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占旗
從報紙上讀到兩篇關于歌星的文章。一篇是《×××撇下觀眾走了》,另一篇是《駭人聽聞的歌星出場費》。兩篇文章內容雖無聯系,但確屬同一主題,即歌唱演員的臺風、藝德及社會影響。
《×××撇下觀眾走了》,披露一位女歌星在葛洲壩“三峽之春”文藝晚會上令人失望的表現。6月15日晚,這位女歌星演唱時對觀眾搪塞應付,甚至在臺上搞“對口型”的假唱。觀眾實指望她在第二天晚上能有上乘的表演,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撇下觀眾自己溜之乎也。在演出期間,記者曾善意地提出對她進行采訪的請求,她竟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派頭:“我一分鐘也不給你!”這位歌星的狂妄、傲慢、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令人氣憤,令人不堪忍受!
但筆者經過一番思考以后,卻把氣從歌星身上轉移到了晚會組織者和記者身上:人家無視觀眾、無視記者、驕傲狂妄,難道你們這些人就甘愿低三下四、俯首稱臣?演員有的是,干嘛非找這種人?這不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嗎?對于某些臺風、藝德不正,特別是有“前科”的演員,晚會的組織者根本不要請她,觀眾不要聽她,記者不要理她,她怎么“傲慢”,如何“狂妄”?!
報紙上對演員愚弄觀眾、欺騙觀眾、無視觀眾的事件曾作過不少報道,然而令我不解的是,某些晚會的組織者為什么對他們仍是那么一往情深、興趣不減、苦戀不已?比如有的歌星,這里剛剛受到觀眾的譴責,那里另一些不明就里的觀眾正對他(她)熱切地期待;昨天的報紙上對某些歌星的不良藝德剛剛“曝光”,今日的大型晚會上該歌星便“再度輝煌”。當觀眾再一次被愚弄時,又是氣憤,又是罵娘,如是者再三,然而又到哪里說理去?于是,愚弄人的依然愚弄人,受愚弄的照舊受愚弄。但這又怪誰呢?晚會組織者難辭其咎,觀眾最好也能問一問自己。
不久前,在好幾家報紙上刊登了《駭人聽聞的歌星出場費》一文,公布了當今最走紅的部分歌星的出場費,其中最高的每場開價為5000至7000元,最低的也是3000至3500元。而且這筆錢都是稅后款,個人調節稅還要由主辦單位承擔,這樣一算,主辦單位付出的代價比開場價還要高。“駭人聽聞”嗎?有一點。“無法忍受”嗎?也有一點。的確,對于這種現象,“以政府官方名義進行干涉也無濟于事”,那么“輿論呢,也是白搭”。看來,“無法忍受”還要忍受。
但繼而一想,“無法忍受”完全是“自作自受”!因為歌星的出場費再高,也是主辦單位和組織者奉送的,又不是人家偷來的、搶來的,更不是人家逼來的。價錢再高,有人愿意出,這就叫“周瑜打黃蓋”。奇怪的是,有的主辦單位和組織者,把錢給了人家,過后又嫌價錢高,這可真成了賤骨頭!嫌貴你別請別看不就完了!自作自受,何苦來呢?
這里我想起哈爾濱市民今年3月份的“罷吃香腸”一事。本來哈爾濱人喝啤酒屬“灌溉”式,香腸是他們酷愛的佳肴。但由于市場上出現了劣質香腸,因而哈爾濱市民便忍痛割愛,不約而同地“罷吃香腸”,鬧得一些香腸生產廠家叫苦不迭、無可奈何。就拿歌星來說,如果晚會的組織者和廣大觀眾也像哈爾濱市民“罷吃香腸”那樣,對那些劣質的、高價的演唱者都不請、不聽、不看,我想,某些歌星也會如劣質香腸生產廠家那樣叫苦不迭的。到了那時,他們的身價和開價自然會大大下跌。
其實,演員之所以走紅成為明星,還不是靠觀眾給了他們舞臺和機會,他們唱得多了,演得多了,才逐漸有了知名度,得以成名。倘若觀眾不給他們提供舞臺,他們能輝煌得起來嗎?所以,在歌星與觀眾的關系問題上,觀眾應該是真正的“上帝”,他們最有裁決權、選擇權、取舍權。怠慢和疏遠觀眾的歌星理應受到觀眾的怠慢和疏遠。
由此我想到,對那些漫天開價、愚弄觀眾的歌星,既不要靠“政府官方的干涉”,也不要靠輿論監督的壓力,因為有的人已多次經受過輿論的“考驗”。而最有效最管用的辦法就是:拒請、拒聽、拒看。
還是那句話:“無法忍受”說到底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