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京山
美國帝國主義分子,到處標榜美國的“言論自由”。
記得遠在抗日戰爭的時候,美國的廣播電臺舉行過一次“中國問題”的辯論會,辯論的題目仿佛是“領導中國抗日戰爭的是誰?”故意分成兩派:一派說是蔣介石;另一派說是中國共產黨。辯論十分熱烈。最后發言的一個是屬于前一派的;他針對著后一派的意見力竭聲嘶的說了一通夢話之后,緊接著主持辯論的人就說:“謝謝各位!時間已經到了,辯論會就此終止。”
照例這種辯論會的主席是不作結論的,但是最后的一個發言人,實際上卻已經代替主席作了結論:領導中國抗戰的是蔣介石。“時間到了!”不容許再有辯論的余地。美國帝國主義分子是很懂得“技術”的,你看這辯論會開得多“漂亮”!
于是,美國帝國主義分子又有了說話的資本了:“你看在美國言論多么自由,你愛說什么就說什么!”
美國到底有沒有言論自由呢?
請讀一讀蘇聯的名作家K·西蒙諾夫的三幕劇“俄羅斯問題”。這是一個以美國為題材的劇本。然而這劇本中所討論的“問題”卻是直接關系到蘇聯人民以及全世界人民的利益。
劇本中的主角斯密司,是美國帝國主義分子馬非爾遜報館的通迅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到過蘇聯,寫了一本關于蘇聯的書;他寫了蘇聯英勇的戰士,他寫了蘇聯人民英勇地守住了斯大林格勒,他寫了蘇聯的飛行員用自己的飛機去撞擊德國飛機,他寫了蘇聯婦女的狙擊手……他寫了蘇聯人民為了消滅法西斯,為了保衛世界和平,前仆后繼,貢獻了最大的犧牲。他的報導是誠實而客觀的。正因為這樣,這本書受到了廣大的美國人民的熱烈歡迎!作者斯密司也就成為美國廣大人民所推崇的名記者。
馬非爾遜想利用斯密司在美國人民中間的已有的聲望,就叫他寫一本反對蘇聯的書,馬非爾遜是很“實際主義”的,在斯密司沒重到蘇聯之前,馬非爾遜已經替他把書的內容規定好了;而且連帶名也取好了,叫做“俄羅斯需要戰爭!”
在斯密司尚未答復可否的時候,馬非爾遜就給他安排好了兩條路:如果他答應。稿費美金三萬元,并且可馬上預支,幾家報紙同時迎戰他的文章,他的書出版以后,保證他大有銷路,可謂名利雙收!如果不,那么立刻使他傾家蕩產,連飯也吃不上,立刻一敗涂地!
馬非爾遜以為斯密司一定會答應的,他想:在這“認錢不認人”的“金元王國”,誰會和自己的命運開玩笑呢!
有趣的是:斯密司竟然答應了馬非爾遜的要求。當他從蘇聯回來以后,如期寫完了他的書。所“不幸”的是這本書的內容和馬非爾遜的計劃恰好完全相反!他說:“俄羅斯不需要戰爭!”
這弄得馬非爾遜他們十分狼狽!但是對斯密司仍然作了極客氣的讓步:只要他把書里凡是說“好”的字樣改成“不好”,把“不好”的字樣改成“好”就行;如果斯密司自己不愿意改,還可請旁人代勞,只要他同意就行。
可是斯密司說:“不!”他對陰謀煽動者說:“你們自以為是蘇聯的敵人,但這話只有四分之一是對的,你們其實是美國的敵人!”
這樣斯密司就瀕于饑寒交迫的絕境,到處碰壁,不但他那本誠實報導的書不能出版,并且失了業,新婚的夫人也不得不離開了他!
正在這時候,另一個叫哈代的新聞記者來采訪斯密司這件事情的新聞,請斯密司回答幾個問題,斯密司說:“行呵。拿出你的筆記本來吧。”接著他就說:“你就寫上:這一位斯密司并無屈服之意,不會抹脖子,不會從二十層的高樓上跳樓自殺。恰相反,這一位斯密司正在打算開始新的生活。他天真地以為美國只是一個而已,可是現在他知道他的想法錯了——美國是有兩個。他不見容于赫斯脫(注一)等一班人的美國,他在另一個美國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這另一個美國里有過羅斯福,也有過林肯!(注二)”
除了主人公,劇本中又寫了另外幾個記者:
斯密司的好友墨爾菲,他為了生活不得不在赫斯脫系的報館里做事,然而他是苦悶的,經常借酒消愁;斯密司的另一同事,——品格極卑劣的造謠專家哈代,似乎是最沒出息,自甘下流的了,然而他也是個可憐蟲,因為家累頗重,而別的事又不會做。這幾個記者同樣覺得自己寫的新聞報導問心有愧,同樣為生活所逼不得不做,但同樣又自己解嘲道:“即使我不做,也有別人會做的”墨爾菲說:“現在我就希望一個字也不用寫而我的兩百元依然到手。然而不幸這是不可能的。”
“美國到原有沒有言論自由?”K·西蒙諾夫的“俄羅斯問題”可說是給了一個恰當的回答:在美國有的是:造謠誹謗蘇聯的言論自由!有的是:煽動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言論自由!有的是:挑撥美蘇兩國人民友誼的言論自由!有的是:扼殺美國廣大人民言論的言論自由!就只是少了一樣:沒有美國廣大人民的言論自由!所以美國的“言論自由”是美國的獨占資本家所專有的,而與廣大的美國人民無關!
這個劇本在中國有茅盾和林陵的兩種譯本,讀者如果能夠找來一讀,對于美國的了解,一定有很多幫助!
(注一)赫斯脫——是當代美國大資本家,報紙業大王。
(注二)林肯——一八六一—六五年的美國總統,代表當時新興進步的美國北方工業資本家的利益及思想,主張解放黑人農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