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一個貧農家庭里,今年十七歲了。自一九六四年以來,在黨和群眾的大力支持下,我同披著宗教外衣的反革命分子白文章進行了一年多的斗爭。
我們全家都信天主教。我父親叫龐榮禮,整天念經、禱告,并且給我講什么天堂啦,地獄啦。那時我常想:人活著還得受天、地的管制?究竟是怎么回事,鬧不清。特別是近幾年來,村里村外的人都說俺村是落后村。有的人一提起新華營來就說:“那個村沒個搞好”。我聽了這些話很納悶。為什么東邊孫村、西邊陳固都比俺村強,社員生活好,干勁也大,特別是那些青年,搞民兵活動,搞豐產田,還唱歌。可是我們村里什么動靜也沒有,俺村青年能不能向他們學習?俺村的生產啥時候能搞好呢?由于自己年紀小,懂得的事情少,對這些問題,一時找不出正確的答案來。
一九六四年俺村以團支部為核心成立了俱樂部。我非常高興,第一個報名參加了。在俱樂部里,學習毛主席著作,學習報紙,學唱歌,搞得挺好。我只上過二年初小,識字不多,就連簡單的書信也念不下來。在學習中遇到不認得的字,我就問別人,不會寫的字就用手指頭在地上練習寫,弄不懂的問題就向別人請教。經過一年的努力,現在已經把毛主席著作選讀甲、乙種本全部讀完了。
這一年,我們俱樂部還組織青年學習了團的“九大”文件和雷鋒的事跡,積極開展了大辦好事活動。青年們有的給五保戶挑水、掃院子、洗衣服、做被子,也有的給五保戶修理房子,勁頭挺大。老人們夸我們是毛主席教養出來的好青年。可是天主教道尹白文章,見我們辦俱樂部、大辦好事就發恨,在群眾中說
什么“這群毛孩子成精了,整天東門出來西門進去的,東跑西顛,象個啥樣子!”晚上在青年會上我們就討論了這件事,“為什么辦好事還有人說不三不四的話?”大家一時回答不上來。后來,我們就帶著這個問題學習了《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我們才明白了這就是階級斗爭,從此我對白文章警惕了起來。
在我逐步認清了階級敵人的破壞活動以后,我就下定了決心,不但自己要沖出這個落后的圈子,而且還要把家庭拉出來。白文章知道后,就以教法壓制我家里人。他和我家里的人說:“毛孩子家膽子不小,大人不管管她還行。”在白文章的威逼下,家里人中了反革命分子的計,整天對我不是張口罵,就是舉手打,還在吃飯上刁難我。有時我下工回家早了,俺娘不做飯;回家晚了就把鍋刷了。一天早晨,我到家,他們剛好吃完飯,還沒來得及刷鍋。我就從鍋里盛了一碗飯。沒等我吃完,俺哥哥就往鍋里倒了一盆涼水。當時我心里很難過,心想如果和家里人這樣鬧下去,自己是不是會受到更大折磨呢?想來想去,想起了紅軍爬雪山過草地,吃草根,吃皮帶,還照常堅持和敵人作戰,自己吃這點苦算得了什么!決不能因為怕受折磨,就不和他們斗爭。
白文章見這一計失敗了,又生一計。一九六四年七月,正是棉花整枝打杈治蟲的關鍵時期,白文章見我和白書芳、龐秀梅等幾個青年抽空就到棉花試驗田里干活,便在群眾中大肆造謠,說什么“人家那不是試驗田,那是‘配對田。”還對青年說:“你們甭去試驗田干活啦,那是人家書云的后花園。”當時有些青年明明知道這是造謠搞破壞,但是不敢頂這股歪風。有的找到我說:“俺不去試驗田干活了,免得人家說七道八的。”我一聽又是敵人的詭計,這不僅是破壞科學實驗,更重要的是爭奪青年一代。當天晚上,我們青年學習了《被敵人反對是好事而不是壞事》這篇文章。我懂得了,我們辦的事情如果是被敵人反對,那就說明我們辦對了;如果不被敵人反對,那就是我們辦錯了。從此我心里更亮堂了,越想毛主席的教導,越覺得自己作的對。青年們都紛紛表示要擰成一股繩,把試驗田搞好,不讓敵人有一點空子可鉆。白文章的陰謀又破產了。
白文章是不是就此罷休呢?不,他并沒有死心。秋天,他看我們青年又搞了十畝小麥試驗田,我和婦代會主任趙貴艮帶頭投肥。他就把俺爹和俺哥哥叫去,對俺爹說:“今年是個大災年,你不指著自留地打點糧食,還指著啥?你們書云把糞都弄到隊里,你一家子還想吃飯不想吃飯……。”俺爹回來就和我吵起來了,說我成心要把一家子餓死,俺娘也罵我胳膊肘往外扭,哥哥在一邊吵嚷著要分自留地、分糞。結果自留地、肥料都分開了。我把分給我的半排子車糞一點沒剩,全部背到實驗田里了。當時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不管你們千變萬化,我走社會主義道路的決心變不了。
一九六五年秋前,恐怕壞人破壞我們的實驗田,偷隊里的東西,我就和趙貴艮每天晚上到實驗田里串幾遍。白文章覺得我對他防得更嚴了,就更加懷恨在心。有一天晚上,我和趙貴艮還沒有走到家門口,就聽得從村外傳來場里招賊了,糧食被偷啦的喊聲。我靜心一聽是從七隊傳來的。我連忙跑到場里,一看,啥動靜也沒有,只見白文章和幾名看場社員正在場里睡覺,當時我想,可能又是壞分子白文章玩弄的花招。果然,第二天就聽到風言風語說:“書云整夜不睡覺,到場里光找人家這個男的那個男的。”俺爹一聽氣得不得了,回到家不問青紅皂白,拉住我一只胳膊就往死里打。俺大爺也在一邊幫腔,說什么這個黃毛丫頭敗了咱家的門風。任隨他們怎么打罵,我心里還是想,一定要堅持斗爭。
