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經濟語篇中所見生肖名詞的隱喻研究

中圖分類號：H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8(c)-0017-05

A Metaphorical Study of Zodiac Nouns in Political and Economic Discourse

XUWenhui (School ofHumanitiesand Arts，TianjinUniversity，Tianjin，3OoO72，China)

Abstract:Asanimportantcognitive mechanismandthinking mode，metaphorisimportant inpoliticalandeconomicdiscourse. Fromtheperspectiveofcognitivelinguistics，thispaperusesthecorpusoftheCenterforChinese LingusticsatPeking Universityand People'Dailyasthemaindatasources.Thefivezodiacrelatedterms\"huangniu\"，\"longtou\"，\"niushi\"，\"zougou\"and\"laohu\"inthe politicalandeconomicdiscourseareselectedastheresearchbjects，andtheirmetaphorical meaningsanddeepcognitivemechanismsidiferentcontextsareanalyzedindepthItisfoundthattheaboveChinesezodiactermsaregivennewmeaningsinpolitical andeconomicdiscourse，andtheirmetaphoricalmeaningsarenotonlyconstructedbasedontheprincipleofsimilarityandthemappingof imageryschema，butalsocloselyrelatedtotraditional Chineseculturalvaluesandsocialphenomena.Thispaperprovidesa newperspectiveforanalyzingthemetaphoricalphenomenoninpolicalandeconomiclanguageandhelps tofurtherexplorethenter actionbetween language，cognition and social culture.

Key Words: Chinese zodiac nouns; Cognitive linguistics; Conceptual metaphor; Lexical metaphr; Political discourse; Economic discourse

萊柯夫和約翰遜指出，隱喻是具有說服力的，它不僅存在于語言中，也存在于我們的思想和行為中。我們通常使用的概念系統，從本質上來講都是隱喻性的I。隨著隱喻的適應性研究不斷開展，越來越多研究者開始關注在特定概念域中隱喻的使用情況。其中，由于政治經濟領域的特殊性，其語篇的隱喻研究受到了廣泛關注。政治經濟一方面具有科學性、精確性和邏輯性，另一方面又和人文息息相關，因此往往會運用大量的隱喻，使抽象的概念得以通過直觀具體的方式被描述和理解。

然而，盡管動物類隱喻在政治經濟語境中廣泛使用，但這方面的系統深入的研究相對較少。此文從認知語言學的角度，對政治經濟語境中的動物類隱喻詞語進行深人探討，著重分析生肖名詞，分析其在不同語境中的隱喻意義及其背后的認知機制和文化因素。此文借助北京大學中國語言學研究中心語料庫(簡稱CCL）、《人民日報》圖文數據庫、中國共產黨新聞網和基本古籍庫，收集自新中國成立以來的政治經濟報道，選取部分具有代表性的隱喻詞匯，討論其含義演變及內部隱喻模式機制。通過這一研究，期望能夠更好地理解政治經濟語言中的隱喻現象，為理解并使用此類詞語提供更加科學的依據。

1 研究現狀

1.1隱喻相關理論研究

在語言學領域，隱喻研究經歷了從傳統修辭學到認知語言學的轉變，涌現出一系列重要學者及其作品。亞里士多德在《詩學》中首次系統探討了隱喻，提出“隱喻是詞語的借代使用\"的觀點2，奠定了隱喻研究的基礎。20世紀30年代，理查茲發表了《修辭哲學》，提出“隱喻無所不在\"的觀點，標志著隱喻研究從修辭學階段進人了語義學階段。1980年《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一書出版，正式預示著認知語言學的誕生。萊柯夫和約翰遜從認知角度，高度概括了隱喻的本質特征就是認知性，并將隱喻分為方位隱喻、本體隱喻和結構隱喻三種類型。隨后，佐爾坦·科韋切斯進一步發展了擴展的概念隱喻理論，建構了概念結構的四個不同層次，并考慮了隱喻產生和理解的語境因素4。這一理論為隱喻研究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和更深入的視角。

