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思想過硬
一九六四年春天,經過三次申請,麥賢得終于被批準入伍了。他穿上嶄新的軍裝,跨進了海軍學校的大門。
開始學習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攔路虎”:他文化底子薄,記不住那些生疏的術語,復雜的原理……他拚命地記呀,背呀,午睡和假日,也常常一個人躲在山頂上啃專業書。這真是比螞蟻拖豬尾巴還難啊!有一次考試,他得了個兩分。他難過極了,正在樹下發呆,副指導員來找他談心了。他拉著副指導員的手,流著淚說:“我犯錯誤了!保衛祖國,學不好技術,怎么去消滅敵人?”
副指導員問他:“你想過嗎?打仗主要是靠什么?”
“過硬的本領唄!”
“對,是要有過硬的本領,但是,首先是思想過硬?還是技術過硬?.”
麥賢得楞住了。副指導員讓他向毛主席著作請教,還把《共產主義戰士安業民》那本小冊子交給他說:“看看安業民是憑什么過硬的。”
他如饑似渴地讀毛主席的著作,學習《愚公移山》、《為人民服務》、《關于重慶談判》等文章。董存瑞、黃繼光、安業民、雷鋒等英雄人物的故事,他也讀得放不下書。慢慢地,他懂得了:要革命,只有用毛澤東思想作指導,才不會走錯路線;打仗主要憑勇敢,憑大無畏的革命精神。要練出過硬技術,也必須先煉出過硬思想。他思想上有了舵,明確了方向。他決心做一個毛主席的好戰士,無產階級的硬骨頭,練出過硬的思想和技術,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戰斗。
為備戰 快磨刀
在海軍學校學習結束以后,麥賢得被分配到一艘有英勇戰斗傳統的炮艇上。他上艇不久,同志們就對他有一個很好的印象,說他戰備觀念強,愛鉆研愛學習。你看吧,當老戰士們進行操練的時候,麥賢得常常一連幾個小時在旁邊仔細觀看。等老戰士們練累了,都到甲板上吹風去的時候,麥賢得就一個人留在機艙里,按照老戰士的樣子進行練習。
有一天,麥賢得向機電班長黃汝省說:“班長,我總在想,敵人說不定哪天就來,消滅階級敵人,不論老同志新同志都有責任,新同志也得趕快掌握起戰斗本領才行。”他要求和老同志一起參加“夜老虎”訓練。
當領導上批準他以后,他真是高興極了,從懷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墨鏡戴在眼睛上,準備進行“夜老虎”訓練。這副墨鏡是別人扔掉的,他拾回來擦得干干凈凈,打破的地方用紙條糊好,又作了個黑套子套在鏡片上,做成了很好的訓練器材。
從此以后,他經常戴著這副特制的墨鏡在迷宮似的機艙里東摸西轉,苦學苦練。航行值更時,要是有兩個人,他就讓另一個同志給他保險,自己戴墨鏡操縱。機艙里又狹窄又曲折,各種管路
象蜘蛛網,他的手常被碰得皮破血流,渾身都是機油,可他毫不在乎,堅持苦練,終于練出了過硬本領。
這個軍隊具有一往無前的精神,它要壓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敵人所屈服。不論在任何艱難困苦的場合,只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要繼續戰斗下去。
毛澤東:《論聯合政府》
不畏艱險一往無前
麥賢得來到艇上的第一次航行,就是一次難忘的遠航。海面上刮著五六級大風,炮艇頂風劈浪,快速前進,連老輪機兵都頭昏嘔吐,對麥賢得這個新戰士,就更是一次嚴重的考驗。但是,他知道暈船和嘔吐,經過鍛煉是可以克服的。今天暈船,明天可能就不暈了;明天暈船,再鍛煉,總會有不暈船的時候。于是,他嚴格要求自己,老戰士值更,他也堅決要求去值更。一個老同志見他嘔吐,問他:“你能頂得住嗎?”他堅決地說:“能!大風大浪正是考驗我的時候,吐點酸水算什么!”十幾個小時的遠航,他沒有離開過機艙。戰友們對他這位新戰士非常敬佩,都夸他是“新兵老戰士”。
