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視角下文化原真性對游客

中圖分類號：F59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8135（2025）05-0058-13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十四五”文化發展規劃》提出“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城鄉區域文化發展更加均衡協調，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日益豐富”的目標任務[1]。1973年，MacCannell將原真性引入旅游領域，指出尋求文化原真性是現代游客的旅游動機[2]，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研究和探討。作為文化遺產類旅游目的地的關鍵特征，原真性會被個體感知，并促進其價值共創行為的產生[3]。當游客接觸到文化遺產或民族旅游地的原真性時，易被其獨特的歷史、傳統和文化氛圍吸引，認同其地域文化和民族特色，從而更加珍惜和尊重當地的文化。價值共創行為作為游客與目的地互動的重要表現形式，不僅能夠提升游客體驗和滿意度[4]，還會通過口碑傳播、社交媒體分享等方式向他人推薦，提升當地文旅品牌的知名度和美譽度，對文化旅游目的地鄉村振興、文旅產業融合發展起到重要推動作用[5]。在民族旅游地，文化元素不僅是吸引游客的重要資源[6]，也是維系地方文化認同、促進可持續發展的關鍵要素[7]?，F有研究多聚焦游客行為的結果層面，如游客的消費模式、滿意度、忠誠度等[8-9]，缺乏對行為形成的內在機制，尤其是文化原真性對機制的深入探討。如何通過文化原真性激發游客實現旅游目的地的價值共創，仍是學術研究和實踐中的重要議題。文化原真性不僅能提升游客的體驗感，還能通過情感連接增強游客與旅游地之間的聯系，推動其在文旅活動中的積極表現與互動，更好地促進地方的文化傳播與旅游發展。

ABC態度理論認為，個體的態度是認知、情感和行為傾向三要素動態互動的結果，三者共同驅動對外部刺激的反應。該理論中的“認知—情感—行為”關系模型是研究情感中介傳導作用的重要依據[10]。文化原真性可能影響游客對旅游地文化的認知和沉浸式體驗[1I]，通過激發游客的地方依戀與情感團結[12-13]，進一步推動其參與價值共創行為。游客與當地居民的情感團結是基于地方依戀發展的結果[14]，表現為游客與旅游地建立更強的情感紐帶，進而引發個體在旅游活動中的積極行為[15]。文化原真性通過強化游客的地方依戀感，使游客在情感上與當地居民建立更深的連接，這種情感團結不僅提升了游客參與文化活動的積極性，也為當地文化的傳承與復興提供有力的社會支持。

本研究以民族旅游地為研究樣本，基于ABC態度理論，將地方依戀和游客情感團結作為關鍵中介變量，系統探討游客的文化原真性感知對機制，為深入理解游客價值共創行為在民族旅游情境中的形成機制提供理論支持，并為民族旅游地的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提供實踐參考。

一、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一）理論基礎

ABC態度模型，即“認知—情感—行為”模型，包含認知、情感及行為傾向三大核心部分[16]。認知成分是指個體對態度對象的理性認識和理解；情感成分反映了個體對態度對象的主觀感受和情感傾向；行為成分涵蓋個體基于前兩者形成的對態度對象的行為意向，甚至可能轉化為實際采取的行動。ABC態度模型理論主張，通過調整個體的內在思維方式，可有效轉變其認知框架。這一過程涉及構建全新的認知體系，進而促使個體在行為層面發生積極改變[17]?；谠摾碚摗罢J知 $$ 情感 $$ 行為”的關系框架，將地方依戀和游客情感團結納入游客文化原真性感知對模型，探討民族旅游地區游客價值共創行為的形成機制。

（二）研究假設與概念模型

1.文化原真性與游客價值共創行為的關系

原真性是20世紀60年代以來西方旅游社會學研究中的一個核心概念[18]。MacCannell將現代游客喻為“世俗的朝圣者”，認為在日益異化的現代生活中，游客出游的主要驅動力是尋求文化原真體驗[2]。原真性作為民族旅游地方性的核心構成，彰顯了其獨特的文化身份。游客對文化原真性的深刻感知是構筑其地方依戀的重要基石[19]。作為游客在探訪民族文化旅游地時感知的一種非凡且深刻的感受，文化原真性吸引游客奔赴旅游目的地，促進文化旅游消費，并推動旅游業持續繁榮。

