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每月,編輯部總要收到大批這樣的稿件;或者是歌頌著一些青年,他們在以創造性的勞動,為祖國增添著社會主義的財富;或者是表揚一個年青的戰士,克服困難,甚至冒著生命的危險,在搶救祖國的物資;或者是批評損毀公物,浪費物資的行為;或者是提出一些如何節約,利用廢物的建議。漸漸的,我們已經不再是僅僅看到一篇一篇稿子了。我們看到在祖國遼闊的疆土上,到處閃耀出年青的火花,這是社會主義的火花!新中國青年的思想面貌在起著深刻的變化,嶄新的共產主義的品質在這一個青年或那一個青年的身上不斷顯現著!
在朝鮮,一個志愿軍的青年戰士,半夜里起來,在大雨中到處去尋找雨布把一堆洋灰蓋起來。還不放心,又找來一把鐵鍬,默默地在四周挖一道溝。他的手酸痛了,衣服下面像開著的水龍頭在傾瀉著水柱,身體疲乏了,但內心里有著壓制不住的高興,因為自己為祖國搶救了物資。在華北平原上,一個木工青年團小組,成天在琢磨著改進工作方法,他們在架一座樓房的五樓時,每架一個柁平均要花一個半工; 但在架七樓時,只用半個工了,工作效率提高三分之二。一個國營商店的干部,為祖國增產節約了一億多人民幣。一個學生在刮風的夜晚,從被窩里爬起來,把全校的窗子關好…… 要是說,這些事對志愿軍、解放軍、工人、干部來說,太多了,那么讓我們來提一提太行山畔的一個青年農民吧。他的名字叫紹寬。一天清晨,下著傾盆大雨,他猛然想起他們村邊的“橋”,于是摸黑拿著一把三股叉去護橋。他老婆埋怨說:“把衣服淋濕弄臟了,我可不給你洗!”紹寬生氣了:“哼!你天天到民校去學習,學到哪里去了?橋斷了,汽車隊沒法過去,河西的工廠蓋不成,看你到社會主義!”他老婆噗哧一下笑起來了,于是他守在橋頭,不斷撥去向橋眼堵來的草叢、樹干。一根木頭橫堵住橋眼,咋撥也撥不開,他索性跳到水里去使勁拖,急流把他連人帶木頭沖過橋眼。但是,爬上來,他還是屹立在橋頭,手拿著三股叉。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是舊社會的“金玉名言”。但在今天,這句“名言”從根本上動搖了,正在讓位給另一句話:“為人民服務”。一位二十二歲的家庭婦女,解放后,她從孩子和家務的瑣事中勻出一點時間來上了識字班。幾年來,進步了。問題不僅是她已經能通順地寫千把字的短文,更重要的是她的目光,已經從孩子、丈夫、家務等“身邊瑣事”上擴大起來,看到祖國的建設,看到了社會主義的前途。她時刻在想著:我能做些什么來為人民服務,為祖國的建設服務呢?她用完了一罐牙膏,想到空錫罐身上:錫,這是國家的物資??!她試了一下,兩個廢牙膏錫罐能熔一兩錫。她寫了一篇稿子,建議:如果每人都能把空牙膏罐保存起來,送給國家,一年能節省的錫,數字一定是驚人的。現在祖國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建設,需要各種原料。如果我們每人能為祖國積累一點一滴的原料,一定可以積累大批資金,使祖國早日工業化,社會主義也可以早日全部實現。”
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在關心著祖國的工業化,關心著祖國過渡到社會主義的進程;她的小小的建議,提出的不是什么小問題,而是國家工業化的根本方法——增產節約的問題。千百萬普普通通的人關心著祖國的社會主義工業化,關心著祖國財富的積累,這是祖國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最偉大的動力啊!
但是,奔騰的洪流中,總有一些什么東西停滯下來。有些一人甚至還沒有意識到損壞或浪費公共財物是一種罪惡。有許多青年激動地注視著祖國的社會主義成份一天一天地在增長,但是他們卻忘了:“愛護公有財產,就是共產主義的特征”(加里寧)。我們從青年的大量來稿中,可以看到翻騰著的先進與落后思想的斗爭。青年們對于損壞和浪費公共財物的現象進行了嚴正的批評。
糧食是國家最最重要的物資,但是許多學校、機關的飯堂里,拋米撒面。公費醫療本來是社會主義性質的設施,但是許多人沒有以社會主義的態度來對待它。有一個青年從他自己的抽屜中找出許多失效的藥品,其中包括二百八十多粒維他命丸,價值二十余萬元。有人怕自己的胯子弄臟了,把圖書館的書拿來當墊子……。
對于公共財物遭到損壞和浪費的現象,青年們不能僅僅是消極地不滿和埋怨,還要有積極的行動。一篇來稿中生動地對比了兩種態度:食堂外面兩張飯桌在淋雨。有個同志看到了埋怨說:“桌子下雨天還擱在外面,簡直不像話!”但他還是帶著一臉不高興的神情坐下去自顧自地吃飯了。旁邊一個同志卻一聲不響地把桌子搬了進來。 無論是為祖國社會主義工業化積累資金也好,無論是把我們自己培養成社會主義的新人也好,都需要我們青年們從每一件小事上培養愛護公共財物的習慣。有些青年在來稿中說得好:“如果把這
些點滴細小的問題和祖國今天與明天的事業聯系起來,那問題就不再是‘小問題。‘積渭渭之水,匯為江河,祖國的工業化,就是用千百萬的一磚一瓦來建設的。”“浪費國家一點一流的財物決不是‘小事,而是我們配不配做一個社會主義社會里的新人的問題。祖國在邁開大步前進,社會主義成份不斷增長,我們思想意識中所受的資產階級思想影響要努力排除,集體主義的意識也要不斷成長鞏固起來,否則我們會趕不上的?。 保ǜ鶕夂?、曹萬年、劉金生、程萍、曾青林、清河、嚴寒松等同志來稿綜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