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福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是許多人耳熟能詳的話兒。這句話用于咱老百姓,那就是身體是咱的老本兒,沒了好身體,好日子就沒了指望,只能看著別人踢足球、逛馬路,大口朵頤,那才叫“干啥都干不了,吃啥啥不香了”。
對于身體的重要性,我是過了“知天命”之年才深有感觸的。年輕的時候,別人見了我,都會稱贊道:“你小子身體夠棒的!”在大學期間,參加省大學生運動會,還獲過跳遠第三名的成績。所以,我從沒有懷疑自己的身體會有什么病,起碼沒有大毛病,總認為自己的身體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最佳“能源”。但從去年始,我突然覺得有一種不祥之兆向我襲來,也就是老輩子的人常說的話:“人過五十,人不找病,病找人了。”先是我妻子的頸部長了個瘤子,而且摸上去凹凸不平,活動度差。于是老兩口惶然對望,卻誰也沒敢說出那個可怕的“癌”字。癌癥的治療原則是“早發現,早治療”。我們不敢絲毫耽誤,馬上去醫院診治,又托人入院手術。手術的結果是良性瘤,讓人虛驚一場,好不惶恐!
人的愿望總是一個接著一個。患病時,想的是快治快好,花點錢算什么。一旦病好了,第二個愿望又冒了出來:要是不得病不花錢多好!妻子住院僅7天,但結帳的時候,竟花了5千多元,扣除公費醫療的“保駕”錢,自掏腰包2千多元。這2千多元是妻子辛辛苦苦干一個月的工錢,轉眼間就泡了湯,您說這錢花得多冤枉!那時恨不得做個“黃梁夢”,花上2元買張彩票,幾百萬元的大獎就是咱的!
做夢自然不是現實,“惡夢”卻接踵而來。兩個月前,我突然覺得上腹部不適,吃點東西就呃逆不止,而且上腹部隱隱作痛,好像有個東西堵在胃的進口處。這自然又使我想到了那個可怕的“癌”字。好在自己是學醫的,經自己初步診斷,知道患的是胃潰瘍病。因為這種病總是在上腹部隱隱作痛,而且吃過飯后,由于食物中和了胃酸,疼痛就大為減輕,甚至完全消失。之后,當食物排空后,胃部的不適和疼痛就再度出現,這完全符合我的癥狀。此病的誘因與精神作用關系很大。而我在發病前的幾個月中,一直感到工作壓力很大,精神一直處于壓抑狀態。后經醫院診斷,證明了我的“診斷”是對的。那么下一步就是如何戰勝疾病的問題了。
我主要在兩個方面加以努力。首先,我把精神愉快比擬水,世間萬物離了水不能生存,人若沒了精神,生命也不會充滿活力,而沒有活力的生命是不能戰勝疾病的。一天,我正巧在電視中看到了30年代拳擊手在拳臺拼殺的場面。當時,拳擊手鼻青臉腫地拼命廝殺,下面的觀眾聲嘶力竭地呼喊。拳擊手是為了爭第一,為了掙大把的鈔票;觀眾是為了刺激,為了賭博。而我卻突發奇想:這些拳擊手、這些觀眾,如能活到現在,年齡應該在百歲左右,可他們中能有幾個活到現在呢?以往喧囂的場面,在時光的無情流逝中,統統化為煙云,那么他們爭得的金錢又到哪里去了呢?大概沒有一個人是捧著錢罐子離開人世的。即如此,人在對待自己的得失方面為什么不想得開一些呢?又何必讓這些身外之物損害了自己的健康呢?看來人真應該隨遇而安啊!解決了精神上的問題之后,跟下來就是解決身體問題。人的一生,難免不遇到挫折與困難,這些靠自己或他人的幫助,或許能“轉危為安”。只有身體患了病,別人替代不了,也幫不了,那個難受勁兒,那個疼痛勁兒只能自己硬抗、硬熬。不知別的患者感受如何,我是深深感到了人在疾病的折磨中,生活的色彩、人間的得失似乎都失去了誘惑力,渴求健康成了我最大的追求。為了早日康復,我和妻子制定了鍛煉身體計劃:每天晚上,一定要先散步半小時,圍著樓群走10圈。然后再慢慢加大運動量。剛開始的時候,輕微走路,胃部就有些顛痛。后來隨著長時間的鍛煉,小跑步時,胃部也沒有不適的感覺了。想想也是,回家上樓要乘電梯;進入辦公室,也要乘電梯;原來騎車上班,現在是坐車上班;原來洗衣靠手洗,現在洗衣按電鈕,“生命在于運動”,沒了運動,動物世界中的生命當然也包括人類,哪個能健康生存呢?
花錢能看病,少花錢也能看病,而沒病的身體用不著看病,那么哪個感覺最好呢?我想,有了好身體,不花看病錢,才是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