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版愛爾蘭詩歌選》(The Pen-guin Book of Irish Verse)第二版,一九八一年。選者BrendanKenne11y。英國企鵝公司出版。定價2.50鎊。
企鵝叢書的詩選是有名的。最近又重版了這本愛爾蘭詩人的選集,給我們提供了一個認識愛爾蘭詩歌傳統的好機會。
本書包括一百二十二位詩人及無名作家的二百十五首詩。書可分兩部份:第一部份是古代高盧語(Gaelic)的詩之英譯,第二部份是愛爾蘭籍的詩人以英語寫的詩。至于以愛爾蘭語寫的詩,則未嘗列入。在第一部份中最出色的是十八世紀的兩首詩,一是Eileen OLeary悲悼被英人打死的她的丈夫的悼歌,一是Bryan Merryman出色的諷刺保守習慣的詩。十八、九世紀羅列許多我們熟知的人如史威夫脫、哥德斯密、摩爾、王爾德、沁孤,但最有貢獻的卻是貧病的畸零詩人James Clarence Mangan,與史詩詩人Samuel Ferguson,這兩位不大為外人所知的詩人最近出版了其全集或選集。二十世紀初葉芝把愛爾蘭的詩歌推向一個新高度,其影響怎么高估也不會過份的。葉芝后最有聲望的詩人是一九六七年死去的PatrickKavanagh。但書中對這兩人的詩選得卻不怎樣多,主要是騰出地位多介紹一些別處很難看到的小詩人,這也是企鵝版選本的一個特色。二十世紀還有我們熟知的牛津左派詩人Day-Lewis及Mac Neice,此外A.E.喬也斯·貝克特這些名人的詩作也有介紹。
英國民族與愛爾蘭民族的民族矛盾當然在愛爾蘭的詩歌上打上烙印。集中選了一九一六年起義失敗被處決的三位詩人的詩,至于愛國主義的詩更是數不勝數。可以說此詩選貫串著一條愛爾蘭人民族自豪感的紅線,讀之可以加深對愛爾蘭民族運動之理解,這也是此書最有價值之一點。
這些詩多是抒情的,且多用著民謠的節奏。選者說愛爾蘭詩的風格基本是直截了當的,很少是什么刻爾特民族特有的黃昏氣息,這對只由葉芝早期作品中去理解愛爾蘭民族風格的人是一服矯正劑。
第一部份的古高盧詩很多是選者的英譯。這些常是無韻的譯文,譯得很好,是二十世紀的風格,這當然是因為選者本人也是詩人的原故。
(柯大詡)
《愛麗斯島及其他》(Ellis IslandAnd Other Stories),馬克·赫爾普林著(Mark Helprin),德拉科特出版社——西摩·勞倫斯出版社出版(De1acorte press/Seymour Law-rence),196頁,10.95美元。
這本集子收集了馬克·赫爾普林十一篇短篇小說。在當前美國短篇小說不很景氣的情況下,馬克·赫爾普林是少數專事耕耘短篇小說的年青作家之一。
馬克·赫爾普林今年三十三歲,在哈佛大學中東研究所獲得博士學位,曾在英國海軍服役,現住在布魯克林。
小說集的第一篇《西羅德斯皮茨》(The Schreuderspitze)描寫一個剛喪失妻兒的巴伐利攝影師辭職隱退到一個偏僻的山村,企圖攀登阿爾卑斯山脈一座險峻的
小說《愛麗斯島》描述一個足智多謀的移民在紐約城的一系列令人發笑的遭遇。其他較為成功的短篇還有《正義之宮》(Palais de Justice)和《北光》(North Light)。
西方文藝評論家認為,赫爾普林在寫作目的和手法上和愛倫·波、卡夫卡和托馬斯·曼頗為相似。他的寫作技巧極其成熟,富有吸引讀者的魅力。同時,他們認為,這是一位有潛力的、前程遠大的短篇小說家。
(達)
《蘇聯對埃及的外交政策》(SovietForeign Policy Towards Egypt),加侖·達維沙(Karen Dawisha)著,英國麥克米侖出版社(TheMacMillan Pub.Ltd)出版,1979年,271頁。
作者加侖·達維沙現為紹薩姆頓大學政治學講師。他在本書序言中指出,面對目前日益動蕩不安的國際局勢,研究蘇聯的對外政策,特別是研究蘇聯對埃及的外交政策,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蘇聯在一九五五年開始與埃及進行武器銷售談判時,它在中東和第三世界的影響還是很有限的,可是在蘇埃武器談判之后的十年內,蘇聯在這個政治上十分敏感的地區,逐漸加強了它的滲透和干涉活動。到了七十年代初期,蘇聯在埃及內外政策的決策中竟處于左右一切的支配地位。蘇聯在埃及和中東地區的擴張勢力達到了驚人的程度,這一日益嚴重的局勢引起了西方決策集團的密切注意和嚴重不安。在納賽爾總統去世之后,蘇埃關系發生了根本的變化,特別是薩達特總統執政八年之后的今天(指一九七九年)蘇聯在埃及的地位已經下降到一個旁觀者的地位。
