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畔
著名數學家陳景潤的事跡在報刊上宣傳以后,引起了社會上的廣泛注意。絕大多數同志認為,陳景潤是又紅又專的典型,他獻身科學,為祖國贏得榮譽的先進事跡,感人至深,令人敬佩。應該號召廣大青少年向陳景潤學習,樹雄心,立壯志,為實現四個現代化貢獻自己的聰明才智。但是,也有人認為:“報刊上把陳景潤宣傳成紅專典型是偏差”,“陳景潤算不上紅,至多是不白”,“不能把學生都培養成陳景潤”。持這種意見的同志,有一定的代表性。這不單是對一個陳景潤的評價問題,而是一個如何理解紅與專的問題,是一個關系到如何識別、選拔、培養人才,如何建設為實現新時期總任務所必須的宏大的又紅又專科學技術隊伍的問題。這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對此開展辯論,以求澄清是非,端正認識,是十分必要的。
(一)談“紅與專”不能從抽象的定義出發,而要從客觀事實出發
毛主席曾說過:“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主義叫我們看問題不要從抽象的定義出發,而要從客觀存在的事實出發,從分析這些事實中找出方針、政策、辦法來。”我們討論紅與專,也應該采取這種馬克思主義的正確態度。
紅與專問題,實質上是政治與業務的關系問題,紅是政治,專是業務,二者是辯證的統一。
講紅,講政治,就必須緊密聯系客觀現實,決不能脫離開現實,去空談、清談。
什么是現在的事實呢?事實就是:以華主席為首的黨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我們國家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進入了新的發展時期,制訂了新時期的總任務,要在本世紀內把我國建設成為農業、工業、國防和科學技術現代化的偉大社會主義強國。這是勢之所趨,國之所需,民之所愿,是一個極為重大的政治問題,是我們國家生死攸關的大問題。
我們談論紅與專必須從這一客觀事實出發,必須把紅與專同實現四個現代化聯系起來,決不能離開這一個根本點,去另立一些別的標準。應該說,現在誰熱衷于搞四個現代化,誰愿意為實現四個現代化埋頭苦干,努力貢獻自己的聰明才智,誰就是“紅”的表現,而且,這是真紅,是人民所需要的紅,是時代所要求的紅,這種紅能給人民和國家帶來幸福和利益。相反,只會唱高調、搞形式、圖表面,“天橋把式,光說不練”,不認真鉆點東西,不努力熟悉自己的業務,不扎扎實實做好自己的工作,即使把馬列著作、毛主席的書翻一百遍,政治口號喊得震天響,這個“體會”,
那個“經驗”,寫得再多,也算不得紅,是假紅,這種人除了每天消耗別人創造出來的物質財富以外,對國家對人民是毫無益處的。
用這種觀點看問題,難道能說陳景潤不是紅專典型嗎?說“陳景潤算不上紅”的同志,我認為,關鍵問題在于看紅與專仍然沒有跳出林彪、“四人幫”的思想臼穴。
紅與專的問題,并不是一個深奧的理論問題。它是用形象化的語言,說明一個人要在正確思想指導下,來鉆研業務,鉆研技術,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學生要學好課,教師要教好書,工人要做好工,農民要種好田,戰士要練好殺敵本領,這些道理是人們早已明了的。問題是,這幾年,林彪、“四人幫”大肆販賣假左真右的反馬克思主義的反動思想,大搞唯心主義、形而上學,把問題攪糊涂了,把人民的思想搞亂套了。他們歪曲紅與專關系的一個惡劣手法,就是只講二者的對立,不講二者的統一,要紅就不能專,要專就不能紅。他們一方面把紅說得玄而又玄,妙乎其妙,使人如墮煙海,不得真諦,借機偷梁換柱,魚目混珠,搞他們幫派的“紅”;一方面又把專說得駭人聽聞,禁戒重重,叫人談專色變,如履薄冰,以不專為“榮”。
今天,我們要正確理解紅與專,就必須徹底批判林彪、“四人幫”假左真右的反動思想,肅清他們的唯心主義、形而上學和一切形式主義的余毒,把人們的思想從林彪、“四人幫”的思想牢籠里解放出來,統一在搞四個現代化這一個客觀現實上。如果閉眼不看這一事實,仍然囹圄在林彪、“四人幫”的唯心主義、形而上學的框子里,企圖在他們搞亂了的理論堆里找答案,那就根本不會有正確的觀點,正確的是非標準,對紅與專的理解也就不會與時代、與人民有共同的語言。這不是危言聳聽,事實就是如此!
