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凱 王曉琦

[摘 要] 了解大學生居家線上學習的心理健康狀況,為高校輔導員做好心理健康工作提供指導意見。采用線上問卷調查,分兩次選取共622名居家線上學習大學生,于2020年3月中旬、5月中旬,采用SAS、SDS進行評估。3月中旬學生的總體分及焦慮性相比5月中旬在P<0.05水平上呈現顯著性差異;女生比男生更焦慮,總體分在P<0.01水平上呈現顯著性差異,焦慮性、抑郁性分別在P<0.05水平上呈現顯著性差異。剛開始居家線上學習大學生比學習一段時間后更焦慮、女性焦慮程度高于男性,建議從網絡心理育人、人文關心關懷等方面為大學生心理健康提供幫助。
[關鍵詞] 居家線上學習;大學生;心理健康
一、引言
2020年,疫情迅速擴散,全國敲響防疫警鐘,面對未知、波及面廣的突發性疫情使得線上教學成為師生教學的主要陣地[1]。與此同時,線上學習設備、渠道的不通暢,長期宅家學習的苦悶,與父母較多時間相處產生的矛盾,加之各種負面新聞的影響,使得大學生居家學習期間心理健康被廣泛關注[2]。為落實大學生心理健康工作,輔導家長、學生做好心理健康防護,構建良好的心理防線,本研究對上海市四所高校不同年級大學生進行調查研究,結合疫情不同發生階段,1月29日至3月18日為爆發期,3月18日至5月1日為衰退期(3月18日武漢新增確診病例與新增疑似病例為0),通過不同階段來了解大學生群體心理健康狀況及影響因素,為后續高校輔導員工作提供一定理論依據,增強大學生心理“免疫力”做出努力。
二、研究對象及方法
本研究選取上海市(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上海健康醫學院、上海工程技術大學、上海工商職業技術學院)共四所高校學生711人參與問卷調查,有效問卷622份,3月份收集問卷365份,有效率88.76%;5月份收集問卷346份,有效率86.13%。
研究采用目前廣泛被運用由Zung于1971年編制的焦慮自評量表(SAS)、抑郁自評量表(SDS)。評分標準:SAS總分為各條目之和,各條目依次計1、2、3、4分,其中第5、9、13、17、19條目為反向計分;SDS總分為各條目之和,依次計1、2、3、4分,其中2、5、6、11、12、14、16、17、18、20為反向計分。研究過程:分別對3月、5月居家學習大學生采取電子問卷形式進行測量。
三、研究結果
(一)疫情不同階段大學生心理健康狀況
采用SPSS19.0對數據進行錄入和描述性及方差分析,統計結果如表1所示。
表2表明,3月中旬學生的總體分及焦慮性相比5月中旬在P<0.05水平上呈現顯著性差異,t(總分)=3.276、t(焦慮性)=2.377、P<0.05。
表3表明,3月中旬不同性別的學生焦慮、抑郁程度有顯著性差異,女生比男生更焦慮,總體分在P<0.01水平上呈現顯著性差異,焦慮性、抑郁性分別在P<0.05水平上呈現顯著性差異,t(總分)=0.710、t(焦慮性)=0.551、t(抑郁性)=0.537。
(二)人口學資料對心理健康狀況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采用SPSS19.0對數據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統計結果如表4所示。
表4表明,通過多重線型回歸模型擬合模型,結果顯示3月中旬性別、家庭居住是否在湖北對大學生心理健康的預測作用明顯。
以上研究結果顯示,在大學生居家線上學習期間,多種因素共同影響著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由于政策的不確定性,大學生居家線上學習要具備高度的適應能力。3月份焦慮程度顯著高于5月份;女生比男生更易于焦慮,父母的職業類型、年級對大學生抑郁、焦慮程度不受影響。
四、輔導員工作啟示
(一)居家學習影響大學生心理健康原因分析
第一,缺乏正常的面對面社交,傾訴需求得不到很好的滿足。人與人的交流是日常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通過傾聽與訴說來實現相互間心靈的溝通,靈魂的碰撞,同時亦是生存和發展必不可缺的條件,是肯定自我、總結自我、完善自我的需要。大學生的社交圈更是形形色色、人來人往,觀摩為人處世的技巧,探討待人接物的方式是大學生在與人社交時的收獲。在居家學習期間,大學生正常的社交活動受到了阻礙,制約了社交圈的發展,同時也剝奪了外出聚會、欣賞大自然美景、享受美食的機會[3]。一旦正常的社交活動得不到滿足,同齡人之間面對面的活動、溝通、娛樂受到制約,負面情緒難以發泄,使得內心不滿情緒萌芽、暴躁易怒情緒將逐漸暴露。隨著隔離時間的增長,使得網絡社交、游戲、視頻帶來的快感消磨殆盡,久而久之,心理的扭曲、壓抑等給大學生的身心健康產生危害。