自Ramirez和Prahala提出價值共創思想以來，這一理念便迅速吸引了廣泛的關注與重視[20]。價值共創行為指個體通過運用自身資源，在積極參與和深度互動中與其他個體基于各自貢獻和合作進行積極的資源整合，旨在共同創造并實現價值的提升[21]。簡單來說，游客價值共創是游客與當地居民通過積極交流互動和資源交換，共同創造豐富體驗價值的過程[22]。根據ABC態度模型理論，游客對原真性的文化認知可視為認知成分的一種，這種認知不僅影響游客對旅游目的地的整體評價，還直接關聯到游客的旅游行為選擇[23]。游客對原真性的文化認知越深入，對旅游目的地的興趣和滿意度就越高，從而更傾向積極參與旅游活動，與旅游目的地和其他游客進行互動，共同創造旅游價值[24]。綜上所述，可以提出假設：

H1：文化原真性對游客價值共創行為存在顯著正向影響。

2.地方依戀的中介作用

地方依戀融合了地理學、心理學等多個學術領域的跨學科理論概念[25]。1989年，Williams等提出地方依戀的概念，并據此構建了二維結構理論框架，指出地方依戀包含地方依賴與地方認同兩大核心維度[26]。地方依戀建立在人與地方之間，通過感知、認知及行為互動所形成的獨特而深刻的情感聯系，表現為一種積極的情感紐帶[27]。段義孚率先將地方理論與依戀理論結合，指出人類與特定地方之間建立起一種獨特且深刻的依戀關系，并將這種特殊的人地情感紐帶形象地稱為“戀地情結”[28]。

原真性感知是游客地方依戀的重要來源，并直接和間接影響游客價值共創行為[22]。游客從感受到文化原真性到展現出價值共創行為，需要經歷一個復雜的作用過程。其中，游客對旅游目的地文化原真性的深刻感知是觸發地方依戀的關鍵[19]。同時，地方依戀的部分維度在游客感知與其價值共創行為之間起到中介橋梁作用[29]?；贏BC態度模型中“認知 $$ 情感 $$ 行為”理論框架，游客的文化原真性感知通過地方依戀的情感橋梁，使游客產生價值共創行為。此外，個體對地方的依戀程度越高，越愿意運用個人資源參與目的地價值共創，進而促進旅游業發展[29]。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2：文化原真性對地方依戀存在顯著正向影響;

H3：地方依戀對游客價值共創行為存在顯著正向影響；

H4：地方依戀在文化原真性和游客價值共創行為間發揮中介作用。

3.游客情感團結的中介作用

2009年，Woosnam開創性地將情感團結理論引入旅游研究領域，指出旅游中的情感團結是人與人之間基于共同價值體系形成的深厚情感聯系，這種聯系促使個體產生對他人的認同感，最終形成“我們同屬一體”的強烈感受[30]。根據Durkheim的情感團結理論框架[31]，當個體間持有相似的信念、參與共同的活動并保持高頻互動行為時，他們之間便會逐漸建立起深厚的情感團結。Chen等研究發現，在原真性感知的情境下，游客情感團結可促進價值共創行為的產生[3]。根據ABC態度模型中“認知 $$ 情感 $$ 行為”的理論框架，對旅游目的地文化原真性的感知會正向影響游客情感[32]，進而促使個體基于這種情感形成相應的行為意向[33]。簡言之，游客在文化原真性感知認知下，通過游客情感團結的感情紐帶，會產生價值共創行為。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5：文化原真性對游客情感團結存在顯著正向影響；

H6：游客情感團結對游客價值共創行為存在顯著正向影響；

H7：游客情感團結在文化原真性和游客價值共創行為間發揮中介作用。

4.鏈式中介效應

在深入探索并與旅游目的地建立親密互動的過程中，游客通過全面了解和深刻感知其文化原真性，逐漸締結出一種與地方緊密相連、充滿依戀的情感紐帶[25]。這份對當地的依戀和認同感同樣會對游客情感團結產生積極的影響[34]，進而產生一種歸屬感。這意味著游客會積極參與文化活動并進行分享、傳播的行為，表現為游客產生價值共創行為[29]。結合上述分析，游客對文化原真性的感知會通過地方依戀[19]、游客情感團結[3]影響價值共創行為，故此提出以下假設：

