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巳年的生肖票又是呼振源設計的!這是我在接受采訪呼振源的任務之時,腦海里的閃現的第一個念頭。
對他——郵票設計家呼振源,我早有耳聞。打開記憶的搜索,總是自覺不自覺地把他的名字與生肖郵票牢牢地聯系在一起。翻開郵票目錄,1984年的鼠票、1986年的虎票、1989年的蛇票……1999年的兔票,他參與雕刻和設計的生肖郵票居然這么多,看來稱他為“生肖專業戶”真是名實相符。
在2000年11月的一個冬日下午,我如約第一次對呼振源進行了采訪。敲開他辦公室的門,撲面而來的是暫做“影壁”的書柜背面上那大幅十二生肖剪紙透出的古樸、濃郁的喜慶氣氛。據呼振源介紹,這是民間工藝美術大師蔡蘭英的作品。當真的走進這間被人戲稱為\"生肖樣板間\"辦公室時,與郵票、與雕刻、與生肖有關的氣息隨處可感,從墻上張帖的剪紙到懸掛的布藝十二生肖,從排滿與民間藝術有關書籍的書柜到辦公桌玻璃板下壓著的各國紙幣……坐下后,開門見山,呼振源與我就采訪內容展開了交談。

呼振源說:\"俗稱‘開門票’的生肖郵票看似簡單,但做好設計卻非一件易事。國家郵政局各級領導對生肖票極其重視,集郵者也極其關心。為出精品,使郵票能為郵人所喜愛,每年生肖郵票的設計競爭都很激烈,參選圖稿從幾十幅到上百幅不等。我的《辛巳年》郵票設計圖稿能被專家評委認可,應該說我很幸運。\"
“你參與雕刻、設計了那么多套生肖郵票,都與你的幸運有關嗎?”
呼振源笑著說:“可能是因為我有生肖緣吧!現在回過頭來看看,自己也曾一度感到吃驚,不知不覺我竟參與到那么多套生肖郵票的設計雕刻中去,這可能應與我首先是一個雕刻工作者有關吧。在1999年之前,能參與那么多,應純屬巧合,或者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更確切些。1999年兔票的設計,在某種程度上講,我是積極參與到競爭中去了,這也是我自己設計和雕刻的第一枚生肖郵票。”
“那你現在認為單純地作為一名雕刻者,只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我問。
“不,”呼振原堅定地說,“雕刻也有再創作的問題。就拿《辛巳年》生肖票來說吧,在十二生肖中蛇應是最難設計的,因為它無角、無爪、無鱗,其常見的造型在郵票上很難突出藝術效果。但由于我從事過多年的郵票雕刻工作,在進行郵票圖稿設計時,頭腦里首先反映的是圖稿雕刻后的實際縮小效果。《辛巳年》生肖票的原始素材是由白素娥、賈四貴兩位民間藝術工作者提供的,在此基礎上,我進行了再創作。\"
呼振源邊說邊從抽屜里拿出幾十張《辛巳年》第一枚郵票——“祥蛇祝福”的設計草稿,從中取出幾幅疊在一起,對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對我說:“你過來看看有什么不同。”
經過仔細觀察,我發現這枚郵票的幾張草稿在蛇頸部的彎曲度、蛇身的花紋、線條等處有不少細微的差別。
“這些線條、花紋等處的增減和頸部的彎曲度的改動,主要是從蛇的動態來考慮。要使其頭部顯出某種靈氣,一定有一個角度的彎曲從視覺上看是最適合的。線條、花紋等處理不好極易失去曲線感,讓人感到有些碎,對整體效果會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呼振源接著說:“經過這些處理后,第一枚票‘祥蛇祝福’中蛇的造型從總體上不顯散亂,從輪廓上看象水仙花頭,而發行生肖的1月份不正是水仙花盛開的季節嗎?第二枚票“祥運普照”圖案中,背景中雙蛇吐芯,對銜一朵花,主圖紅色的楷體“蛇”字下有一個金黃色的大太陽,這在我國民間藝術上寓意大吉祥,圖案底部是我國民間世藝術中寓意祝福的蝙蝠,討個吉利是我國農歷新年的傳統風俗。”
“生肖郵票中的生肖是擬人化的,我對第一枚票的蛇身采用了綠色,一是因為綠色與蛇的生活環境等相關,二是因為色彩是有感情的,綠色象征著和平、祥和、希望,由此看來,在新世紀的第一套生肖票中運用這個色彩不也是很適當的嗎?第二枚票中紅、黃、綠色的運用是采納了我國民間藝術作品中對色彩的運用的;大紅、大綠等色彩在泥塑、剪紙等民間藝術形式中是極常運用的,把這些顏色運用到這枚郵票的設計上,不僅極大地豐富了畫面的語言,也突出了其濃濃的民族藝術特色。”
采訪結束了,我努力捕捉著與呼振源第一次接觸中他的言行和舉止,將最直接、最真切的感受置于筆端,希望與每一位讀者分享、交流。但,對一個郵票設計者的了解,可能最好是從他所設計的郵票中讀得。比如,對于屬相為馬的呼振源來說,如果他的《壬午年》(馬年)生肖郵票圖稿能又一次中選的話,相信我們將從中對他有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