(二)紅專的標準是具體的,只有根據不同的對象提出不同的要求,才是科學的、合理的
紅專是對從事各種不同專業工作的人,一個概括的提法,一個總的要求。紅是指要有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專是指要有為人民服務的本領。
對于從事不同工作的人來說,又要在這個總的要求下,根據具體情況,提出不同的具體標準,不能籠而統之。紅是具體的紅,專也是具體的專。
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辯證法告訴我們,世界上萬事萬物的存在形式,都是具體的,不是抽象的。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共性寓于個性之中。用同一個標準,衡量不同的事物,用共性否定個性,這是“四人幫”唯心主義橫行,形而上學猖獗的一種典型表現。在林彪、“四人幫”那里,紅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跟著他們鬧,鬧而優則仕,農民可以不種地,工人可以不做工,學生可以交白卷,其理論之荒謬、邏輯之混亂,堪稱史無前例,絕無僅有!
一個科學家,致力于科學研究事業,為發展祖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嘔心瀝血,慘淡經營,獻出了自己的畢生精力,這是一種什么精神?這就是一種可貴的共產主義精神,一種無私的獻身精神!如同一個農民種好田,多打糧食;一個工人做好工,多出好產品一樣,都是紅的實際表現,是紅的具體標志,離開這些具體的紅與專,難道還能有一種抽象的紅與專嗎?
話再回到陳景潤身上,陳景潤的紅表現在哪里呢?他致力于攻克“哥德巴赫猜想”,幾十年如一日,廢寢忘餐,身體有病他不顧,四十多歲了,連自己的切身大事也不想,心中簡直沒有個人的一切,多么崇高的品質!多么純潔的靈魂!難道這不是紅,而是白嗎?如果說,他是為了個人成名成家,那他現在已是中外馳名的數學家了,為什么不停下這種耗費心血和生命的研究工作?如果說他是為了個人享受,那他為什么不肯搬出僅有六平方米還缺了一只角的小房子?他這種一心一意攻克科學堡壘的獻身精神,與黃繼光舍身堵槍眼,董存瑞忘死炸碉堡,張思德深山燒木炭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有什么兩樣?如果這叫做“白”的話,那么,請問還有一種什么樣的“紅”,是
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所需要的呢?顯然,那種說陳景潤算不上紅的責難,是不對的。那種要求一個忙得每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的覺,有時連飯也顧不得吃的科學工作者,也和搞政治工作的人一樣,參加很多政治活動,閱讀許多馬列著作和政治書籍,否則就算不得紅,顯然是不合理的。
紅與專的統一,是在具體實踐中統一的,是在一個人的具體行動中統一的,不是在一個人的口頭上、決心書里統一的。因為,只有通過實踐,通過你的具體行動,才能說明你是不是紅了,是不是專了,離開實踐,離開具體行動,紅專都無從體現。
(三)為實現四個現代化努力培養更多陳景潤式的人才
在本世紀內,把我國建設成四個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偉大強國,這是一個艱巨的歷史任務,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要實現這一宏偉的目標,就必須有一大批既懂政治又懂業務的干部,有一支宏大的又紅又專的工人階級科學技術大軍。
一方面是艱巨的任務,一方面是我們的底子薄、科技落后,科技人員少,這就是一個尖銳的矛盾。怎樣解決這個矛盾呢?靠說大話、吹牛皮嗎?當然不行!靠良好的主觀愿望和單純的熱情嗎?當然也不行!
“文盲”、“科盲”是搞不了四個現代化的,是建設不了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空喊政治口號是無濟于事的。因此,大家都要放下架子,撲下身子,認真地鉆點東西,使自己更快地成為又紅又專的人,爭取為四個現代化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這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我們還要通過學校,通過各種專門科研機構,選拔、培養大批又紅又專的象陳景潤這樣的科技人才。人民的教師,就肩負著這樣一種神圣的歷史使命。怎么能說,不要把學生都培養成陳景潤呢?應該說,如果有哪一位教師同志,能發現、培養出一個或幾個象陳景潤這樣的人才,那就是為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是為革命立了一大功,是他的光榮,是他的驕傲!
我們必須在廣大青少年中,大力進行革命理想教育,以陳景潤為榜樣,教育廣大青少年,從小培養共產主義的情操、風格和集體英雄主義的氣概,養成愛科學、學科學、用科學的風尚,樹雄心,立壯志,勇攀科學技術新高峰。說實在話,目前象陳景潤、楊樂和張廣厚這樣有志氣、有抱負、有毅力的“尖子”,不是多了,而是太少了,與國家和人民的需要,太不相適應了。我們需要有一大批象陳景潤這樣有真才實學的、有名望的專門家。因此,我們一定要有一種為國家培養更多陳景潤式的人才的緊迫感、光榮感。這里,我不禁想起了清朝詩人龔自珍的那句名詩:“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我們所需要的各種建設人才,靠“天公”那是降不來的,只有靠我們自己來培養。我們必須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對紅與專有一個正確的理解和合理的要求。這樣,大批陳景潤式的人才就會不斷涌現,就能盡快造就出更多的又紅又專的科學技術人才,從而把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偉大事業推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