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樹
希拉·梅茨納,美國攝影家,生于1939年,曾在一所大型廣告美術公司擔任藝術指導,29歲時轉向攝影并全力投入到攝影藝術創作中。早期作品以黑白人體及靜物為主,后來才開始用彩色感光材料。梅茨納用一種復雜的稱做為“中心移位”的染料樹脂處理過程,使得彩色攝影作品成為不是用負片可以大量印放的機械式產品。梅茨納采用的這種彩色作品處理方法,被當時的藝術評論家描繪成:在現代的優雅風格中揉入了一種無時間性的親密氣氛。梅茨納本人在《國際攝影年鑒》上闡述了她對攝影的認識:“攝影以它最基本的形式而言,是一種魔術。……那么,我們有了這種魔力,像上帝一樣可以把時間留住,去制造出永恒,去捕捉住生命的一刻。那么,我們的職責又是什么?我們在尋找什么?我們想留住什么?記住什么?祈求什么?對世界、對家人、對朋友、對自己,我們將把什么留住?
以上這些言語,不論你無聲地讀,大聲地讀,它們就是我,是我的鏡中像,是我的內心生命,是我的最深、最暗、最亮的想法和感覺。它們啟發了我的智慧,提煉了我。它們啟發了一種探索、一次征途,一次與神靈接觸的希求。它們激發了我對周圍一切的親密關系,我感動了,融入到一張臉、一個身體、一個特定的光的物體中去,我進入到真實之中。
這種魔力是要不斷滋養的,我的印象就是滋補的食品,當我與被拍攝的對象有了共鳴,我的魔力更強了,這征途、這作品、這過程成了我的一部分。這作品、這圖像成了我自己。
因此,我的變體,我的最佳形態,就是我攝影作品的最基本生命。所以攝影是一種交互的關系,我們互相滋補……直到所有這一切,一下子自己向我顯示。它是給我的禮物,是我對未知努力的禮物。
走進我的未知中,疑問中,走進我正在做的事情中,我按下了快門:站著、跪著或坐著,歡天喜地地或心驚肉跳地,我祈求著,我捉住了圖像,關進了我那只小小的暗盒的黑暗中。我成了神怪,雙手抓著一只大瓶,瓶中是急轉的旋渦。雷電、風景、花朵、人臉、冰雪、巖石都在紛飛。
攝影是我努力給予的最高形式,而不是我的攝取。因此,當我把它帶回,沖洗,放大,看著它,再一次體驗時,我的體驗再一次獲得了生命。我把它送回到世界里,它從那兒來,光明到了黑暗,黑暗回到了光明。”
希拉·梅茨納用詩一樣的語言描述了她與攝影的關系,在她的《荷蘭芋蓮》(CallaLily)中,我們不難與她的出自內心的情感共鳴。◆
荷蘭芋蓮 (CallaLily)弗里松(Fresson)印相19 1/8×12 7/8英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