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集郵,始于1976年,而真正的老師就是《集郵》雜志。說起來還挺有戲劇性。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廣州市東山區署前路郵局的報刊零售亭發現一本1979年10月號的日文版《人民中國》雜志。連50音圖都認不全的我懷著好奇心買下了這本雜志,意外地發現刊中附有彩印的按專題分類的郵票圖鑒,是為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三十周年而推出的一冊特別贈品。我第一次見到郵票目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以后,我常去那家郵局購買《人民中國》雜志。1980年2月初,我照例去署前路郵局購買《人民中國》,在密密麻麻的報刊雜志中,看到有一本《集郵》雜志,當即買下。這是復刊后的第1期《集郵》當時為雙月刊。在公共汽車上,我如饑似渴地一口氣讀完,《集郵》從此就成了我理所當然的老師了……
幾個月后,我畢業要離開廣州了。為了買到7月份發行的第4期《集郵》,我特意多逗留了幾天。后來,我被分配到偏僻的鄂西山區,這里連JT郵票都看不到,更談不上有《集郵》雜志,我只好委托廣州的同學定期購買了。我的這位同學住得比較遠,他為了幫我買到《集郵》,每個月都要倒班車來回跑好幾趟。
當年年底,我訂了一份1981年度的《集郵》。當時《集郵》等雜志是限額訂閱的,老訂戶才可續訂。我托人找關系,好不容易才訂上一份。至今20年,從未間斷。每年報刊征訂期的頭等大事,就是訂《集郵》。在本地,《集郵》數我最齊全,從復刊號到現在期期齊全。
可惜在1986年初,一位郵友借閱時,將復刊至1982年共3年的《集郵》不知怎么搞丟了。缺了“龍頭”,我心里不踏實,自然要補齊,這樣我又開始了尋找“龍頭”的不平凡歷程。我聽說工人文化宮準備處理過期雜志時,特地請假前去尋覓。在堆積如山的廢舊書堆里,從早上一直翻到下午,顧不上吃午飯,沙里淘金似地才找全了1981、1982年的《集郵》。當我交納2元現金搶回一堆舊雜志時,許多同事都感到不可理解;而我則為撿了大便宜而高興。這些《集郵》,除了一本的封面略有殘缺,其余均完好無損。
以后的幾年里,我一直都在尋覓1980年的《集郵》。盡管有幾次遇到了重印本,但我還是想收集原版本。國內找不到,只得求助香港郵友了。說來也巧,1991年底,我的好友、香港中國郵學會副理事長劉劍中先生逛郵社時,偶然見有“文革”前的全套及1980年的《集郵》出售,當即花了數百港元全數買下,并將1980年度《集郵》贈送給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9本來自香港的《集郵》,后面均有用打號機打出的金額數,共計24港元。
1987年底,我知道要出“《集郵》精選本”時,就去新華書店找征訂圖書的熟人,慫恿他預訂幾本。此后,我隔三差五地打電話詢問,直到次年夏天,我買西瓜消暑時途經新華書店,見精選本擺在書架上,就用準備買西瓜的錢買了“精選本”。
1989年夏天,我出差去武漢,見街頭有不少地攤處理過期的雜志。我彎下腰,隨手翻了翻,竟翻出一本《集郵》來。盡管這些都是我已有的,我還是饒有興趣地從大東門到中南路口,花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在十多個地攤上尋得了三十多本80年代末期的《集郵》雜志。
雖然我收集的“文革”前的《集郵》不足10期,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集全“文革”前的《集郵》。這也許就是我和《集郵》的緣份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