作者認為蘇埃關系的日趨惡化和最終破裂對蘇聯對外政策的制定具有不容忽視的深刻影響。蘇聯在埃及紅海和地中海港口的海軍力量被迫撤出后,迫使它不得不重新來估價它在整個印度洋的戰略地位。薩達特總統拒絕償還埃及經濟和軍事債款后,在蘇聯決策集團中引起了一場激烈的辯論。一貫奉行強硬路線的一些人,主張大幅度減少以至立即中止對埃及和其他在政治上不穩定的國家的援助,而另一派則主張采取靈活的、軟硬兼施的政策,反對完全放棄埃及,力圖用滲透和顛覆的辦法,扶植埃及國內的親蘇勢力,以便有朝一日卷土重來,奪回他們已經喪失的地盤。
本書第一部分以歷史年代為背景,論述蘇埃關系從親密無間走向完全破裂的過程。作者首先概述了蘇聯制定對埃政策的歷史背景和依據,進而分階段地介紹了從一九五五年至一九六四年赫魯曉夫時期的蘇埃關系;一九六四——七○年勃列日涅夫和柯西金時期的蘇埃關系;其中,以較多篇幅論述一九六七年的埃及危機和蘇聯在埃及影響的加強,最后比較詳盡地敘述了一九七○——七八年薩達特執政以來日趨惡化的蘇埃關系。
第二部分作者不再以歷史年代為線索,而從蘇聯整個對外政策著眼,分析了蘇聯重新制定對埃政策的種種因素,如軍事力量,人口問題,經濟實力,意識形態的影響,以及外部環境的各種影響。緊接著,作者又分頭論述了蘇聯制定對外政策的政治結構和蘇聯上層人物中對抗集團和利益集團之間的明爭暗斗;蘇聯企圖霸占埃及的政治目的,經濟目的和戰略目的;在本章結尾部分,作者又引證了一些歷史資料,敘述蘇聯領導集團慣于利用外交途徑,經濟援助,外貿活動,文化滲透,間諜活動以及軍事入侵等手段來推行其對外政策。
作者在本書最后一章——“結局和推論”中,指出到一九七八年春為止,蘇聯在埃及的影響已經下降到一九五五年以來的最低限度。蘇聯目前在埃及處于進退維谷的地位,但是蘇聯必然還會利用各種動亂因素,實現其稱霸中東的野心。
(炳
《日本的宗教》,村上重良著,日本巖波書店一九八一年出版,211頁。
宗教在日本的歷史和社會中占有重要地位。在今天日本的各種教派超過四百種;各種寺院、神社、教堂等設施多達二十三萬余所,從事宗教事業者六十多萬人;信教者占全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四,包括間接與宗教有聯系的人在內就占全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三。
日本宗教有悠久的歷史,構成了一部豐富多彩的宗教文化史。在原始的農耕社會,日本有原始神道,后來古代國家產生之后,它就成為古代神道。這個時期又途經中國和朝鮮,佛教和中國的道教、儒教傳入日本,而佛教逐漸成為國教。平安朝時代,作為國教的佛教分成天臺宗和真言宗。到了鐮倉時代,佛教深入到日本民族的生活之中,又產生了凈土宗、禪宗、日蓮宗等系統的新支派。而神道經過神佛合流,以神社神道的形式繼承了原始神道。中世紀末期,從歐洲傳入基督教,但由于殘酷的鎮壓未能扎下根來。到江戶時代,幕府提倡儒教,儒教盛行一世,并與神道緊密結合起來,但到幕末,神道翻身,占了上風。從幕末到明治維新時期,以神儒合一的神道為基礎,相繼出現了如來教等創唱宗教。基督教也再次傳入日本,因此明治維新以后基督教也在日本流傳起來。
近代日本是天皇制國家,因此在皇室神道下重新把神社神道奉為國家神道,而其他教派神道、佛教、基督教等置于國家的統制之下,輔佐國家神道。然而在民間流傳了神道、法華宗、日蓮宗系統的新的宗教,遭到了國家的干涉和鎮壓。直到太平洋戰爭結束后,日本才實現政教分離,信教自由,日本宗教的發展迎來了新的時代。
本書較系統地敘述了日本宗教發展史,介紹宗教在日本歷史和社會生活中產生的影響,富于知識性,是了解日本宗教的較好的小冊子。
作者村上重良畢業于東京大學文學部宗教學科,現任慶應大學講師,著有《世界的宗教》、《國家神道》、《日本宗教事典》等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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