H8：地方依戀和游客情感團結在文化原真性和價值共創行為間存在鏈式中介作用。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構建理論假設模型圖（圖1）。

圖1概念模型圖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區概況

酉陽土家族苗族自治縣（以下簡稱酉陽縣）是重慶面積最大、少數民族聚居人口最多的山區大縣，也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簡稱非遺）資源極為豐富的地區。該縣榮膺了土家擺手舞、酉陽民歌、酉陽古歌以及面具陽戲共4項國家級非遺的殊榮。近年來，酉陽縣加大對非遺的挖掘與保護力度，并采取一系列創新性的傳承措施，意在讓非遺煥發新生、展現活力、廣泛傳播。因此，酉陽成功贏得“中國土家擺手舞之鄉”“中國著名民歌之鄉”“中國土家文化發祥地”的美譽，充分體現了非遺的獨特魅力與蓬勃生機。酉陽擁有桃花源國家5A級旅游景區，以及龔灘古鎮、龍潭古鎮、神龜峽等多個國家4A級旅游景區。當地傳統的土家擺手舞、民歌及其他非物質文化遺產為游客提供了深度參與的機會。游客不僅能夠體驗到土家族、苗族等民族文化的原始魅力，也能通過參與文化活動、與當地居民互動，激發了其地方依戀和情感紐帶。酉陽縣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不僅承載著推動當地經濟社會全面發展的重任，更要在旅游開發中保持文化原真性，促進游客與當地文化的深度互動，實現價值共創，具有民族團結、社會穩定與和諧共生的深遠意義。

（二）問卷設計與研究方法

本研究的調研問卷由文化原真性、地方依戀、游客情感團結、價值共創行為4部分組成。其測量方法借鑒成熟量表的測量方法，文化原真性量表依據余意峰等[19]的研究，結合文章特點，設計了4個題項；地方依戀量表主要參考Strzelecka[35]、Su等[36]的研究，包括地方認同和地方依賴維度共12個題項；游客情感團結采用Lai等[37基于游客感知視角用于評估游客與當地居民情感團結的量表，該量表涵蓋三個維度，包括游客感知的受歡迎度、游客與當地居民之間的情感緊密程度、游客對當地居民的認同感，共12個題項；價值共創行為量表，參考 Yi^[38] 等的研究，設計了7個題項。所有題項采用Likert7點量表進行測量，1代表“很不同意”，2代表“不同意”，3代表“比較不同意”，4代表“不清楚”，5代表“比較同意”，6代表“同意”，7代表“很同意”。

（三）數據收集

本研究聚焦酉陽地區民族旅游景點的游客群體，采用問卷調查法于2024年6—8月對龔灘古鎮、龍潭古鎮、神龜峽和桃花源景區的游客進行問卷調研。其間共發放480份問卷，經過篩選，剔除6份信息填寫不全的問卷和14份作答存在明顯規律的問卷，最終獲得440份有效問卷，有效率 91.7% 。表1詳細列出440位受訪者的基本人口統計信息，性別比例上，男性占 45.9% ，女性占54.1% ；教育背景方面，大?；虮究茖W歷者占 56.6% ，擁有研究生及以上學歷的占 6.8% ；月收入情況，月收入介于 5001～10000 元的受訪者占比最高，占31.8% 。此外，首次訪問酉陽地區的游客占比達 67.0% 。

表1人口統計特征

三、結果與分析

（一）數據信度效度檢驗

本研究運用SPSS和Amos對數據進行信度與效度檢驗。由表2可知，文化原真性、價值共創行為、地方依戀以及游客情感團結的Cronbach's a 系數分別是0.860、0.891、0.940和0.940，均超過0.8的高信度標準，表明各變量內部的高度一致性。為進一步驗證量表的收斂效度，采用平均方差提取量（AVE）和組合信度（CR）作為評估指標，結果顯示所有測量題項的標準化載荷系數均超過0.5，AVE值均在0.5以上，CR值均達到0.7以上，表明具有良好的收斂效度。

