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鵬
我認為我們應該重用德才兼備的人,但是,德是根本的條件,如果一個人不具備起碼的為社會主義服務的品質,那么無論他有多大的才也不能把建設社會主義的工作做好;應該在保證德的基礎上,根據每個干部不同的才能,放在不同的崗位上。我也認為,我們黨的干部政策正是德才并重的。早在一九三八年十月,毛主席在他所寫的“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一文中就已指出:“共產黨的干部政策,應是以能否堅決地執行黨的路線,服從黨的紀律,和群眾有密切的聯系,有獨立的工作能力,積極肯干,不謀私利為標準,這就是‘任人唯賢的路線。”毛主席的這個指示,一直貫串在我們整個干部工作之中。正是因為執行了“任人唯賢”的干部政策,我們才教育、培養了無數忠于革命,能獨立工作的干部,并把他們放在適當的工作崗位上,從而使我們不僅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兩大勝利,也使我們在社會主義建設上獲得了輝煌的成就。這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為什么直到現在還要討論“到底應該重用什么樣的人”這樣一個問題呢?這是因為仍有一部分人在歪曲和懷疑我們的干部政策。
我認為,歪曲和懷疑我們干部政策的有兩種人:一是處心積慮要推翻黨的領導,使資本主義在我國復辟的右派分子;一是自高自大,總以為自己沒被重用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者。不過,應該指出,后一種人和前一種人并沒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鴻溝,在這次反右派斗爭中得到證明,有些右派分子正是由后一種人發展起來的。
從馮淵給“中國青年”的信來看,他所以懷疑我們的干部政策,感到自己被埋沒,被壓抑,“懷才不遇”,正是屬于后一種人。
馮淵在口頭上承認,“我們黨的干部政策是德才并重的,許多德好有才的人是不會埋沒的。”但是他又認為,“這樣的人總是少數,更多的人,不是才高而德鮮,就是德高而才少,難以兩者兼顧。”他的這種看法,實際就是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要么你們就重用有德的人,要么你們就重用有才的人;因為德才兼備者實在鳳毛麟角,不易找到。在他看來,要求一個干部既有德又有才是很難的,似乎有德的人,命里注定就沒才,而有才的人,命里注定就少德。難道事實真是這樣嗎?一個人的才德,確有高下之分,就我們整個干部隊伍來說,才德不足的人是不少的,但是,像毛主席所指的那樣德才兼備的干部,的確大有人在。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就很難理解,解放八年來,我們在社會主義改造和社會主義建設上怎么會獲得舉世共知的偉大成就。馮淵所以會把我們的干部隊伍看得如此不能兩全,只不過是他的偏見,而事實本身是抹煞不了的。
馮淵認為,我們的干部政策是重德、重資而輕才,許多有德而無才的人居領導地位,而有才的人卻被壓在下面。我認為這也是對事實的歪曲,盡管馮淵已經鄭重表明“這決不是牢騷而是事實”。很明顯,馮淵在這里所指的有德無才的人,就是我們那些久經鍛煉的老干部和忠實執行黨的路線的干部。應孩指出,我國革命的勝利和建設的成就正是和這些干部的參與和領導分不開的。可以設想,如果沒有這些人,我們黨的政策能貫徹到每一具體工作中去嗎?國民黨反動政權中,的確不乏所謂“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才俊之士”,但他們決不能為人民辦什么好事。馮淵在這里把“才”看得太狹隘了,似乎只有懂得某種技術才算才。我看過武漢防汛指揮部某總工程師的一篇文章,他稱贊湖北省委第一書記王任重同志,他說他雖然懂技術而王任重同志不懂,但王任重同志在處理全局、分析問題上的才能,這位總工程師自嘆弗如。如果要用馮淵的眼光來看,只有那位總工程師才算有才,而王任重同志既然不懂技術,自然無才了。這種看法顯然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