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沃什《故國》

涇　人

《故國》是一九八○年諾貝爾文學獎金獲得者切·米沃什一九六八年所著的自傳，描述詩人自童年到五十年代的道德和精神的發展過程。

詩人誕生于波蘭和立陶宛交界的地方。在書中，米沃什傾注了他對于故土的熱愛。書中第一句話便是：“許多世紀以來，盡管地中海沿岸無數王國興起而又衰落，一代又一代的人們繼承了先輩的享樂和罪惡，而我的故土仍然是一個未被開墾的處女地，那里唯一的造訪者只是靠岸的一些海盜船。”

《故土》記述了詩人投身政治的過程。他認為，“這與其是一種沖動，毋寧說是一種必然”。詩人的童年時代正遇到波蘭民族主義崛起和反猶太情緒高漲的時期；在巴黎，作為學生的米沃什，看到了法國的榮耀，也目睹了那些無家可歸、在死亡線掙扎的悲慘世界的人們；這一切促成了他政治的醒悟。特別是，他自小生長在一個猶太社會中，那兒各種思想匯集、交融、斗爭，這也鍛煉了他政治的嗅覺。

而《故土》試圖從這一切紛擾的、混沌的生活現象中尋找富有意義的光。這主要是部在意識中探索的著作：對于他自己，對于他的時代，人如何保持正直？詩人很少給以斷然的信念和結論，而是通過形象和印象的描寫來陳述、表白自己的意念。

詩人關于自己孩提時代的描寫是美麗的，動人的。那是一個奇怪的世界：天主教和猶太教并存；人們說各種不同的語言——波蘭語、立陶宛語、意第緒語、俄語；在二十世紀，封建的、反資產階級的貴族思想仍然盛行。

而那也是一塊美麗、富饒的土地。詩人這樣寫道，“象許多世紀來一樣，這里的日子隨著田間的勞作、教堂的歡宴、莊嚴的送葬隊伍以及基督教、異教的種種神秘的儀式的旋律而飄逝……我闖進了一片令人驚異的綠原之中，闖進了鳥兒的合唱、碩果累累、將枝壓得低低的果園、我故鄉河流的迷人的魔力之中……”

此書一九六八年初版時，并未引起重視，自去年詩人獲得諾貝爾獎金后，出版商便爭相出版此書，也引起了評論界的注意。

(CzeslawMilosz：NativeRealm－ASearchforSelfdifini-tion.Trans1atedbyCatherineS.Leach.Doubledayandco.30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