表2信度效度檢驗

周學軍王澤晨：情感視角下文化原真性對游客

（二）潛變量相關系數與區別效度分析

在區別效度方面，各變量間的均值、標準差及相關系數結果見表3。結果顯示文化原真性、地方依戀、游客情感團結、價值共創行為存在顯著正向相關性，各個變量的相關系數在 0.465～0.742 間，屬于中等偏低的相關性，且各變量AVE的平方根均大于它與其他變量的相關系數，表明量表區別效度良好。

表3潛變量相關系數與區別效度

注：***、**、*分別表示 plt;0.001 、 plt;0.01 、 plt;0.05 ，下同；斜對角線加粗字為AVE的平方根。

（三）假設檢驗

1.直接效應檢驗

本研究采用SPSS26.0線性回歸分析進行直接效應假設檢驗（表4），將性別、年齡、教育程度、月收入、旅游次數作為控制變量納入回歸模型。先將地方依戀作為因變量、將文化原真性作為自變量放入模型M2，得出文化原真性對地方依戀具有顯著影響（ Δ?Δβ=0.589 ， plt;0.001 ），假設H2得到驗證。再將游客情感團結作為因變量，分別將文化原真性、地方依戀作為自變量放入模型M4、M5，得出文化原真性對游客情感團結具有顯著影響（ β=0.590 ， plt;0.001 ）；地方依戀對游客情感團結具有顯著影響（ β=0.731 ， plt;0.001 ），假設H5得到驗證。最后將價值共創行為作為因變量，分別將文化原真性、地方依戀、游客情感團結作為自變量放入模型M7、M8、M9，得出文化原真性對價值共創行為具有顯著影響（ Δβ=0.604 ， plt;0.001 ），假設H1得到驗證；地方依戀對價值共創行為具有顯著影響（ Δ?Δβ=0.504 ， plt;0.001 ），假設H3得到驗證；游客情感團結對價值共創行為具有顯著影響（ β=0.576 ， plt;0.001 ），假設H6得到驗證。

表4直接效應檢驗結果

2.中介效應檢驗本研究運用SPSS26.0軟件中的Process程序中的Model6進行中介效應分

析，采用Bootstrap法重復抽樣5000次，設定置信區間水平為 95% ，結果見表5。游客情感團結在文化原真性和價值共創行為間具有顯著中介效應，效應值為0.057， 95% 置信區間為[0.023，0.099]，不包含0，假設H3成立；地方依戀和游客情感團結在文化原真性和價值共創行為間具有顯著鏈式中介效應，效應值為0.084， 95% 置信區間為[0.041，0.129]，不包含0，假設H4成立；地方依戀在文化原真性和價值共創行為間不具有顯著中介效應， 95% 置信區間包含0，假設H2不成立。

表5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四、結論與討論

（一）研究結論及理論貢獻

本研究基于ABC態度理論，通過構建影響機制模型并以重慶市酉陽民族旅游地440名游客的調研問卷為研究樣本，實證研究了文化原真性對游客機制，得到以下研究結論：

1.文化原真性對游客的價值共創行為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當旅游目的地能夠真實地展現其文化特性、保持文化的獨特性和完整性時，游客更傾向于積極參與到與目的地的互動中，從而創造更多的共享價值[39]。結合ABC態度理論中認知感知對游客行為的預測作用，文化原真性感知能夠提升游客對文化內容的認同感和參與意愿[40]，進一步激發游客的體驗共享、意見表達和共同參與活動等互動行為[41]。這不僅有助于目的地文化的傳播與傳承，也為游客提供更具意義的旅游體驗。

2.地方依戀未有效傳遞文化原真性對。這一結論挑戰了以往的研究：地方依戀在原真性感知和價值共創行為間所起關鍵作用的普遍認知[22]，表明文化原真性對游客可能并不依賴游客對目的地的依戀程度。造成差異性結論的原因可能是：對于民族文化旅游地，地方依戀中的地方依賴感不能直接發揮中介作用，這與徐彤等[29]研究結論一致。盡管文化原真性能夠增強游客對目的地的文化認知與情感認同，但這種情感認同并未顯著轉化為對旅游目的地的情感依戀，進而影響價值共創行為。相反，游客的價值共創行為更可能直接受到文化原真性的驅動，通過真實而獨特的文化體驗激發文化認同感和互動意愿[22]。因此，地方依戀在這一過程中并未發揮重要的橋梁作用。