麥賢得在總結這次遠航的收獲時寫道:“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艱險困難,是我軍的優良傳統。毛主席說:‘什么叫工作,工作就是斗爭。‘越是困難的地方越是要去。我今后一定要在暴風雨中鍛煉成一個堅強的革命戰士。”有了這種一往無前的無產階級硬骨頭精神,什么困難都不在話下。在一次損壞管制訓練中,在訓練場上,假設艇的機艙被敵人打穿了,海水猛烈地從彈洞涌進來。班長喊道:“堵漏!”麥賢得捧起堵漏墊正要去堵,班長臨時出了一個情況:“堵漏墊壞了!”麥賢得急忙向四周搜索,沒有可用的器材,他立即用身體堵住彈洞。洶涌的激流猛烈地沖擊著他,他卻紋絲不動。在場的同志都稱贊這位勇敢的新戰士。
一九六五年六月十九日,麥賢得到潛水集訓隊來學習。
到集訓隊第一件事是體格檢查。麥賢得當時正患鼻炎,不合乎學潛水的條件。但是,還沒等醫生下結論,麥賢得就急忙跑到集訓隊負責人陳家樹那里去說:“我是漁民出身,從小和大海打交道,這兩天有點感冒,沒什么了不得,請領導批準我學習!”陳家樹同志看他的態度很堅決,和集訓隊的幾個干部研究以后,就把他留下來了,并讓他擔任學習班長。
學完了理論,開始下水實習。麥賢得雖然是漁民出身,可對潛水還缺乏鍛煉,加上鼻子發炎,入水后半分鐘就得浮上來。但是,他不怕苦,不怕累,堅持鍛煉,連續下水。有一次,指揮員在岸上看見他在水里呼吸狀況不好,嘴里直冒白沫,用信號問他怎么樣,他卻回答說:“很好!”指揮員怕他出問題,還是把他拉了上來。他上來后,滿臉憋得通紅,還倔強地說:“我就不相信學不會!”他想起剛來學習時,艇首長囑咐他的話:“要在短時期內,掌握一種技術是會遇到一些困難的,但只要認真學習毛主席著作,按毛主席的指示去做,什么困難也能克服!”于是,他反復學習《愚公移山》和毛主席有關怎樣對待困難的文章。他越學心越亮,越學勁越大。他說:“毛主席教導我們,越是困難越要去斗爭,我們就是為著解決困難去工作的嘛!戰斗需要我們掌握潛水技術,就要下定決心,排除萬難,把它學會!”
他為了掌握呼吸要領,經常嘴里銜一根竹管,把頭埋進盛滿水的臉盆里練習呼吸。有一次潛出后鼻子出血了,他用水洗了洗,笑著說:“沒什么關系,練久了自然就不會出血了。”
麥賢得終于用愚公的精神學會了潛水,結業考試成績良好。
三好學生——五好戰士
麥賢得是貧苦船民家的孩子。在舊社會,他家三代都苦大仇深:日本鬼子燒掉了他家的船,祖父活活餓死,伯父被惡霸活埋,父親挨過日本鬼子毒打,母親帶著哥哥到處逃荒……麥賢得從小就在心里深深埋下了階級仇恨的種子。解放后,黨領導他們翻了身,又教育他懂得了革命道理。他懂得了什么叫階級,什么叫剝削,懂得了階級的愛憎。
念完初中一年級以后,他參加了漁業生產,當了民兵。不管是當學生還是當民兵,麥賢得為了集體的利益,都是敢闖敢干,敢于挑重擔子。當學生,他是三好學生;當民兵,他是五好民兵。在學校里,有一次幫助公社送秧苗,當時風大雨大,溝寬水深,水蛇又多,麥賢得第一個自告奮勇去送,一直在水里干了近兩個鐘頭。當民兵的時候,不管海上勞動多么緊張,他一回到家里,就扛著槍在海岸上巡邏。在一個暴風雨的晚上,他曾經tiang著齊胸的潮水,一個人從被淹的公社糧倉里搶救出三千多斤糧食。在鹽田受到潮水威脅的時候,他曾經和漁民一起,奮不顧身地參加堵堤壩的戰斗。麥賢得當了兩年民兵,兩年被評為五好民兵,受到六次表揚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