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蛇” 的傳統文化，你知道多少？

自遠古時期穴居、草居的人類接觸到蛇以來，這一自然界生靈的形象便開始滲入人類的生活和文化中。蛇圖騰和蛇文化在中華五千余年的歷史長河中游弋，散發著神秘、智慧、靈動又富有生命力的氣息。

“蛇”作為中華民族一種傳承千年的文化符號，其形象常出現在神話傳說、傳統紋樣、詩詞成語中，還位列十二生肖之一，是地支的第六位與“巳”相對應。中央廣播電視總臺《2025年春節聯歡晚會》發布的吉祥物“巳升升”，亦被賦予“巳巳如意，生生不息”的美好祝愿。對于蛇文化，你了解多少？乙巳蛇年，讓我們一起隨著金蛇曼舞，感受蛇圖騰和蛇文化的魅力吧！

“蛇”字的演變

仔細觀察圖片，我們會發現，“蛇”字由象形字演變而來，如蛇之形，最早和“它”“蟲”“也”同源，本義即指蛇這種動物。經時代不斷發展，蛇頭部位逐漸寫成“宀”形，蛇腹加上一指事符號，表示蛇吞噬獵物的能力，正如人們所說的“蛇吞象”（用來比喻人貪心不足）。后來，“它”字被假借為旁指其他的含義。秦漢時期又在“它”字的基礎上，加上“蟲”字旁，后起新字“蛇”。

“巳”字的演變

看到甲骨文形態的“巳”字，你會聯想到什么？它像不像是一個胎兒的形態？其實，在 《說文通訓定聲》 中，便有對“巳”字的注解：“未生在腹為‘巳’。”它看起來正像是一個大大腦袋、身體蜷曲的胎兒。因此，在古代，“巳”常被用于表示一種求子的祭祀活動。“巳”字象征著生命、成長，亦被列在十二地支中的第六位，用以紀年、紀月、紀日、紀時。巳時，即指上午九時至十一時。

“巳也。四月，陽氣巳出，陰氣巳藏，萬物見，成文章，故巳為蛇，象形。”《說文解字》中的這段話告訴我們，農歷四月，自然界中的陰陽二氣交替，萬物開始顯現其形態，自然界開始形成一種有序的狀態，而巳也像是蛇形，蛇于此時開始蘇醒、活動。因此，人們便智慧地將“巳”同生肖蛇聯系起來。

蛇文化的神話傳說

伏羲女媧圖，最著名的一幅于1965 年在新疆阿斯塔那古墓群出土，館藏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描繪的是人文始祖伏羲和女媧。伏羲和女媧相傳為“人首蛇身”狀，交纏的蛇身象征著古人對生命繁衍、生生不息的崇拜。

在上古奇書《山海經》中，也不乏蛇文化的影子。據《山海經·北山經》記載：“渾夕之山，無草木，多銅玉。囂水出焉，而西北流注于海。有蛇一首兩身，名曰肥遺，見則其國大旱。”這條名叫“肥遺”的蛇，一顆腦袋下生出兩個身子，它出現時，國家會發生大旱災。

此外，《山海經》 中還記載：“ 共工之臣曰相柳（xiāng liǔ）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為澤谿。禹殺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樹五谷種。”“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相柳是共工的一名臣子，它長著九個腦袋，皆是人的面孔，而身子是蛇形，渾身是青色的。它能夠同時在九座山上吃食，所到之處都會變成沼澤和溪流。后來，大禹殺死了相柳，它的血流過的地方都發出腥臭味，不能種植五谷。

伏羲女媧圖

蛇圖騰的傳統紋樣

銅尊盤（局部） 湖北省博物館藏

蟠虺（pán huǐ）紋，又稱“蛇紋”，是中國古代青銅器、玉器上的常見裝飾紋樣之一。蟠，即盤曲；虺，即一種毒蛇。蟠虺紋即如小蛇一般盤曲的裝飾紋樣。傳說中，伏羲和女媧的“人首蛇身”狀，為蛇圖騰賦予了文化內涵，蛇形紋樣因而被賦予了智慧、長壽、富饒的吉祥寓意，傳承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