以教育家精神鑄魂強師，促進殘疾人職業教育可持續發展

教師是立教之本、興教之源。在我國從教育大國向教育強國邁進的關鍵階段，要以教育家精神為引領，著力加強教師思想政治與師德師風建設，提升教師專業水平。

一是強化殘疾人職業教育師資培養。建設一支高素質“雙師型”乃至復合型的殘疾人職業教育教師隊伍是提高職業教育質量的關鍵。要認真落實《“十四五\"殘疾人職業技能提升計劃》與《“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等政策要求，在職前培養階段，適當擴大普通高校特殊教育師范專業招生規模，注重培養適應特殊教育需要、具有職業教育能力的特殊教育師資。推動師范類專業開設特殊教育必修課，并將之納人師范專業認證指標體系。

二是強化殘疾人職業教育師資培訓。要強化思想政治引領，堅持不懈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頭腦，引導廣大教師自覺踐行教育家精神，堅定強國使命。要依托普通高校和特殊教育學校，建設好殘疾人職業培訓師資研修基地，采取有效措施，鼓勵行業組織、企業共同參與殘疾人職業教育教師培養培訓。組織開展特殊職業教育學校和招收殘疾人隨班就讀的普通中職學校的校長、教師全員培訓，將融合教育納人普通中職學校教師繼續教育必修內容，為普通中職學校隨班就讀質量提升提供師資保障。

三是提升殘疾人職業教育教師數字素養。要以落實教育部2022年發布的《教師數字素養》（JY/T0646一2022）教育行業標準為契機，提升教師利用數字技術優化、創新和變革教育教學活動的意識、能力和責任，鼓勵教師運用大數據分析技術、擬仿真技術等先進信息技術助力殘疾人職業教育教學改革創新。 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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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素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