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特警

文／蔡振興　圖／戴　培

印度尼西亞首都雅加達市的吳努里警察局面對著一個嚴峻的局面：販毒頭子巴巴里雖然被圍困在一座城堡里已達一天一夜，但他負隅頑抗，拒不投降。據已被捕獲的毒販說，巴巴里身邊已沒有人了，但他仍擁有兩挺機槍、四箱子彈、一箱手榴彈。警方用高音喇叭對巴巴里喊話、勸降，要求談判，但對方用機關槍的掃射來回答，還打死了三名警察。看來，罪惡累累的大毒梟巴巴里是死戰到底了。有人建議用火攻，但被上司否定了，因為這座建筑內不僅有金銀財寶和大批美金，而且四周是環境復雜的民居，所以只能擊斃或活捉巴巴里。

警察局長瑪哈把馴獸師加農博士找來，要求他想辦法動用動物特警--蛇，來消滅巴巴里這個窮兇極惡的販毒大王。加農博士本是動物專家，曾馴化過不少動物執行民用警衛任務，在馴蛇方面更是怪招迭出，引起警方重視，特聘為顧問。加農馴化的鐵尾蛇雖然無毒又不咬人，但是它能把靠近過來的陌生的狼狗打得汪汪叫，此蛇只要將目標絞住一圈，有了力點和支撐，就揮起身子抽打，比鞭子還厲害。在破案實戰中，它曾把逃跑的小偷打倒在地。有了這個成功的先例，全印尼已建立起二十三個警蛇基地。雅加達的警察應召出擊時，除了帶上狼狗，往往有一兩個警察的右臂上繞著一條粗壯的鐵尾蛇，成為一道奇特的風景線，加農博士看了巴巴里在那兒頑抗的這座建筑剖面圖后說："使用鐵尾蛇不行，只能用我的新武器--眼鏡王蛇。不過，目前能夠執勤的只有一條，萬一被巴巴里殺死就后繼無蛇了。"瑪哈局長說："行，就用眼鏡王蛇。"當下他下令從附近民居內開挖地道，以便潛進巴巴里的城堡式建筑。地道挖好后，由巴巴里手下愿意立功贖罪的一個毒販引路，一位專業警察帶著眼鏡王蛇，悄悄接近巴巴里的水泥堡壘下面。那毒販指著墻角的一個碗口般大的圓孔說："那上面有三百斤重的蓋板，不能掀動，你就從這個圓洞里把蛇放進去吧。"這位警察在加農博士指導下早已與眼鏡王蛇混熟。當下，戴上塑膠手套的警察從蛇口里摘下套在毒牙上的兩只細細的銅皮套子，將蛇頭塞進洞口，然后托起它那四米長的身子，讓它游了上去。

眼鏡王蛇比一般眼鏡蛇大五倍，頸部有白邊黑心的兩個圓形花紋，發怒時頸部膨脹扁平，像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兩枚尖銳的上牙是空心細管子，攻擊開始時它能將上半身豎起一米多，呼呼有聲，極為兇惡，并對準目標的眼睛噴射米黃色毒霧，這種神經毒霧能使一頭大象立即死亡，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人呢。卻說毒梟巴巴里聽到背后有輕微響動，回頭一看，大驚失色，只見一條眼鏡王蛇豎起上半身瞪著他，他想舉起輕機槍瞄準，但來不及了，一陣呼呼響，兩股劇毒細霧直噴他的雙眼。他"啊"的一聲慘叫倒地。等瑪哈局長和加農博士接到信號沖進來時，倒在地上的巴巴里已像一只放光了血的公雞，瞳孔放大，只有一條腿在微微抖動。環顧圓形堡頂，四周掛滿了拉開了弦的手榴彈，像垂下的一條條黃瓜，大家都說好險啊，如果貿然沖進來，巴巴里肯定會拉響全部手榴彈與警察同歸于盡的。瑪哈局長拍拍已裝進布袋里的眼鏡王蛇對加農博士說："感謝你為我們培養了一位功勛特警"加農博士用學者的口氣說："眼鏡王蛇是一種很古老的動物，早在古埃及圖坦卡門法老年代，它就被封為所羅門智慧之神。不過，今后罪犯如果挾持人質，眼鏡王蛇就不能執行特警任務了，因為它雖能攻擊目標，但畢竟不能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蛋。"

選自《故事大王》１９９９年第７期