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寶義/文 ● 二 民/圖
王軍長奉命率領部隊抗洪搶險來到荊江大堤上,他深知自己肩上擔子的分量。他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聽說第八次洪峰,也是今年最高峰位的一次洪峰很快要來,他更是寢食不安。他日夜巡查在大堤上。夏夜的大堤,燈火通明,戰士們都在忙碌地扛沙袋、壘大堤。人聲鼎沸,江濤拍岸,夜風勁吹,紅旗獵獵,一派緊張的戰斗景象。王軍長看到這景象十分感動。他知道,戰士們已兩天兩夜沒休息了。他打算,這次洪峰過后一定安排戰士們好好睡一覺……
王軍長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二連防守的堤段,默看了一下忙碌的戰士,突然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一位扛沙袋的戰士問:"你們連領導呢"
那個戰士慌忙地說:"連長去營里當突擊隊長了。指導員他……他在帳篷里休息。"
王軍長一聽頓時火上心頭。他立即向連隊的帳篷快步走來。果然,指導員赤著腳在帳篷里找什么東西。王軍長恨不得一把抓住他猛打他幾個耳光。他極力壓著火氣,嚴厲地說:"你作為一個連隊指導員,是怎樣指揮戰斗的熚頤怯卸嗌僬絞坎×碩薊乖謔鼗ご蟮,你倒好,竟下堤休息犃長不在位,你作為連指導員,這樣做不是失職嗎熌閌竊趺炊宰啪旗宣誓的熌閼饈峭婧鮒笆亍牽斕醬蟮躺先,完成任務后,我再處分你……"
指導員十分驚慌,想說句什么,見軍長嚴厲得不容分辯的樣子,就什么也沒說,東西也不找了,急忙走出帳篷,赤著腳向大堤跑去。
就在這時,一位少尉跑到余怒未消的軍長面前,立正敬禮,說:"報告軍長,我是二連一排長,叫李明生。我們指導員是個好干部,剛才昏倒在大堤上,但他堅決不下堤,是我們戰士硬把他抬下來的。醫生給他灌了八瓶十滴水,一醒過來,他又要上堤,是我們戰士把他的鞋藏起來了,不讓他上堤……"
"哦"王軍長一聽,瞪大了眼睛,他望著指導員跑去的方向,眼睛潮濕了,連忙向堤上大步走去。
王軍長到大堤上一看,大堤有潰口的跡象。就在這危急關頭,忽聽有人喊:"一排跟我跳水,用身體擋住洪水牰、三、四排加緊壘沙袋"說著率先跳進了滾滾的洪水中。王軍長循聲一看,啊,指揮者正是被他嚴厲批評的指導員。此刻,一排戰士紛紛跳入水中,迅速和指導員挽起胳膊筑起了一道人墻。洪水浪頭太大了,幾次砸到指導員頭上,指導員只是搖搖頭躲開急沖而來的惡浪,仍堅強地挺起身子……
王軍長熱血上涌,二話沒說,一下子跳入水中,挽起了指導員的胳膊。指導員吃驚地說:"軍長,你……請你快上去……"
軍長搖搖頭,深情地看了指導員一眼。指導員感動地用力挽緊了軍長的手臂……
選自《故事家》1999年第3期
埋入地下兩年的
幸存者 1990年5月,一場巨大的地震襲擊了秘魯沿海一個地方。兩年后,在清理那堆巨大的土堆時,才發現4男3女還存活在地底下。遇害者被救出后,眼睛很快被太陽光刺瞎。但醫生說,他們看起來營養不足,但過幾個星期就沒事了,視力也可望恢復。
福士諾是其中一個幸存者。他說:"當時我和妻子及另外幾個人在清掃那3層的磚結構政府大樓。地震一發生,我們都鉆到桌子底下、門框、柜臺等地方躲藏,當樓房停止搖動后,我妻子特拉莎立即奔去將門打開,她差點被外面灌入的泥土掩蓋。"之后,他們又看窗子和其他出口,這才意識到整幢房屋都被埋在泥堆里了。
山上原有一個水庫,地震時堤壩被震開,水庫里的水將山的周圍都浸沒了。看到泥土里滲進的水,他們才知道整個村莊遭受了與他們一樣的厄運,幾百個鄉親都已葬身在泥坑里了。幸虧他們所處的大樓是村里最堅固的建筑。它曾是政府用作向該區貧苦農民派發食物的剩余物資中心,就在地震發生的前幾天,一批食物剛剛運到。盡管樓里的空氣足夠他們用幾個星期,但里面沒有水,他們只得喝土堆里滲出的水。過了兩個星期還不見救援者到來,他們意識到人們可能找不到他們了。里面的空氣越來越污濁,他們在樓內地下室找到了一些半英寸口徑的管子,將管子插進軟土再一根根連起來,直至伸出泥土表層外面,這樣,新鮮空氣就能通到里面了。
當泥土開始變干時,他們又向外挖,終于挖到附近的一口井,獲得了新鮮水。通風管使他們能在里面生火煮食,儲存在里面的大豆、罐頭食品足夠他們用很長時間。
他們飼養老鼠,作為肉食,他們使用手電筒,但為了節省用電,只是特別情況下才使用。他們被救出來時,福士諾的妻子特拉莎已懷了6個月的身孕。
選自《故事大觀》1999年第2期
(昕葦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