國內語言學界以胡壯麟、王寅束定芳為代表的學者于20世紀90年代開始對隱喻進行研究。在詞匯隱喻方面，有的學者將其與文化結合，如戴衛平通過對稱謂、數字、動植物、人體詞等大量具有文化內涵的詞的隱喻研究來介紹英語國家的社會文化現象；也有的學者將詞匯隱喻與漢語研究結合，馮英主編的認知詞匯學叢書當中的系列文章都是漢語當中隱喻研究的典型案例

1.2 政治經濟語篇中的隱喻研究

“政治就是語言，同時語言就是政治[]。\"國外的政治經濟語篇隱喻研究比較豐富，從研究語料來看，既包括對單一語言政治經濟語篇的隱喻研究[，，也包括跨語言研究[2。從研究角度來看，既有對語料中隱喻模式的全面調查，也有對某一隱喻的專題性研究4。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萊柯夫對美國政治隱喻的系統研究，他將概念隱喻與意識形態研究結合，強調\"家庭\"隱喻在美國政治話語中的重要地位[15]，對政治與隱喻之間不可分割的關系進行了深人剖析。

國內的政治經濟語篇隱喻研究大多從概念隱喻多模態隱喻[1、隱喻翻譯策略8等方面進行。從研究語料來看，既有對國內外政治人物的演講及公開講話材料的隱喻分析[19-20]，也有對政府工作報告、《人民日報》元旦社論等公開發表的政治經濟類新聞語篇的隱喻分析[21-22]。對于詞匯隱喻的研究，多從語法隱喻和隱喻理論方面進行闡述[23]?？梢园l現，目前的研究更關注外語研究或漢外對比研究，聚焦漢語本身的研究仍不算多，對于漢語詞匯隱喻的研究還不夠深入，以動物詞匯為代表的、含有深刻文化背景的詞匯有待進一步深人探究?；诖?，此文選擇漢語政治經濟類新聞語篇中的生肖名詞作為研究對象，希望從漢語研究的角度做出新的嘗試。

2政治經濟語篇中生肖名詞隱喻用法闡釋

十二生肖承載了人們對大自然的崇拜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被廣泛應用于衣食住行各方面，具有高度的普遍性、頻繁性和豐富的文化特色。因此，此文選取了國內有代表性的政治經濟語篇中與生肖動物相關、已成為文化共識的高頻詞語“龍頭\"“牛市\"“黃?！薄白吖贰薄袄匣"進行分析。根據萊柯夫的觀點，隱喻是一種基于相似性、抽象的、意象圖式的映射，即從較熟悉、具體的、可理解的始源域(即喻體)到較陌生、抽象的、不易理解的目標域(即本體)的映射，從而獲得對客觀世界的認識。此文分別介紹每個詞的本源義(字面義)，結合各詞在政治經濟類語境中的用例分析其隱喻義，并對本源義與隱喻義之間的聯系做出闡釋。

2.1黃牛

“黃牛\"已見于典籍《穆天子傳》：“天子又與之黃牛二六，以三十□人于昆侖丘。\"24其本源義為：一種牛，角短，皮毛黃褐色或黑色，也有雜色的，毛短；用來耕地或拉車。此詞義在古代文獻中常見：

(1)花羊，南中無白羊，多黃褐白班如黃牛。又有一種深褐黑脊白班，全似鹿。 《桂海虞衡志》

(2)(丑上)牧童兒，牧童兒騎上黃牛短笛吹。春游芳草地，夏賞綠荷池，秋飲黃花酒，冬吟白雪詩。爹娘養我能快活，誰知此地受孤恓。 《白兔記》

在早期文獻中，“黃牛”多作主語、賓語使用，至清代文獻出現了充當狀語的“黃?！保纾?/p>

(3)心中正然詫異，黃牛似的叫痛。只見師父同和尚磕頭作揖的，格外曉得不是勢頭。

《續濟公傳(下）》

據《現代漢語方言大詞典》解釋，“黃牛”一詞除本義外，在吳方言中還指仗恃力氣或利用不正當手法搶購物資以及車票、門票等，然后高價出售而從中取利的人[25，且該詞義逐漸超出地域使用限制，呈現普遍化趨勢。經濟類語篇中多次出現該用法，如下：

