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商特色:企業講究效率、凝聚力,善于博采眾家之長,“洋為日用”。職員極度忠誠于企業,努力勤懇地完成本職工作。
概況 曾經輝煌的“日本造”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世界都曾經在無聲無息中被“日本造”三個字所包裹。雖然目前日本在經濟泡沫破滅后10年來持續低迷,雖然東芝筆記本電腦、三菱汽車,這些代表了信譽和質量的“日本造”,最近被全世界的消費者追賠追得焦頭爛額,但是我們依然不能否認,日本人很能干,因為他們創造出奇跡一般的財富;而這些創造的原動力,又來源于其根深蒂固的民族文化。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能干的日本人會再度讓世界驚訝。
在日本的公共汽車上,10個乘客中有9個是在打瞌睡的,因為工作太累,節奏緊張,所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休息的機會。日本的地小資源匱乏,沒有什么伸伸懶腰就有飯吃的資本。要過得好,只有拼命加玩命工作!
案例 本田再度騰飛
川田信彥是個很積極上進的日本年輕人,他對汽車有種偏執的愛。他還是日本東北大學機械專業學生時,他的一位相處多年的同學形容他:“他總是一邊喝酒一邊工作,直到深夜,累了倒地就睡,也不管滿地都是金屬零件。”
畢業后,他到了著名的本田公司從事機械工作,很快,他的自強精神給上司留下很深的印象。1963年,川田成了本田公司研究開發部的領導人,1990年又被提為首席執行官。經過幾年的艱苦奮斗,他把本田帶到了繼豐田和日產之后的日本第三大汽車制造商,在國外市場上的利潤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他還改革了公司的經營風格,鼓勵雇員振作精神,他不僅與高級領導人交流,還通過征求意見、演講和舉辦酒宴等方式和各階層的工人接觸,以了解情況。他說:“我告訴大家要考慮效率、速度與成效,這樣才不為舊觀念所束縛。”
他很注重市場的反應,針對風云變幻的市場,想出新點子。比如當他了解到年輕人喜歡“自由式”的汽車時,適時推出,銷量大增。
川田信彥可以說代表了典型的日本人:工作努力,講究效率,注重企業的凝聚力。這種例子在日本俯拾即是,所有這些構成了一個經濟強大的日本。

啟示錄 愛拼才會贏
“愛社精神”和“愛藩精神” 江戶時代,日本的封建制度不是“一君萬民”的中央集權制,而是地方分權制。地方分權制的特點是,全國分為大大小小的“藩”,藩主就是各藩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中央從不派官僚去各藩主持政務,這就使各藩像個“自由王國”。藩臣對藩主誓死效忠,只知有藩主,不知有將軍。各藩百姓藩臣只愛各藩。
今天,日本各大企業的員工,都有著江戶時代“愛藩精神”傳統的影子,可稱為“愛社精神”(日本公司稱為社)。比如三菱公司的社員自稱是“三菱人”,三井公司的社員自稱為“三井人”。他們對自家公司的忠誠,簡直不亞于封建時代的藩臣對藩主的熱愛。正是這種對公司忠貞不二的工作動力,使得日本的公司具有很強的凝聚力。
競爭中求“和” 日本人在競爭的原則上,又講究“和”的原理,帶有很深日本文化的烙印。
日本“大化革新”的圣德太子時代,是最徹底“漢化”的時期。可是,在他制定憲章時,不把儒家道德的“仁、義、禮、智、信”的教條作為圣德憲章的首項條目,卻把“和”列為第一綱領。然后“和”的思想就根深蒂固地進入到日本人的思想意識里。
什么是和的原理呢?所謂“和”,就是允許競爭對手的存在。在商場競爭中,一方面允許競爭對手的存在,一方面又互相競爭,共同進步。縱觀日本各行各業的翹楚,很少有獨家壟斷的現象發生。比如有索尼公司,就有同類型“松下”和其分庭抗禮;有“三菱”,也有“三井”,有豐田,有日產……有時甚至數家實力相當的公司一起競爭,沒有一家可以獨占市場。在以和為貴的社會風氣里,養成了一種寬容性,在相互競爭中互相促進,這樣走出去才能和世界上強盛的國家競爭。美國人已經意識到競爭求“和”這一點的重要性,吵吵嚷嚷說要把壟斷市場的微軟一分為二,就是一個證明。
國產“神”和進口“神”和平共處 日本人在宗教信仰上具有非排他性。有“八百萬神”之稱的“神道”是最開放的宗教。因為有這樣的非排他性的宗教信仰,使佛教傳入日本后,日本的神道仍能被維持下來。日本的神和外來的神同舟共濟。最典型的例子是京都的“祗園祭”,日本的神和中國的詩人白樂天共祭一處,也被奉為神明。在旁人看來是不倫不類的,然而日本人卻認真得很。
從這里,可以看出日本人是世界上保存傳統最完善,吸收新生事物最熱心的民族。很多例子證明,日本人的非排他的思想在日本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只要有用,都可以借鑒。古代學中國,近代學歐美,不斷地吸收別人的長處,不但把別人的技術“偷”過來,還要加以改進,創造出更完美的東西。
“職人”作風 日本民族的敬業精神和做事務必求盡善盡美的性格與其傳統的“職人”作風關系相當密切。“職人”一般都具有很強烈的自尊心,他們常常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好壞跟人格榮辱聯系起來。因此他們對工作的嚴肅認真、手藝的熟練巧妙有著超乎尋常的頑固追求,甚至可以說是有著神經質般的執著。哪怕是對待十分不起眼的工作他們也務求盡善盡美,甚至超出使用需要,將其藝術化,并以此作風為自豪,為驕傲,為告誡其子孫的做人信條。這在有著悠久的職業貴賤傳統的中國,是難以想象的,我們這個民族的性格里并不缺少嚴肅刻苦與認真耐心,但我們沒有產生這種“職人”作風的土壤與環境。人家的陶匠瓦匠不留神便能受天皇賜勛,弄個“人間國寶”當當,住的豪邸門庭若市,車馬喧囂;咱們的石匠鐵匠混一輩子最好的結局也不過繩床瓦灶,過著家徒四壁的日子,這已經算客氣了,至于受世人白眼,娶不上媳婦成不了家那也只得怨命苦,誰不想跳槽?
由于日本這種傳統的“職人”精神浸透在日本這個民族的骨髓中,融匯在日本全社會里,這就使得一般很普通的日本人也自覺不自覺地習慣于這種精神。所以日本人好像與生俱來就比其他民族敬業,認真,就會出現工作狂。此所謂社會環境使然,因為有了社會尊敬“職人”精神的風尚,“職人”才能得到尊重,并因此奮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