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風杰
人們常把給人以光明和溫暖的人比做希臘神話中的“普羅米修斯”。在我心中,建華就是點燃我生命之火,給我照亮人生旅程的“普羅米修斯”。
一九八一年九月,我在海州礦青年聯(lián)合廠撿煤隊做兼職團支部書記工作。這個隊有四百多青年。由于工作條件艱苦,青年的思想比較混亂,團的活動很難開展,我急得吃不好,睡不安,患了神經(jīng)衰弱癥住進醫(yī)院,心里產(chǎn)生了埋怨情緒。建華第一次來醫(yī)院,我不愿理睬他,但他了解我的執(zhí)拗性格,只是囑咐我安心養(yǎng)病。臨走,建華發(fā)現(xiàn)醫(yī)院拆洗被子,關(guān)切地說:“夜里涼,沒被子蓋怎么行?你家遠,讓你嫂子送一床來……”中午,建華的愛人果然送來了一床新被,還拎來一兜糕點和水果。一時,我心里感到熱辣辣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幾天,我的病情有了好轉(zhuǎn),心情暢快多了。建華又來看我,談起了工作。我說:“要在矸子山上做好青年工作必須具備兩條:一是要狠;二是能罵。我不行!”他聽后,笑了起來,語重心長地說:“做青年工作不能簡單化,要善于打開青年心靈之鎖……你做團的工作快一年了,情況基本熟悉了,只要增強信心,辦法就有了。我們不做,把這副擔子推給誰呢?”一席話,使我陷入了沉思……
他第三次來看我,一進病房就對我說:“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么好東西?”我一把搶過兜子,打開一看,啊!原來是三本書:《團的基礎(chǔ)知識》、《團的歷史》《寫作基礎(chǔ)知識》。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我禁不住熱淚盈眶。出院的第二天,我立即返回了團的工作崗位……如今,我們團支部已成為全礦的先進團支部,我也成長為一名“優(yōu)秀團干部”、“新長征突擊手”。雖然建華同志看不到這些了,然而,他在我心中點燃的生命之火將永遠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