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
高考,那條窄窄的路上容不下我這雙大腳板,被擠了下來,曾失意痛苦過。
乍來北京當保姆的我,一切都感到新鮮。本想把這個新家當作自己的家,把它拾掇得漂漂亮亮,讓工作一天的主人回來,有個舒適清新的環境,松弛一下勞累的神經??芍魅瞬恍湃挝?,他們一上班就把家門鎖上,把我和孩子悶在家里,有電視不準看,有書不準動,真是枯燥乏味極了,比農村好不了多少。當我向主人提出不要鎖門時,他們便說:“你是來我家干活的,不能自由自在,不能想怎么的就怎么的?!蔽夷苷f什么呢,只好從命。每天早早起床,燒水、做飯、看孩子、打掃衛生、整理家務,飯后又是鍋碗瓢盆交響曲。
我才17歲,剛剛離開父母、同學,本來就有些想家,再加上主人那鄙夷的目光和那封閉的生活,無不使我有一種失落感和被拋棄感。
每逢星期天,我可以上街買菜,可總是有些人對我指指點點:“瞧,這是××家的小保姆,看那土相?!边@話使我很傷心,誰不愿打扮得時髦點呢?沒有條件啊!不管怎樣,我總認為當保姆同樣是工作,同樣是奉獻。我們也不單單是為了賺錢,為什么就沒有人理解我們這些遠離家鄉的“土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