(4)過去，每到文旅旺季，“一票難求”“黃牛\"囤票倒賣等現象時有發生。

-人民日報《做好免預約的后半篇文章(快評)》

(5)針對“黃牛\"和中介平臺幫助“老賴\"繞開“限 高令\"非法牟利，移送相關違法犯罪線索，推動對其

一并追責。

一人民日報《最高人民法院工作報告(摘要)》

“黃牛\"隱喻義的形成與黃牛皮質特點有關。黃牛一年換兩次毛，且皮硬毛多，和票販子們非法獲取毛利有相似之處，當他們搶購囤積物資票券時，投機倒把的人如同騷動的黃牛群，場面混亂不堪。源域動作行為的這一特性被映射至目標域中，形成了“倒賣物資及票務”的抽象隱喻義。

“黃?！弊鳛檎Z素的復合詞“老黃牛”，其隱喻義“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工作的人\"[26]574則屬另一范疇。“老黃牛\"隱喻的形成是一個基于身體經驗和文化認知的多維建構過程，通過動物喻人的概念映射，將耐力強、長期勞作等特征選擇性投射到人類勤懇奉獻的品質上。在農耕文化中，黃牛作為勞動原型的理想化認知模型為這一隱喻提供了文化理據，而社會對勞動倫理的特定認知則促成了該表達的規約化。該隱喻的形成機制不僅體現了語言的經濟性原則，更深刻反映了文化對勞動價值的獨特認知模式。

2.2 老虎

“老虎\"最早見于唐朝文獻，在唐詩、唐筆記中均有記載，如：

(6)大蟲來，(湖南馬殷命其將李勛擊南越)。(拔桂管十八城)，(勛勇壯絕倫)。(人號曰李老虎)，(先是桂管兒童每聚)。(戲呼大蟲來)，(至是果應)。

—《全唐詩·桂管童謠》

（7）言訖，群獸皆俯伏戰懼，若請命者。老虎洎老麋，皆屈膝向長人言曰：“以某等之命，即實以分。然蕭公仁者，非意欲害物，以行時令耳。若有少故則止。使者豈無術救某等乎？” —《玄怪錄》

據《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解釋，“老虎\"除了指虎的本義外，還比喻大量耗費能源或原材料的設備[26]783，如\"煤老虎\"\"電老虎”。老虎作為猛獸，以其貪婪和兇猛著稱，它們會不斷捕食獵物以滿足自己的生存需求，這種對資源的無節制消耗與大量耗費能源的設備之間有著相似的特性。在中華傳統文化中，老虎具有很強的象征意義，代表著威嚴、力量和不可控性。用“老虎\"來比喻這些設備，能夠更直觀地表達它們對資源的巨大消耗和潛在的危險性，如：

(8)由于能耗高，數據中心也被稱為“電老虎”“不冒煙的鋼廠”

光明日報《河北算力緣何“跑得快\"》(9）超過安全使用年限的空調會出現漏水、制冷差或不制冷等諸多問題，甚至成為“電老虎”

-人民網《擴內需、促消費、穩增長·家電“煥新潮\"激發消費活力》

同時，“老虎\"還比喻有大量貪污、盜竊或偷漏稅行為的人。在中華傳統文化中，老虎被稱為“百獸之王”，象征著威嚴、力量和榮耀，是勇氣和權力的代表，這與腐敗分子身居高位、掌握權力的特征不謀而合。早在古代，人們就用“苛政猛于虎\"來形容統治者的殘暴?，F代社會中，源域動作行為的這一特性被映射至目標域，“老虎”一詞被廣泛使用于反腐敗斗爭中，成為指代腐敗分子的習慣用語。如：

