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浙江定海縣某機關的一個青年干部。解放后即參加革命工作。由于黨的不斷培養和教育,一開始我的思想認識逐步得到提高,對自己的工作很熱愛很積極,還曾立過功。
一九五二年冬天的一個星期日,我到定海城街上閑逛,偶然看見有一家門上掛著“出租社會言情小說”的牌子。當時我并沒有想要租書看,但有些好奇,就走進去了,并隨手在書架上抽出一本《生死戀》翻著,誰知我立刻被書中的一些情節吸引住了。我想:“租一本回家在空閑時看看吧!”但有些猶豫,這時出租小說的人對我說:“同志,像你這樣年青人看這種小說是很帶勁的。”我就把這本書帶回家去。并一口氣看完了三百多頁。沒想到這就是我沉陷在虛偽、無恥的黃色言情小說中的痛苦的開端。從此以后,我幾乎每個星期日都要去租兩本到三本來看,有時一看就看個整天,看到高興時飯都不想吃。一個星期日剛剛這樣一過去,又眼巴巴地望下一個星期日了。平常除了每天不得不做的繕寫工作以外,其余的時間也全都花到看小說上了,一連看了數十部黃色小說。這樣在白天,有時工作雖然緊急,但思想總也不能集中,夜里就睡不著覺,腦子里漂浮著小說中離奇曲折的情節。我完完全全沉溺在這些言情小說中了。
因為在工作和學習時間也經常看這些書,我有好幾次差一點被領導上或同志們發現。有一次正當辦公時間,我在宿舍把門關上看小說。領導同志沒作聲走進來了,一看我睡在床上,就問我是否病了,我手忙腳亂地把書藏起來回答說:“頭有一點疼。”領導同志還安慰我說:“好好休息吧、最好去找醫生看看!”等他一走,雖然我心還在卜通卜通地跳著,但馬上又看起小說來了。后來我還“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竅門,就是到圖書室去借政治理論書籍,然后把舊小說夾到里面看,別的同志問我看的什么書,我就把書本一合,他們一看是《論列寧主義基礎》,還稱鉆我很愛學習呢?就這樣一天一天地,言情小說像鴉片似的麻醉和毒害著我。后來我甚至連政治課也不想上了,明明沒有工作也說工作很忙,教員要給我補課,我也說沒時間。有時我迫不得已去上課,教員講完了,我還不知道講的什么東西。參加討論時,勉強發言也說得牛頭不對馬嘴,考試、測驗老是最后第一名。同志們很奇怪地問我:“你平常也愛學習,為什么測驗成績不好呢?”我只好說:“我也想學好,就是腦子笨,沒辦法。”由于我不斷地欺騙領導上和同志們,拒絕他們的幫助,也就逐漸和他們疏遠。我對周圍的一切事物也都不感覺什么興趣,很盛大的文娛體育大會也不愿去參加,只有演有關愛情的電影片子才去看。我常接觸的一些同志們都關心地對我說:“高春宏同志,你過去很愛活動,現在怎么老悶在家里呢?這樣下去對身體是不好的,出去玩玩吧!”但我卻把這些肺腑之言,都當做耳旁風。
這樣生活不到幾個月,我的頭就開始昏痛。后來又逐漸加劇,我的腦子痛得像要爆炸一樣。飯也不想吃,一點精神也沒有,工作也差不多不能干了,可是我對腐朽的言情小說還是放不下,仍是照樣地在看,因而它對我的影響就更深了。漸漸地書中資產階級的墮落頹廢思想占領了我的腦子,我簡直完全消沉了,頹喪了,以致失去了生活的方向,正像我看見《夢》這本書中所寫的:“人生,是最空虛和渺茫的……。”我感到人生如夢,生活太無聊,也太痛苦。這迫使我發展到了神經質的地步,整天肌肉不斷跳動。臉上呈現著死一樣的顏色,這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呢。抑或是痛苦到了絕望的地步。我就寫下遺書,決心要走自殺這一條可取的道路。
領導同志發現我寫的遺書后。就立即找我談話,從各方面幫助我,極為關心和耐心地對我說:“你應該認識到這些壞書籍對你的毒害,這些東西都是腐朽的剝削階級的極端荒唐反動和墮落無恥的生活、思想的反映。只有意志不堅定、政治認識不清楚、革命警惕性不高的人,才會被它迷惑、腐蝕,以致把自己引向背叛革命和自絕于人民的道路,這與一個革命青年應有的品質是絲毫不相容的。我們是偉大的毛澤東時代的青年,今后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需要作,輝煌燦爛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事業都需要我們這一代去完成……。”領導上的話句句都激動了我的心弦,我好像從一個惡夢中清醒過來,我立即把買來的那些麻醉人的言情小說。像燒毀毒品鴉片似的把它全都燒了,并寫信告訴那些跟我一樣被這種書迷惑了的同志,要他們也和這種“鴉片”斷絕往來。
隨著,領導上又對我進行幫助。介紹我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把一切獻給黨》和《怎樣做一個共產黨員》等書,這些健康的有生命力的書籍使我的腦子漸漸清爽,精神振作起來,生活正常起來,身體也就一天天好了。現在我再也不想死了。回想起前些時陷落消沉到想自殺的情景,真免得可怕。我今天才認識到描繪腐朽的剝削階級的生活、思想的書籍,能腐蝕一個人的革命意志!把一個革命青年拖向背叛革命事業、背叛黨和人民的死亡道路。我深深地感謝黨對我的幫助,使我從那樣一條死亡的道路上回轉頭來,重新獻身于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