第二,自我要求低下,狀態松懈。大學生居家隔離期間,線上教學作為特殊時期推行“停課不停學”政策的有力手段,不僅僅是教育者對被教育者的一種特殊陪伴,也是廣大師生不得不面對的“新課題”。線上教學模式打破了傳統課堂教學模式,既是網絡和科技的新突破,也是素質教育的新契機,同時對任課教師、大學生也是很大的挑戰。一般傳統教學場所是學校,現將教學主要陣地搬移至網絡,因此對大學生自我學習能力要求更高,當線上教學有條不紊地進行時,有人自我約束,按部就班地學習[4]。同時,舒適的生活環境易使自我放松,部分學生缺乏未來發展目標,沒有明確規劃,自覺前途一片迷茫,學習生活缺乏動力,整天無所事事,懶惰情緒滋生及產生墮落心理、拖延行為,慢慢荒廢學業、放棄自我,易導致各種焦慮情緒的產生,而長期的線上教學效果不如課堂教學,使得多數學生放任自流、自暴自棄。
第三,學習自律性低,在線游戲、短視頻、刷劇消磨了大量時間。在大學生的個人學習和生活中,沒有自律和自我約束精神,終將迷失方向。近年來,隨著網絡的普及,網絡游戲、在線交友和短視頻雖然極大地豐富了大學生的業余生活,但網絡對心理發生及發展的負面影響已日益凸顯,大學生沉迷于亦真亦幻的數字化在線空間,難以有效進行現實空間與虛擬空間的角色轉換,易導致心理失衡,降低對周圍現實環境的感受力和參與意識,從而間接影響健康人格的重塑。類似于“大學生沉迷網絡游戲,最終釀成大錯”“大學生網游過度”的新聞事件也層出不窮。究其原因,無一不是因為自我控制力差,難以抵制誘惑造成的。
第四,缺乏家庭矛盾處理能力。中國式的家庭及教育一直以成績、考研、公務員、找好工作為追尋目標,往往忽視了最核心、最根本的溝通,父母和孩子缺少了溝通的橋梁,親子矛盾加劇、生活中因瑣碎的事情怨天尤人,從而導致無休止的爭論。尤其是孩子居家學習期間與父母朝夕相處時間被延長,缺乏良好的家庭關系處理能力,導致矛盾日益顯現,最終相看兩生厭。
第五,對學校制度的不理解。疫情發生后,各高校在第一時間內做好學生信息統計工作,精準摸排學生數據,動態掌握學生疫情防控信息,絕大多數學生積極配合、如實填報。但也有個別學生對每日一報比較排斥,過度敏感和焦慮,不愿配合填寫、不主動匯報,甚至隱瞞行程,指責抱怨學校及教師,負面情緒日益加劇。
(二)輔導員開展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策略
第一,對學生多鼓勵支持。輔導員是學生很重要的精神伙伴,在特殊時期輔導員除了督促學生填寫每日一報按時學習之外,還應對學生進行人文關懷,積極主動地了解學生居家學習狀態、線上學習效果以及學生家庭生活狀況,帶給學生心理安慰。家校合作,共同教育,不僅對家長和教師全面了解學生有著舉足輕重的推動作用,同時也有利于促進學生成長為新時代德才兼備的人才。
第二,借助于網絡新型技術,積極進行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傳統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師資不足、課程開設少、場地、設備不足等因素的限制,教學活動也較為單一、枯燥,學生參與積極性不高,教學效果不理想。而互聯網打破了傳統教育教學的限制,提高了心理健康知識的傳播效率,學生隨時隨地都可進行心理健康知識學習及問題咨詢,覆蓋面得到顯著擴展。同時通過互聯網技術的應用,學生在獲取心理健康教育產品上、心理問題咨詢上的速度也得到了顯著提升,提高了心理健康教育的綜合水平,全面發揮了其服務作用。“互聯網+”形勢下,輔導員可通過互聯網平臺為學生提供傾訴場所,學生不需要填寫真實信息,只需將自己的癥狀及想法傳輸到平臺上即可,輔導員或其他學生則會根據傾訴內容,給予相應的建議,解決學生的心理問題,從而緩解學生的壓力,促進學生的健康發展,即便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亦可及時向心理中心求助。
第三,加強與學生間的交流。可通過微信群、釘釘群、心理健康論壇等網絡平臺打造心理健康服務隊,開展線上心理活動,如心理勵志美文分享、新聞話題大討論、心理電影鑒賞等,以此來促進校內外的聯結,加強與學生的溝通交流,及時發現并解決學生存在的心理問題,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培養學生對人際關系的處理能力,健全學生的人格,樹立正確的價值理念,從而為學生日后學習和就業提供保障。
第四,構建班級危機干預網絡體系。將班級心理危機干預進行網格化管理,類似計算機樹狀編程系統,將大群體細分為若干小群體,每個小群體進行責任制連接,最終匯聚到班級心理委員。各網格成員之間確保每天有時間、次數的網絡碰撞,可以通過任何形式,聊天交友、游戲交友均可,輔導員確保每位學生是可被發現的,對若干小“負責人”進行危機干預培訓,傳授網絡識別心理危機信號,防患于未然。
參考文獻
[1]饒思銳.疫情期間心理疏導莫疏忽[N].重慶日報,2020-03-07.
[2]代勇真,方鴻志.中國人社會支持與心理健康關系的元分析[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2020,28(4):490-494.
[3]黃明芳.高校網絡心理育人體系的生態建構[J].教育評論,2019(11):94-99.
[4]羅爽妍.線上學習期間高校輔導員如何做好學生健康心靈的呵護者[J].國際公關,2020(7):188-1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