(10)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使不敢腐的震懾作用得到發揮，不能腐、不想腐的效應初步顯現，反腐敗斗爭壓倒性態勢正在形成。

《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

(11)要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堅持有腐必反、有貪必肅，下最大氣力解決腐敗問題，努力營造風清氣正的黨風政風和社會風氣，不斷以反腐倡廉的新成效取信于民。

《習近平：在慶祝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成立六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

因此，老虎作為動物的特性被映射至具有同樣特征的人和事物上，形成了“大量耗費能源材料\"和“嚴重腐敗分子\"的抽象隱喻義。

(12)官兵們個個似小老虎，低姿匍匐、高姿匍匐、躍進、滾進、出槍、收槍、射擊，一連串動作干凈利落。

-人民日報《聽黨話跟黨走，鍛造堅定舉旗鑄魂的香江衛士》

(13)主題教育期間，邗江組織開展鎮域結對擂臺比拼賽以全過程、全公開、全方位比拼引導全區上下不做“溫吞水”爭當“小老虎”。

一人民日報《江蘇揚州邗江區：把主題教育成效體現在干部敢為實效上》

除了負面隱喻義，“老虎”一詞也有正面的隱喻義。如例(12)(13)所示，“小老虎\"常用來比喻生龍活虎的年輕人，或勇猛果敢的戰士。

2.3 走狗

“走狗\"最早見于春秋戰國時期，《呂氏春秋》《晏子春秋》等文獻均有記載?！白運"在古代意為跑，故“走狗\"本意為獵狗，具體使用見下例：

(14)景公走狗死，公令外共之棺，內給之祭《晏子春秋·內篇諫下第二》

(15)范蠡遂去，自齊遺大夫種書曰：“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史記·越世家》“走狗\"除了指獵狗以外，還有縱狗打獵的含義，如：

(16)博戲斗雞，走狗弄馬。

《春秋繁露·五行相勝》(17)臂鷹走狗，馳逐為樂。 《樓君墓志》

犬類因看家而被賦予忠誠、忠信的品質，源域動作行為的這一特性被映射至目標域中，形成了“敬仰、推崇\"之意。清朝黃宗羲《明夷待訪錄》有云：“國家當承平之時，武人至大帥者，干謁文臣，即其品級懸絕，亦必戎服，左握刀，右屬弓矢，帕首褲靴，趨入庭拜，其門狀自稱走狗，退而與其仆隸齒。\"7此處“走狗”是自稱謙辭。

“走狗”一詞隱喻意義的形成，深植于犬類在人類社會結構中所扮演的角色及定位，如：

(18)我們要加強團結，共同反對帝國主義、殖民主義和他們的走狗，為爭取完全徹底的民族獨立和解放而斗爭。

-人民日報《毛主席接見非洲朋友發表支持美國黑人斗爭的聲明》

(19)生活的痛苦，資本家的走狗—工頭的辱罵，使我直接或間接地受到很大的影響，最初兩年對資本主義社會性的痛略有感覺。

引自鄧小平入莫斯科中山大學時填寫的履歷表

從歷史文化的視角審視，犬類被廣泛認知為家庭的守護者，承擔著警戒與防衛的職能，與人類之間形成了一種基于忠誠與服從的隸屬關系。這種特定的主從互動模式，經由人類認知的隱喻性拓展，被應用到了道德評價領域，特別是用以描繪那些助過為虐、行徑卑劣的幫兇角色，由此，“走狗”一詞便成了此類幫兇的代名詞，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與道德評判。

