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通
普希金的長詩《葉甫蓋尼·奧涅金》(一譯《歐根·奧涅金》),在去年一年之內,連續出版了兩種中譯本(王士燮譯,黑龍江人民出版社;馮春譯,上海譯文出版社),第三種中譯本(智量譯,人民文學出版社)也將在近期內與讀者見面。如果把五十年代出版的呂熒和查良錚的中譯本也計算在內的話,則普氏的這部長詩,就該有五種中譯本之多。外國文學作品能享此殊榮者,并不多見。
我贊成讓多種翻譯風格共存。對于出版同一作品(只要它在思想性和藝術性上是真正站得住的)的不同中譯本,視之為重復勞動而刺刺不休,實屬短視之舉。值得注意的倒是另一方面——有關《奧涅金》的真正有份量的論文或評論文章卻十分少見。一九八一年第三期的《外國文學研究》,曾刊出沙安之教授的一篇文章《達吉亞娜也是“多余的人”》,文章頗有新意,可惜有如空谷足音,十分落寞。這說明了:我們的翻譯與研究處于脫節的狀態。
《奧涅金》是這樣,推之其他外國文學作品似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