白文章見打罵沒有使我屈服,又使了個詭計,叫我哥哥去法院告我。因我哥哥告的情況不實,挨了頓批評,回來后就關上門不叫我進家。我想,我也豁出這條命來了,要和白文章斗到底。我跑到縣里去告。由于自己從來沒有出過門,沒有找到控告機關,只好回來了。可是在我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偏偏又讓白文章看見了。從縣里回來后,俺娘見面就罵我。我一想,這又是白文章給說的。我就趕緊躲在龐秀梅家。從此以后,在白文章的唆使下,老人竟不叫我進家,不給我飯吃。在這種情況下,全村青年姐妹們,這個給我拿個餑餑,那個給我端碗飯,團支部還幾次專門召開青年會來支持我的斗爭。這使我深深感到同志的深厚情誼,革命大家庭的無比溫暖。可是,這時也有人對我說:“傻閨女,整天不
是爹打,就是娘罵,這是為了啥?胳膊扭不過大腿,一個閨女家好好聽爹娘的使喚,長大了找個婆家不就算了嗎?何必自找苦吃?”你一言,他一語,說得我前思后想,覺得這個家沒法住,就找到團支部說:哪怕是到山里喂了老虎,我也不在家受這份罪了。團支部看到我怕困難了,幫助我學習了《將革命進行到底》、《為人民服務》。一對照毛主席的話,才認識到自己的想法不對頭。遇上了困難就想當“逃兵”,這是革命戰士最大的恥辱。如果我離開了新華營村,那不正是中了敵人的詭計了嗎!我不能走,而且決心要和白文章斗爭到底。
白文章見我心不動,嘴不軟,照常參加勞動,照常參加俱樂部活動,制不住我,就唆使俺爹狠狠的毒打我,企圖把我打服。在這時,我想起了毛主席的教導:“工作就是斗爭”,“……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我還想起了劉胡蘭大姐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使我看到了光明前途,增強了勇敢斗爭的精神。當場我就對他們說:劉胡蘭被敵人放在鍘刀口下,還不動搖,我怎么能向白文章投降!不管你們誰用什么手段,也壓服不了我。勸你們不要再上壞人的當了!我堅決與壞人、壞事、壞思想斗爭到底。
白文章覺得使用硬手腕也無效,又來了個軟法,想把我這個“禍根子”攆走。他便找這個給我提親,托那個給我說媒。任憑他們說的多好,我也不理睬他們。白文章見這個把戲沒耍好,又使了個花招,把俺姥姥、姨、姑、舅等五、六個老教徒都搬來了,圍攻我。開始俺姨似乎是疼愛我地說:“妮!我也沒兒沒女的,你遷到我家去住吧。到那里我供你上學,長大了給你找個好婆家,使幾百塊錢,幾身子好衣裳。”俺娘接著說:“妮!咱家人多,跟你姨吧,只要到那兒好好侍候你姨,不惹你姨生氣,就算你孝順我啦!”我聽了這一套話,從頭頂上直冒火。我說,找婆家是我自己的事,現在我的年齡還不夠。我也不出新華營村,誰也攆不走我。他們見我軟也不吃,硬也不招,又來了一次威脅。俺娘接著說:“你要是不找婆家,今后得歸我管,不準參加俱樂部,不準搞試驗田,不準出去開會,老老實實在家給我做活。”我一聽就理直氣壯地說:你們說的這些條件,我一個也不答應。我參加俱樂部活動,學習毛主席著作,搞實驗田,都是好事,為啥不讓我出門?你們為啥要生氣呢?問的他們答不上話來。
白文章的詭計使盡了,還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又想辦法陷害我。去年抗旱種麥時,我和趙貴艮等幾名青年婦女帶頭掏井。白文章一伙的人就乘機造謠,說什么“人家那不是為了掏井,是為了出通報、受表揚。”他們還企圖把我砸死在井里。一天趙貴艮和我正在井底下掏泥,白文章的孩子竟在上邊扔下一塊磚來,幸虧我機靈,沒有被砸著。和敵人作斗爭,是你死我活的斗爭,所以我一點也不慌,并鄭重地向他們說:我們讀了毛主席的書,要干一輩子革命,不怕苦,不怕死,你們砸死我一個龐書云,還有千千萬萬個龐書云,你們永遠也砸不完。
正在斗爭最激烈的時候,專區和縣上派來了專案工作組,對白文章一系列的破壞活動進行了調查。原來白文章是個披著宗教外衣的反革命分子,他不僅破壞我們青年的革命活動,還破壞隊里的農具四十多件,打掉隊里一個驢駒子。事情的真相大白,教育了受騙群眾,大家認清了誰是我們真正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并挖出了生產落后的根子。群眾的階級覺悟大大提高,認識到要想搞生產斗爭必須先搞階級斗爭。白文章被宣布為反革命分子,并判處管制三年。我爹也終于覺悟過來,痛心地對我說:“妮!你算辦對了,我當時瞎了眼,上了敵人的當。”俺娘也說:“俺閨女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都怪上了白文章的當。俺哥哥也主動找到團支部書記作檢討,并要求參加俱樂部。現在全家都鼓勵我好好讀毛主席的書,多做些工作。
這場階級斗爭勝利了,這是毛澤東思想的勝利!我首先感謝毛主席的教導,感謝黨對我的培養,感謝群眾和革命長輩對我的大力支持。今后我一定要戒驕戒躁,學好毛主席著作,在三大革命運動中繼續鍛煉,做一個堅強的革命接班人。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貢獻出自己的一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