2.4龍頭

“龍頭”一詞最早見于《宅經》：“陽宅龍頭在亥，尾在巳；陰宅龍頭在巳，尾在亥。\"28詞語本義為龍的頭部，在《三國志》《涼州記》等早期文獻中可以見到：

(20)時人號三人為“一龍”，歆為龍頭，原為龍腹，寧為龍尾。 《三國志》

(21)今欲釋同心，托異類，背龍頭，尋蛇尾，非將軍之高算也。 《涼州記》

在中國古代文化中，龍與鳳凰、麒麟等并列為祥瑞，其神圣性、超凡力量等特征被映射至統治者身上，形成了“君權神授\"政治認知模式。該隱喻深植于華夏文明的圖騰崇拜，以虛構生物的超自然屬性詮釋統治者的合法性、絕對權威和至高地位，形成規約化的“真龍天子”，寓意皇權、威嚴與吉祥。被看作“真龍天子”化身的皇帝在社會中處于統治階層，起主導作用，源域動作行為的這一特性被映射至目標域中，形成了“帶頭的、起主導作用的事物\"的抽象隱喻義，如：

(22)江蘇持續發揮龍頭企業特別是鏈主企業的帶動作用，推動產業鏈上下游協同發展。

一人民日報《給工廠裝“大腦”讓產線上“云端\"》

(23)1990年中國政府決定開發開放上海浦東新區，并進一步開放一批長江沿岸城市，形成了以浦東為龍頭的長江開放帶。

-人民日報《經濟特區與沿海開放城市》

例(23)中把長江沿岸城市隱喻為龍，而上海浦東新區由于地處長江城市群的東端且具有重要的經濟地位，因此源域中的“龍頭\"就與目標域中的浦東新區形成映射關系。

2.5 牛市

農耕文明中，牛作為拉犁載重的核心畜力，其耐力在反復勞作中被具身感知，形成“力量原型”，其龐大體型、攻擊性頂角等特征，在人類感官系統中建立起“強有力、有氣勢\"的心理印記，形成了“力量強大、能力超群\"的隱喻義。如：

(24)前進道路上，我們要大力發揚孺子牛、拓荒牛、老黃牛精神，以不怕苦、能吃苦的牛勁牛力，不用揚鞭自奮蹄，繼續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辛勤耕耘、勇往直前，在新時代創造新的歷史輝煌！

一《習近平：在2021年春節團拜會上的講話》

(25)花牛蘋果更“牛\"了，離不開金融活水·依托國家現代農業產業園建設，老高信心足：“新時代，攢勁干，讓花牛蘋果‘牛'下去！”

-人民日報《花牛蘋果更\"牛\"了(新春走基層)》

《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正式收錄“牛市\"并解釋為“(股市)價格持續上漲，成交額上升，交易活躍的證券市場行情\"29]，如：

(26)造船業“牛市短、熊市長”。在上行周期，搶抓訂單尤為關鍵。

一人民日報《造船大國邁向造船強國(產經觀察·重點行業穩增長)》

（27）有分析認為，由于經濟復蘇的不確定性依然存在，因此黃金牛市仍將持續。

《新聞聯播》

綜上所述，政治經濟語境下生肖名詞的詞義演變展現了其內在隱喻模式的運作機制，深深植根于中華文化的深厚土壤之中。

3 結束語

隱喻作為一種重要的認知機制和思維方式，在政治經濟語境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由于政治經濟語言具備一定的專業封閉性，隱喻的使用可以有效消解此類語言與人們生活的距離感，有效傳達了抽象概念。

此文從認知語言學的角度，對政治經濟語篇中的五類生肖名詞進行了深入探討，分析了其在不同語境中的隱喻意義及其背后的認知機制和文化因素，為理解政治經濟語言中的隱喻現象提供了更加深入的視角。同時，由于搜集得到的語料數量龐大，在分析時只能著重討論有代表性的幾類，未來嘗試將現有語料整合成綜合語料庫以作更為全面的分析，進一步深入解釋隱喻映射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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