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繼斗
山西稷山縣城關公社苑曲村有個貧農劉貴元,他的一歲多的女兒劉自瓜,去年國慶節前患了中毒性菌痢和繼發中毒性腦炎,高燒持續不降,抽風不止,重度昏迷,湯水不進,生命危在旦夕。劉貴元趕緊把女兒送進稷山縣人民醫院,并且和他愛人日夜陪侍著。可是這時正是三秋大忙季節,貴元夫婦心里想,這樣整天呆在醫院,耽誤了收秋種麥,怎么得了!共青團員、大夫焦試冠知道了這種情況后,便建議在貴元家里建立家庭病床,小兒科的大夫和護士都很贊同,認為這是全心全意為貧農下中農服務的實際行動。當天,貴元夫婦就抱著孩子回去了。
第二天,黑云滾滾,又刮大風,看樣子很快就要下雨了,但共青團員段桂英和蘇忍秀仍然往苑曲村走去。劉貴元一見這兩位女同志走得汗水淋淋,提前來給女兒看病,感動得眼淚直打轉,連忙說:“你們先喝口開水,休息休息再看病。”“我們不要緊,還是先給孩子看病。”兩位女同志沒有喝水休息,當即進行治療,并小心翼翼地給孩子插好胃管,將煉乳、奶粉從鼻子里一滴一滴地灌進胃里,又耐心地將鼻飼技術教給劉貴元夫婦。
第三天,又下起雨來,焦試冠大夫正感冒發燒,但他還是和趙青林一道照常去給自瓜看病。當劉貴元見到這兩位被雨淋得像落湯雞似的大夫時,感激地拉住他們的手說:“你們真關心我的女兒,每天日不錯影地來看病,叫我怎么感謝你們呢?”說著眼淚撲簌簌地直流。他接著說:“解放前請醫如拜佛,有些醫生只知道要錢,那管病人的死活。有錢有勢的人車馬酒席一請就到,我們窮人病了無錢請只好聽天由命。和今天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焦試冠和趙青林聽了這話,越發感到人民醫生的光榮和責任重大,沒顧得換衣休息,立即給劉自瓜檢查治療,吃藥打針。干完后,又向劉貴元宣傳除四害講衛生和病從口入的道理。他們一邊說,一邊就打掃起來。在他倆的幫助下,不到兩個小時,家里的東西就放得井然有條,桌子擦得油光明亮,室內屋外打掃得干干凈凈,到處煥然一新。劉貴元愛人感激地說:“你們冒雨來鄉下看病,還幫助搞家庭衛生,真是新社會的新事情。”
國慶節后,秋雨連綿,然而并沒有一天擋住大夫的按時出診。經過他們的精心治療,病兒很快就恢復了健康。因而群眾到處傳揚:稷山醫院醫生好,不用去請自己到;病房設在貧農家中,負責到底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