3.游客情感團結在文化原真性和價值共創行為之間發揮中介作用。文化原真性作為目的地文化體驗的重要特征，通過真實、獨特且富有吸引力的文化展示，使游客沉浸感知旅游目的地文化精髓[42]，并強化與當地居民間的情感聯系[43]。游客在文化體驗中產生的情感團結，不僅增強了游客對文化的認同與歸屬感，還進一步激發了游客積極參與文化活動、分享體驗和傳播文化認知等價值共創行為的意愿[44]。根據ABC態度理論，情感團結的中介作用表明，文化原真性對并非直接實現，而是通過提升游客的情感連接和情感共鳴間接實現。游客情感團結將文化原真性轉化為具體的行為動機，促使游客更積極地與目的地和其他游客互動，共同創造更好的文化旅游體驗。

4.地方依戀和游客情感團結在文化原真性和價值共創行為之間發揮鏈式中介作用。文化原真性通過其真實、獨特的文化體驗，增強了游客對目的地的地方依戀[45]。當游客對目的地產生強烈情感聯結和歸屬感后，進一步激發了游客與當地居民產生情感上的親密感[14]，使其更愿意積極參與文化活動、傳播文化知識，并與其他游客共同分享文化體驗、互動交流[46]，從而最終表現為更多的價值共創行為。這一鏈式中介機制表明，地方依戀與游客情感團結之間存在遞進關系，共同推動文化原真性對游客價值共創行為的正向作用。這一發現揭示了文化原真性通過情感機制驅動游客價值共創行為的內在作用路徑，進一步豐富了ABC態度理論在文化旅游領域中游客行為研究的理論框架。

（二）實踐啟示

本研究通過揭示地方依戀和情感團結的鏈式中介機制，為民族文化旅游的游客價值共創研究提供了新視角，為民族文化旅游地的管理與營銷提供實踐啟示。

1.虛擬現實的科技發展大背景下，通過打造文化原真性的沉浸感知體驗場景促進游客價值共創行為。游客通過虛擬現實的文化體驗場景，仿佛穿越時空，良好交互性強化了游客與虛擬文化場景元素的互動，這種互動不僅增強了游客的參與感，還能使他們更深入地理解和感知酉陽民俗文化。基于虛擬現實的沉浸體驗可以搭建線上價值共創社區，游客在體驗完虛擬文化場景后，在社區內分享自己的感受、想法以及對文化創新的建議。通過這種方式，不僅能激發游客的創造力，還能使文化旅游項目更符合游客需求，實現多方價值共創。

2.重視智慧景區項目的推廣，增強地方依戀和游客情感團結，進而促進游客價值共創行為的產生。通過智慧景區的創新手段，讓游客更全面、深入地了解酉陽旅游資源，增強對當地民族文化景區的情感連接。利用數字化導覽系統，游客可以獲取關于景區歷史、文化、民俗等詳細信息，不再局限于傳統導游的講解。智慧景區根據游客的興趣愛好、游覽習慣等提供定制化的游覽路線和推薦內容，會在游覽過程中覺得景區“懂自己”，感受到景區能夠精準滿足自己的需求時，自然而然地對景區產生親近感和依賴感。

3.充分發揮游客情感團結對作用。首先，每一位少數民族居民都是文化旅游的亮麗名片，通過禮儀培訓進一步提升居民對游客的友善與歡迎態度，增強游客體驗。其次，大力宣傳旅游區居民文明的重要性，使當地居民不斷提升個人素養，共同塑造本地旅游形象。最后，酉陽縣應聚焦當地特色的文化優勢旅游產品，拒絕同質化開發，打造具有獨特魅力的文化旅游品牌，在酉陽傳統的旅游線路基礎上，打造民俗文化體驗街區，游客可參與酉陽當地傳統手工藝制作，親身體驗民族文化魅力，增強情感聯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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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新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